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龙半委屈半强横地跟贾似道理论着,坐在龙椅宝座上的度宗皇帝听完应天龙的话,心里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书=-屋*0小-}说-+网)度宗皇帝十分赞赏应天龙今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戏弄这个权倾当朝的贾老丞相,借此机会教训教训他也不为过,谁叫他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呢。可是真要是把贾似道弄得下不来台,甚至是借机除掉他还是行不通的。
度宗心里十分清楚,满朝文官中有一半全都是贾似道的人,武将中至少也得有三分之一是他保举的,这真要是惹急惹怒了他,他的那些人一起甩手不干了,这朝堂岂不就得瘫痪了吗。
想了想,度宗便说道:“皇弟呀,贾爱卿并没有说你以石头充当黄金来欺骗于孤的,他只是说你的那些黄金不知道是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石头啦,此事甚是蹊跷,孤就命你二人三日内查清此事,给孤一个交代也就是了。不过,贾爱卿呀,你府上的奴才也实在是过分得很,私设禁地、阻拦奉旨面圣孤的皇弟,还劫夺车辆,真该好好管束一下了,不然会给老丞相惹祸的。好了,散朝。”
度宗恰到好处地给了贾似道一个台阶,使得应天龙不再继续纠缠于他,也使得贾似道没机会发飙。不过应天龙和贾似道两人都知道此事没完,就看如何善后了。
散了朝,度宗招呼应天龙与他一起来到金銮殿东侧的御书房内。
进的御书房后,应天龙又要行参拜大礼,度宗急忙止住道:“皇弟不必再行此君臣之礼了,以后只要只有皇弟与孤的时候,咱们便以兄弟相称就是啦。”
“臣不敢,”应天龙故作惶恐地说道:“万岁,君臣礼法岂能——”
“皇弟呀,这是孤、哦,是为兄的心里话。皇弟呀,为兄心中苦闷难堪呀。好在现今你来了,为兄的这副担子你可要帮着担一些呀。哈哈,今天你可是把那个贾似道戏弄了个够啊,皇兄我开心、开心呀。哈哈哈,皇弟你是不是早就算好并且还故意绕道贾府门前经过的是吧?哈哈,你这一弄呀让贾似道亏欠了皇兄百万两黄金,哈哈哈哈,让他拿出百万两黄金来,简直比宰他还让他难受呀。”度宗说这话忽然间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
“万岁,哦、皇兄圣明,臣弟就知道这点雕虫小技是瞒不过皇兄的。不过当臣弟围着太湖走了一圈后,便觉得不让贾似道吐点血出来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是呀,这些年来孤可是把贾似道养的滚瓜肥了,而他也越来越不知检点了。现在竟敢伙同臣僚一起贪墨孤赈济难民的粮款,真是罪不容诛呀。”度宗有些气愤又多少有些无奈地说道。
应天龙一听便道:“既然这样,皇兄干吗不罢了他的官,将他斩首抄家呢?”
“唉—,朝政之事岂是儿戏?目前大宋皇朝岌岌可危的局面,又怎是斩一个贾似道就能解决了的。曾经富庶的大宋,曾经的各位先皇们,把朝堂上的臣工和那些达官贵人们全都娇宠坏了。现今真正肯为朝廷用命的还有几家忠烈呀,即使是现在奋勇抵抗蒙古铁骑的各路将领也都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想我大宋自南迁以来,仅光宗、宁宗二帝有所作为且均半途而废。自叔皇理宗帝始,不但国库空虚,文武群臣内讧倾轧,而使大宋仅剩的这半壁江山更是朝不保夕啊。非是皇兄我推卸,孤纵有回天之心也无回天之力呀。”度宗悲切地说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度宗皇帝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啦?否则他怎么会有如此之说呢?自己雄伟远大的抱负能向这位皇兄说吗?说了以后又将会怎样呢?不行,老懒鬼一再告诫自己,世上变化最快的便是皇帝的脸。此刻不管他是笑呵呵的与你说话,还是苦闷地想你诉苦,但是你的话一旦触及他心灵上禁区或是防线,他便会马上变脸,甚至会立刻将你处死。应天龙不怕被处死,正如他说的这个世上能杀和敢杀他的人还没出生呢。可是那样一来,自己便失去了作为仪仗的皇权了,如此便会使自己以后行事更加艰难甚至是举步维艰了。
嗯,不要说的好。不过不说自己的雄伟抱负,且问问他是如何打算的总该可以吧?想到此应天龙便躬身问道:“臣弟有一言不知当不当问皇兄。”
“有话就说,今日无君臣。说错了,皇兄我也不会治罪与你的。”
“谢皇兄,皇兄目前局势紧张犹如磊卵,臣弟相问皇兄是攻、是守,还是让呢?”
“攻,孤时时刻刻都想攻过长江去,一举收复我大宋全部的江山社稷。可惜,这只能是想想而已。让,老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岂能丢在我的手里?为今之计只有守了,可是真的守得住吗?”
