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戏精靠开盲盒走上人生巅峰》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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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内情是什么，赵惜水自然不知道。
    她从系统口中得知，如今自己所在的不是别处，正是皇后的寝宫之内。
    庭院中央起了个香炉祭坛，每一年重阳节，皇后都要在此焚香九日，祭奠先祖。如今那祭坛还冒出浓郁的烟雾，燃烧的东西却含有很重的香味。
    是曾经爆发在南春房的味道。
    赵惜水眸色一暗。
    若皇后才是罪魁祸首，那认罪的大理寺卿又是怎么回事？
    疑窦像是杂乱的树枝，一茬一茬的生长出来，赵惜水抿了抿唇，心情有些烦躁。
    她突然坐起来，把看管她的太监吓了一跳。
    不远处，马二被马生财象是个孙子似的训着，还不时对着赵惜水的方向指指点点。
    等他们再转过来的时候，她朝着两人伸出了中指。那指头先是直直的指着天，随后缓缓的掉头，指到地上，还附带一个挑衅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这动作的含义，但两人都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干爹，你看！”马二指着不远处的女孩，神情激动：“我就说她不好拿捏，我砸她完全是她的原因。”
    马生财面色不好：“闭嘴！还是想想端王来了怎么办吧。”
    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小孩子斗气上。
    “您还信不过干儿子我吗？”马二笑道：“我喂那傻子喝的哑巴药，可是最毒的禁药，保证她绝对说不话来。到时候端王来，我们躲起来，谁知道我们和皇后有关系？”
    马生财面色稍缓，若非必要，他并不想掺和进皇后和端王的事情中来。
    皇后可斗不过端王，她那点手段顶多在后宫用用；端王是平衡了朝堂局势，还左右着各地方局势的人，两人从最开始的格局就不一样。
    马生财爱财也贪图小便宜，可却不是傻子，傻子可混不到太医院丞的位子。
    他挪动步子停在笼子口：“小公主，要下官给你处理下伤口吗？”
    赵惜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空空如也的手，翻了个白眼，探手出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算了下时间，端王应该快到了。
    只见天色清明，轮椅声率先响起，赵惜水撑起身子，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不远处。一袭黑衣的端王面色沉静温润，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赵惜水身上。
    赵惜水抿了抿唇，单手捂住眼睛做哭泣状，右手却死死的抓着马生财的衣角。
    这一举动一出，在场众人都露出惊奇的眼神，端王抽了下嘴角，却是无形中松了口气。
    赵惜水朝马生财做了个鬼脸：“我皇叔来救我了，哼，我有人救，你没有人救。”
    马生财本来就青的脸上，如今更是青上加青。
    那马二已经借机跑了。
    一个小孩子当然留不住马生财，可谁叫赵惜水有道具呢？
    女孩跳脱稚气的举动，令端王微微松了口气。来之前他设想过很多种女孩的下场，或许会被折磨到血肉模糊，也或许因为毒素发作而生命垂危……
    而再看如今的女孩，虽然面色苍白额角有血，但至少好胳膊好腿，尚且清醒。
    端王微微仰头。
    “皇叔。”女孩扒拉在笼子口，尚且虚弱的脸上，带着几分濡慕：“有好多侍卫躲在不远处，你要小心啊。”
    皇后闻言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卫长。
    侍卫长露出羞愧的表情，当时部署的时候，想着这位公主还小也就没有避着：“娘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皇后奇迹般的没有计较。火红的夕阳挂在天边，赵惜水听到其平静镇定的声音：“端王？你擅闯本宫的寝宫，是藐视本宫的凤权，还是藐视圣上？”
    在场众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过了一会儿，端王笑道：“皇后说笑了。本王只是来接侄女。”
    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两人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话语间满是疏离。
    那位侄女就是我，赵惜水挺起了小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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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行为稚气十足，却令有些冷感的场面鲜活了不少，端王道：“时间不早了，晚上还要宴请群臣，本王便先带惜儿回去了。”
    他朝着关押赵惜水的笼子过来，仿佛理所当然。
    皇后并未阻止，可不远处那些烟雾却燃烧的更加浓烈。气味逸散在空气中，赵惜水期待的表情尚未展现，整个人率先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心头大惊，抬头只见端王身体也顿住了。
    这气味有问题！
    左一瞬间发现异样，现场气氛剑弩拔张起来。
    “本宫记得你素来最讲究公平。”皇后缓慢的站起身来：“怎么今日却好像不懂这个道理了。”
    她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人你想带走就带走，但也得留下东西来交换。”
    “什么东西？”端王问。
    “顾准。”皇后答。顾准，大理寺卿。
    赵惜水一边忍受痛苦，一边细心的听着两人的谈话。
    端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反而轻轻理了理膝盖上的毯子：“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顾准早在被捕当日，就畏罪自杀了吗？”
    “不可能！”皇后斩钉截铁。
    “不可能？”端王突然笑出了声：“你清楚他的为人，为了保全在乎的人，死亡也在所不惜。”
    皇后没有说话。
    “十年前，他为了你抛下自由，十年后，同样会为了你放弃性命。”端王道：“想来这一点，你比本王要清楚的多。”
    皇后猛地就沉默了，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
    那时候她父亲还没有官拜丞相，而她远不像其他闺阁女子般安分，甚至学人女扮男装去逛赌场，结果差点把自己赔了进去。
    也就是那一天，她遇到了顾准。顾准说她扮相不认真，又骂她胡闹活该，死了最好，可他还是为她还了钱，找了新衣裳，掩护着她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回到了家中。
    后来很多年，她都记得那人在围墙上笑，张嘴说她‘蠢’的场景。
    她心头紧紧的缩了下。时隔多年，那些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令人又酸又疼。若不是后来局势动荡，家族中需要一位中宫皇后，他们何至于……
    “本宫这里有鬼须的解药，只要你答应本宫的要求，一切好说。”她不信！
    “本王没有骗你。”端王只是道。
    赵惜水只觉得自己听了些不该听到的东西，面上露出几分难以言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准和皇后有很大的渊源。
    很少有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
    她叹了口气。
    【这岂不是瞌睡了还有人送枕头。】系统在脑中道。
    “你就听了个这个？”赵惜水有些无语。
    【好悲伤，好可怜，好动人的感情哦。】系统夸张的哭泣：【宿主，为了这一个美丽的爱情，我们也应该放过皇后啊。】
    赵惜水面色一黑，不愿意在理会这个系统。
    顾准已死，令皇后又伤又惊，却还是满腹疑窦的看着端王。有多求却心已经乱了的人，理所当然落入下风。
    赵惜水露出一个亮晶晶的眼神，正要表现自己对端王的崇拜，便见皇后迈着步子走向她，指着她问端王：“你将这位公主当成什么？”
    赵惜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内心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皇后不会还有什么操作吧？
    很快她的预感就成真了。
    “端王，你这辈子父子厮杀，兄弟相残，唯一疼爱的弟弟轻而易举的带走了你经营多年的东西，你倒好，好像什么都不关心。我还以为你会什么都不在乎的活到老死呢。”
    “没想到，不过短短两个月，你竟然开始养孩子了。”
    “你让我失去了最在乎的人。”皇后喃喃自语：“你也尝尝这滋味吧。”
    赵惜水被拉扯着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拿着弯刀，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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