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叶婴鹂被突然不着调的晋王殿下折腾得有些头疼之时,一个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三皇弟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楚云深此时尚未坐下,正拉着叶婴鹂开玩笑呢——晋王殿下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错,不知为何希望叶婴鹂多关注自己一点,奈何叶婴鹂不买账,非要盯着楚宫这个她未曾到访过的地方一个劲打量,身为南楚晋王,楚云深当然不乐意了。本王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亲王,存在感就这般低吗?这不,都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还迟迟不肯坐下,站在一边缠着叶婴鹂讲个不休——叶婴鹂作为侍卫,是没有座位安排的,只能站在楚云深身后,楚云深若是坐下了,还怎么方便和叶婴鹂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险些儿闹成一团的楚云深和叶婴鹂同时停了下来,齐刷刷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和楚云深身量相差无几的人,身上的服饰和楚云深的差不多,一看便知道,这也是一个皇子。此人面貌和楚云深并不相像,却也算得上仪表堂堂,和人前一向风光霁月的楚云深相比,此人还要显得更为谦和一些。
“是二哥啊。”楚云深一派从容地放开了叶婴鹂的手,很自然地理了理衣襟,顺势坐了下来,一脸温和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二人面前的二皇子,道:“二哥何时来的?”
已经迅速退到一旁站好的叶婴鹂见楚云深这般动作,眸光闪了闪,有些想笑。楚云深分明是故意的,说出来的话温和有礼,可人偏偏在说话前很自然地坐了下去,这不就摆明了态度嘛。同样是异母兄弟,他面对八皇子楚云端时,何曾有过这般疏离的情形?这摆明了是对二皇子不感冒啊。
二皇子楚云信像是没注意到楚云深这有些不合礼的举动一般,微笑着回答道:“刚到,看见三弟在此,就先过来打个招呼。这位……”楚云信看了看早就已经撤下了多余的表情,笔直站在楚云深身边的叶婴鹂,笑了笑,问道:“这一位,可是三弟府上新招的侍卫长?”
楚云深点了点头,随意地拈起了放在桌上的一串葡萄,掰下来一颗,去了皮,一边回答道:“府上新来的侍卫长,叶蕙。子兰,还不见过二殿下。”话音一落,手中的葡萄就往嘴里一丢,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配上他这个清朗的形象,倒是挺潇洒的。
叶婴鹂站在一旁,险些儿要笑出来了。楚云深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旁人看来顶多是觉得他秉性不爱拘束,对着自己异母兄长都不甚在意,可在她看来,除了故意晾着楚云信之外,还有便是,楚云深刚才就在自己面前一副傲娇相,如今这举动,分明带了点当着自己耍帅的迹象……
呸呸,这时候怎能注意力不集中,楚云深都点自己名儿了!强压下笑意,叶婴鹂一脸正色地向楚云信行了个标准的礼:“叶蕙见过郑王殿下。”
二皇子楚云信也早已封王,其封号正是“郑”。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楚云信看着叶婴鹂,一副很是感慨的样子,“叶侍卫长如此年纪轻轻,却是担了晋王府侍卫长这等重任,记得要好好干,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是你年纪轻便能带过的了。”
这是在说自己年轻面嫩,担不得大任?叶婴鹂一笑,笑容带着几分英气,道:“郑王殿下真是友爱兄弟,这话叶蕙记下了,殿下放心便是,叶蕙定不负晋王殿下看重之心,绝不敢出什么岔子!”
你友爱兄弟,连兄弟王府里的事情都要来掺和两下,行了,这个就不和你计较了,有我在,绝对不让晋王出什么安全问题,你可放心了?叶婴鹂笑吟吟地看着这个郑王。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叶婴鹂就看这郑王不顺眼得很,总有种感觉,此人面上谦和,实则比楚云深要阴沉得多了,对郑王,叶婴鹂着实生不出什么亲近之意来。
郑王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叶婴鹂一番,道:“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叶侍卫长看上去真是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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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晚了,晚上有点突发状况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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