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宅女飓风》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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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明白。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商盟的那个东陵绿威胁慕容元首说的话。”倪眉的眼睛里透着紧张和猜疑的光芒，她多么希望自己猜错了。“他说他能够剥夺元首的异能，可据我所知，奥加帝国之所以能够一直屹立在宇宙中就是因为血脉中流传下来的异能”
    贾思廷越加不明白倪眉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倪眉会说的话没有错。他那天离得不远，加上他的异能对声音很敏感，当时商盟的人的确有说过类似威胁这样的话。
    但倪眉想的更远，她一直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是个地球人，却掌握了奥加人才能拥有的异能。也就是说，异能这玩意儿，早已经不是奥加人的专利了，她就是铁证
    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俯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小蚂蚁一样被窥视的倪眉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恐怕，商盟已经研究出来如何消除和产生异能的方法了。”倪眉的话像是从地府中传来，幽幽地透着寒气。“异能已经不是奥加独有的了。恐怕，设下这个大型幻境的人，就是来自商盟。”倪眉说着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画着图案，“我们出发的时候一直是沿着驻地的外围绕圈，但事实上我们早就偏离了道路，而是往森林深处的方向前进。”
    听完倪眉的分析，贾思廷也生出了疑虑，但他素来谨慎没有立即附和对方的话，而是蹲下身用手捻起地上的一点泥土细细碾磨，传来的触感是湿润柔软的感觉，看上去泥土也是黝黑的，像是驻地外围常见的黑土壤。但是，贾思廷要关注的，其实是土壤落地时那一瞬间的声音，不是黑土壤落地的噗噗声，而是参杂了一点尖锐的杂音，更像是密度更高掺了小石子的红土壤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又变成了只有黑土壤才会发出的噗噗。
    贾思廷的脸色从原本柔和的月白色变成了严肃的大理石色，他对倪眉说：“你是用什么方法探查周围的环境的”不过他很快又反驳了自己的话，“不，你别说出来，什么也别说。布阵的人很可能正在监视我们，只要你说出原理，他很快就会修补幻境上的缺失，到时候我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但是，传道倪眉耳朵里的话全然不是贾思廷的原话，反倒是调转了语义，要倪眉快快地把她探查的方法说出来，好让贾思廷确认她说的是真是假。
    倪眉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没门等她把贾思廷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才觉得有些异样。不是她自恋，只是在大乱斗的时候，贾思廷在她手里吃尽了苦头，又被她撞见残杀奥加的丑事。贾思廷不是她的对手，又有把柄在她手里，像他这样的人至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对她无理。
    “你在说什么”倪眉问道，顺便指挥着一小排水分子飞到贾思廷的喉间和声带附近，
    不靠听觉，所得到的话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破幻境的”
    别把你探查的方法说出来。水分子传递过来的内容果然如倪眉所料，完全和听到的不一样。这下子，连倪眉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躲在幻境背后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切都好似没有头绪一样，倪眉苦苦思索，却找不到蛛丝马迹，只觉得自己从离开驻地开始就陷入了迷局。
    远处交战的双方已经偃旗息鼓，胜利的奥加们收拾战局之后又选了一个方向向着森林深处前进，地上只剩下几句毫无生息的尸体。
    突然，更远一点的地方，一队潜伏着的黑塔伊人进入了倪眉的探测网里，一道灵光闪过，她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倪眉用干净的手拍了拍那匹高大却瑟瑟发抖的黑马，笑着对贾思廷道，“看来我们又有活干了。”说着，示意贾思廷上马，一起朝着那队黑塔伊人赶去。
    未知的一个地方，一个金发的少年正转动着一个缩小的模型，他金色的双瞳就像两颗恒星一样，注视着模型上每一个小点的移动。
    第57章已经死去的人
    一路从出发到遇上黑塔伊人小队，然后顺利地将之铲除，当贾思廷的手抚摸着爱马星夜的背脊时，正背着他收拾地上尸体的倪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一路行来太顺利了，加上从驻地出来除了方向不对，他们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陷阱，倪眉可以断定背后操纵这个幻境的人根本不打算干涉奥加屠杀黑塔伊人。
    但是，启动这样一个大型幻阵对方的目的仅仅是把他们引到森林深处么刚刚通过成年仪式的奥加们纵使在技巧上还显得幼稚，但是一回生二回熟，迷失森林已经不能困住他们，最多只能耽误他们半天的路程罢了。
