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瑛姝的心里活动怎样,听到她的鼓励。周宁静终于恢复了元气,“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
只是有的时候,人就是不经念叨。周宁静刚一离开,欢悦便进来道:“爷、夫人太子与大皇子过来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消息还真灵通,告诉他们夫人累了。不见!”娘子的身体可还没完全恢复呢,一个周宁静急够烦了。那两兄弟一来,指不定有什么问题等着他们呢!所以寒战没好气的吩咐道。
欢悦闻言满是尴尬,两位皇子就在门外嘞!主子说话能注意点儿不,赶紧压低了嗓门:“爷,两位皇子就在门外呢!”
本来欢悦只是想劝解的,可谁成想寒战的脸色更臭了。还是张瑛姝见他脸色不对,拦了下来。“请他们进来吧。”
无论起因为何,周卫华的事情最后还要是交给安家兄弟处理的。既然如此,何必再摆脸色。
在凌姝郡主府,所有都知道寒战最是宠妻的。自然寒战的脸再臭,也是阻挡不了大皇子与太子的拜访的。
“瑛姝姐,你们可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虽然大皇子没有太子这么厚脸皮,但同样一脸期盼的望着寒战。
“暂时没有离开的计划,不过之后的事儿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张瑛姝的话音一落,寒战便利落的将两份一模一样的资料扔到了他们面前。
这态度,恐怕天地之下也就一个寒战了。
周家,周卫华在得知竟然是周宁静坏了自己的计划。整个变得异常狰狞,“果然就不该看在留着我的血脉的份上留下他,现在竟然学会同我这个父亲作对了?”
周卫华的刀老闻言一凛,但还是出言问道:“主子打算?”
“如果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我一定废了他。陇西公那边进展如何?”虽然周卫华因为某种目的没有给中明确指示,但刀老依然能从周卫华的身上赶到凛冽杀气。
随后的半月有余,京城各大世家的男丁便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暗杀,而所有线索却全都指向了大皇子一系。一时间,局势混乱异常。就连京城的百姓都感受到了某种山雨欲来的架势,纷纷龟缩家中。
“难道周卫华以为这样,就可以挑起各大世家对皇室的仇恨?”这些世家家主一个个都仿佛成了精似的,他们会相信大皇子有这样的能力。
然寒战闻言却嘲讽一笑:“当然不会,但这却是个绝佳的借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书上写的没错,可这世上有几个臣子能做到?蝼蚁尚且偷生,君真要弄死臣子,烈性有些的就敢把皇帝拉下马。当年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们好像忘了即便将安氏一族拖下神坛。他们也不一定能登上皇位吧,到时受苦的也只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失了安氏一族这个平衡点,后面的事情张瑛姝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绝不能让周卫华的奸计得逞。”与此同时,皇帝已经三下诏令命令京兆伊等必须将挑衅大雍律法的狂徒拿下。
只是诏令刚下不久,奉阳侯便带人抓住了刺杀嫡子的刺客。重刑之下,那刺客就竟然将大皇子供了出来。
虽然普天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治理天下没了朝臣这些四梁八柱,安家的天下也是坐不稳的。换言之,这个天下可不是因为皇帝一人说了算的。
否则为何,皇帝明明不喜欢太子。却只能任由太子步步紧逼,只因太子是当年各个世家共同推举的结果。即便是皇帝也相抗不得!
而以周家为代表的世家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找到大皇子的弱点,奈何大皇子体弱又传根本活了不久,所以便放任了下来。
可这两年来,大皇子不但身体越来越好,甚至与太子直接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现在突然爆出这么大一个弱点,简直让他们欣喜若狂。
于是不到半天的功夫,奉阳侯便顺利的拉拢了京城大半的世家。跪在皇宫门口要替他们枉死的后背讨一个公道。就连皇后的娘家黎家也有人参与,却独独少了周家。
不过这些对于皇帝来说也没差了,周王两家一向都是隐于幕后的。
“他们,他们这是逼宫?”这一幕,让皇帝想起了十四年前的事情。只是不同的是之前动的武力,这次却是用名声舆论。可他们的野心却是从未改变,这才是让皇帝愤恨的地方。
“不,他们想要真相。那父皇我们便给他们一个真相,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承受得来。”太子说着将头转向了大皇子:“皇兄,介不介意与本宫一起扛敌啊!”
“为何介意,我们才是亲兄弟不是?”
看着兄弟这么和谐的一幕,让皇帝不禁一愣。什么时候两个儿子竟然这么有默契了。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你们……”
而大皇子与太子却仿佛上了瘾,对视一眼一同跪了下来:“父皇,请相信我们。这次他们只是自寻死路。”
虽不明所以,但皇帝却选择了相信。“好,传奉阳侯相关人等进宫。”
“臣奉阳侯刘坚(老臣王栋、老臣严敏智……)叩见皇上万岁,太子千岁!”虽然早就料到大皇子会在场,但奉阳侯等人还少直接忽略了大皇子的存在。
看来他们是认定大皇子就是真相的凶手了,皇帝冷哼一声就要发作,却被大皇子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现在不少斗气的时候,待会儿他要这些人将那些污言秽语通通吃回去。
能隐忍十多年,皇帝自然不是莽撞之人。不过该给的颜色一点儿也不能少,“奥,你们还认朕是皇帝?”
能来此的人岁数都不小了,皇帝却故意不让他们起身。不过他们可是占着理的,“自然,皇上臣等痛失亲儿,不知皇上可否怜悯臣等。让臣等起身呢?”
