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急得直撇黑衣人。黑衣人也显露出了焦虑,几次侧身,有看向莫昕慈的意思。
“还有就是——”直到气氛降低成冰点,莫昕慈才阴沉着嗓音补充了一点,“不要让诸葛花铃去搅局。”
“是。”小厮回答。
莫昕慈抬头瞥了一眼小厮,凌厉的眼刀吓得小厮软倒在地上,差点要晕过去。
“还有什么,快说!”黑衣护法呵斥了一句,“还等着教主亲自问么?”
“哦哦,是,是,是……”小厮擦了擦冷汗,“帝龙神巫接到萧尺素的飞鸽传书去往清莲阁了。这段时间,萧尺素将洗剑山庄的零散势力聚拢了起来,收到了清莲阁的编外。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已经全部妥善处理了。”
“还有……还有……碧,碧雪——不日,萧尺素就会回到清莲阁。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岭?格萨尔的书信在当天就送出去了。至于绝尘,现在可以肯定,种下去的情种已经开始发芽了。”
莫昕慈悠悠地来了一句:“最后一条我早就知道了。第二,我不喜欢胆小的人,也不喜欢愚蠢的人。这种人只会坏了我的大计……”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教主……额~”
第三声还没喊到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小厮的胸口有一个很大的透明窟窿。窟窿中一颗心脏混合着浓稠的鲜血滚了出来。他的眼神定格在万分惊恐上。红衣护法走下去,将一瓶药倒在尸体之上。
转眼之间,这里便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死城。
死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荒凉。
至少,大门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大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朱红色的底子,金色的环。门前有两根大柱子。柱子上面盘着蛇。
是蛇。
不是龙。
大蛇首尾衔接,寓意着生死往复轮回。
楚月寒和诸葛花铃牵着马缰,并肩而立,同样沉默地看着那两尊雕像。
半晌,诸葛花铃大大叹了口气:“何必呢?未亡人应该知道,生死相依。她既然做了死城的主人,那么,生死对她已经不存在任何价值了。无生之城实际也就是无死之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楚月寒点点头。
“你不会真的认为她想帮你吧?别逗了!”诸葛花铃嗤之以鼻,“我敢肯定,她就是看上了你的圣器。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楚月寒点点头。
“哦,天呐!小楚,你除了点头,给点别的反应啊。”才说着,诸葛花铃的眼睛砉然一亮,顺势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你在外面等我。”楚月寒并没有掉进她挖好的陷阱里面,思绪依旧清晰。
“不!才不!打死也不!”
楚月寒皱皱眉头。
诸葛花铃的语气忽地变得怯怯的:“小楚,你知不知道……死城,可是这世界的怨气之源啊!如果未亡人想在此加害你……那太可怕了!”
“她不会。”
“为什么那么肯定?”
楚月寒的眼底宛转过几分凄凉:“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那……那就是说……如果一旦——不!不可以!”
“我在你的心里——”楚月寒忽地侧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明了,“便是如此的脆弱?”
诸葛花铃一愣。
(是吗?我把他想得太过弱小了?)
(为什么呢?)
(在乎。)
诸葛花铃几乎要脱口而出。
(我在乎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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