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浓郁的血腥味儿,再看看晏子玖桌上的那碗红色颜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不言而喻。
“师父,您在做什么?您伤势未愈,居然就用血做符!”司南话中紧张,有些生气。他觉得他师父现在就是在不要命,作死!
晏子玖抽回被徒弟握住的伤手。
“这点儿小伤,无碍!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符篆画完,其他人为师保不了也顾不上了,但是你,说什么师父这次也要保你平安!”晏子玖语气坚定,见碗中的鲜血见底,竟然打算又要划开伤口放血。
司南就是他的一切,司南若是受损陨落,他这一身修为也徒留无用!
司南没有一次像这次般如此愤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你在做什么,司南!”晏子玖见着碗中流入的鲜血,担忧不已,这时候怎么可以受伤!
天生道体,不可小觑,这碗鲜血搁在之前,万金难求,有市无价,属于疗伤治病大补的圣物。
天生道体之人生来就是学道修仙的好苗子,修行之中无障碍无**颈,当之无愧的天道宠儿。只要中途不陨落势必成仙,但是修仙一途阻碍重重,修行方面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没有**和小人,妖魔鬼怪吞噬了道体之人即可成仙不是笑话,人修若采补道体,修行事半功倍,功力与日俱增、一日千里,比丹药好用万倍!
晏子玖在捡到司南时发现他是先天道体,就怕这孩子活不到成年就陨落,拼了自己一百年的修为才勉强掩盖住,但是但凡司南受一丁点儿伤便会引来无数妖魔鬼怪的觊觎。
他是日也防夜也防,千防万防好不容易熬到这孩子成年,现在居然在这褃节儿他把自己弄伤了!
“师父,让徒儿也为您做些什么!您不是常说让我注意不要受伤吗!我知道我的血不一般,用徒儿的吧!我也想为师父做些什么!”
俩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拧不过对方。
猎人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睛,云墨现在就是这种操蛋心情,跟被耗子咬了脚趾头一般,不大不小但却真心膈应!
他死活也没想到嬴政还留了这么一手,小小一个转生大阵对于云墨来说,不足为惧,挥挥手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嬴政狗急跳墙了。
就在云墨挥挥手准备毁掉大阵的同时,一直在云墨身后的安玉秀脚底下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说是人都有些过了,这东西更像是一个土偶,力气却大的出奇,一把抱住安玉秀的小腿就不撒手了。
小小土偶之术也敢拿出来献丑,云墨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根本没把这丑不拉几的土偶放在眼里。就在他挥动衣袖解决这个土偶的时候嬴政笑了,我不好受,别人也不能好受,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心理。
云墨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土偶居然连接着地底灵脉,这土偶毁去了不要紧,但是却造成了灵脉暴动。嬴政这一手耍的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原本这灵脉暴动对于云墨来说护住他和安玉秀绰绰有余,但是身处在这大阵上的人和华夏的未来该怎么办?
云墨力有不逮,只能做到尽力而为。如若他在全盛时期,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但他现在还处在重伤未愈的状态。
地底灵脉的暴动和云墨灵力的碰撞,让之前被嬴政凿薄的界壁更加脆弱,不出意外的,界壁出现了裂缝!
云墨要保护安玉秀,还要护住大阵上的生人,此时界壁又裂了,无异于火上浇油,云墨压榨着自身的灵力,从未如此狼狈过。
“嬴政,好胆!”嬴政说道做到,果真这一次把之前的账都讨回来了。
“哈哈哈哈!朕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嬴政像个疯子一般,笑的猖狂却又带些凄凉,他费了千年时间,还是失败了,“有你们陪朕一起,朕的黄泉路上不寂寞!哈哈!”
“嬴政,你想的倒美!”云墨心里想骂娘,这嬴政就是个神经病,没治好的疯子!
“云墨,我看你有天大的能耐怎么全部护住这些人!哈哈哈哈!”
安玉秀被界壁裂缝传过来的风吹起,向着裂缝飘去,修为微弱的安玉秀若是进了时空隧道,绝对是死路一条,界壁与界壁之间的力量并非闹着玩的。
“大神!”安玉秀感觉被风吹的生疼,似是有刀子在撕裂着灵魂。
“嬴政,你万不该动她!”
“云墨,你做的最不该的事就是阻拦朕,朕是为了这片大陆的未来,你们这群肤浅的人,永远不知道朕的良苦用心!”
云墨心中暗骂,什么为了未来,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嬴政永远知道打敌人哪里最疼,虽不能一击致命,但我也要让你永远痛着。
云墨拼尽全力,灭了那些早已不是生人的陶俑,禁锢了千年的灵魂也是时候该回归地府了,嬴政也不例外。在护着安玉秀离开这里之前,云墨做的最后一件事儿是通知了此界的地府。
地府来人,看着这人头攒动的魂魄,感觉头都大了,全员出动,加班吧!
安玉秀到最后还是被吸到了界壁的裂缝当中陷入昏迷,这种意外开启的隧道不比固定隧道稳定,里面充满了时空利刃和时空风暴十分危险。云墨怀抱安玉秀周身罩起一层保护膜,希望能撑到安全落地。怀中的安玉秀满面泪痕,哭的丑极了。
不待到达,俩人周身的保护膜就开始碎裂。
“抱歉,没有保护好你!”云墨擦试着安玉秀脸上的泪痕,说完这最后一句,化作一阵流光,包裹住安玉秀消失了。
安玉秀一人在裂缝里漂流,虽有时空利刃和风暴在不时袭击着安玉秀,但安玉秀在每次碰到伤害时身上便会有阵阵流光在周身游动,把这些伤害全部挡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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