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由于术式过于反派》第8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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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就那么平淡地度过了一周，从那次钱搞够了后，我就正式进入了摸鱼模式，除了每天固定的体能训练，基本都不怎么动。在他们实战课和出任务的时候，我就愉悦地带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在学校各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上网课。
    谢邀，为了继承家业，我付出了太多。
    由于留校时间过长，我和硝子贴贴的时间也理所当然地增加了。不过硝子依旧表示我的礼物太贵重了，五条都没这么财大气粗地送一整套咒具，她必须补上礼物。
    我就对她笑，笑得没心没肺：“嘛，五条君是大家族嘛，宫崎家这些年已经逐步转移到世俗界了，作风比较暴发户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以及，硝子已经送了我礼物了，还是我们一起去挑的诶！”我对她撒娇。
    硝子无语说这价值根本不对等。
    我便继续对她笑，我学过表演和微表情分析，并擅长利用它们：“如果硝子戒烟，那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啦。”
    硝子叼着烟微微侧脸看我，随口抱怨：“抽烟解压嘛。”
    绝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抽烟吧，我想着，从兜里摸出一盒口香糖：“那硝子试试嚼口香糖解压嘛！”
    硝子略微嫌弃地扫了一眼，继续抽烟。
    不过我缠了她几天后，她最后还是接过了口香糖。
    抽烟真的不是个好习惯，早日戒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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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时候我快乐地回了家……
    继续上课。
    电子信息课太吃设备了，我只能在自家上，今天的课是数据建模，我选择了通过相片复原推导出建筑模型。
    这些天我在咒高到处找风景好的地方看网课，绝对不是想去任务日渐繁重的五条他们面前炫耀。
    绝对不是！
    先构建底层框架，编辑公式，输入数据……最后得出来的是个残缺的3D地图。
    我看着大片大片空白，对老师积极提问：“可以通过演绎推算的方式构建出剩下的部分吗？有一些地方我去不了，属于禁地，虽然我也能搞到照片什么的，但是比较麻烦啦，变数多了容易发生意外。”
    “……”电子信息老师的真面目我没见过，不过他能研发出人工智能“诺亚方舟”，的确是一个绝顶天才。
    【可以用光学和土木工程学推出一部分，但不能推出特殊建筑和机关。】屏幕上弹出一串字。
    我唉声叹气，调出所有照片和视频，开始逐帧分析反光率和倒影。
    这是一个不短的工期，如果交给人工智能“诺亚方舟”来花不了多久，可这是我的作业嘛。
    实在是很无聊，我开始瞎几把唠嗑：“老师，我这周去了个新学校哦，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学生稀少死亡率极高的垃圾学校。”
    “我发现我妈说得没错诶，咒术界高层就是垃圾，一直很努力地压榨未成年。”
    【……】
    上了不短的课，我已经试探出了一部分老师的性格，压迫孩子工作什么的是他的雷点，改革腐朽老化的日本是他的目标。
    嘛，跟宫崎家相性很合哦！
    屏幕上又有一块空白被虚拟线条填充，我翻了翻兜，没摸出口香糖，才想起借给硝子了，啧了一声，拿出根烟叼上。
    【别抽烟。】
    “压力大嘛，高层——御三家的未来家主之一简直强到没有对手，总会让人怀疑……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你之前不都改嚼口香糖了吗？】
    “送人了，忘补充存货了。”我吐出一口烟，又把烟头掐灭，甩甩头清醒。“看得我眼都花了……唉，他强任他强，我们还不是得上。”
    我敲下回车键，语气有点倦怠：“听说旁系有一个新出生的婴儿也继承了宫崎家的术式，嘛，我是她的少家主嘛，我要给她——给我们的后辈一个自由的未来。”
    “这是我的心愿哦，让小孩子们拥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我微微阖目，盯了屏幕太久，眼睛有些酸。“让他们不用年纪轻轻就站在战场上。”
    【……】
    “我是在对你使用秘技——嘴炮啦。”我陷在电脑椅上，向后压去，眼睛依旧闭着，手伸向前方，做出邀请的姿势。“老师有被我说动吗？”
    片刻沉默后，合成电子音响起。
    【……我不知道，我看不到咒灵，帮不了你们什么。】
    我收拢手指。
    手中是空的，但我已经抓住了一张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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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作业完成了哦。】
    确认，发送。
    接收者：【心理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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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服电子技术老师加入我们是我妈给心理学老师的委托，心理学老师干脆当作作业布置给我。
    当然，这是阳谋。
    他也知道。
    这是一场攻防战，我不知道他的所有资料，连性别都是我推理出来的，我要从短暂的上课交流推测出他的性格和思想，然后针对它们进行攻略。
