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3.棋子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深望了那黑衣女子一眼，冷漠地说：
    “我会帮你杀了这个人。”
    “当真？”，黑衣女子一脸欣喜，但也有些犹豫，“真的杀什么人都行吗？”
    “没错。明天傍晚来这里，把要杀的人的名字写在布条上，再自行了断。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她的语调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和朋友聊天。
    黑衣女子转身离去……
    *** ***
    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个人影闪到了屋门前。
    人影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慕容紫抬头看了一眼，是湘云。
    记得第一次看到湘云，是在成为棋子的那一年……
    *** ***
    跟着那个白衣男子走后，他和她来到了一个建筑群前，看起来，像是一个营地。里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也在这里，得知了男子的身份——现任东厂总督。
    在她小时候，曾在父亲的片刻言语中，听到过关于此身份的部分信息。
    东厂，是由皇帝亲自管辖的，发生任何事，不必通过其他人，直接上报给皇帝。而东厂总督是负责管理东厂的。皇帝是东厂名义上的主人，而总督则是实际的掌管者。除了总督和皇帝，没有人清楚，东厂到底是做什么的。
    有很多流言蜚语就此传开，其中有一条说里面养着一群实力高强的杀手。
    来这里后，才知道，这倒没有扯错太多，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培养着实力高强的杀手，也就是总督的棋子，而非只养着一群实力高强的杀手。
    棋子，一般性训练六年即可出师。在六年里，他们会住在营地中，接受耐力、体力、潜伏、搏击以及杀人的训练。在出师前，他们必须经过血的洗礼——被指定杀一个人，成功后，才可真正出师。不过出师后并没有脱离东厂，只是隐藏在人群里，找一个普通的工作来维持生计、掩饰身份，只有在东厂通知杀人名单或召集他们时，才会显露出棋子的身份、杀手的本色。
    慕容紫来到营地后，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一零七，而那个男子，成了她的师傅。
    她和其他人一样，麻木的接受训练，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过去的回忆和快乐已远离了她，遥远的好像被一股力量分开，硬生生地，被拆散到了两个世界。
    直到有一天，师傅又再进行例行巡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身材高挑匀称，面容清秀，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不觉让慕容紫心生好感。
    在慕容紫打量她的同时，那个女孩也在打量她。
    也许是因为，慕容紫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孩，那个女孩与她交流了起来。
    原本以为她也是一个棋子。不想，在交流后才得知，她是师傅的侄女，父母双亡，由师傅照顾。她被送来作杀手，而非棋子。她还说，她叫湘云。
    这是慕容紫与湘云，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两人也从此，产生了友情。
    也许是因为湘云的缘故，她被师傅多留了几年。
    与湘云一起，训练了八年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