这话语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
是吗,同失亲儿却有心情算计皇家?皇帝心里满是嘲讽,“起——”
“谢皇上!”奉阳侯等人见皇帝这么快便认怂了,更加嚣张。“老臣恳请……”
可话还说完,便被太子给截了过去。“奉阳仅凭一个死士的证言,便定了皇兄的罪恐有不妥吧!相反本宫这里也有一份证据,不知各位可想看看?”
然后大手一挥,便有小太监端来十多份一模一样的手抄本。
刚开始,奉阳侯等人以为太子来是落井下石的。可现在怎么看着却不像啊,尽管心里打鼓。奉阳侯等人还是翻开了手上的证据,“这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周家那个周卫华早在十多年前便废了,让他们想象这样的人有能力截杀这么多人。他宁愿相信,这是皇帝隐忍之后的极致反弹。
“既然不能,为何王家、刘家、甚至就连黎家都有人跪在此地。却偏偏损失最为惨重的周家却没一丝反应,你们能给本皇子一个合理的理由嘛?”
好容易抓住了大皇子的把柄,他们早就兴奋的迷失了心智。这下突然察觉到了不妥,心里一突,却扔坚持道:“臣等不知,但奉阳侯有认证。证实,奉阳世子之死是您大皇子所为!”
“臣等恳请皇上给臣等主持公道!”这是打定主意要同皇上作对到底了,不知死活。“既然如此,奉阳侯可敢当着众人的面儿再审一次!”
太子的话音一落,大皇子便跪了下来:“儿臣同意,儿臣相信清者自清。那么所谓的罪名休想扣在儿臣的头上。”
这是大皇子与太子第一次在人前配合,却异常的默契。而起他们相信药王的药粉,所以兄弟二人可谓信心满满。
当然这也是奉阳侯等人所期盼的,他们就不相信再审一次还能审出花儿来不成。
皇宫里从唇枪舌剑,周府在等值周卫华的种种之后。周耀宗便对他的院落设立了重重封锁,然聪明一世的周耀宗却不知与外面联络的根本不是周卫华本尊。
所以即便刺杀事件不断,周家后辈损失严重也被周耀宗勒令不准参与弹劾事件。可周耀宗千防万防,此时的周卫华还是出现在了周家大厅。
“都在呢,虽然不确定你们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个人,起码不用劳烦我一家家的找了不少吗?拿下——”话音一落,周家众人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冰冷的长剑。
其中就包括周耀宗本人,“卫华,即便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可他们可都是你的族人,还有宁静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哈哈,现在才来谈亲情不觉得太迟了些吗?还有宁静我亲爱的儿子,他不一早就选择了周家吗?动手——”
一瞬间,便有十数名周家之人人头落地。只有周宁早有防备,不仅成功保证了自己的性命。还趁机将周耀宗救了出来,只是满地的血腥,让幸存下来的周耀宗等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被废了双眼的周卫凡,“暗卫呢,暗卫何在?”
他疯狂的嘶吼着,根本不愿相信。他苦苦经营的势力就这么完了!没了子嗣的周家还是周家吗,“啊——”
张瑛姝一行到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可怜、可叹……
不过张瑛姝可没功夫同情他,快速来到周宁静身边:“你怎么样?”
“主子,我没事儿。只是爷爷他?”虽然在周宁静严重,周家就是个发臭的泥潭。但周耀宗对他的疼宠却做不到假。这也是他出手保下他的重要原因!
而看到张瑛姝的出现,周耀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心里别扭,还是拉着周宁静的双手恳求道:“宁静,就当爷爷求你了。无论如何拦下他!”
老狐狸,即便到了现在依然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宁静我们走吧,如果晚了皇宫可就危险了!”
介时,就凭周卫华对周家的恨意。周家便永无翻身之日了,这些不用张瑛姝列举。相信周耀宗也懂,“对对,别在为爷爷耽误时间了。皇上的安危最为紧要——”
这漂亮话说的,就连张瑛姝都自叹不如!
相同的情形还发生在其他地方发生着,只是损失程度有所不同罢了!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明白,他们只是别手里一颗棋子罢了!
京城各处一片哀嚎,与此同时周卫华终于带人闯进了大殿。
如果之前太子的种种证据,还被认为是想要为大皇子开脱的话。当他们看到周卫华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才明白其中的厉害。“周……周卫华,你,你何故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不觉太过无聊了吗?”说完,周卫华转头盯着皇位上的皇帝:“安益是我把你拉下皇位,还是你自己来?”
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黄公公直接站了出来:“放肆……”
可话音未落,便被人射了对穿。“现在还有人说那样可笑的话么,江山本就应该是有能者居之。”
“有能者居之,说的好。那周卫华你觉得你那老鼠一般的行径配得上有能者几个字吗?”谁,谁这个时候还能进出宫廷?
而与之相反的是,大皇子与太子却是满脸的欣喜。他们就知道她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皆松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奉阳侯等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看到带头的只是一个女人,内心满是失望!
根本没注意到,之前还异常嚣张的周卫华握着长剑的右手一紧。一个眼神过去,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刀老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就在他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之际,没想到却被周宁静拦了下来。“刀老是第一次进宫吧,不知您老悄无声息的准备去哪儿逛啊!”
本来周宁静这话就够噎人的了,可君佳人的话更冲:“应该去后宫吧,可怜的刀老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得赶在咽气之前找个老伴儿不是?”
自己的人被这么侮辱,即便是周卫华也撑不住了。“刀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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