    心理学老师说这叫学以致用。
    妈的，我第一次听他布置这个作业的时候错手捏断了手里的笔。
    把自己的工作扔给未成年人的都是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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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更觉得这就像一场推理游戏。
    我猜老师的年龄不大而且缺乏朋友，应该很少和同龄人玩吧，我这种浸泡在阴谋里长大的烂人轻易能分辨出来他的单纯。
    结合我前面的推理，嘛，年纪小的天才被剥削工作甚至失去自由，还可能遭到过误解歧视之类的，这是什么黑化流人设啊！老师居然还这么温柔，是天使吗？！
    再说一遍，压榨未成年人的都是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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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管家给我发了下一节课的安排，因为老师们各有各的事，所以课程安排也是很难调和，常常是谁有空就来上。
    下节课是，格斗课诶。
    又要见到伏黑甚尔了吗？
    可恶，我有点心虚！把他的包养名片送给一个一米九的男性，这句话说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都怪伏黑甚尔，这个男人哪怕只有名字出现都有种过不了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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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甚尔一如既往地下手狠，我跟他说过可以把我往死里练，反正练不死我。
    他也就经常下死手。
    一点都没有当老师的素养！差评！
    “你不是说要训练到，即使手被砍断了也可以像毒蛇一样神经反射地攻击下去吗？”
    我拔出他插进我腹部的刀，捂着淌血的肚子坐在地上抬头眯眼望他：“那我也没让你直接砍我手啊，要不是我闪得快……”
    伏黑甚尔无所谓地说：“反正你的愈合力很强，是反转术式？”
    我正在分离衣服和血肉，免得愈合之后有碎片在肉里，还要我再去剜出来。闻言头也没抬地反驳：“不是，是诅咒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
    我老谜语人了。
    虽然我妈说，伏黑甚尔把儿子卖给我们本身就是一种表态，可以告诉他我们的术式。
    但是，我就是不直说。
    诶嘿，我就喜欢别人被谜语人搞得拳头硬的样子，反正没多少打得过我。
    伏黑甚尔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没有拳头硬，不然他揍我我只能挨揍。
    淦，说着说着悲伤了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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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几乎是贯穿了我腹部的伤口愈合了，我拿起武器又准备继续打下去，伏黑甚尔却喊了停，他跟我一样，是个老摸鱼人了，鱼没少摸，钱却不能少。
    我妈让他告诉我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他就能直接停半节课，啧。
    “你妈说让你接下来重点训练热武器，说给你找了个新老师，叫什么琴酒？等会儿就到，让你记得下课找你妈。”
    我刚想问她为什么不发短信告诉我，又想起我来地下训练场的时候不带手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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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你见过抢你饭碗那个人没有？”
    伏黑甚尔没说我妈给他的工资照发，只随口道：“好像是白色长发？”
    好耶，白毛姐姐！
    我可以，我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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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训练室实在是无聊，伏黑甚尔决定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追求到底，干脆把剩下半节课翘掉。
    我们一拍即合，离开了训练室。
    不过这里的路修得跟密道一样，又长又曲折，伏黑甚尔走在我前面，我无聊地问他：“不去看看惠吗？”
    “那小鬼已经卖给你们了，没必要。”他的肌肉很流畅，在冷白的炽光灯下晕开酒肉迷醉的光泽，他毫不吝啬地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挥霍自己仅有的一切，他的肉/体、他的生命、他的孩子。
    他是个烂人。
    很多人都是。
    我也是。
    烂人凑在一堆想搞点光辉灿烂的事，听起来像卖不出去的冷门热血漫。嘛，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凑在一起的，只需要一直走在那条路上就好啦。
    虽然路又远又曲折，到处还有我不喜欢的灰尘或者血的气息和痕迹，怪呛人的。
    但是——
    伏黑甚尔打开了门。
    他头也没回，大步走开，慵懒的声音落在身后：“那小鬼你们管着不要死就好了。”
    我看见光落在他的伤疤上。
    挺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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