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为爱步步沉沦:北京情人》渐行渐近

    出了饭店已经8点多了,我意识到这离陈沫家很近,不过200米, 挂通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挂断,刚想开车走,电话响起来,
    “吴总,您找我有事?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厨房,没听见,进屋电话就断了。”她的声音都变了,鼻音也重。
    “陈沫,你好点没?我在你家附近吃饭,顺便问候一下。”
    “没事,就是感冒了。”她在电话里剧烈咳嗽起来。
    我想想,“我去看看你方便吗?”
    “您别费心了,我没事。”
    “得,我去看看你,非常近,你家几楼几号?”
    “真的不用,谢谢您。”
    “你哪那末多废话,我这就过去,赶紧说。”
    车停在她家楼下,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进她家的楼道,二楼203,她站在门口,双颊绯红。
    这是一套小三居的房子,一间被改成客厅,两间卧室,看格局都不会太大,一间卧室的门紧锁着,一间开着门。陈沫让我坐在沙发上,去倒水。
    “我家没有咖啡,没有茶叶。”她看着我,
    “我刚灌了一肚子普洱茶,不用。”
    她脸红的不正常,不停的咳嗽。
    “你去医院没?”
    “没又,医院开药太贵,我在药店买药吃了。”
    这句回答让我很意外,公司员工都有医疗保险,但是具体门诊药费不清楚怎么报销,级别不同,待遇不同吧。
    “你发烧了?”
    “恩。”
    “多少度?”,
    “不高。”
    “你过来,”她听话的走过来,我摸摸的她的额头,
    “这么烫,至少39度,去医院输液吧,好的快。”
    “不用,挺挺就过去了,感冒不治也会好,就7天。”
    “别废话,这么烧下去,你就不一定是感冒了。”
    “我一感冒就这样,没事。”
    我有点火气,“你家人呢?”
    “我家没别人,就我一个。”
    她看见我狐疑的眼神,补充一句,
    “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果然如此,我决定了。
    “去医院,我带你去。”
    那天晚上我拉着她去医院看急诊,才发现去医院没有熟人照顾真是很痛苦的事,可能我倒霉,赶的巧。挂号的男士俨然我非礼过他母亲,对我怒目而视。急诊的白衣天使板着脸,好象我刚抄他家回来,药房的态度也不好,多问一句,她十分不耐烦,
    “更年期提前了?您也就三张多一点啊。”
    临走我给了她一句,估计她要为此仰倒。楼上楼下折腾好几次,才把一切搞定,挂号、看病、领药、输液。靠,还三甲医院,护士输液时一针下去直冒血,还直嚷嚷,
    “别动,别动,你动我根本看不清血管。”
    陈沫根本就没动,咬着牙不说话,我看着她的样子,
    “你不至于吧,和刘胡兰似的,这是输液,又不是上铡刀。”
    我是第一次陪家人外的人看病,我是说看病不是检查,我领人去检查是常有的事,但是不需要我事毕亲躬。
    输完液送她回家都快10点了,我想起一件事,
    “你吃晚饭了吗?”
    她真老实,“我刚做好,您就来了。”
    进厨房,一碗面条在那,早凉透了。冰箱接近于空,有几个西红柿,一颗白菜。连女孩子爱喝的酸奶都没有,也没有鸡蛋和其它蔬菜,甚至没有剩菜。我意识到她的生活艰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想想,
    “你休息吧,你得连续输液,我去买点吃的。”
    “不用,我把面条用微波炉加热吃就行。”
    突然觉得和她沟通真费劲,大大不如在公司顺畅。直接下楼,附近超市都关了,但是有肯德基,麦当劳,吉野家,还开店的我就进去,买一些打包带走,又去附近的好邻居扫了一些酸奶、面包、熟食、水饺之类的东西回她那。
    这不是我的强项,但是碰上了,还是应该帮一把。她看着我把东西塞进冰箱里,
    “冰箱没插电。”她小声嘀咕,
    “这钱你也省?”我一边找电源一边问她,她不说话。
    “吴总,上班我会把钱给您。”她嗫嚅着,
    “你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就行,钱就不必还了,当这个月额外奖金,就是少点。”
    我嘱咐她几句回家。一路挺高兴,打开车载CD,听听音乐,助人为乐这事我好久不干了。
    陈沫两天后就重新上班了,
    “你好了吗?这么快就上班?”,
    “我很少输液,好了。”她脸色趋于正常,的确不象个病人。青春啊,是好东西。我看着她,
    “我那天拉你去医院你还死活不去,就差绑你去了,真是,还是得听大人的话不是?”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说话。
    不一会在MSN上她打过来一个笑脸, 还有一句话,
    “真的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回一个同样的微笑,
    “别客气,为女士效劳我很高兴。”仅此而已。
    不过,那天上班我情绪很饱满。
    日子一天天流逝,她有时加班赶上我也加班,又顺路送她回家几次。到家发个短信,我就走人。不过有一次她就要下车我叫住她,很认真的问她,
    “陈沫,你怎么那末白啊,你是少数民族还是血色素低贫血啊?去医院查过没有?”
    “我生下来就白,我妈妈说当初以为我会变成一个黑孩子。”
    “估计你祖上有白鞑靼血统,要不不能这样。”
    “白鞑靼?”
    她好象一无所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汉人的血统是很复杂的,融合了多民族,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低下头,
    “高中历史课学过鞑靼,可是没听说白鞑靼。”
    “呵,还四中毕业的呢。”我嘲笑她。
    她很认真,
    “白鞑靼是蒙古族的一支吗?那也不应该融合在汉族里面啊?您确信他们是白种人吗?”
    我扫她一眼,把我撞南墙上了,真不幽默。
    “我是吴沫若,我说融合就融合了,不知道历史是小姑娘,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她开心的笑起来,
    “您真霸道,这您也说了算?”
    “我霸道?”我反问她,
    “我哪霸道?员工对我有这共识?”
    她显然觉得失口,坐在副驾驶坐上低头不言语,脸似乎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她,头凑过去,用手抬起她低垂的脸,她睫毛很长,就是那种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的女孩,不自觉的我的嘴唇就覆盖上她的唇。她一动不动,好象没了呼吸。我抚摸她的脸,光洁白皙,搂紧她,再吻,她突然反映过来,
    “别,别这样,吴总。”她推我,
    “我要回家了。”她惊慌失措,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陈沫。”
    “你不缺女人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有点怒,
    “你们都去夜总会的,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她低声抗议。
    “我们是谁?你是那种人?”我恨起来,
    她下车跑进楼道。
    我有点后悔,干嘛呢?情不自禁?靠。
    第二天再见面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在msn上说,
    “不好意思,昨晚我有点失礼。”
    “没事。”她的回答很简单。这事就过去了,一切照旧。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算大事吗?当然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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