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天堂牧场》034 牛市不牛

    项天羽和大眼睛说说笑笑的去了牛市，牛市在暑假以前已经由牲畜交易市场独立了出来，据说是因为本地的奶牛市场容量很大，连带着肉牛的市场也大了起来。
    二人在牛市外面听到里面的牛们哞哞的叫声，大眼睛看着项天羽，“听听这音，里面的牛肯定不再少数的。”
    项天羽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虽然他不是经济学科毕业的，但是帝国从上个世纪末进入信息时代后，就已经有着足够的透明话的信息传递了，四鹿事件肯定会影响本地蓬勃发展的养牛业，尤其是奶牛业，以致命伤去说都不足为奇，“牛多人未必多啊。”
    大眼睛听进去了，愣了愣神，有点无奈，接着就是愤怒的说了一句，“都是奸商祸害的！”
    项天羽挠挠头，“你和我都只到奶利都能翻一番了，这样的利，要是没有奸商就怪了，其实整个帝国所有的奶品公司都是奸商！”
    说着二人就走进了牛市，四目环视，真的是牛多人少，其实人也不少，只是走动着看牛的人很少很少，也许是牛市这种情况有几天了，卖牛的人甚至很有些应付差使的感觉，多数都是愁眉不展的看着地面或者自己的牛，已经对来人是扫地的、打酱油、做俯卧撑的或者是真正的顾客都不关心了。不过它们共同的特点都是唉声叹气，谁能想的到，自己的同行掺假居然能祸害到着北疆塞外的草原之地呢？
    项天羽看了看大眼睛，意思是，“看我说的没错吧？”大眼睛此刻只是有些傻眼，顾不上佩服项天羽的先见之明了。
    大眼睛跟着项天羽到了一个低着头在地上用草棍算帐的老大爷面前。这位老人似乎在计算自己的损失，嘴里嘟囔着，草料钱、配种钱什么的，估计也是赔的不轻，可是这奶牛不比别的东西，它是不管你牛奶卖的出去还是卖不出去，总之是每天该吃的饲料一点不能省，每周该打的疫苗一针不能少，要不，嘿嘿，不是病就是死，其实养奶牛业是蛮风险的行当呢。
    项天羽低下身子，轻声含到，“大爷，大爷……”
    老人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还沉浸在自己赔钱的低落情绪中，甚至神情给人的感觉都有些漂移的状态。项天羽站起身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又低下身子，轻轻说道，“大爷，你的牛卖吗？”
    低头算帐的老人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就抬头盯着项天羽，“你要买牛？”
    项天羽点点头，却不想老人如同着魔了一样，当即跳起来，有些手舞足蹈的扶着项天羽，“俺的天爷，你真的买牛啊？”
    项天羽和大眼睛都被老头吓了一跳，心说，就是牛市再不景气也不至于这样吧？他们没养过奶牛，却不知道养一头奶牛一天的成本和十多个壮汉吃饭其实没多少区别！要是奶卖不出去，谁家受得了十个壮汉光吃饭不干活啊？
    项天羽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大眼睛，大眼睛用本地话说道，“大爷，俺就是要买牛的，领着俺们看看您（这里读做内）的牛行不？”
    老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很有些莽撞唐突了，两忙撒开扶着项天羽的一只手，另外一只却并没有放开，似乎怕自己一转身项天羽就走了呢，这可是老天爷派下来给自己消灾解难的人啊，哪能轻易放跑喽？老人侧着身子，用空闲的一只手比划着自己后面圈里的十来只奶牛，“都再这里了，一共12只奶牛。只要能成，你小兄弟给俺个本钱就成哩，俺不回价。”说道这里老人扭头看看项天羽，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兄弟啊，现在你买牛回去就是赔着的哇，你可想好了哩。”
    项天羽想了想自己还真是不是很清楚奶牛的饲养，当下拉着老人和大眼睛如同本地老乡一样蹲在圈框子上问起老人，“大爷，您的这奶牛俺要了，不过您得给俺好好说说这养牛的事情。”还探了探头告诉老人另外一边的大眼睛，“你记性好，你好好记着哈，回去写下来，我好看看。”大眼睛笑笑，“知道哩。”
    老人看看左边的项天羽又看看右边的大眼睛，“你们小两口不错哩。”
    项天羽挠挠头笑了笑，大眼睛则是满脸绯红，撅着嘴巴看了看项天羽，神情温妮的很了。
    老人慢慢说着如何养奶牛，项天羽和大眼睛听了都感觉有些头疼，这玩意可完全不是三河牛那种粗放性放养的牛种。老人说完后，项天羽和大眼睛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中都是太复杂、太麻烦的意味。老人也是人老成精的了，看着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也就泄了气，低着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唉，要是好年景俺可是舍不得卖牛的啊，过去买牛的时候一头奶牛犊子就要7000多，现在这场子里成牛也就12000，牛犊子昨天都有直接卖去做肉牛的，可就着还每人要哩。”说到这里老人十分愤怒的拍打着地面，嘴里的声音也高出了几十个分贝，“天杀的坑种！”老人的一句泄愤的话却引起了整个牛市的骚动，或许是塞外老实的牧人和饲牛人都对这种池鱼之灾很是不平，叫骂之声居然此起彼伏。
    发泄了一通，老人拍了拍手上的土灰，苦笑着对项天羽说，“小兄弟，你啊，能帮帮俺就帮帮俺，不成也不要难为自己，这要是真赔进去你肯定比俺们这些老把势赔的多。老汉不是说你不能养牛，我估计你家里也没几口人，这些东西要么用机器养着，要么就靠人伺候，切不好弄来着。”
    三个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周围一些卖牛的人也都闻到了味道，知道场子里来了卖主，也凑过来看看情况，希望自己的牛也能随着卖出去，只是现在看来情况未必能行，也就有些要散去的意思了。
    只是很快他们就看到项天羽把价袖（夏天因为都是短袖子，所以需要一个布筒子作为谈价格的玩意，内地是见不到的，不过其实和套袖也差不多了。）拿了出来，示意老人开价。当下这一点也不牛的牛市才真正有了些人的气息，至少奶农们看到了一点减负的希望，至于不赔？呵呵，还要再等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