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郊区的位置,几栋烂尾楼不过才搭建一半,虽是炎夏,这里却透着几丝阴凉。
何夕微伏着身子,利用四周的障碍物挡着自己的身子,生怕前面那个机警的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看到康牧之下了车,走进大门里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作势朝前走去,一只手从后伸.出捂着她的嘴ba,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朝后拖去。何夕心里大惊,挣扎着去掰捂着她嘴ba的手,huag腿使劲弹踢着身后的人。胡乱之下,她的后脚跟多次踢到身后人的小腿,可身后的人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厉冬良将她抱到一面破旧的墙边,将她转向自己,“是我。”
看到来人,她不由的低呼出声:“良良。”
他面露不悦,语气有些怒气,“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学长电话里好像说蔷薇,我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她语气很急,又慌忙问着:“是不是蔷薇出了什么事?”
眉峰轻蹙,牵起她的手,将她关进自己的车里,“你在车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可是、、、”双手抵着车门。
“想让蔷薇好好的,就听我的。”
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反锁在车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没由来的紧缩。
等待的时间过得尤其缓慢,看着手表的时间才过了十分钟,可他们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那是,抢声。何夕惊惧地看着声源,是他们进去的地方。
何夕不愿在这样无力的等待,她翻开自己的包包,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随即她又翻遍车内的每个角落,终于在司机座位的后座下面找到一把短刀,她想,一定是厉冬良遇到特殊情况时的防卫工具。
看着JiaYig的玻璃,她咽咽口水,将手上的短刀用力的刺着玻璃边缘的位置。短刀一遍遍刺向玻璃窗最薄弱的位置,终于玻璃上出现了裂痕,可她的手也一片血迹斑驳。
幸好今天穿的是裤子,从窗户里爬出来顺利许多。
走进大门位置时,并没有看到有人,正怀疑时,楼上传来康牧之怒喝的声音:“杏子,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要不是这个女人,你早就和我结婚了。”女人的声音也是气愤不已。
何夕朝着声源看去,一个人被吊在约十层高的楼外,隐约可见是蔷薇的身影,她急忙朝楼上跑去。
十楼的位置,林蔷薇双手绑在一起,整个人悬空吊在半空中,她的嘴ba被胶带粘着,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直直看着站在门口的位置,眼泪无声的流下。而距离她不过五步的位置,一个MiYa的日本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在系在柱子上的绳子比划着,而那根绳子的尾端正是被绑着林蔷薇的手。
看着身子较小,在半空中轻微摇曳的女人,康牧之的心像是被撕扯开一半,疼到窒息,而她滑落的泪像是灼在他的肌肤上。
“杏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将她放下来。”他试图安抚着她。
木村杏子模样有些癫狂,扯着破碎的笑,“放她下来,你想都不要想,今天有我没她。”
康牧之知道没有办法再谈下去,放弃着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何夕连爬到七楼发现的都是倒下的黑衣男子,大都断气或是晕厥,并没有看到厉冬良的身影,她的心提起又放下,整个人早已气喘连连。听到楼上传来的打斗声,她又被提起,朝着楼上走去。