    倪眉犹疑着，一低头正好看见埋在她手掌里的半截纽扣，下意识地启动了它，只见那半粒纽扣在水中迅速发胀，鼓成一只肉乎乎的八爪鱼状，其中一条触手摇摆了几下，倪眉就觉得自己的意识海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再一睁眼就看到了一道虚影。这道影子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淡了，“主人，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清冽的如同甘泉一样的声音，柔和中透着一丝丝的甜意。
    几乎不需要思考，倪眉就晓得，这道虚影只是月痕一个人，对方还朝可能朝她微笑了一下。
    “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倪眉突然觉得，她很怀念百度。
    “是什么样的人呢”月痕一边轻轻地问道，一边走到倪眉身边拉着她的手，带到变出一个云朵般松软的座椅上坐下。
    “一个精神系的绝对高手，他可以布下半径有从驻地到达迷失森林腹地那么大的幻阵，还能随时修补幻境上的不足，我目前只知道一点，他不在乎黑塔伊人的死活”
    月痕思考了一下，斟酌地道：“有一个人，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
    这跟贾思廷说的一致，能有这样不俗的能力的人，只有已死的姬家主阿佩斯。如果只是传闻也就罢了，但恰好倪眉是亲眼看见他死在贾绵绵的手里。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商盟的人找到办法可以制造出拥有异能的人比如像我一样。”倪眉越想就越觉得可怕，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们上次说我的母星地球正遭遇危机，还说要我打入商盟内部。”她说到这里猛地抬头直视月痕那模糊的面容道：“莫非诸星商盟对地球做了什么不对，姬家主，流感。”倪眉想起来了，自己进医院之前，h市正有一场传播极其迅速的流感。“莫不是姬家主对我的城市做了什么，所以商盟也有样学样那究竟是什么，生化病毒还是毁灭地球人”
    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倪眉的肩头，月痕有些纵容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一下子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一杯散发着浓浓奶香味的奶茶被放到了倪眉的手中，适和的温度如情人的怀抱一样令人觉得熨帖。倪眉低头抿了一口，一股甜味在舌尖荡漾开来，把她心中激动的情绪慢慢化解。
    而月痕那清越的声音，也想湖中的波澜一样，缓缓展开。
    “这话追本溯源恐怕要花很多时间，我简单的说一下吧，其实阿佩斯姬和诸星商盟曾经有过来往，贾执政官加诸在他身上的罪名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他这个人一向手段干净，没有人掌握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通敌。其实在那个时候，奥加的大家族基本都与商盟有些说不清楚的交易，这无伤大雅。根据阿佩斯身边的那些普卡鲁传回来的影像，跟他交往过密的是一位商盟的科学家，她叫东陵秀林。她也是雨云舰队的队长东陵绿的亲姑姑。”
    “据说，他们那个时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是阿佩斯姬一直忧虑和外族结合不能生下能使用异能的后代。可想而知，那个痴情的科学家为了他，废寝忘食地钻研传承异能这方面的研究，可惜直到她身死的时候都没有完成这项研究。自东陵秀林死后，阿佩斯就不曾再与诸星商盟有过联系，一直孤独终老。”说到这里月痕轻笑了一声，仿佛是说了一个笑话，他用模糊的手悄悄划过倪眉如黑缎子般闪亮的秀发继续道：“事情如果只到这里，或许是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悲剧童话，可惜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呢。有你在，就可以得到结论，当年东陵秀林的研究并非是失败的。恐怕恰恰是因为她完成了这项研究，才会被阿佩斯姬杀人灭口。”
    “什么，”倪眉的肩膀动了一下，“他们不是恋人吗”声音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越变越低。倪眉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呢，不管是什么国度，不管是什么种族，爱情的保质期也是有限的，或者从一开始就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的情绪很快就反映到了脸上，那粉嫩的脸颊上透着精神体独有的光华，此刻正浮现出一抹忧伤的笑意。月痕看了心头莫名地一紧，就抬起手想抹去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自制力从来都是最好的，所以他只拍了拍她的肩膀缓解了那压抑的情绪。
    “诸星商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花足够的钱，里面的消息也会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月痕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悦耳，传递出一种欢快的情绪，好令倪眉从不开心的氛围中走出来，“东陵绿一直在研究他姑姑留下的手札却苦于没有合适的实验材料，不久前他从赏金猎人那里得来的消息，知道阿佩斯曾经秘密的拜访过一颗未开化的星球。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无从知晓，只知道从那颗星球回来后，东陵绿的亲卫人数不足去的时候的一半，而且他们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过有一件事，恰巧被我的线人打听到，东陵绿的飞船曾经冒出过几个未开化的外星人企图绑架东陵绿，之后东陵绿下令把整座飞船全部清洗了一遍才罢休。”
