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天堂牧场》044 没有阴谋的天空

    王普树是鄂斯地区的奶农，他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牧人，听着别人说养奶牛挣钱就也拿出自己藏在家里房顶里的存折取了钱后，卖了1头公牛和6头母牛。也许真的是倒霉到底的原因，老王是在四鹿事件发生前几天买的奶牛！奶牛到家没几天周围的其他奶农就操待着卖掉奶牛，不太了解局势的他还四处问问，等问明白了当即堆坐在地上——他的钱都打了水漂了啊。
    本就胆小怕事没经过啥大风大浪的王普树也随着大家去牲畜交易市场兜售自己的奶牛，不过由于为人木讷，加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是看着别人卖掉牛，自己干着急，虽然也想和别人一样将牛当肉牛卖掉，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
    一天这样还好，连续个把月人可就吃不消了。老王的老伴就发现自己家老头子满嘴水泡、眼睛也赤红着，内火可是不小了。可是她也没办法，为了不给老王压力，她也是偷偷躲着哭，免的老伴感觉自己错的更厉害……
    这日，王普树的老伴正在家里长吁短叹，突然听到自己老伴贼喊狂叫的冲进来，“孩子他娘，有救了有救了！”
    “咋会事？”王大妈抹抹眼角的泪，连忙走出房门。
    老王头跑的热了，嗓子干渴，也顾不得多做解释，便用水瓢从缸里浍（读：快，三声）出一瓢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许是渴透了，任由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浸湿前襟。
    喝干了水，抹抹嘴角，将水瓢丢进缸里，拍拍前胸的水，“那啥，他娘啊，人家西二场的项老板建了个奶牛联合社，咱们这些赔着的人可以拿牛作价换饲料，先把牛救起来。”
    王大妈并不是认字，却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人，“这个啥联合社，唔是不懂，让咱拿牛作价这不得有个价啊？咋个作价啊？”许是女人都比男人更顾家的原因，原来是怕赔个血本无归的王大妈，现在是担心拿牛作价吃亏。
    人嘛，总是希望自己少吃亏或者不吃亏的，人之常情。
    王普树倒是个明白人，“行了，咱那牛要是不作价换饲料现在就是当肉牛卖都没人要了，你看看饿的都成了啥了？现在草还有点子，这些牲口可不比咱家的羊耙子（大羊），没精料它们就得掉肉啊。”老王又要喝点水再接着说，却被老伴一把把水瓢抢了过去，“你个死老头子！你说完再喝，我这都急死了！”
    “知道了，我这就说。那啥……”
    “别那啥了，快点！”王大妈发威了，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王普树也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好好说，就又被拍的可能了，“不论公母一头牛换一头牛两年的饲料。”
    王大妈到是有些心眼，“这倒是不错，咱换两头母牛就中了。四头牛够吃一年的饲料，省着点再自己打点草五头牛够吃年把的了。这个中。”
    王普树看着自己老伴一脸满意的样子，骂道：“没见识的婆娘，人家项老板仁义，还说了，等人家的奶厂建好了优先收联合社的奶，咱们这样的小户、散户也能有个稳当的鲜奶销路了。”王普树此刻也流露出和自己老伴刚才一样的面容，良久他收收眉头，“就是麻烦点。得把牛集中到场子里，咱们的牛以后要放在场子里养着，除了挤奶和喂饲料别的都不用咱们管了，人家雇人管。咱以后喂它们就要走好几里地了。”
    “哪怕啥！两头牛一年的饲料钱都赶上1头老牛了，要说也是人家吃亏了，咱就是多走几步而已怕啥？”
    ……
    中秋之前的几天，北疆的鄂斯市和阿善市的奶农总算送了口气，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和王普树一样加入了奶牛联合社。
    项天羽只是一个三流艺术学校毕业的学生，对钱、经济、金融和管理极度的不了解，甚至有些反感，所以这个奶牛联合社的计划完全是“外来户”梁子翁一个人独立策划的，项天羽只是在确保资金和牧草、饲料足够罢了。
    其实梁子翁玩了一个小手段，这些奶牛集中喂养的好处在于，项天羽的奶牛联合社下发饲料的时候是按天拨给的，而从第一天拨给开始奶农的牛就已经是项天羽的了。项天羽看了几天也明白梁子翁的做法了，可是已经主样了，而起他并不吃亏——那就这样继续吧。
    ……
    赵光义是个40多岁的秃头大胖子，一边晃动着手里的红酒，一边吐着一嘴带着烟油味道的气味，还眨动着一双三角眼，看着对面站着的几个办事的手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刚才还在他大腿上的猫咪已经跑开了，也许它知道暴风雨和快就要到了吧。
    果不其然，随着啪啦的一声，一个玻璃杯子被丢在地上，木质的地板上多了几块晶莹的碎片以及一些猩红色的液体。
    接着一阵嘶喉：
    “哪儿来的野小子！”
    “敢给我搅局！”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查了这么些日子还闹不明白人家的身份！”
    ……
    “滚！”
    随着最后一声嘶嚎，赵光义的手下一个个灰溜溜的跑出他的办公室，他没有看一眼那些走出去的下属，打开抽屉摸了一包烟，抽出一枝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站起来看着窗外飘落的叶子。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强，烟的红亮一明一暗的，这个很胖的中年男人，最后将窗户打开，用中指将烟头弹出窗外，扭头之后那双贼呼呼的三角眼中已经都是带着恶意的智慧。青烟缓缓由窗户飘出，慢慢飞散到天空中，希望他那恶意的智慧不要随着青烟上天……
    在另外一片没有污染、没有阴谋的天空之中，一只白色的冒着一点烟的蓝色大球漂浮在空中，项天羽和大眼睛拥抱着随着周围的风儿飘荡，地下是碧草头顶是蓝天，周围尽是浮云，梦里飞腾也不过如此了何况佳人在侧，哦，错了，是佳人在怀，或者，或者应该说是佳人投怀送抱？
    总之在没有阴谋的天空中，一男一女靠在一起体味着一个周末的温暖和惬意：
    没人打搅，
    安宁，
    平淡，
    带着淡淡的爱，
    恰如浮云轻飞……
    （第一天上班，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