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南岸,张俊大营,韩世忠遣子韩彦直到张俊大营讨要军械物资,道:“张元帅,我父帅派我等前来领取箭矢和粮草,还望韩将军给与方便,末将在此多谢了。”
“呵呵,好说,张广,带这位小将军去领取箭矢和粮草。”张俊微笑道。
韩彦直道:“多谢张元帅,我父帅说,今夜可能有大雾,得提防敌军趁机渡河偷袭。”
张俊哈哈笑道:“哈哈哈,叫韩元帅放心,本帅定叫来犯敌人有来无还。”
“那末将就先告退了。”韩彦直见张俊并不以为意,便不再多说,就随张广出去领物资了。
待韩彦直出了大帐,张俊冷笑一声,老子出来打仗的时候,你这泼韩五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现在却来指教老子如何打仗了,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呸,还今晚大雾,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在世了,再说就算大雾,交战时敌我不便,乃大忌,再说敌军不也担心老子去偷袭他的,还敢来偷袭老子。”张俊对着门口暗暗骂了半天,然后继续到床上裹着被子躺着了,这天还是有点冷啊。
韩彦直顺利的领到了所需的东西,带着车队回下游的水寨了。
韩世忠见长子韩彦直带着车队回来了,车上堆满了箭矢和粮草,知道他此行还算顺利,张俊并没有刁难他,道:“彦直,东西领回来了,可有跟张元帅说今晚要提防敌军偷袭?”
韩彦直道:“父亲,我已跟张元帅讲了,但他好像并未在意。”
韩世忠道:“唉,看来张俊此人果然刚愎自用,看来今晚危险了。”
韩彦直不由急道:“父亲,那怎么办才好?”
韩世忠道:“为今之计,只有趁夜我军偷偷去往敌军水寨出,暗暗监视了,若发现敌军异动,立马擂鼓示警,让张俊大军提前做好准备。彦直,你去传令,让三军好好休息,养足精神,酉时三刻造饭,戌时一刻出发。”
“是!”韩彦直拱手退出。
酉时三刻,韩世忠水寨,一群伙夫正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粮食,“怎么都是霉米,这不得把人吃病嘛,此事得立刻去找元帅问清楚。”
“什么事?”在巡查的韩彦直见这边有点热闹,便好奇的过来想了解下发生了什么。
伙夫头见到韩彦直来了,便立马拱手道:“少将军,您看下,这批粮食全是发霉的,不得吃死人嘛。”
“什么?”韩彦直闻言大惊,立刻上前查验,结果几乎所有的都是霉米。
“妈的,张俊这厮真不是个东西。”韩彦直气的骂道。
“少将军,如今可如何是好,营中也没有别的粮食了。”伙夫头急道。
韩彦直思索了会道:“这样吧,你们将一些好的挑出来,然后再少弄些发霉不是很严重的,洗干净了再煮,今天先吃一顿,今日已晚,明日我让父帅去找张俊理论,为大家重新弄来粮食。”
“唉,只能如此了。”伙夫头叹了口气,带着其他人开始忙起来了。
子时一刻,空气中渐渐升起了大雾,再加上黑夜,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在淮河上面,正有无数船只悄悄的划动着,打破了河面的平静,这些船只分为两波,一波在上游慢慢渡着河,一波则在下游十里处向杨筝水寨靠近着,正是杨筝大军和韩世忠的水军。
杨筝道:“苏则,传令全军,不得点火,不得喧哗,后船跟紧前船,小心划行,用船搭成一条线。前军上岸后立马警戒起来,待全军上岸后集合。”
苏则道:“是!”
五万大军渡河,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而且战马都弄了五千匹过河了。
杨筝道:“传令,全军向西南方十里处出发,不得发出任何声音,马脚包上,马嘴笼上。”
“是!”
下游十里处,韩世忠带着八千吃了个半饱的水军全部出动,这些人心中虽有怨言,但却不敢违抗军令,平素韩世忠虽然待他们亲善,待治军甚严,无人敢违抗军令。
“父亲,差不多了,再往前就要被发现了。”韩彦直提醒道。
“嗯,传令前军,停止前进!”
“是。”
杨筝大营,一士兵从河岸偷偷爬起,飞速朝营中跑去,这条路他已经跑了无数遍了,哪里有个石子都摸清楚了,虽然现在伸手不见五指,但仍然跑的很自然。
“报,军师。”士兵进杨风大帐道。
“什么事?”杨风道。
士兵汇报道:“布在河面上的浮标绳索动了,有大队船只来了,停于下游一里处。”
杨风拍案道:“好,辛苦了,夜晚寒气重,穿暖和点,继续监视。”
“是!”士兵领命而去。
“来人!”杨风对账外喊道。
“军师!”守卫进帐拱手道。
杨风道:“去将留守的几位统制和统领叫来。”
“是!”
不一会儿,诸位将领就被叫来了,齐聚于杨风大帐,虽然夜深天冷,但个个精神抖擞的,因为他们白天也收到了消息,赵宇就是太子赵谌,已于开封摄政监国,他们就是太子亲军了,未来也会是天子亲军,因为清风军就是太子殿下创立的,对他们来说,前途一片光明,自然精神抖擞了。
“见过军师!”他们对杨风很是信服,虽然有的年纪比杨风大,但杨风的本事比他们大,不仅武艺好,而且有谋略,他们当兵的人就服能人。
杨风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道:“诸位将军,敌军水师已偷偷在下游一里处埋伏,传令下去,命弓箭手和投石车埋伏于河岸旁,将装满火油的船只一字排开布于河中,待有异动,便点燃顺流而下,阻止敌军增援对岸,诸位紧守营寨,不得叫敌军袭了我营。”
“是!”众人领命而去。
待众人都离去后,杨风背着手望着营帐外暗暗道:“不知二弟那边如何了。”
“嗯!”淮河南岸,大队人马艰难的向前挪动着,一不小心就有人摔倒在地上,但都忍住了疼,最多就是闷哼一声。
寅时一刻,杨筝终于带着大队人马摸到了离张俊大营两里处。
“苏则,你带着两千骑兵,去冲营,然后迅速脱离,不得恋战。”杨筝道。
“遵命!”说完,苏则就带着两千骑兵往前慢慢走去,在渐渐看到前方大营的灯光后,便集体翻身上马。
“冲!”苏则手往前一挥,低喝一声,顿时两千骑兵犹如下山猛虎般往前冲去。
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