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矢量操纵》第六十九章 蜕变

    话题谈到这里已经没继续说下去的必要，杰斯并没打算说服这些囚犯的打算。或许他们也曾经抱幻想，期待一天能够从推进城离开，回到外面那个广阔而又自由的世界。
    可在长久的黑暗和绝望中，再多的幻想也会逐渐消融，归于平淡，然后在永恒的孤寂与黑暗中，迷失自我，变得疯狂而又麻木。和推进城里其他囚犯相比，杰斯是不幸的，因为志和心性都相当薄弱的缘故，在长久的孤寂和绝望中，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强烈到让杰斯理智一次次崩溃，做出一些幼稚而又疯狂的举动。
    可杰斯又很幸运，因为不论在如何疯狂，在如何绝望，杰斯心底始终怀揣着一丝希望，正是凭借着这一抹微不足道的希望，杰斯最终还是在心神崩溃，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重新恢复过来，并逐渐开始适应了暗无天日的监狱生活。
    在这点上，杰斯无疑要感谢某个叫草帽路飞的少年，要不是杰斯知道几年后会个戴草帽的少年大闹推进城，自己还逃离推进城，重获自由的希望，以杰斯那薄弱的志，早就像无限地狱里很多囚犯那样，在长久的绝望和孤寂中，变得疯狂。麻木了。
    正所谓得必失，正因为杰斯在志和心性上最为薄弱，所以在被关押进推进城的这段时间里，心灵所受到的磨炼和洗礼也就越发明显，在一次次的心神崩溃和恢复中，杰斯的志变得越发坚韧，就像一块充满杂质的铁块，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打磨和淬炼后，最终蜕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里杰斯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杰斯只知道，到了现在，自己再也不会因为牢房的环境而焦躁不安，的只是如同一汪死水死一般的平静，淡然。
    杰斯回到牢房的角落里，静静盘坐在地上，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冰凉触感，杰斯嘴角划过一抹微笑，在无限地狱这种阴暗的环境，任何一丁点的感官都是弥足珍贵的，手指触摸墙壁的冰凉，身上长时间没梳洗隐隐散发的酸臭味，囚犯被逼疯后野兽一般的吼叫声，蚂蚁在墙角爬动的声音，楼道电梯口时不时的风声.......。
    如今的杰斯最喜欢做的事，除了每天例行公事一般的趴在牢房门前向一众囚犯询问同样的问题外，就是抬头一直盯着远处挂在墙壁上的烛火。那烛火虽然微弱，恍惚不定，却是第六层无限地狱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光源之一，同时也是唯一能带给杰斯温暖和希望的光芒。
    海楼石虽然剥夺了杰斯的果实能力和大部分体力，但并没剥夺他见闻色霸气感知的能力，通过天生觉醒的见闻色霸气，杰斯能够清楚的听到牢房里每一个囚犯说话，走动的声音，甚至是身体里心脏跳动，血液流动的声音。
    这是一种奇妙的体会，在以前，除了第一次觉醒见闻色霸气时外，杰斯从来没如此细致的感知过四周的动静。那无数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以前杰斯会觉得刺耳，将它当作是开启见闻色霸气的副作用，如弃敝履。可现在，杰斯却觉得那些声音是如此的动听，仿若美妙的音乐一般让人心潮澎湃，欢呼雀跃。
    从此，每天利用见闻色霸气细致的感知周围的一切成为了杰斯除，发呆，邀请别人加入海贼团外，又一件最喜欢做的事。在每天不间断的感知下，慢慢的，杰斯的感知范围开始增加了，从刚开始只能勉强覆盖住推进城最底层的无限地狱，到后面逐渐向第五层的寒冰地狱扩散，然后是第四层，第三层......。
    一年后，杰斯见闻色霸气的感知范围已经笼罩了整座推进城。这时候，距离杰斯被关进推进城，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
    ......
    伟大航路，某片海域。
    平静的大海上，海贼和海军正在交战，这很正常。海贼王已经死去十年载，海贼时代序幕早已拉来，海贼与海军的厮杀，战斗，在大海上无时无刻不再上演。只不过，以往大都是海军追的海贼满世界跑，在这里貌似反过来了。
    大海上，一艘海军军舰在前面拼命逃窜，军舰上每个海军脸上都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后面什么洪荒猛兽一般。距军舰不远处，一艘通体呈银白色，外形奇特的海贼船正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那悠闲的模样就像在一只猫在戏弄老鼠。
    “埃克斯，雷吼炮准备好了吗？”
    海贼船上，一个着淡金色长发，面容精致的少女嘴角挂着一抹玩味，淡淡的询问道。一旁，一个身材佝偻，形容猥琐的老人闻言，皱起如菊hua一般的老脸，嘿嘿笑道：“嘎嘎，雷吼炮充能只完成了百分之三十，预计.....还二十分钟充能完毕，虽然没充满，不过，想要解决前面那艘军舰，完全没问题”
    “是吗？”
    雪莉脸上带着一丝浅笑，看起来仿佛一个天真的少女：“发射一炮看看，让我看看这艘船到底多强~！！”
    “嘎嘎，请拭目以待~！！”
    老人脸上满是兴奋与狂热，挥了挥手，示手下准备。很快，随着一阵机扩身想起，海贼船前端的撞角上伸.出一根黝黑的炮管，炮口处，一阵电弧闪烁，淡蓝色散发的刺眼光芒的电能量疯狂聚集着。
    轰~！！
    一道细长的光束凭空出现，瞬间贯穿了海贼船前方的军舰。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军舰上，海军带着慌乱的表情，正茫然无措，只听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在漫天的火光中，整艘军舰化作了一堆残破的碎片，消失在大海上。
    “嘎嘎嘎，怎么样，船长，您觉得还满吗？”
    “你做的很不错，埃克斯，对雷吼炮的威力我十分满~！！”
    看着前方海面上，只剩下零星的火光和几块船只碎片证明着这里曾经存在着一艘军舰，雪莉满的点点头，精致的俏脸上隐隐带着激动，几丝微弱的电弧时不时的在身上闪烁着。
    “对了，听说爪哇岛的地下拍卖场要拍卖恶魔果实？”
    “是的，很早之前就消息传递出来，这次应该会不少海贼前往。”
    一个海贼小心答道。
    “很好~！！”
    雪莉点点头，转头对一旁正在和黑长直少女罗丽莎练习剑术的莫可姐妹吩咐道：“准备一下，出发去爪哇岛，希望这次能得到一颗不错的恶魔果实~！！”
    “可是船长，要买恶魔果实的话，我们的钱好像不够。”
    埃克斯小心走上前，猥琐的老脸上带着一抹羞赧：”毕竟，为了购买建造黑珍珠号的材料，我们已经花去了大部分资金。”
    “谁说我们要用钱买的？”
    雪莉的脸上带着诧异，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海贼的话，难道不是想要什么直接抢过来吗？谁敢反抗的全部杀掉~！！”
    如果杰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欣慰的发现，自己心爱的妹妹真的变成熟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任性的小女孩，而是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令人敬畏的少女。虽然.....貌似彻底长歪了，不过，也只这样的性格才能更好的适应这个早已腐朽，弱肉强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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