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烬》第二百三十二章 宫女闲话

    “小，小楚。我还是第一次弄，弄这个……有点小紧张哎。”
    楚月寒凝视着她，眼神充满了坚定。
    果然，诸葛花铃突然之间就像有了四大天王护体一般，信心满满地开始作法，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月寒正暗暗在呕血。
    （没想到，现在连最不费力气的“媚术”，也操纵得那么吃力……花铃，这段时间，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锵~
    随即一声绵长的龙啸。
    楚月寒豁然抬头——一只金色的巨龙幻影浮现在剑上，依剑游走。诸葛花铃一把握住剑，横劈而出。
    “万千戾气，遇吾遇主。天降伏魔之令，以正乾坤。现下，尔等必须听吾号令，伏剑之魂，破！”一阵飞瀑流星，火花四溅。整个牢笼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成功了！”诸葛花铃欢呼雀跃，来不及放下剑便已经把楚月寒拉起来，紧紧抱住！
    他们就这样逃了出去。而另一边的未亡人在气息陡滞的一瞬间，就已经感应到了死城出事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死城。但是作为她力量的源头，城里的人可以渡化，可以被利用，这座城市却不能从此消失。
    原本想要私吞圣器的她，现在却不得不赶紧回老巢，并且通知莫昕慈。
    （等他和他们拼杀个你死我活了，我好从中受益。）
    未亡人作如是想。
    此后，江湖上又是些小摩擦在彼此间发生。大的动荡仅仅是序章刚完。
    楚月寒和诸葛花铃也打算回到中原，从长计议。一切的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开始。
    迦若皇宫。
    雪凝画正在吃着新来的小宫女刚剥好的橙子，一面还在侃侃而谈。
    他的身边围了一大群闲来无事做的小宫女，小太监。倒不完全是为了伺候他，很多都是来听故事的。这些宫女、太监大多苦命，早早地被送进了皇宫，也不识得几个字。
    雪凝画可怜他们终日无所事事，蹉跎岁月。又不能享受平常人可以享受的“人生之路”。每每看到小宫女，总是感叹她们的青春早早被葬送了。
    眼下，只要有空，他总是会讲一些江湖趣闻，或者民间传说。偶尔也讲两个半真半假的鬼故事吓唬吓唬那些小姑娘，继而劝人向善。亦或者，也会讲些简单的岐黄之术，应急之道。
    针对姑娘，雪凝画还会专门搞些“美容秘笈”。
    他一边享受着众人众星捧月般的服侍，一面在感慨萧尺素那小子待人果然有一套。这些人都愿意为雪凝画提供任何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神巫大人，萧尺素，哦不，萧盟主真的去追碧辅阁了吗？”
    “那还有假！”
    “其实——你们不觉得……绝教主好像也是蛮悲哀的。”
    另一个小宫女道：“他抢人家心上人，悲哀什么？”
    “不啊。我觉得——一个从来不会动感情的冷血教主，居然动感情了~那必然惊天动地！只可惜……哎，心上人另有所属。”
    雪凝画忍不住笑起来：“小蹄子，了不得啊，啧啧啧，春心萌动了吧~哟哟哟，脸红了！”
    剥桔子的宫女道：“好了，神巫大人，都是些小丫头，别让人家下不了台啊！”
    “哎呀呀呀，这个，你们看这个——这张嘴，那是更加了不得啊~也难怪皇后喜欢。”
    这个宫女就是前几天来取雪凝画菜单的新宫女。
    现在被雪凝画讨来做贴身的了。和其他人相比，这个宫女知书达理，博闻强记。虽不曾问及她的故土，但一看就知道是名门大家出来，或者受过特殊调教的。
    “萧尺素和绝尘之间势必有过一场恶战啊。”雪凝画咂咂嘴，“不过，这小子回来后只字不提啊。”
    众人喜笑颜开：“都回来了？”
    “不错。完胜归来！不过，绝尘没有追回中原来，倒是蛮让我意外的。”
    一个宫女黛眉浅蹙：“也许……绝教主是绝望了吧。”
    雪凝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额，也许吧。不过，这样的强者一般动过一次感情以后，不会再随便动情了。”
    “我觉得碧辅阁也蛮痛苦的。”又一个人开口了，“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雪凝画顿了顿：“唉，雪儿那丫头——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绝尘。但是，欺骗自己吧，又做不到。几次三番推开绝尘，也是不想再伤害他。”
    “好暧昧哦~我听说，清莲阁和拜火教不是敌对么？”
    “不错。但世上的事情并没有绝对的。教派对立，不一定等于每一个人都会彼此对立的。再者——呵，你们不懂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如果真的有一天，萧尺素或着绝尘，又或者那个叫楚月寒的倒下了，另外两个一定会伸出手来的。”
    这次连剥橘子的宫女也动容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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