厉冬良身上早已挂了彩,衬衣上的血迹早已晕开,看着何夕心惊。
四五个黑衣人一起围着厉冬良,他有些体力不支,边反击着,边朝后退去,试图想找工具使用。
那几个黑衣人应该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顾的对付厉冬良,何夕利用墙壁慢慢绕到房内。
站在墙后,她紧握着手里的短刀,幸好刚刚没有把刀扔回车里。从墙后探出半个头观察外面的情况,那几人一心想着对付厉冬良,对于何夕这样大胆的查看并没有察觉。
厉冬良看着面前几个人,慢慢有些力不从心,忽而看到他们身后探出的头,心里大惊,凉眸内的顾虑一闪而逝,面上却愈发冷静。
何夕看到厉冬良察觉到自己,眼神示意着他,让他吸引左边的三人,另外的两人交给她处理。
厉冬良明显的不同意,对那几人动手的同时,将他们引到阳台的位置。
何夕暗暗生气,他就是不相信自己。无法,她只好走出遮蔽物,朝着那几人背后袭击。
脚步轻盈的跑到黑衣人身后,纵身一跳,用自己的膝盖重重撞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后脊,只听到一声“咔嚓”声,那人就瘫倒在地,随即便是他撕心哀嚎的声音。
其余几人听到她的动静,转头朝她看去,一人恶狠狠的骂道:“娘的,还有帮手。”看到何夕的脸,脸色更是难看,咬牙切齿道:“还是个娘们,兄弟们,收拾了她,给大伙爽爽。”瞬间,那四名黑衣人一同朝何夕冲去。
何夕面色冷静,看着他们的起势,抬脚便朝着刚刚讲话的那人肚子上踢去,而手里的刀划向另一人脸颊,二人躲避,她一个翻身,另一只脚踢上后面出来的人。
厉冬良正愈上前帮她,可左肩胛传来一阵刺痛,刚刚在楼下被人不小心暗算,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步子。他捂着溢出大片血迹的肩胛,看着何夕纠斗那几人,凉眸内净是寒气。
那说话的黑衣人原本以为何夕不过一个女流之辈,而自己有4个人,对付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想到,很快就倒下一人,那人见势不妙慢慢退到最后,撇着厉冬良的位置,见他只看着何夕,他慢慢移到他的右侧,拿起地上的木棍朝着厉冬良的身后挥去。而厉冬良早已发现他,不动声色的等待,沉静,迅捷的避开木棍,还未等那人反应,右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只觉得手腕像是脱落,不自觉的放开木棍。厉冬良忍着肩胛的疼痛,伸起左手拿起木棍朝他的头颅重重一击。很快,那人便栽倒在地,血从他的额头流到地上。
厉冬良转身朝着何夕的位置走去,刚迈开两步,有人从身后死死抱着自己,随后被人向后拖去。
身后的人正是刚刚被他一棍打倒在地的黑衣人,此时他正使出全部的力气牵制着厉冬良的双肩,因着厉冬良的左肩胛受伤不浅,想用力都困难至极,不肖片刻,他已被人拖到阳台的位置。阳台并没有修建完善,不过做了一个平台。
何夕左手一个手刀将纠缠自己的一人打倒在地,余光一直紧跟着厉冬良,只见桎梏他的人双手在他iog前紧紧锁死,二人身高相差无几,厉冬良肩胛有伤,被动的被他拖到阳台位置。
那人似想与他同归于尽,任凭厉冬良如何全力挣脱,都不得果。二人转眼便到了阳台的边缘,何夕心里更急,想快点处理掉旁边的人,却被他知晓心思,半进攻半防守的纠缠着她,试图拖延时间。
厉冬良转头眯了眼,还有不过一步之余便要摔到外面,转头,眸光灼然的看着何夕,她仍然在努力朝着这边走来。
眼看着自己与他的距离缩减,那禁锢厉冬良的人奋力将他拖到边缘位置,何夕心里慌乱焦灼,用力一脚踢开身侧的人,前面一人撞到后面的人,二人急急朝着墙上撞去。何夕见此,赶忙疾奔到厉冬良面前,不过一步距离,他已被身后的人拖出边缘位置,二人直直下坠。
何夕眼疾手快,朝前一跃,扑到阳台边缘,双手抓紧正试图趴在阳台边缘的手。
二人被挂在半空,何夕使出全部的力气,双手紧紧抓着厉冬良的右手,单脚勾着一旁的柱子,感觉自己的双手快要脱离身体。
手上传来钻心的疼,刚刚划开车窗玻璃时就已经磨破皮,现下这样使力撕扯让她眉头紧锁,用力咬着牙齿,害怕自己承受不起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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