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倾天:傲娇神帝盛世宠》第94章 再会东陵

    花烬指挥着下人准备好了洗澡水,便十分为难地看着那只鸟,鸟却立在鹦鹉架上闭目养神。她就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却发现殷九璃虽然一个月没有沐浴,却干净得不得了,于是叹服地又看了一眼那只鸟。
    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啊,你一个神仙天天晚上抱着她睡,怎么可能由着她臭烘烘的呢。
    所以她本来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现在也免了,只替殷九璃用香花洗了头发,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玩水。
    殷九璃等到屋里安静下来,便重重地靠在了木盆上,轻轻一声长叹,绝艳的双眼瞬间浸染满了情绪。
    “白湛……”她极为轻微的念了一声,那一声,满是思念和哀伤,在鹦鹉架上的鸟听来,犹如晴天霹雳。
    它猛地睁开眼,向殷九璃看去,却见她正在看着它灿烂的笑,“白占,来,陪我玩。”
    白占只能说服自己刚刚的确是听错了。
    它飞过去,落在她的木盆边上,温热的水汽混合着她身上特殊的龙血香便笼罩了全身。
    殷九璃凑近它,仔细地看它,“白占,谢谢你在我最痛苦的日子里陪着我。”
    她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将白占从头顶的凤冠一直顺到尾翎,“你这样好,我干脆嫁给你算了。”
    说着便凑近了它,可只是一瞬间,又退了回去,“可惜我不是一只鸟,我只是一条再也不能飞的龙,不能潜龙于渊,更不能飞龙在天,有人想要我在这人世的囚笼中了此残生!”
    殷九璃的眼睛泛起一抹猩红,看着白占,“可是我不会认命,我永远都不会认命!白占,我永远都不会认命!白湛……!白湛……!”她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眼光微动。
    待到从水中唰的站起来时,她整个人便已焕然一新,就那样坦然地立在水中,玲珑的曲线在晨光中泛着晶莹的光,花瓣稀稀落落地沾在白皙的皮肤上,漆黑的长发贴裹在周身,神般圣洁。
    她伸出手,白占便飞落在她的手臂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轻抚白占的翎羽,轻吻了一下他的凤冠,“谢谢你,我又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
    ……
    天澜阁,天字一号房门前,摇钱树的穆老板已然候在门口,笑容可掬。
    殷九璃满身大红的锦缎长裙上,缠金腰封,虽是女子却尽是凛然的风姿。
    “九小姐,好久不见,容光焕发啊!哎?换宠物了?”
    殷九璃看着肩头的白占,“这个不是宠物,是我夫君。”
    “哈?”
    “哈什么?我嫁个鸟,你有意见?”
    “没意见,哪儿能有什么意见,九小姐干的事,现在未央国上下,谁敢有意见!”
    “所以,里面那位,就算对长毛的过敏,我也要带他进去,穆老板,你说可以吗?”
    穆老板嘴上一抽,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啊,只好道:“可以,但是把里面那位惹毛了,我可不管啊!”
    “放心,炸毛了我负责顺!”
    殷九璃说完,直接伸手推了门,进了天字一号房。
    屋内,东陵羡依旧是两条腿搭在桌子上,醉歪歪地喝酒。
    “这一次可有耽误你与小茉莉的大事?”
    东陵羡转过来看她,两眼一亮,“小茉莉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错过了与小海棠的佳期,实在是罪过!”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向殷九璃走来,“倒是你,许久未见,已经脱胎换骨,这一身风采,活生生让我这堂堂男子矮了半截!”
    却没想到殷九璃随手在他头顶一拍,“既然矮了半截,就坐下来说话吧。”
    东陵羡位居青云榜第二名已有七年之久,除了他爹,什么时候这样被人随手拍过头顶,可也不生气,“大美人儿,你说吧,这次找我干什么?说好了,没难度,我不干。”
    他说着挨着殷九璃坐下,正巧看到她肩膀上的白占正傲然地瞪着他。
    “哎?你的鸟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那是我夫君,你离我这么近,他当然不高兴。”
    东陵羡笑得拍大腿,“我早就听说大楚第一美人这段时间一嫁再嫁,还去那天风十二宫走了一圈,那会儿我爹去求见君上,连他老人家的影儿都没见到,听说就是一门心思陪着你玩呢,我当时还以为你攀了高枝,再也不会惦记着我们东氏的半壁江山了,这没想到怎么新欢又换成了鸟?”
