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农民》【046】 采摘仪式真热闹

    眼看菜成熟了，三哥那边的态度也很好，王阿牛的心里自己也很开心，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已的那几块地有点小，才三亩多，而周围那几块地，唐三去谈了好几次，他们都不是很愿意租给他们种菜，其实就是嫌价格低了。一亩地1200块钱已经不算很低了，就算是种大麦，收成最好的时候，也没这么多钱的收入，再说了，还得你自己种，还得出种子、化肥、水费等其他，但是他们就是不同意。把王阿牛郁闷惨了。
    本来他打算在自家其他地里建大棚的，可是那几块地都比较分散，浪费材料，而且不连片的话，也不好管理，所以决定暂时先不忙地其他几块地上建棚子。
    为了买羊，王阿牛还生了点小气。好几家人听说王阿牛要买羊用来采摘仪式上祭土地公，都将羊价抬的很高，原本卖800多的羊，都说要卖1000多，王阿牛嫌贵，结果他们都这样说：“你现在都是老板哩，那菜种成之后就是大把大把的票子，花都花不完哩，还在乎这几几百块哩？”
    王阿牛一听这话，就觉得很恼火，这事才刚刚开始哩，咋就说这样的话哩。结果是转了一圈，羊没买成，还生了气，郁闷的回家，准备让大姐夫去镇上羊贩子那里买一只就是了。
    “咋了，看你菜都快成熟哩，咋看起来不高兴哩？”田寡妇背着一筐子苜蓿，见到王阿牛阴着个脸，见了自己也不调笑了，便问道。
    王阿牛将买羊的事情说了一遍，说：“你说现在这人咋这样哩，我种菜也是我用血汗种的，又不是去偷去抢的。再说哩，就算是去偷也得翻墙头，弄不好被人打断腿哩，去抢的话被人抓住还法办哩。他们咋都说这种风凉话哩。”
    “看你那怂样子，就知道翻墙头，他们那是眼红嘛，这你也不知道。”田寡妇笑着说，“我家圈那十多只羊，你看上哪只就用哪只，钱我也不多说哩，你宰了之后过过称，按市场价，一斤十五块，称多少就给多少。”
    “真的呀？”王阿牛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那皮子给你了，省得你下次去你家还得用那硬绑绑的帆布哩。”
    “这还差不多，那一张皮子也能卖七八十块哩。”田寡妇笑着说，又东西瞅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悄悄说：“这几天你咋没来找我哩，今天晚上十二点后，门开着，你过来。”
    “这不是忙嘛。”王阿牛笑着说，又悄声说：“想我哩？那你可等着我哩，晚上事情忙完就去哩。”
    羊的事情搞定之后，又想到晚上可以在田寡妇身上快乐一番，王阿牛的心里也畅快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大贵就来了，说是安居县县委曹书记和桃花镇镇长贾山秀过来参加这个采摘仪式，要王阿牛早点准备好。
    王阿牛一琢磨，曹书记一来，肯定会有很多人陪伴，就像上次都来了十多个人哩，还有镇上肯定也要来好好多人，这一只羊恐怕不够，又去田寡妇家拉了两只回来预备着，看人的情况再临时宰杀。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二十多辆小轿车，全部开进村委会。很快，萧大贵就陪着曹书记他们来到王阿牛家，后面还跟着很多记者，扛着摄像机。
    曹建华也带着十多个人，开了几辆大卡车，上面拉着很多竹篮子用来盛菜。不过三哥没有来，说是到省城办事去了，但是还是捎来了一份贺礼——一千块钱。曹建华也以金穗公司的名义带了一个“马到功成”的金匾，还拉了十多箱烧酒，十多条烟。
    薛宝开着拖拉机带着全家人也来了，还带着一块“事业有成”的金匾。
    寒喧了几句之后，众人就一同去地上了。
    二狗爹和唐三爹早已经将大羯羊洗干净了。羊头上绑着红布结成的大红花，羊角上用红头绳绑着两张崭新的百元票子，身上披着被面子，看起来很是壮观。整个羊放在一个大架子上面，由邱长发、段富贵抬着，后面跟着一群小孩子看热闹。