“为大宋江山社稷,皇兄但有驱策,臣弟万死不辞。”应天龙忽然很动感情地说道。可是应天龙的话刚一说完,他自己便打了个机灵。老懒鬼教过自己帝王的御人之术的,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地就被度宗的几句话给彻底打动了呢?看来这位度宗皇帝哥哥还真是不简单呀,以后自己要千万小心才是。
度宗皇帝没有理会应天龙刚才的那一番话,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皇弟呀,你来临安辅佐为兄总得有个住处才是,嗯,目今被人称之为北宫的德寿宫被皇兄我改为了宗阳宫,是为供奉道家神祗之地。皇弟若不弃就居住于此如何?”
“皇兄,此事万万不可。想哪德寿宫原为高宗皇帝龙御之所,今又为皇兄供奉道家神祗之地,臣弟何德何能敢居于斯?况且臣弟还要为皇兄打理云贵川三省以充盈咱大宋的米粮仓,还要去往长江、太湖打造大宋的不败水师,这临安城内有无臣弟居所并非重要。另外,贾似道府第宽大,集芳园更是享誉江南,臣弟就在他附上别院居住一时便就是了。”应天龙辞谢道。
“哦,哈哈,也好、也好。皇弟居于那贾府之内,也正好替为兄的照看一下那个老奸巨猾之人,哈哈哈。”度宗言道。想来此时度宗皇帝已对贾似道不复以往的信任了。随后度宗的话锋一转又道:“唉—,皇弟呀,如今蒙古铁骑肆意,朝中文武多软弱无能之辈,皇帝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呢?哦,对了为兄的还没问过皇弟的授业恩师是谁呢?皇弟就把你的以往跟为兄的说说,也好让为兄的多多知道一些呀。”
“皇兄啊,臣弟自出生便被周边的人按照先皇的安排照应着,到五岁的时候便拜了三位师傅,武师傅是莫厘散人,文师傅是飘渺居士,谋略是跟太湖钓叟学的,……”应天龙把自己授业的经历挑挑拣拣地跟度宗说了一遍。
度宗皇帝听了惊喜道:“哎呀,皇弟原来是三位当世高人的高足呀,哈哈哈,好、好,怪不得皇弟文才武略和武技都是高人一等地呀。”
“皇兄夸奖啦。”应天龙打了一个躬道。
“哎——,皇弟呀,为兄虽然文才武略比不上皇弟,可是这双眼睛却是不瞎的。那日在孤在午门之内皇弟在午门之外,孤吩咐内侍的声音就算较大,一般的武林高手在午门外也是听不到的。皇弟不但听得真真的,而且送到孤耳朵的话既清晰又没惊着孤。这哪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皇兄夸奖了,那天臣弟急于面圣有些莽撞了,幸亏没有惊着陛下,否则臣弟寝食难安啊。”应天龙假装惶恐地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得遇皇弟孤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孤身边有了皇弟,孤可以高枕无忧了。”
“扑通”一下应天龙走到度宗皇帝面前跪倒在地道:“臣惶恐,陛下对臣赞誉太过,恐臣有负圣望呀。”
“皇弟快快起来,为兄不是说跟你说了吗,此间只有兄弟没有君臣,皇弟不可再这般如此了,否则为兄的可要生气了。”
“臣、臣弟尊、尊皇兄圣意就是,皇兄万勿气动。”应天龙见好就收地说道,说完想了一会儿便又对度宗皇帝说道:“皇兄方才言道如今蒙古铁骑肆意,朝中文武多软弱无能之辈无法与之抗衡。臣弟想,目前正是国家用人之际,陛下何不降下圣旨,召集长江以南的贤良忠勇谋略之士前来勤王护国?”
“孤何曾不想如此呀,只是虽有贤良忠勇谋略之士前来,若无德高望重之人统帅,也是一盘散沙无以为用呀。”
听了度宗皇帝这番话,应天龙心里一动便立刻想起一位忠贞贤良的名臣文天祥来了。应天龙想何不就此时机在皇兄面前保举这位自己仰慕已久的大英雄,让他更早一些入朝自己暗中辅佐和帮助于他,同心协力使乾坤扭转山河复还呢?想到此应天龙便故意沉吟了一下道:“嗯,皇兄,臣听闻原尚书左司郎官、湖南提刑、知赣州职的文天祥乃贤良之士,且其声望高远,若请文知赣州前来定能统帅于众的克敌与长江以北的。臣还听闻目前文大人正赋闲在家,陛下何不宣召于他,命他入朝为官辅佑江山呢?”
