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谋婚：娇宠小妖妃》113 遇见熟人

    顾云曦一整夜都没再打开房门，穆丞羽灰溜溜地又在司徒云玦的房间地板上将就了一夜。
    穆丞羽睡得不好，早起了些，刚打开房门，就见着了院中等候的几人。
    他轻哼一声，这是要做什么，文家兄妹五人都聚齐了，还这一大早的就候着了。
    “你们这是…？”五人齐齐盯着他，他都浑身难受了。
    “公子，不知今日你们可否有空？”说话的是文薇，红着脸，含着下巴。
    然而这女儿的娇羞姿态在穆丞羽看来，太别扭。
    穆丞羽看得眼睛疼，便冷下了脸，“何事？”
    文薇使劲朝着两个哥哥使眼色，可文昆漫不经心，甚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而文轩低头看着手中的纸页，根本不搭理这一档子事儿。
    文轩也很是苦恼，昨夜他们兄妹五人都被叫去了老爷书房，简单教训了一通，让他们好好招待着几位贵客，第二日领着他们出去逛逛，还骂了文昆兄妹几句，让他们别瞎搞些小道消息。
    临走，还单独把文耀留了下来。
    今日早晨文耀来得最晚，文轩实在没找到一个空挡问问文耀昨日单独说了些什么。
    见几人都无主动邀请之意，文薇只好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公子，若是你们今日无事，我们一同去街上看看可好？今日崇信茶楼可有说书人，那说书人，每十天也就讲一场，公子，能否赏脸一同去？”
    “我先问问，一会儿再说吧。”穆丞羽本想拒绝，又担心丫头想去，便没有直言拒绝。
    文薇面色一喜，却见着穆丞羽朝着那个女子的房间走去，笑脸顿时僵住，随即垮下脸来，生气坐下。
    穆丞羽敲了敲顾云曦的房门，“丫头，起了没？”
    里头传来声音，“起了。”很快，顾云曦就打开了房门。
    “去不去听书？”
    “讲什么奇闻大事啊？”顾云曦今日穿着离家那日火红的轻纱薄衣，方才他们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文薇身上。这个女人的意图很是明显嘛。
    “我也不知道。”
    文薇直了直身子，想要接话，对上顾云曦的视线，有缩了回去。
    “那去吧，我在房里也待不住。”顾云曦嘴边溢出坏笑。
    穆丞羽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变化，“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顾云曦赶紧严肃表情。转为内心窃喜，她今天得离穆丞羽远些，看看那文二小姐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招数能勾到着小屁孩儿，心中看好戏的期待蠢蠢欲动。
    “那，那位公子去不去？”文薇听见他们已经决定好，就迫不及待地插入二人的谈话，何况这本就是爹交予他们的更重要的事情，受伤的那位才是大人物。
    “去。”顾云曦代替司徒云玦回答了。
    “姐姐，你今天穿得真好看。”文耀喜滋滋地赞美着顾云曦。
    顾云曦面对着穆丞羽警告的神色，挑了挑眉，随后探出头，“谢谢小弟弟。”
    “去换身衣服。”穆丞羽沉声威胁，“不然，今天就别出门了。”
    “哼，那我同文耀一起出门，不和你。”顾云曦绕过穆丞羽，走到文耀身边，“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还有一个时辰吧，那说书老头才登台呢。不急，姐姐，你饿不饿，我让人送早饭来。”
    文轩站起身，“我去吧，你们聊。”
    顾云曦不在意，继续同文耀聊起来，“那说书老头儿这么厉害吗？还被你们用来招待贵客呢。”
    “反正我觉得不怎么样，不过说的故事倒还真是从未重复过，一个老头，靠耍嘴皮子，我不是特别喜欢。”
    “我还挺喜欢的，听故事挺好玩儿的呀，上回你听我讲故事听那么认真。”
    “那不一样嘛，看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个糟老头子，要是你，你喜欢谁……”
    顾云曦假装沉思，“我喜欢糟老头子呀，我一个女子，干嘛去喜欢另一个女子？”
    文耀捂住胸口，“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对嘛。”
    顾云曦和文耀聊得火热，将穆丞羽忽略得彻底，“丫头，你过来。”
    “又没什么事情，我干嘛过来。”
    “你是不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昨晚是我不好，不应该拉你一起沐浴的。”穆丞羽委屈巴巴。
    “！？穆丞羽！”顾云曦气得火冒三丈，这个男人，真是皮痒了，这种事儿都拿出来说，还是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
    “穆丞羽？”文薇呢喃，他们，不是姓白吗？
    顾云曦气势汹汹地到了穆丞羽跟前，捏起拳头就开始乱打，穆丞羽缩着，小声地说道，“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饶了我吧，还是给我留点儿面子，毕竟我是多么冷傲的人。”