    倪眉听得牙关发紧，尽管月痕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她只要稍一脑补，就会觉得整件事的严重性。那个所谓的研究，其结果很可能就是一种新型的病毒，倪眉记得h市的那场流感来势汹汹，虽然新闻上并未报道出死亡人数，但后果可能不堪设想。h市是个有数百万人居住的大城市，但是只有区区三个人被姬家主选中带走，这种渺小的几率和被选中后带来的强大能力，让倪眉不得不猜想，巨大利益身后的风险恐怕就是那没被选中的数百万人来承受。阿佩斯姬跑到地球，专拣了一个城市做实验，那东陵绿呢他会不会也只是选一个城市做实验但是，他能保证病毒不外泄吗
    应该说，他们能保证，那些病毒不外泄么
    地球上人口众多的大城市，各个都有自身的交通路线，可谓是四通八达，贯通内外。哪怕是当年的sars也搞得全世界人心惶惶，这还是来自地球的病毒，倪眉不禁担心，姬家主和东陵绿带来的外星病毒，地球人能不能扛得住。
    她好想现在就回去，回到地球去，哪怕那边是满目苍夷，也比待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星球上好。
    “除了那些企图绑架他的人，东陵绿并没有带回来任何一个外星人。”月痕继续道，他看得出倪眉心中的担忧和思念，除了把话题转向另一方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想东陵绿根本没打算培养出新一代的奥加人，他的目的恐怕就是找到打碎奥加人的尊严，把他们的能力剥夺，打入平民的深渊，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也是最想回敬给阿佩斯的礼物。”可惜他死的太早，不能让东陵绿报仇雪恨。
    那些企图绑架他的人倪眉转了下眼珠子，突然想到从这些人的嘴里恐怕能问道更多她想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东陵绿会把他们藏在哪里，这些人相当于他的罪证，不带在身边也会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的飞船。
    可惜，东陵绿一定还在驻地。
    慢着，还在驻地一道灵光闪过，倪眉飞快地串起了那几个线索，强大的幻境、把奥加人引到迷失森林里去，不在乎黑塔伊的死活。那普卡鲁呢，那些从驻地跑出来的普卡鲁，他们能顺利地逃到森林去，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在绕圈子，还停留在驻地里
    虽然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但倪眉还是马上开口问道：“月痕，你确定你已经出了驻地了吗，我怕你们也着了幻境的道”
    月痕模糊的影子顿了顿，他只觉得有一股温暖的泉水从他的心脏流了出来，一直散到四肢百骸，有一股说不出的畅意。他选的这个主人，并非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想到这里他轻松地坐到了倪眉的身边，语出惊人道：“幻境不能影响我们的判断，不过我们打算将计就计，引出一直躲在背后欲置我们于死地的罪魁祸首。”
    第58章不合时宜
    “幻境不能影响我们的判断，不过我们打算将计就计，引出一直躲在背后欲置我们于死地的罪魁祸首。”
    从意识海里走出来，倪眉只觉得背后冷汗津津，这些称为普卡鲁的生化人远不是如他们的外表那样无害，不被精神力影响的冷静头脑，坚忍的性情如同石头一样顽固，可怕的存在。
    和他们合作，真的是可行的吗。
    倪眉伸出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上面那三条完全是靠想象和记忆拼凑出掌纹，就算是骗自己也不想承认，她早已不是普通人的这一事实。
    苍白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水流在倪眉意识的操纵下急速旋转，蕴含着强大无比的力量，连那些称为普卡鲁的生化人都承认她的强大。
    忽然，一股空虚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爬了出来，像爬山虎一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心。
    “你怎么了”一个手轻拍了下倪眉的肩膀，一直沉溺在负面情绪中的倪眉几乎下意识地就发出了攻击。
    淡蓝色的光线下，贾思廷脱俗的容貌像是一颗珍珠一样，发出柔和洁白的光晕进入倪眉的眼帘，奇迹般地让她恢复了平静。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倪眉弯起自己的嘴角，试图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不如我们原地休息吧，等天亮了再行动吧。”
    “也好。”贾思廷也觉得在幻境中盲目地消耗自己的体能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便欣然同意了倪眉的建议。只是与倪眉面对面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险些被身后盘起的巨大水蛇咬断脖子。
    叫星夜的黑马在他身后却瞧得真真的，它抖了抖腿肚子，连嘶鸣一声也不敢。因为那个周身透着冷冰冰的人，刚刚看了它一眼
