《鱼水欢:妖孽七皇子》第62章 画像上的男子

    “那怎么能行。”假意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重新撇过头,“你又不是我宫里的下人,这样做不合适。”
    他神情从容,连语气也带着一股子随意的味道,好似一切再自然不过:“我们不是朋友么?既然是朋友,这点程度,应该不算什么吧。”
    朋友?
    在他说出这样的结论前,祁凰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定性,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释然了:“苏太医真是不同寻常,这宫里,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人,怕是寥寥无几。”
    苏景骞微笑道:“所谓朋友,当指患难之交,于危急时,能两肋插刀,于衰败时,能挺身而出,这样的情谊,原本就很难得。”
    说的不错,她很赞同,可是,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与她之间的交情,可能担得起一句患难与共?
    她没有问,但他却主动表态:“凰儿,今后不论有何难事,我都愿倾其一切相助。”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若是炙手可热的皇子,她倒是能理解一二,可身处这荒寂宛如冷宫一般的晗光殿,他是凭借怎样的心境,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苏太医……”
    没等把心中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就被他打断:“我说了,私下里不要叫我苏太医,叫我景骞即可。”
    啊,他是这样说过,自己好像也答应了,可那两个字真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景骞,谢谢你。”懒得再去窥探了,苏景骞这个人她虽不是十分了解,却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好似她和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景骞的家乡是哪里?”这两个字,只要出口一次,就变得不再别扭,反而感到很是顺口。
    他眼底的笑意一圈圈荡漾开:“我是蜀州人。”
    蜀州?和水曼青来自同一个地方。
    “为什么离开家乡来到京城?”
    “我从小喜好医术,有一日村中来了个郎中,说起京城种种,我听后,心之向往,于是便决定,来京城见识一番。”
    夹了片酥嫩的牛肉递到口中,肉汁四溢,味道鲜美,她暗暗感叹着,苏景骞不该当太医,而是应该去做御厨。
    “那你这烹煮的手艺是跟谁学的?”竟与他的医术不相上下。
    “是我自己钻研的。”一次次的失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好厉害。”祁凰咋舌,一脸的敬佩,为了能够改善自己的伙食,她也曾自行钻研练习过,可就是学不会,一次一次的尝试,却一次比一次糟糕。
    “没什么厉害的,这种事情,靠的就是耐心。”
    “那也很厉害啊。”总之,比她厉害。
    “我说了,你喜欢,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想拒绝,又抵挡不住诱惑,最终吞回了拒绝之语,以沉默表示回应。
    他知道她拒绝不了,曾经就是因为这个,她才缠上了他。
    那时她百般央求,他却不屑一顾,于是他后悔莫及,好在,老天待他不薄,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祁凰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了,内务府的那个小太监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打发去做粗使活计了,若要重新收买人心,不但花银子又花时间,她懒得再去费那功夫。
    吃饱喝足,颓丧了几日的心情,似乎也略有好转。
    “不行,太热了,我要闷死了。”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趁着苏景骞还未反应过来,便将窗棂推开。
    一阵携着清新空气的冷风迎面而来,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韶光易逝,这么好的天气,切莫辜负了。”寒风虽冷,但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却暖意十足。
    苏景骞无奈,她总是这样,任性又恣意。
    知道劝诫无用,只好嘱咐:“殿下喜欢享受韶光的美好,我不反对,只是别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好。”
    祁凰不以为然,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见窗外日光明媚,暖意融融,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一阵风卷了进来,吹动一旁书桌上的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其中一张被吹到了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打算将纸张捡起。
    弯身的刹那,他蓦地怔住。
    那是一张未完成的人物画像,画像上的男子,侧身而立,一身青衣,及腰长发狷狂舞动,寥寥数笔,线条几乎有些粗矿,却将男子清雅皎然而又明月入怀的气质,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但肯定不是自己。
    心头泛上针刺一般的涩痛,不重,却难受得紧。
    他颤抖着手,想将画像重新放回桌面,却不小心碰倒了桌角边的花瓶。
    “哐啷”一声,将正站在窗前眺望风景的祁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出什么事了?”
    他慌张垂下头,“没什么,我、我太笨手笨脚了。”花瓶碎裂一地,他弯下身,探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祁凰连忙阻止:“别动!”可还是晚了,几乎是手指探出的刹那,就被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手指,鲜血滴落在白色的碎瓷上,红白分明,惊人的对比。
    可他却不知收手,又去捡另一片碎瓷,祁凰急了,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干什么?这点小事,让下人来处理不就好了?”
    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神色忧伤,目光哀绝。
    祁凰就闹不懂了,不就是一只花瓶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怎么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低头看去,发现他食指上被割出了一道约一寸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修长洁净的手指。
    “你带金疮药的了吧?”她起身,将药箱拿过来,在里面翻找着:“那些瓷片很锋利的,稍不注意就会伤到人,你怎么这么呆。”
    “我就是呆,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冷不丁的,甩出一句近乎孩子气的话。
    祁凰握紧他的手指,盯着他瞧,忽然间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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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这么久,几乎全程单机,亲爱的,你们能不能冒个泡,让我知道一下究竟多少人在看这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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