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轻点,女儿才那么小。”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还是顾子乾第一次动手打人,打的却是自己娇滴滴的女儿。看见女儿被打,万氏是又心疼又害怕。心疼女儿明明是府里正经的小姐了,却没有相应的待遇还要被打;又害怕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坏了丈夫的官途,自己会无所依靠。
“还好意思说,看看你教的好女儿,难道笙儿比她大吗?你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做的。”顾子乾的一句话是彻底引起了母女二人的怒火。之前两人还收敛点,现在是开了闸的洪水,挡也挡不住。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说,顾笙为什么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她是大伯的女儿。女儿哪样不如她,同样是公主府的小姐,皇上给了她那么多赏赐,可我又得到什么了?”顾莲一改刚才的懦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老爷是啊!这哪能怪莲儿自己,她从小就没在公主府住过,哪知道那么多规矩,要是我们能早点回来,又何故如此。浙醋好不容易回来,孩子还没了。”万氏哭哭啼啼的说着,母女俩的话是处处在撇清自己,把事情都推在了顾子乾身上,但他们都忘顾及顾子乾的面子了。
“好啊!现在到都来数落我了,我看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你,当年就是随便从京城娶家小姐也要比现在强。妻子没个妻子的样子,女儿没个女儿的规矩,既然都怪我,你们就回家吧!”顾子乾也说的是一时气话,感觉自从回了京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老爷,你说的是真的?”万氏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现在不想理你。”顾子乾刚刚说完其实就后悔了,他离不开万家这课摇钱树的,自己以后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帮忙的。但一时也拉不下脸来,只能不正面回答妻子的问题。
万氏一听丈夫的语气软了下来,也安下心来。如果真的被休,她就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了,决不能在惹丈夫生气了。
想想沐氏还不是如此,夫妻两个人看似恩爱,顾子章还不是背叛了她,还生出了庶长子。女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受点委屈就算了,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眼前这点算不得什么。
顾子乾走了,万氏扶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回了房间。
“娘,爹爹不会真的不要我们吧!”顾莲终于认识到自己犯得错误有多大了。
“不会的,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嬷嬷的课你到底有没有去上,现在这样成何体统。”万氏是个明白人,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对于把女儿养成这样,她也是后悔不已。
“娘我知道了,要想争过顾笙就要变成和她一样的人,那样才可以取代她。可我真的好累,学了这么久的规矩,大家眼里还是只能看到她。”顾莲不是不努力,这是顾笙太闪耀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根本看不到自己。
“那还是你不够好,听母亲的没错,要想成为人上人,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从明日起,你就去小佛堂礼佛,直到真心悔改为止,不许让人伺候,也不许再吃荤腥。”万氏知道丈夫为难,只有自己替他做这一切了。
“娘,马上就要过年了。”顾莲很不愿意,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做,最主要的是不能参加宫宴了,她怎么甘心。
“这次由不得你。”现在也由不得她们任何人了,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谁敢不从,这次得罪的可是大内总管。
“娘,你等着,我会变成人上人的。”身为商家女,顾莲没得选择。
女儿能明白她的苦心就好,让女儿受点挫折未必就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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