    原地休息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因为没有事做，心里的那根弦又一直紧绷着，就觉得度日如年。跟一路追杀黑塔伊，时间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过去，道理是一样的。贾思廷背靠着一棵大树，林间吹过的冷风令他的脸泛起了一丝潮红，于是他戴上了斗篷帽把自己的脸又藏了起来。隔着斗篷看事物，会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贾思廷其实是个内心极其纤细的人，小的时候那些嘲笑过他容貌的人他都一一记得，一个也没放过。
    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她不像别的奥加那样好勇斗狠，反而温润如水，心思细腻。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做一个感性的艺术家，这个愿望就和她本身一样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
    如果，母亲能够一直影响着贾思廷的生活，这世上也许就会多一个艺术家吧。
    “天亮了。”倪眉用手拨动面前的空气，原本是林间小径的景致就被一片白雪皑皑所取代，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夹着雪花，把他们身后的虚幻景象吹得个粉碎。恒星刺目的光线，瞬间就洒了下来，还好贾思廷早就带上了斗篷，才没有被这片耀眼的光刺得眼盲。
    “这里是。”贾思廷喃喃地问出了声，伸手擦了一下身后树干上的积雪，只觉得冰冷刺骨。忽然，他想起自己的在这里的遭遇，飞快地抬头看了那个仍旧保持着水样外表的少女一眼。
    显然，倪眉也想起来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也不回答贾思廷的话，认准了方向后，一甩尾巴便调转身形，往驻地的方向赶去。
    她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等倪眉和贾思廷赶到的时候，他们还算是较早回来的一批，对于昨晚遭遇的幻境年长的奥加都是讳莫如深，只有几个刚刚过完成年仪式的奥加各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倪眉散出去的那些水分子偷听回来的消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是，这些年轻人远离政权，所有的情报都是长辈那边掉下来的碎屑，有价值的东西早就被过滤掉了。
    但是，有一件摆在台面上的怪事，是无法隐瞒大部分人的，原本该是人来人往，井井有条的驻地，现在只剩下奥加人，那些充当国家机器上的螺丝钉的普卡鲁们，竟然全没了踪影
    有些女孩子甚至不得不顶着一头脏乱的头发和沾满泥巴的破裙子在人群中怯怯的张望，她们的侍者究竟上哪里去了贾思廷没有带侍者的习惯，对这样的变化无动于衷，倪眉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免得自己鹤立鸡群。
    驻地里一直都没有人出面解释，大家只能静坐来等待结果，倪眉选的位置正好是贾思廷的左手边，她收拢了身形变成一个瘦小个头的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黑色的头发乖顺地沿着她的耳朵垂下来，一副恬静的模样。
    “眉姐姐。”
    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倪眉身后响起，怯怯的像极了那种小啮齿动物，她转身一看，一头干枯的黄发边闯入了眼帘。那小模样像是在泥堆里滚过一样，脏兮兮的，原本就不精致的脸蛋看上去更加糟糕，一双灰扑扑的蓝眼睛盛满了泪水。
    “莎蒂”倪眉疑惑地问，她没想到这个娇气的小姑娘转了一圈之后竟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不是那黏糊糊地称呼，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眉姐姐”莎蒂一时激动之下眼泪喷薄而出，扑进了倪眉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倪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弄得有些蒙了，她的手不知道改放到哪里才好，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莎蒂已经在她胸口蹭了许多不明液体。她做不到明目张胆地把怀里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哭个不停的小女孩推出去，只好偷偷将那些不明液体顺着体内水流的运动，排出体外，这时倪眉才对自己能力的实用性有了深刻的体会。
    突然人群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响动，倪眉向声音的源头看去，竟发现一群身形萧索的人影正步履艰难地走向广场，他们的脚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等那些人在广场上站定了，还被蒙在鼓里的奥加们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居然是一夜间消失无踪的普卡鲁。
    “曜黑，还有慕白。”莎蒂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哭声，脸上还挂着未流干的泪痕，却一把抓住倪眉的手哀求道：“眉姐姐，求你救救曜黑和慕白，求求你”
    此刻众人都沉浸在发现普卡鲁被抓起来的惊讶中，一时间整个广场都是安安静静的，莎蒂的那一声哀求就如平地惊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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