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宠妃:太子千里寻妻》第一百二九章 假山真相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朝着声源的方向寻去,只见那角落里,有个同样跪着的稚子,他大半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奇怪的是殿内无人认识此人,唯有年过半百的吏部尚书谢靖诧异了下,并未出声。
    “哪来的黄毛小子,胆敢教训本王?”宣王爷拍案而起,双眸冒火的盯着稚子,极为不悦道。
    宣王爷一言,饱含怒火,令人胆寒,同时又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只见稚子跪在角落里,腰背挺直,迎向宣王爷的视线,不卑不亢的回答,“回宣王爷的话,小子姓谢,名临风。小子不敢冒犯王爷,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子一般计较。”
    姓谢?
    众人仍旧满脸疑惑,这个姓在东启较常见,在北冰反倒不多见,可这稚子今晚能参加小殿下的生辰宴,说明其身份定与朝中大臣或是北冰皇亲国戚有关,而纵观其中,唯有吏部尚书府上姓谢。
    想及此,所有人都向吏部尚书投去一眼,连宇文宏也不例外,好奇的挑了挑眉,吏部尚书欣然接受了大家的目光,坦然承认,“启禀陛下,临风正是小儿,是老臣与夫人的孩子。”
    这么一说,众人都好像想起了几年前曾有这样一幕:谢尚书家宴请他们,为儿子办满月酒。当时的他们,皆以为是为孙子办的满月酒,哪想到真的是儿子!为此,酒宴上还闹了点笑话。
    原来,这孩子,便是谢尚书的老来子,看着是根好苗子!
    “孩子怕生,不常出来走动,各位贵人不认识实属正常!”谢尚书捋了捋胡子,乐呵呵道。
    这叫怕生?
    众人皆怀疑的瞅了瞅谢尚书,又瞅了瞅跪在角落里的谢临风,哪家怕生的小子敢无所畏惧的盯着宣王爷讲话,即便宣王爷给人的感觉随和闲散,但皇室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纵然是他们也不敢如此对宣王爷说话。
    “你……”
    即便知道了谢临风的身份,宣王爷依旧冒火,一个小小的尚书府之子,也敢跟他叫板,还敢威胁他,若是他继续计较下去,便是他气量小?
    “临风?好孩子,起来吧,到朕这儿来。”
    宇文宏出声打断了宣王爷的话,面容可以称得上慈祥,温和的看向谢临风,眼神中掠过一抹满意。
    谢临风心内受宠若惊,面上不显,维持着原来那平平淡淡的神色,抬头看向自家爹爹,见他点头,他才起身,步履不急不缓的向主位走去,到宇文宏身边站立,又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宇文宏略微点了点头,看着他,“你方才说不可尽心一人只言,那你是否知道些情况?与朕说说,如何?”
    宣王爷蹙眉,信一个黄毛小子的话,还不如让他相信这皇帝陛下一心想包庇那小鬼来得直接!
    也更可信!