    “去你娘的！”顾云曦也压低声音骂脏话，这个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如此传统的时代，穆丞羽当着这么多人，说那话，岂不是毁她名声嘛，她还怎么见人了？虽然她一直都不拘小节，名声也不太好。
    “媳妇儿，我保证，昨晚的事都瞒得好好的，谁也不说。”
    “昨晚什么事儿？你被我赶出屋的事儿？”顾云曦露出凶相，呲着牙凑到穆丞羽的眼前。
    “啊，没有没有，媳妇儿，我真的错了。”
    “行，以后，你错了你就自己去跪搓衣板，好解了我心头之恨。”顾云曦拧着他的手腕。
    众人看着二人就在那门边扭打，不对，亲密地挨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搓衣板？这么狠？”
    “不狠，搓衣板都治不了你，以后就换成豆腐，跪在豆腐上，豆腐不能破。”
    “我……”穆丞羽哑口无言，他还有没有一点儿地位了？他是世子啊！昨晚还说什么她曾经觉得她配不上他，这副模样像是自卑了？
    “所以，还敢惹我不？”
    穆丞羽真的认了怂，“不敢不敢了。”
    “好。”顾云曦放开他，拍拍手，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上。
    顾云曦忽视掉众人惊讶奇怪的视线。
    “姐，你好厉害！”文耀发出感叹。
    “还行吧，我们出去逛吧，待在这里也很无聊啊。”
    “等等吧，喏，你的早饭来了。”文耀抬头，文轩领着两个婢女朝院子里走来。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瞅着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去往崇信茶楼。
    十日才将一回，自然是座无虚席，文家早就让人预留了几人的雅座。
    顾云曦像是有意躲避着穆丞羽，她越过他，到了司徒云玦边上，“司徒，我们这般兴师动众地出来，会被那些人认出来吗？”
    “可能吧，不过我们方才一直都在文家的马车内，也说不准。”
    “恩，希望今日能顺顺利利地出城，你们再伤一次，我可受不了了。”顾云曦甩甩头，想到那日靠着岩壁的下午，都是绝望。
    “辛苦你了。”
    “也没事，是我太弱了。”
    司徒云玦同顾云曦在小声密谋着，穆丞羽心里完全不踏实，总觉得后背发凉。
    “姐。”文耀喊顾云曦。
    她回过头，见文耀手中拿着糖画儿，惊喜不已，“你，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文耀伸出手，把糖画儿递过去，“刚刚来的路上就让小厮去买了，喏，给你。”
    顾云曦有点小小的感动，这孩子很有心。
    “你哥去西域，你去吗？”
    说到这个，文耀低下头，“不去，我爹还不让我出温城呢，从来没出过远门，连京城都没去过。”
    “没事啦。”顾云曦有些心疼，抬手就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揉了揉，“等姐从西域回来就带你去京城，怎么样！”
    “好呀。”
    “把手放下。”穆丞羽怨念的声音飘过来。
    “公子，这边来坐。”文薇上前拉了拉穆丞羽。在她看来，男人三妻四妾的可以的，女人这般凶悍还朝三暮四，拈花惹草，那就该浸猪笼。顾云曦的行为举止让文薇替穆丞羽感到不值。
    穆丞羽被感觉人拉了一下，手奋力一扬，文薇没注意，一下子摔在地上，穆丞羽将人摔了才慢慢转头，看见了是谁。
    文薇双眼里盈满了泪水，仰着头，倔强中带着委屈，巴巴地看着穆丞羽。
    穆丞羽丝毫不理睬，还是顾云曦看见了，嗔怪一声，“你干嘛呀，人家找你惹你了？”
    文昆不乐意了，这可是他的宝贝妹妹，“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给你脸还不要了是吧。”
    穆丞羽可没这耐心和这些人斗嘴，黑着脸坐回先前的位置。
    “哥哥，别说了。”
    突然的一场闹剧，让本来欢笑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文轩作为大哥还是站出来说了一句，“小薇，就好好坐着听书吧，这般像什么样子。”
    “大哥，你这怎么这么偏心，明明是那个人把小薇给伤了，这都第二次了，都不好好主持公道。”
    提到了那次落水，顾云曦必须说一句了，的确还没好好同这二小姐道过谢，“上次的事，我替他谢谢二小姐了，如果没有二小姐，他的情况会很糟。”
    “哼，他没有嘴吗？道谢和道歉都不会说。”文昆还在为他妹妹打抱不平。
    经他这么一说，文薇就更加委屈了，便不再为穆丞羽求情，让她哥哥给教训一顿最好。
    穆丞羽听他的话，眼眸一抬，斜睨着文昆，文昆本能地瑟缩一下，往后退了退，那双眼好吓人，特别是面具的那个孔里，射出的眸光，仿若能杀死他，说话也不由得哆嗦起来，“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本事你就…就杀了我试试！我…我文昆还怕你不成。”
    “文昆，不要胡言，坐下！”
    正吵着，楼下有人敲了锣。随即一个老人走上了台。穆丞羽双眸一缩，“文轩，这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说书的？”
