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原本漆黑一片被突然照射进来的光刺着她的眼睛睁不开。何夕抬头看着进来的人,那人逆着光,缓缓迈步而来,每一步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沉重的令人窒息。
来人顺着光线看着何夕满脸泪痕,转身愤怒的朝着身后的人低吼,“派出所什么时候能滥用私刑了?”深吸口气,语气冷淡道:“我会将这个情况如实向检委局说明。”说完,他便走到何夕身旁,弯腰将她抱起,对于身旁人的解释充耳不闻。
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王警员急忙解释,“局长,我没有给她用刑,就是把里面的灯关了。”
局长也是火大,瞪了眼他,“谁让你关灯了?”
“我看她不过就是个小三,惩罚一下她。”
“谁让你惩罚了啊?都已经告诉过你,是厉冬良交代的人,你还这样,是不是嫌命长了?这要是再被厉冬良知道了,哎呦,完了,我这下半辈子都被你害惨了。”局长气的一脚踢上王警员的腿。王警员当即抱着腿嗷嗷的痛叫着,引着来往的人注目。
“不对啊,不是厉冬良交代的吗?怎么冒出个检委局的人呢?老高,你确定清楚了?”局长问着站在一旁一副算计模样的人。
“没错啊,这个是检委局的条子。看来,这个何夕真是不简单呐。”那人想到什么,惊觉道:“这人被带走了,怎么跟厉冬良交代啊?”
傍晚时分,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出来的人皆是满面的愁容。
“今天厉总是怎么了,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还敢再这里议论,赶紧将报告交上去吧。”
众人脸色即刻变得郁沉,纷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会议室内,靳夏收好电脑瞥过上首的人,厉冬良的脸色早已黑黢一片,凉眸一直盯着桌上的手机。靳夏心里默默的暗叹,今天全程的会议,厉冬良的眼神都时不时看着手机,期待的时间愈久,他的不悦就越浓,而今天来参加会议的人不过是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
正在这时,靳夏的手机响起,为了不打扰厉冬良,便退出会议室。
“喂?”
“靳助,我是马局长。”
“你好。”
“那个,何夕被人带走了。”
“什么叫被人带走了?”
厉冬良看着靳夏走进会议室站在他的面前模样踌躇,声音薄凉冷淡,“怎么了?”
“阿夕被人带走了。”
凉眸倏然一沉,锐利的让靳夏赫然。
何夕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迷蒙的看着身旁的人,扯着泛白的笑,“耳子,你终于来了。”
耳子将她扶正,靠在车子的椅背上,“姐,你醒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她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学校。去了检委局费了好些时间才拿到放行的条子,紧赶急赶的到了警局已经到了点了,办了手续出来天已经黑了。
“送我回家就好了。”身子有些虚弱,说话都十分吃力。
“可是,你……”
“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看着她坚持,耳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出租车师傅改了道。
、、、
耳子小心的她放倒在g上,替她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看了冰箱里空荡荡的,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肉和水果就折返回去。刚到楼下时,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慕尚,随后一名男子下了车。那人模样清冷惯了,但脸上的担忧还是显露无遗。他正准备叫那男人,那人已经快速的进了楼内,他赶忙追了上去。
厉冬良正准备敲门,身后传了耳子叫他的声音,“厉大哥。”
厉冬良转身看去,凉眸快速的将他打量一番,看到他手上的钥匙串及食物袋时,凉眸一沉,瞬即幽暗镣转。
“何姐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说话间越过他,开了门,“进来吧。”
原本厉冬良就不爽了,虽然是对耳子不陌生,可现在看到他像是主人一样,心里更是不爽,脸色愈发的难看。
“厉大哥,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拿杯子给他倒水。
看着他驾轻就熟的模样,厉冬良问着:“你对这里很熟?”语气冷淡异常。
“嗯,我经常来蹭饭吃。何姐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好。我也学了不少。”耳子脸上一副愉悦,将水给他后,他便开始收拾桌上的菜,“厉大哥晚餐在这里吃吧,尝惯了大厨的手艺,看看我的家常小菜。”
见他点头,耳子更是开心,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就开始收拾。
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却还是忍不住打量四周,这里的每一分都与当年一样,不知道她到底费了多大的心力体力,将这里还原的那样精准,而有些东西估计在市面上已经不再出现了。
站在冰箱前,看着冰箱上的照片,嘴角扯着淡淡的笑。
那是他生日的那天,祖父特意给他举办了生日宴,她偷偷拉着他出去,二人走了好久,她将他带到一高楼上,二人坐在楼顶的石墩上,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蛋糕,为他点着蜡烛,满心期待的将蛋糕举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许愿。如今他依然记得,当时她的眼睛比头顶的星星还要亮。
他本不相信这些愿望之说,却抵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假装闭上眼睛,却也没有想到,她正等着着一刻,听到快门的咔嚓声,他睁眼看到她一脸得逞,开心的笑。那些原本他几乎要遗忘的时光,逐渐在他脑内成型。
轻轻的推开房门,卧室内有些暗,透着窗户的光,他看到g上的凸起,借着光走到g边。
何夕卷缩成一团,脸颊紧紧贴着被子,梦中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里絮絮的在说着什么。
厉冬良听不清楚,俯身侧耳听着,何夕的声音断断续续,伴着惊慌,“别过来,别过来。”
凉眸倏然一凌,手不由得覆上她的肩膀,轻柔的拍着,试图抚平她的痛苦。
“别过来,良良,你在哪里?良良?”声音支离破碎,脸上的泪痕晶莹泛亮,身子微微轻颤。
凉眸内愈发冷酷,如碧落深潭,宁静的让人胆战,不消片刻已被心疼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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