    东陵羡又看了看白占,“不过话说回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鸟啊,居然不过敏!”说着还把鼻子凑近白占,想要嗅嗅到底是不是过敏。
    结果又被殷九璃一巴掌糊在脸上推开,“知道他干净还离得这么近,弄脏了怎么办?我去天风十二宫不过是给君上爷爷调香,调的好了,君上圣颜大悦,赐了些东西罢了。”
    “不是吧,你可是去了好多天啊,这云渊都传遍了!”
    殷九璃摆了酒盅,斟了酒,自顾自干了一杯,“君上爷爷讲究多,我去了先学规矩,就用了好几日。”
    “君上爷爷?”东陵羡抽着嘴唇,显得愈发欠揍。
    “是的,君上爷爷。”殷九璃定定地看着他,神色坦荡淡然。
    “据我所知,君上可不是爷爷啊。”东陵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见的便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殷九璃说着又倒了一杯。
    “可是……”
    “可是你到底在挖我的八卦,还是来帮我办事?”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说吧,这次什么事!”
    “很简单,我要一封你爹亲笔所写的六宗大试引荐函。”
    东陵羡一旦不谈八卦,就开始变得满脸嫌弃,“就凭你?哎?上次我见你,还有株透明的无色灵根小苗苗,怎么看不见了呢?”
    殷九璃绝艳一笑,“你当然是看不见,因为我的无色灵根没了。”
    “什么!若是有无色灵根,我爹倒是可以引荐一下,奇货可居,六宗之中总会有人愿意收你为徒,可是现在你没了灵根,只怕三场大试都过不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是怕东氏引荐了我这样的废物,脸上无光?”
    “没有的事!”
    “那是你爹写的引荐函根本没用?”
    “怎么可能?”
    “那就办了吧,七天后给我送来。”
    东陵羡老大不乐意,“喂,你从头到尾都对我呼来喝去的,你别以为靠那半只符信,就真的可以在我面前无所顾忌,我随手轻轻一捏,你就砰地,没啦!”
    殷九璃笑道,“那你捏一下试试?”
    东陵羡见吓唬不聊她,觉得无趣,又道:“你怎么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呢,真不好玩。”
    “玩?”殷九璃手中酒杯随手往一旁一泼,东陵羡蹭地躲了开,才没被酒泼湿了衣服。
    “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啊!”
    “怎样?”
    东陵羡又贱兮兮凑过来,“喂,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去成亲,反正我也要去参加六宗大试,到时候你以我娘子的身份做个伴读,你想去哪一宗,我就选哪一宗,我学了什么,就教你什么,如何?”
    “成亲?”
    “是啊,反正你都嫁人嫁鸟好几次了,多我这一次无所谓啊!”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不嫁。”
    东陵羡就愈发的八卦了,“我给不了?那你这鸟能给?”
    殷九璃面上的笑颜更加倾城妩媚,淡淡道:“关你鸟事!”
    东陵羡哈哈大笑,起身离了天字一号房,“好你个殷九璃,等着,七日后,引荐函带到!”
    殷九璃坐在房内,继续一杯一杯地喝酒,随手递了一杯到肩头的白占面前,歪着头看他,柔声道:“我们来喝杯合衾酒可好?”
    白占淡淡地看着她,小魔障,满肚子花花肠子!
    “你不喝也没用,我说了你是我夫君,那便是了,再无更改。”
    殷九璃带着白占转到天色渐黑,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知道又到了夺仙发作的日子了,便匆匆忙忙回了殷府,一进房门,看到花烬慌慌张张地把手背在身后,正在她床边站着。
    “你做什么呢?”
    “啊,快天黑了,给小姐铺床。”
    “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
    “出去把手剁了再拿进来给我看。”
    “……”花烬只好将藏在身后的两只手都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白湛那天放在枕头下面的那本某宫画。
    花烬以为这次戳了小姐和君上的隐私,不知要怎么死了。
    谁知殷九璃只是强打着精神,从她手里抽过书,“这是我的!你想看,自己去弄!”
    花烬立刻憋着笑,一溜烟儿地跑了。
    殷九璃看着她关了门,就一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夺仙将自己的神志一点点侵蚀吞噬。
    “其实我每夜都在期待着七日之期,白湛,我好想你。”
    她开始晃晃悠悠,神不守舍,转身之时,眼前一片纯白,便被人拥入怀中。
    她的脸在那轻软如蚕丝一般的羽衣上轻轻蹭了蹭,上面绣着细密的雪白的凤尾花,缓缓闭了眼,任由那人将她抱起,给她这世间宠爱的极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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