    “两年前。”
    “十天才来一次？”
    “对。”
    “怎么了？你认识？”顾云曦见穆丞羽神色严肃，便问道。
    “没事。”
    司徒云玦偏头看向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今日咱们来说一回近日轰动京城的大事。一来是京城新开了家醉意楼，那可是风风火火，还有一位素素姑娘，琴技艳压群芳。”说书人单刀直入，第一句便直接点到了这醉意楼。
    顾云曦十分开心，她的丰功伟绩啊，而且情报多多，虽然她当了个甩手掌柜，但也是非常有成就感。
    文耀一直注意着顾云曦的动静，看她突然转变的脸，脑中想到什么，凑过去，“这不会就是你昨日同我说的那个吧？”
    顾云曦笑着眨了眨眼，食指放在唇间，让他噤声，不要声张。
    这老头子讲话虽是缓慢，但抑扬顿挫，听着确实有味道。
    “再说京城近日来流传的一则言论，说是那穆世子还活着，回了京，五年离京，还有谁能认出他来？”
    穆丞羽，司徒云玦都面色一凛。
    “他一般一场会说多久？”
    “一个时辰，这才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呢。哦，对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一般他会休息。”文轩明白穆丞羽的心思，将她想要的都说了清楚。
    “恩。”
    老实说，穆丞羽心里是悬着的，若是说出他这金色面具，身边的几人难免不会出现傻子，大叫起来。
    可是，更值得深究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城，为什么会在温城说书，还待了两年。
    丞相府的管家。
    锣声一响。
    穆丞羽送了口气，他东拉西扯，说了些京城里的传言。
    他起身，朝楼下去。
    “他去哪儿？”文昆盯着他，从方才就和他大哥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上茅厕，我也去一趟。”司徒瞥了眼文昆，将他震住。
    顾云曦见他们都走了，左右看了看，也跟上去，“嘿嘿，我也去一趟。”
    “这么明显的瞎扯，当我们是傻子吗？”文昆嗤一声，有些愤愤不平。
    文轩看看他，不说话。
    **
    “世…世子？”那说书人刚下了台子，正准备朝着里间走去，就碰上了穆丞羽三人。
    那金色的面具，这说书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双腿直打颤。就差跪下，奈何这里还能被人看见，不敢轻易下跪行礼。
    穆丞羽沉声，“你怎么在这里？”
    “世子，我们去里面说吧。”
    穆丞羽侧开身子，让他带路。
    他走在前面，面色十分紧张，脑子里快速想着该如何应对。
    “别想其他的了，你今天逃不过。”穆丞羽一句话敲醒他。
    “世子，您坐。”
    “说吧，怎么回事？十天就来这里一次，丞相大人知道吗？”
    管家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世子，不，我，丞相大人并不知道。”
    看他语无伦次的样子确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今天说书会提起我？”
    “我……”这个问题，管家犹豫了。
    “楚暮安排的？揭穿我的身份？你知道我在温城吗？”
    一连三个问题，管家的脸色苍白，“我不知道您在，我也是……”
    “无奈？”穆丞羽替他说下去了，“看来我这金色面具太显眼了些，就凭着这面具，我真是寸步难行啊。”
    “世子，饶了我，也不要和丞相说此事啊！”管家似乎真是害怕，受人胁迫，一下子跪了下来，磕起了头。
    “丞相大人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来这里都丞相都是不清楚的，只当我是来采购的。”管家也是打心底里害怕这位世子，世子虽然去丞相府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印象深刻。
    穆丞羽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两年前就开始在这里说书的。”
    “我当初只是因为帮一位好友的忙罢了，后来，觉得这份活儿还不错，就坚持到了现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三皇子才会找上了我。”看到了穆丞羽在这里，这位也算得上老谋深算的管家心里也明白了。成了别人的棋子，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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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蠢少女要加油了，快了快了，我又要开始加快剧情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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