    村民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看热闹了，一个个挤在王阿牛家的土埂上，就像看大戏一样。调皮的小孩子瞅大人们不注意，赶摘上一个西红柿、黄瓜，惹得大人们跑过去踢上几脚，骂道：“咋这么没家教哩，县上领导在，都在摄像哩，上了电视之后，不说咱整个大山村的人没家教吗？”
    11点钟，采摘仪式正式开始了。县委曹书记站在用拖拉机搭成的临时台子上讲话，先是大肆表扬了一番王阿牛自主创业的精神，接着又宣传了政府鼓励农民创业的政策，最后表示只要王阿牛在创业之路上有什么困难，政府一定后出面帮助解决的。
    随后又是镇长贾山秀，也站在台子上讲了一番与曹书记大同小异的言论。最后是村长萧大贵上去，同样是冠冕堂皇的一番言论。
    本来大家都要王阿牛上去讲几句的，不过王阿牛觉得人家都是领导，站在那里讲话是应该的，自己跑上去有啥可讲的，便站在下面简单说了几句：“其实这事吧，大家都能够想到，只是没有去做罢哩。我王阿牛也没啥本事，继承我老爹的遗志，种好田就是哩。”这话一出，惹得大家哈哈笑。
    然后，村上几位老人宣布宰羊祭土地公。邱长发等人抬着羊出来，由王阿牛牵着在地上走了一圈之后，屠一刀拿着他柄宰了无数牲口的屠刀插进了羊脖子，随后，羊血就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邱长发等人按着羊又在地上走了一圈，将所有的血都淋在地上，羊才死了，然后将羊献在了地头上。
    随后，曹书记和村里的几个老人摘了几个西红柿献到地头上，王阿牛和她老娘也摘了几个西红柿献到地头上，然后上了香，三叩九拜之后，采摘式仪正式结束。
    王大丫带领着村子里的一些妇女们进了地，小心翼翼的采摘着，男人们也主动将摘好的菜抬到曹建华开来的大卡车上。
    另一边的地里，二狗爹、唐三爹等人早已经支起了大锅，锅里的水翻江倒海，已经开了，只等屠一刀将羊剥好就可以煮了。
    一些年青人一边聊着，一边喝着曹建华带来的烧酒，抽着曹建华带来的烟，不过一个个都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自己也建个大棚种点菜，反正现在王阿牛已经开了好头，菜也有了销路，种菜应该没有问题。
    在村民们的热情帮助下，地里的菜很快就摘完了。最后一合计，小白菜四千多斤、芹菜三千多斤、菠菜六千多斤、胡萝卜六千多斤、白萝卜一万多斤、西红柿、黄瓜、辣椒、茄子总共一万六千多斤。
    这个产量，连王阿牛自己也吓了一跳，地里还有很多小的、未成熟的没的摘哩。最高兴的当然是曹建华了，拉了两大卡车菜，而且这一批还是免费送给他们开拓市场的，心里直乐呵。
    三只羊都宰了，所有到场的乡亲们都有份儿，每人拿着一块羊肉，一边吃一边笑，都说以后要叫王阿牛为王老板哩。
    阿牛娘带领着几个女人，一会儿给这个舀碗汤，一会儿给那个递块肉，说说笑笑，穿索在人群中，心里可高兴了。阿牛娘心里明白，今天她算是露脸了，这是她一辈子想都想不来的，看到那些女人们一个劲的说她以后有福享了，她笑的嘴都合不上。
    还有一个人，也成了大家捉弄的对象，就是薛莲。年轻媳妇们都说她找了个好对象，以后就是老板娘哩，说得她脸像个红苹果一样，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王阿牛看着乡亲们这么高兴，心里也很开心。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露脸，想一想以前的自己，走在村子里，很多人连话都不愿意同自己说，就是自己主动搭讪，人家也是鼻子里哼一声就算回答了。今天，就是在今天，这么多人吃着自己的羊肉，都夸奖着自己有本事，都主动过来给自己敬酒，也许，从明天开始，别人都会主动向自己问好，叫自己一声王老板哩。
    同时，王阿牛心里也有了新的计划，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