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逐渐从迷离中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筋脉还在一抽一抽的疼痛着,我抚摸上额头,吐出一口闷气。
抬腕,肌肤接触到空气,有些凉,我猛的睁大了眼,昨夜的思绪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
依稀的片段画面,都是我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身体纠缠了一夜的香艳场景。
我不断的在他身上驰骋着,泄着心头的怒火,不断的喊着不要离开我,嫁给我。
整整一夜,我们都在巅峰中徜徉,从一个**的高峰爬到更高的极致。
朦胧中似乎感觉到,那男人的技术很好,不断的刺激我的敏感点,让我轻易的被撩拨,放心的让他主导一切,让他点燃我的火焰。
动动腿,有些酸,我居然会放纵到这样,我抚上额角,叹了口气。
扭扭腰,我低声呻吟。
不愧是这个楼中的花魁,□的不错,伺候的我很舒服。
看看身边,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懊恼的撑着脑袋,眉头打结,拧成了一团。
我有爱人,而且对他们表露过我不再花心,不再喝花酒上青楼,可是现在……
酒也喝了,人也玩了,这算不算我不忠了?
一夜未归,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在青楼玩小倌,只怕我的皮都要被揭掉一层,现在已经不愿意嫁我了,被现了只怕人都气跑了。
我,我,我……
我还是赶紧回去,趁他们没人现,当做一切都没生好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的!
我不断的自我暗示着,不断的默念着……
大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我靠着床头慢慢的坐了起来,丝被顺着肌肤滑了下来,我看看身上,顿时瞪大了眼睛。
该死的,怎么这么多痕迹?
从肩头到胳膊到小臂,一个接一个,或青或紫的全是吻痕,还有胸前,小腹,最多的是大腿处,甚至还有手指在漏*点中用力时留下的指痕。
我飞快的跳下床,拿过桌上的铜镜,这一看差点下巴脱臼。
整个脖子上,那叫一个花开灿烂,鲜艳无比,红上加着紫,紫里透着青,几乎没有一块白的地方。
这,这可怎么办?
我慌乱的穿着裙子,却现这轻纱单薄根本不能遮掩肌肤上黑紫一片的痕迹,我看着低低的领子,用力的向上抓着,徒劳的现那些吻痕从耳根之后一路延伸到锁骨的边缘,我抓着头,分开两边垂散在胸前,勉强将春色的遗迹挡住。
背上一阵凉,我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着,确定真的没有感应到有人存在的气息,才偷偷的拨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缩着脖子在大街上走,活像被鬼追一般,闻闻身上浓艳的脂粉味,看看薄透的衣裙,转身冲进了街边的一家成衣铺子。
当我内心七上八下却故作镇定的走回院子的时候,看到满满当当的人全部围坐在桌前,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一只脚才踩进院子的门,桌前的镜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到是我后,惊喜的站了起来,撞的桌子上一堆碗碟乒乓的响,“楚烨回来了。”
全都在?我想偷溜回屋都不行了。
胡乱的点了个头,算是招呼,我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烨,你还没吃饭吧,快吃饭……”镜池迎了上来,想要牵住我的袖子,“你怎么换了一身这样的衣服?”
我虽然换了衣服,但是并没有沐浴,身上浓重的脂粉气只要靠近就能闻得到,不行,我不能让镜池闻到。
就在他手指刚刚碰上我袖子的片刻,我忽然一旋身,衣袖从他指缝中擦过,“不用了,你们吃吧,我不饿。”
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看看空空的掌心,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
“楚烨,昨夜你没回来,大家很担心你,你换这身衣服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沄逸站了起来,一脸担忧。
生什么事?沄逸难道看出了什么?
“没有,我高兴,我心情好,所以换了这身衣服。”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别开脸,不敢看沄逸的眼睛。
不就是从银白换了身黑衣服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日的衣衫单薄,除了黑色,没有任何一件能遮挡住我脖子上的痕迹,而这件衣服从头裹到脚,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端倪吧。
我忐忑着,索性不说话,想要越过他们进后堂休息。
“楚烨姐姐,你没事吧?”流星忽闪着眼睛,“心情好你穿孝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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