    “小子遵命!”谢临风又一幅小大人模样行了个礼。
    “前半段确如王振所言,小殿下与宣王小世子一同在爬假山。别看小殿下人小,但身子灵活而有力,爬得比较轻松,可小殿下并没有只顾自己往上爬,他还很照顾宣王小世子,时不时伸手帮一把。小子见了,觉得甚是有趣,便在假山旁驻足欣赏。”
    “对了,王振是半途加入的,仗着人高腿长自顾自爬上了假山顶,嘲笑的俯瞰下方的小殿下与宣王小世子。”
    闻言,众人目光奇异的看向王振,王振气得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面上却梗着脖子死撑着,“你,你别想污蔑我,我爹可是丞……”
    事实上,他的确在嘲笑他们,可这事本是自己心底的小秘密,他的身份虽没有他们尊贵,但他比他们厉害,这是他自认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然而,如此被抖露出来,任谁都会心生不满,何况是在此时此刻,这等有些危险的时候。
    他话未说完,王丞相闪着冷光的眸狠狠的扫向他,令他顿时闭了嘴,宇文宏轻飘飘的一瞥,更是令他感到了满身的冰冷,欲要冻结他,了解了他的性命,王振颤巍巍的把头低得不能不低。
    “而后,小殿下与宣王小世子都爬上了假山,他们三人愉快的在上方找寻木雕的踪迹,有说有笑。突然,王振状似无意的碰了小殿下身侧许多下,小子猜那力度大概是由小到大,直到小殿下身子往侧边偏去,幸好小世子及时抓住了小殿下的手,才免去事故的发生。”
    “然而,就在小殿下松了一口气之时,王振反手推了小世子一把,小世子身子当即偏移,小殿下紧张的去抓小世子,可小世子心善,有着常人小小年纪所没有的兄弟情,他松了手,仍由自己掉下了假山,磕伤了脑袋。”
    “可见,小殿下在此事中,也是受害者之一,并非施害者,真正的施害者便是方才那胡编乱造的王振。”
    谢临风边说边向王振投去轻蔑的一眼。
    闻言,小白不由自主赞同的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王振碰他时,他只以为是三人挤在一块,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便也不怎么在意。何况,这里可是皇宫,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这里害人。
    结果,是他太天真,还真有人敢这么做!
    小白斜眼看向王振,黑溜溜的眼眸中是与谢临风一样的轻蔑。
    王振则抬起头,不可思议又恐惧的看向谢临风,他居然什么都知道,连他几次三番推人都知道?
    如果在场的人都相信这个姓谢的说的话,那么,他不就是撒谎的那个了吗?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撒谎,欺君之罪……王振身子猛的连番震颤!
    就在这时,宇文拓回到殿中,冰冷的眸光扫了眼王振,又看向主位,行礼道:“父皇,母后,儿臣以为这位谢小公子所言的情况,倒与儿臣查到的假山处的痕迹相吻合。”
    宇文宏眯了眯眼,锐利的眸光顷刻向王振逼去。
    “不!不不,他,他才是胡说八道的!你们要相信我——”王振神情激动,食指死死指着谢临风,整个人却已吓傻了,瘫坐在地上。
    “喔……我是在胡说八道?这我倒是想问清楚了。若不是你所为,那么,当时小殿下身子微偏时,你站得离小殿下最近,为何不是你拉住小殿下的手,而是小世子帮着稳定了身子?”谢临风淡淡的眸中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你,我,你又怎知我没有伸手想去拉住小殿下,只是小世子的动作比我快罢了,没有给我机会。我身为丞相之子,就该忠于北冰皇室,又怎会去残害小殿下?你别想动不动就出言污蔑我,我告诉你,陛下在此,撒谎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王振眼神乱窜,漂浮不定,整个人因激动而涨红了脸,倏地他又瞥见了王丞相身旁的那个人,那个人正在不动声色的暗示他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撒谎是要诛九族的,不知你今日的行径,与王丞相商量过没?”谢临风低低的笑了几下,孩童的笑意,听在众人耳中舒心悦耳,传到王振耳中,却觉得其中夹杂了几分赤衣果衣果的嘲讽,尖锐刺耳,难听极了!
    “谢小公子慎言!王振今日无论做了什么,都与丞相府无关!本相不曾参与此事,更未曾教导人要残害皇室子弟!”王丞相心火旺盛,但宇文宏就坐在上头,他又不得不压下怒意。
    不过,王丞相这一番话,变相的肯定了谢临风的话,同样认定王振与小世子的事情有关,并坚决表态,这人已与他丞相府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他自己为人忠正,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北冰皇室之事,更不会教养出这样的人。
    “不,不要,爹爹!不是我,不是我!姓谢的在污蔑我,他在陷害我,我还觉得是他害了小世子,然后将事情推到我身上了?对,就是这样!爹爹你要相信我,你不能放弃振儿!”
