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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星遥是忘了商绥可能会回来, 向橙是根本不知道。
两人闻声望向门口,商星遥吓得抖了一下:“……哥!”
商绥偏头,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淡淡说:“你们学校今天应该不放假。”
商星遥闭了闭眼:“我……我回来拿东西的,马上就走!”
商绥冷笑:“来我这拿东西?”
“我……”商星遥抬头看到自己亲哥带着攻击性的眼神, 指尖都是麻的, 他当然不敢说自己在纠缠向橙, 畏畏缩缩解释, “我听见你屋里有声音,就进来看看,然后看见小橙子……”
商星遥不敢往后说。
“遥宝——是你回来了吗?”楼下刚进门的林美艳看见门口商星遥换下的球鞋,边上楼边吆喝。
商星遥终于得了救, 应了一声,溜着墙边往外跑。
砰——
厚重的实木门关上了。
商绥不以为意,缓缓走到大床边,他将风衣外套撂到床尾, 手上闲闲把玩着刚拆下来的领带。
向橙觉得自己在做梦, 可男人带着外面寒气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倨傲又英俊得那么真实,她软着声:“商先生。”
“嗯。”商绥看着她,“不解释一下?”
向橙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跑错屋子了。”
“还有呢。”
向橙藏在被子的手, 紧紧攥着,不敢吭声, 不好意思吭声。
“我的女人?睡过那种?”商绥拖着散漫的语调, “还有什么……唔。”
商绥人一凛,闷哼了一声。
向橙突然掀开被子,抱了他满怀。
“你终于回来了!”少女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
商绥深深吸了口气, 带着警告:“小孩。”
“我不是小孩,我不是,我是向橙。”向橙碎碎念着,泪不住的往外涌,她刚来桦市的时候,也这样哭。
不过那时是因为想家,那时也只能偷偷地哭。
向橙也不知道自己这小半年怎么了,很少因为想家哭了。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想也没用,又或者她知道自己还可以想些别的。
比如……商绥。
商绥一时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软得像团棉花似的女孩从自己怀里弄出来。
这女孩敏感胆小,但有时候,又像这样胆大包天。
商绥胸前湿了一片,那双柔软的手抓着他的衬衣,把下摆都要从他的西裤里扯了出来。商绥叹了口气,掰着向橙好似一碰就碎的肩膀,用力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
少女满脸的泪,让他心里一惊。
向橙哭得肩膀轻轻地颤抖,脸颊绯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晚总觉得特别热,商绥身上却凉凉的,让她特别想靠近。
“小孩,看着我。”商绥察觉到了不对劲。
向橙迎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咬着下唇。
她是跪坐的姿势,前倾要吻商绥时,商绥一猛没能反应过来。
那吻带着少女所有的孤注一掷,唇瓣相贴,她生涩地往里探。
然而下一刻,向橙身子一轻,天晕地旋,整个人被商绥打横抱了起来。
商绥大步走进浴室,弯腰把向橙放进了浴缸里,动作略烦躁地扯来花洒。
绵密温热的水流从向橙的头顶浇了下来,向橙迷了眼,用手抹了抹,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了。
“清醒了吗?”商绥居高临下看着她。
向橙全身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仰着头。
“今天晚上商星遥给你喝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商绥道。
向橙摇摇头。
商绥:“别人呢?”
向橙还是摇头。
商绥声音低冷:“你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向橙终于明白商绥刚才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了,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又委屈又气地打掉了商绥手里的花洒。
“如果我被人下药了,为什么刚刚我看见商星遥的时候只想吐呢!”
她用力地吼,但其实在商绥看来也没多大力气。
商绥本来也拿不准,他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思考如果没有药物作用,那这个女孩刚才的越举行为是为了什么。
其实向橙一直在靠近他,商绥知道的。
他也知道,这女孩在自己身上有想要的东西。
商绥身边向来不缺这样的女人,要钱的,要利的,要爱的。
她们要什么商绥一眼都能看透,给不给也都全然在于他。
向橙颤抖着抓住的商绥的手:“商先生,之前你说你有恨的人,但你没说,你有爱的人吗?”
商绥不知道向橙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默了默,说:“没有。”
他没爱的人,他也不爱她。
商绥觉得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
“你恨的人已经不在了,也没有爱的人。”向橙颤颤摇了摇他的小手指,“你既然心里是空的,让我住进去好不好?”