“文天祥?唉—,这个文天祥呀耿直过度,有几次当着孤的面竟然顶撞丞相贾似道,更有甚者就连孤想修个院子散心他都要管。嗯,咸淳六年时孤将他罢免为民啦。”度宗看了一眼应天龙道。
“以臣弟猜测,皇兄罢免文大人怕是出于对文大人的保护吧?想那文大人刚直不阿,执事秉公清正,那贾似道岂能容他?陛下爱护忠臣,不想让文大人成为朝堂上之党争刀下冤魂,这才以罢免的手段保护与他。皇兄,臣弟猜想可是?”应天龙十分狡猾地把黑的说成了白的,他这一番话让度宗听了十分的受用,度宗道:“唉,孤可是遇到知音了,皇弟呀,自从罢免文天祥之后,朝野内外总有一些人诟病孤家。今天,孤可听到一句真正的公道话了。”
“皇兄乃真龙天子,皇兄行事岂为俗人所知?陛下爱护忠良之臣,而更难得的是文大人对皇上也是忠心不二的。陛下……”
“皇弟呀,目前乃国家用人之际,孤也不想那么多了。况且孤也听闻不文天祥忠君报国之心更胜当年,皇弟,孤命你亲往江西庐陵宣旨,敕封文天祥为右丞相即可随旨入朝理政扶国。”
“臣弟领旨,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
“哈哈,皇弟,这儿就你我兄弟二人,你就别万岁不万岁的啦。孤要真是活到一万岁,岂不是得被这朝政给烦死呀。”
“哦,皇兄,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弟便去准备前去宣旨宣文天祥进宫面圣啦。”
“皇弟少待,孤今天叫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如今蒙古铁骑为了一举拿下大宋的江山,为免除后顾之忧他们便举兵征东伐北,欲想将高丽、倭国歼灭并将辽金遗族根除。现今这几国纷纷派遣使节前来,欲想与我大宋结成同盟共同抗击蒙古铁骑。几天内几国的使臣便到,届时就由皇弟替孤出面接待他们并与之谈判吧。”
“如此大任,臣弟怕是不能胜任呀。”这次应天龙是真的有些惶恐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能让自己率意而为的。弄不好不仅达不成联合抗击蒙古铁骑的联盟,只怕就连刚刚得到度宗皇帝的信任也会丢失怡尽的。
“哈哈哈,皇弟刚才不是为兄的但有驱策万死不辞吗?怎么这么点小事都不敢应承啦?哈哈哈,皇弟莫怕,听孤跟你说,高丽、倭国以及辽金遗族全都在东北方,即使他们真的想与大宋联盟牵制蒙古人,对于大宋来说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况且他们也未必就是解渴的水。所以孤要你只要不丢了我大宋天朝的颜面,只要他们尊我大宋为盟国之主并进贡与我大宋,其他的全都没什么了。若是他们不能答应这几条,结不结盟的全都无所谓的。”
“臣弟明白了,臣弟这就去做准备。”
“嗯,内侍总管何在?”度宗“嗯”了一声便喊来内侍总监。
“奴才在,万岁有何旨意?”内侍太监总管闻度宗唤他急忙进到御书房。
“孤已封皇弟一字并肩九贤王为特命全权使节,待孤接待各国使臣。但有九贤王吩咐,你等全力照办不得有误。”
“奴才接旨。”
“臣弟领旨,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为国家只有劳动皇弟了。嗯,皇弟其他所奏之事孤已全部准奏,皇弟照所奏去办就是啦。不过,银子为兄的可是拿不出多少来的。”
“皇兄,臣弟先前已经言明,臣弟有些资产,另外先皇也留下一些珠宝。此事皇兄就不必挂怀了,皇兄劳累一上午了,请皇兄安歇一下吧,臣弟告退。”
辞别度宗皇帝应天龙出了御书房便向午门走去,刚出午门就见正跺着脚着急地等着他的卢玉急忙迎了过来。
“二哥有事?”应天龙一见卢玉的样子就急忙问道。
“嗯,大事,是大事。四弟,哦、不,王爷…”
“嗵”卢玉的话没说完,应天龙便给了他一拳然后说道:“二哥怎么说话呀你,再这么说兄弟没的做啦。”
“嘻嘻,还真急了?这不是紫禁城外的午门吗,怎么说你也是皇上亲口御封的王爷,而且还是一字并肩九贤王呢。咱与王爷这么熟,不就是显摆一下和沾沾光吗,哈哈哈。”
“行了,先记二哥一大过。快说出了什么大事了?”
“四弟,这里不是讲话之地,你看——?”
“哦,正好我饿了,那咱们就去飘香楼去饱餐一顿如何?”
“哈哈,好,飘香楼打开业我还没去过呢。不知道他们弄得如何,正好去看看。”
“哈哈,到时候你这大掌柜的可别吓着伙计们呀。”
“若有不周,四弟可别见怪呀。”
“二哥,我只看银子,别的不管,哈哈哈哈哈哈。”
“你——!行,跟你也不矫情啦,虎队的队长足足等你半天了对了,我让人去把他叫过来吧,这事只有他能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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