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她,朝林中飞奔而去。
肖天然只觉得身体很难受,热得像火烧一样,又似浑身没有力气。她是不是喝了毒药快要死了?可是毒药一般不是会剧痛或者神经麻痹的吗?在贯白丘抱起她后,她觉得舒服了一些,她居然也好想抱抱他……老天!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她心中一惊,莫非自己中招了?老天爷!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了……
贯白丘突然感觉到她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然后又把脸埋在了他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还一边嘟哝道:“这个凉凉的,舒服多了。”
贯白丘为之气息一滞,他停下脚步,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
“天然……”他看着她叹息道。这样让他如何跑下去?
他暂时把她放下,可她的手臂下一秒又缠了上来,比刚才更紧地抱住了他,然后她那馨香柔软如花瓣的嘴唇就贴在了他的唇上。
轰地一声,贯白丘只觉得什么在体内炸裂了开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直到她的唇离开了他的,他犹在石化中。
她又嘟哝道:“这个不好!太烫了!我要换短袖短裤,实在是热死人啦!”说完就开始扯起身上的衣服来。
“天然――”他声音暗哑,勉力克制着自己那种想要炸裂开来的感觉道:“天然,你清醒点!”
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她仍旧自顾自地撕扯着衣服,她那白皙的脖颈和玉臂已经露了出来。
贯白丘闭了闭眼,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就不再犹豫地一把将她抱起向那个前日狩猎过飞禽的湖边奔去。
哗啦一声,贯白丘抱着肖天然跳入了湖水中。
为了防止她倒下去,他用手扶着她,可她却转过身来紧紧地抓住了他:“救命啊!我不会游泳!要带救生圈游的!”
过了一会儿却看着他,眸如春水:“这是要洗鸳鸯浴的节奏么?怎么不脱衣服?”说着就去扒他的衣服。
贯白丘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春药,还自带胡言乱语的。他无奈地按住她乱动的小手,陪着她浸在这冰凉的湖水中,眼前星光点点、波光盈盈。
肖天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浸在冰凉的水中,可是又紧紧地抱着一个热热的身躯。这是什么情况?她好像是中了春药,那现在她在干什么?她猛然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湖底石块嶙峋,她没有踩稳,人一歪就呛了一口水。
贯白丘忙伸手拉住了她:“小心!”
低音炮?贯白丘?她抱着的人是他?她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对了,是他送她走在回营帐的路上,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很想要抱抱他,觉得他的嘴唇很好看,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他们都浸在湖水中,这是在替她解除药性吧!
“我好冷,快带我上去。”
“……,小妹,你清醒了?”
“是的,大哥!”
“好!”
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托起,朝岸上走去。两人回到岸上,贯白丘放下她,见她浑身湿透,忍不住在风中瑟瑟发抖,当得是楚楚可怜,不由地心中一痛;又见她衣服都贴在了身上,玲珑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不由地面红耳赤,他赶紧移开了视线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非礼勿视”。
“你忍一下,我……为兄马上生火。”
肖天然点点头,抱膝坐在草地上,一边看着他忙碌地找柴草,打火石生火,一边努力回想着。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的事了,如果她亲了上去……那可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不会就这么没了吧?不过他不是有功夫吗?有可能一下子就躲开了,不过,这样自己不是很糗?噫?他的衣服扣子怎么开了几粒,还皱巴巴的。莫非这是自己的杰作?她不由地恶寒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出现弱不禁风的自己一把将高大挺拔的贯白丘推倒后蹂躏的画面。她不由地更冷了,这该死的春药!
幸好,这时候,火堆已经生起来了。她走到火堆边,总算有了一些热度了。
贯白丘却退开几步,脱下自己的外袍用树枝架起,隔在两人之间,然后背过身去:“你……把衣服脱掉烤干吧!”
啥?这么狗血的桥段?肖天然感觉自己今天已经快被雷晕了。她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男主背过身去默默地站着,而女主脱个精光在那里烤火。每次看到这样的桥段她都会佩服女主的胆子太大了,还有男主,这样浑身湿答答地站在风中是个傻子吧?有那个时间等女主把衣服烤干了不会跑远点儿再生一堆火啊!
她不是胆大的女主,所以不会在这种荒郊野外脱个精光,更何况还有一个男人在场。不过这贯白丘倒是很有成为傻子的倾向与潜力,直挺挺地兀自在秋风中站着。
肖天然脱下了外衣,先拧了几下,再用手托着在火边烤了起来,然后看着那个默默挺立的背影:“大哥,你再生一堆火吧!等我烤干了你也得冻……僵了。”其实她想说冻死了来着。
“啊?好!”贯白丘的声音有些暗哑,他的僵直的背动了动,动作僵硬地去拾取柴禾。肖天然翻了个白眼,看,这傻子冻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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