向橙目光真诚:“我爱你。”
商绥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单膝蹲在向橙面前:“小孩,这不是爱。”
向橙茫然。
“你只是太害怕了而已。”商绥说完,起身走出了浴室。
不止今天撞见的,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他早该发现的,这女孩一直活得战战兢兢,遇到了他,想让他护着自己。
所以她努力,以为靠得越紧,就越安全。
商绥在落地窗前点了支烟,渐渐隐忍的哭声从浴室传来。
半晌,他把那支烟掐了,从衣帽间里拿了件衬衣,挂在浴室的门把上:“换上出来。”
向橙的睡衣湿透了,这样出去是不行,她吸了吸鼻子,换上了商绥的衬衣。
男人的衬衣宽大,穿上能遮到她的大腿。
向橙抱着自己换下来的湿衣服出去,商绥看了她一眼,说:“把头发吹干。”
“不用了。”向橙垂着眼。
商绥叹了口气,从浴室把吹风机拿了出来,他让她坐在床边,一点点给她吹着头发。
吹完了头发,商绥道:“好了,回去睡觉。”
向橙抿了抿唇,指着身上的衬衣。
她总不能穿着这个出去吧。
“还指望我去给你拿衣服?”商绥倦倦地摆手,“就这么回去。”
向橙扯了扯嘴角。
—
商星遥突然回来,林美艳又惊又喜,自然不会让宝贝儿子深夜返校,拉着儿子嘘寒问暖。
只是商星遥根本没心思搭理,他到楼梯口等着,看见向橙穿着商绥的衬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半天他才回味过来,算着时间:“艹!四十分钟!”
向橙几乎一夜没睡,哭了一夜,天亮后,她也彻底清醒了。她收拾了书包,下楼去餐厅。
但到了门口,她没进去。
商益年难得早上在家用餐,正跟商星遥说这话,表情挺严肃的。
“你这丫头站这里干什么?赶紧吃完饭去学校啊!”林美艳打着哈欠走过来。
向橙害怕跟商星遥同桌,小声说:“阿姨,我不吃早饭了。”
林美艳无所谓,耸耸肩:“随便。”
反正是老太太非要领回来的人,又交着伙食费,只要不出事就行,饿着冷着她可不管。
“不吃饭你打算饿死自己?”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向橙回头,看见商绥系着袖扣走了过来。
她以为他昨晚不会在商家过夜的。
商绥手虚虚托着她后背:“吃饭。”
林美艳觉得商绥就是在跟她作对,翻了个白眼。
商益年见他们进来,马上起身换上了笑:“儿子回来了!昨晚怕你睡了,我就没上去叫你,来来来,坐下吃饭,我刚还跟星遥说呢,让他多跟你学学。”
林美艳阴阳怪气哼了一声,商益年道:“你哼什么!看看你把星遥教成什么样了!”
“遥宝怎么啦?”林美艳不爽道。
商益年蹙眉:“你说怎么了!你当我看不出来他昨天晚上是未经允许溜出的学校?!你还让他在家过夜,知不知道他这样会被开除的?!”
“这……”林美艳紧张了。
他们家就算再有钱,商星遥这一而再再而三被开除,也是要有影响的。
再说那个学校是出了名的一视同仁,林美艳之前就想去打点,根本没用。
商益年忍着气,缓了缓对商绥道:“儿子,学校那边还得你帮你弟弟打个招呼。”
商绥没什么表情,抽了纸巾递给向橙,说:“嘴角。”
然后才慢条斯理回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商星遥看着向橙安静地接过商绥的纸巾,擦着嘴上的油渍,他眼皮直跳,呼吸都是艰难的。
用完早餐,商益年明显还有话想跟商绥说。
“我还有事。”商绥直接给堵了回去。
商益年知道商绥的脾气,说:“好好,你有事先忙,咱们父子回头聊。”
说完就看见商绥朝向橙招手:“过来,送你上学。”
商益年:“……”
向橙刚要说话,商绥已经先一步出去了,她怕长辈们看出来,只要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人坐上车,商绥什么都没说发动了汽车。向橙垂着脑袋,心想,商绥该不是想把她拉到哪扔掉吧。
商星遥也正准备坐另一辆车,去往学校。
别墅门前,商绥停下了他们的车,缓缓降下车窗,对远处的商星遥勾了勾手指。
商星遥不仅怕商绥,并且从小就知道,他的事商绥都可以轻而易举帮他摆平,也可以随随便便收拾了他。
他不敢不从,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喊了声:“哥,有什么事吗?”
商绥手放在向橙头和座椅中间的空隙上,看上去像是搂着,其实没碰着。
他不屑地看了商星遥一眼,道:“和你说一声,向橙跟我了。”
这是商绥第一次喊向橙的名字,虽然向橙也知道,他刚才不过是说说罢了。
可向橙依旧欢喜,她觉得他只是不相信她的心意,但至少还是愿意她待在他的身边。
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后视镜里僵立着的商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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