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谁老啦?!谁老啦?你倒是给老子说清楚!看你表面文文静静的啊,心里头怎么这么多‘戏’呢?”
“……”
来到湖边,楚月寒因为身体原因行动变得慢些。一侧头,雪凝画已经不见了踪影。身边只留下一堆华丽丽的衣物。他紧靠在河边,一把拽下岸边的衣服,摁在水里使劲搓。那些粘附在衣服上的恶心物让雪凝画近乎抓狂。
他碎碎念念:“走开走开!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喂,臭小子,赶紧下来洗洗,把你那衣服也一并放水里洗洗。哦,对了,在我三丈开外!别让那些恶心的玩意儿都飘我这边来。”
“我跟你说,我那个师弟要是说自己变态第二,世界上没有人敢说第一!”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跟我说绝尘。和他一比,绝尘简直可爱极了!”
楚月寒默默听着,下水,也是靠在岸边,尽可能地保存自己的体力。并且,这湖水明显就不似雪凝画形容的“不冷”,而是“冷得刺骨”。
“喂,给个反应啊。”雪凝画笑起来,“我那小徒弟还真是没说错,像个‘闷葫芦’,内心戏丰富的不得了。”
楚月寒一窘,欲言又止。
“你在想那丫头?”雪凝画慢慢游过来。
楚月寒又窘了窘,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有了些嫣然。可一想到……他只觉得生的欲望一点一点在被抽空。
“小子!别瞎想!哎~你心里头真是吵得我难受。”雪凝画轻轻推了推他,“我看你好像不太对头。赶紧上岸,我帮你看看。”
“谢谢前辈。”
雪凝画一脸黑地瞪了瞪他:“不许叫我前辈!”
他一把手扣上楚月寒的脉搏,修长的眉毛渐渐皱起来,咂着嘴摇了摇头。
“病了。”
又补充一句:“很严重。”
“前……”
雪凝画瞪了楚月寒一眼。
“……”楚月寒半晌蹦不出一个字来。
顿了顿,他跳过称呼:“花铃……还是去找花铃吧。我没事。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还给前辈。倘若……我自当引颈而就刀斧,以谢重罪!”
“你没事?没事个大头鬼!”雪凝画再次跳过他说的“重点”,似乎存心戏弄于他。
“我真没事儿。”楚月寒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好,摇摇晃晃站起来。熟料,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下去,没了知觉。
“我就说吧,好个鬼!”雪凝画吼了声,“小徒弟哎~他晕倒啦——!”
“小楚!小楚!”诸葛花铃看到眼前这幅画面,原本对楚月寒还有一丝丝责怪的意思。现在完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诸葛花铃哭喊道:“呜呜呜呜,小楚你,你不能死啊!师父,你救他!你快救救他!师父~师父~师父~”
“别晃了,快晕死。”雪凝画一把拽住诸葛花铃的手臂,两眼翻白。
“他不过就是捱了一场精神折磨的极限,紧跟着又受了寒。所以嘛,生个小病缓解一下,也是极好的。不着急不着急”雪凝画溺爱地捏捏诸葛花铃肉嘟嘟的两颊,“哎呀呀!我可爱的小徒弟好像瘦了啊。”
“师父!”诸葛花铃皱着眉头,“我没心情和你玩闹。”
“知道。知道。”雪凝画撇撇嘴,“重色轻……轻师父!”
“师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师父在附近搭建了一个帐篷。往死城方向走十五里就能看到。”
“师父!你怎么可以……”
雪凝画正色道:“作为下一届帝龙神巫,你必须要知道,有一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这叫命数。那小子去往死城,是江湖纷争的卷入,也是天命所致的必然。傻徒弟啊~”
“师父不知道还能够保护你多久。也不知道你的劫难能不能过去。”雪凝画爱怜地抚摸着诸葛花铃的头发,“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小子——定会护你周全的。”
“师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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