    王振心神全乱了,若没有丞相府当靠山,没有丞相府养他,那他什么也不是,他又会变成那个在家里备受哥哥们欺负的那个没用的人,不,他不要变回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临风轻哼一声,小小年纪的他,一副小大人模样颇有气势,朝王振声声道,“离假山事件过去将近半个时辰了,你就不觉得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比如腰间的玉佩。”
    王振大惊,疑惑的看过去,姓谢的是怎么知道?他的玉佩的确丢了,原本还在想可能是到处活动时掉在半路上了,他打算起初打算返回寻找来着,结果就被宫里的公公带到这里了。
    如今瞧来,他的玉佩应该是……
    “我的玉佩的确丢了,这很正常,往日里也掉过。就算玉佩被你捡到了,那又能说明什么?直接断定我是残害小世子的凶手吗?”
    王振恐惧之下,更加清楚若是王丞相不帮他了,那他被发现是在撒谎后,必死无疑,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还有那个人,是她唆使他这么做的,她若也不帮他,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到时候,要死,大家一块死!
    “不不不,我可没说你的玉佩在我这儿!可你的玉佩的确在这明轩楼内。”谢临风扬起浅笑,“想知道你的玉佩在哪儿吗?告诉你好了,当时我亲眼所见,它被小,世,子,抓,落,在手中。”
    闻言,王振身子僵硬,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眸,连带着瞳孔也骤然扩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是小世子抓落了他的玉佩?玉佩在小世子手中?
    众人哗然,宇文宏使了个眼色,寿全公公立马领了人进内室查看情况,与此同时,宣王爷也强势的派了人跟着,虽然里面有宣王妃照顾着,但他怕出意外,要防止他人做手脚,不能为乖孙讨回公道!
    片刻后,寿全公公出来,身旁的小太监手上托着一个盘子,上面赫然有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
    小白人小鬼大,趁着自己站在宇文宏身边的优势,清清楚楚的瞧见了玉佩,顿时以崇拜眼神的看向谢临风,真厉害啊,动动嘴皮子就把人拿下了!
    这个以后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谁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小白!
    只需扫一眼,王丞相就认出了那块玉佩,明显便是认养当天,他亲自送出的见面礼,一块上乘的玉。
    王丞相闭了闭眼,身心疲惫,似乎丞相府每每一碰上东宫,都会走霉运。
    柔儿如此,月盈亦如此,更别说王振了!
    至今,柔儿虽幸免砍头之难,但性情大变,再也没了以往的温婉,性格变得乖戾,心内怀有难解的仇恨,而月盈呢,自那年,她被太子妃接出天牢回了东宫后,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再也未曾见过她。
    他的家,早已分崩离析,不成样子!
    宣王爷见了玉佩,再加上王丞相与王振的神情,心中一百个一千个的肯定,王振便是残害他乖孙的凶手!
    “畜生,你拿命来!”
    说罢,宣王爷疾步而去,抓过托盘里的玉佩,狠狠的向王振掷去。
    “嘭——”
    “啊——”
    玉佩准确无误的砸上了来不及躲闪的王振的额头,额头立马涌出一抹温热,他用手碰了碰额头,顿时惨叫出声。
    与此同时,宇文宏眯起眼眸,声音冰冷刺骨到极点,“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胆敢肆意残害皇室子弟,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即刻处斩!王相即便与他脱离关系,也逃脱不了之前管教不善之嫌,但念在王相劳苦功高的份上,罚俸三年,即刻回府闭门思过!”
    “谢陛下开恩!”王丞相慌忙下跪谢恩,这已是帝王最大的宽容,于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东西。
    “不!陛下开恩,我不要死!陛下,我是冤枉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别人逼我的,是她威胁指使我去做的,请陛下开恩呐!”
    王振吓尿了裤子,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心中的惊惧已无法形容,只知道他自己不想死,他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还没继承丞相府呢,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宇文拓挥了下手,示意侍卫们等下,冷声道:“是谁指使你?说!”
    王振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下一秒就无法呼吸了般,抓紧每一时每一刻的呼吸机会,闻言,激动又恐惧的将手指坚决的指向,原先他的视线一直关注的地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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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很可怕的断更了!回来时已凌晨,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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