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魂劫》2.第一章

    望君笑颜,胜似昙花。孰如初见?不复而现。
    人生在世最神圣的伽蓝净土若是被最依恋最难舍的那个人践踏毁灭。
    又将如何面对,选择醉生梦死还是瑕瑜互见亦或者在迷醉中沉沦。
    云雾缭绕,清风拂冠。柳晓风站在云岫峰之颠蹙眉远视。好一个楚天阔,当时的你只是说着儿时的戏谑之言么?虽是短短两年相伴,可那同息而卧之缘怕是已被你忘的干干净净了吧?
    当年他们一个六岁一个七岁,他说他叫楚天阔。于是相识相伴!
    之后他们一个八岁一个九岁,要他记得柳晓风。于是离去分别!
    十二年的岁月里他承诺过会回来见他,却从未出现过,说什么兄弟情意胜似金兰!说什么生死与共!难道只是童言无忌?期盼,等待,思绪紊乱。于是怨念,微怒,满心愤恨。无情之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暖是凉。
    至此柳晓风带着师傅传授的技艺登上了斩妖除魔的道路,顺路打听楚天阔的事。
    苏州是个烟雨蒙蒙之都,虽说美人如云,街上却没有一个比得上杨柳树下那道青杉紫衣的身影。泻下青丝缕缕如娟如丝,白玉肌肤镶嵌着两颗黑水晶映射着妖媚的气息。瘦损腰肢纤纤玉指。煞是摄魂,哪个能比?
    柳晓风倚着杨柳坐下,思索着刚刚打听到的事,定国候府长公子定康小候爷在五年前拭杀了定国候之妻楚黎氏也就是自己的母亲,虽不知何故,但那拭母之举甚是骸人。在当时轰动全城。难道这就是他遗忘儿时情谊不来见我的原因吗?晓风虽有疑问,但他知道不该过早下定论。无论何事既然它发生了就一定有原因。只是那楚家长公子不知为何十天前被候爷送去潘黎。
    潘黎那可是妖魔杂居的地方,不知为何妖魔们开始蠢蠢欲动,潘黎城就是他们频繁出入的地点。那么只好再去潘黎,也好教训教训那些个不知死活的魔物。只是在动身之前该好好活动活动胫骨了,眼前一白色物体一晃而过......
    时间推移至十天前,定国候府内。
    “孽帐...孽帐...你...气死老子了!”浓眉壮实的中年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眼前这混小子活活掐死,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独子。
    “爹啊...你再生哪门子气了?我很无辜嘛,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俊郎青年眯着眼慵懒的倚着靠背,脸上是很不耐烦的厌恶表情。
    “你...你...你难道还真想做出个什么来么?平时给我到外面惹是生非,占花惹草也就算了。可你连公主都不放过,非得给我惹来个株连九族的罪名才肯罢休么?家业迟早要给你这孽帐败喽!”越说越来气,候爷蹙皱着浓眉心,紧攥着拳头,勉强自己尽量不要发火。
    “怪只怪你把我生得太完美了,那些女人愿意投怀送抱,我倒是来者不拒啦。”用无所畏惧的语言说着极度厚颜无耻的话。做人该谦虚才是,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这就是楚家纨绔子弟一贯的作风了。
    “你...你这混小子,非要害死老子才甘心吗?留你在身边祸国殃民,是祸害...祸害。”额上青筋暴起,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每次这混小子在外面滋事后,都要为他收拾残局。如果跑去皇宫滋事,就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了。乘还来得及要赶快想办法让这小子远离皇宫才好。
    事情的起因是皇后举办的一次赏花会上。
    前任皇后雍容因无法替皇帝生一子嗣贬为贵嫔,而为皇帝生下小皇子的淤栎夫人很快便登上了皇后的宝座。雍容在生下大公主桦夷时曾在生死边缘命悬一线,幸有太医白玥羿在,最终母女平安。只是她今后不能再为皇帝生子了。皇帝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入雍容的招华宫了。她已是残花败柳,十几年过去了皇帝已不再临幸于她。宫中皇帝的女人又何只她们几个。有多少夫人.贵嫔.淑妃.淑媛.昭仪.昭华.修容.修仪.婕妤.容华,皇帝忙都忙不过来,谁还管得了她。
    因此淤栎皇后将登基那天作为节日,在每年的桃花盛放之时邀请各位夫人及重臣携带家眷赏花娱乐,此等举动也是对前任皇后的挑衅。大臣门携带妻室子嗣来负桃园盛,也包括各位娘娘,嫔妃,以及各位公主,皇子。这当中有一英俊挺拔的身影召来女眷们的视线。一身深暗色长衫梳理整齐的发冠现得他格外另人注目,只是连那太阳与其相比都稍显逊色的俊颜下却是一副庸懒神情。
    桃花下歌舞升平,琼浆美酒当前。娘娘,妃子们竭尽全力拍着马屁,说什么皇后今天真是艳压群芳,太子真是聪慧过人,这次桃花盛宴比上次更加热闹了。皇后对这些却是不以为然。
    “听闻定国候之子样貌俊俏过人,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啊。”皇后看了看楚天阔说道。
    “犬子不才,哪比得上皇子公主的才气样貌!”楚盛很小心的回着皇后的话。
    “唉~~~毋谦虚,本宫还想在这花下让令郎作诗一首呢!”
    “犬子何德何能?”
    “如此优秀之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呢!”皇后知道楚天阔是个到处占花惹草之辈,凤目一挑望向长公主桦夷,“呵呵,我们的长公主可称是倾国倾城之貌,楚家公子认为如何呀?”
    “回皇后,的却如此。”楚天阔看了看长公主,的却是美人,于是如实回报。此时楚盛额上已有一丝冷汗渗出。可那雍容娘娘却显得有一丝不安一丝温怒,桦夷公主被置与尴尬境地。
    “果然如此,那公子何不为公主作诗一首呢?”皇后淡淡的笑着,笑得诡异。当着众人面前皇后对雍容娘娘不留一点颜面,长公主已和琦国皇子订立婚约,皇后演的这一出还不是为了刁难雍容娘娘。皇宫内女人们的明争暗斗皇帝又岂会知道。
    “呃~~~~既然皇后这么说,那就献丑了。”楚天阔恭敬不如从命。楚盛急了,最怕卷进女人之间的争斗之中,心中祈祷着那混小子最好不要作出个什么不敬的诗来。
    桦夷娇丽质,眉眼纤腰萌。
    愿化裙边草,一睹美人足。
    他平时都是这么作诗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这诗一作出就见父亲面色不对。也是,她可是待嫁公主,不向外面那些女人,其实这也不怪他,都是皇后的预谋。
    “呦~~~愿化裙边草?楚家公子果然风流倜傥,哈哈哈。”皇后认为这诗作的中意。风流是没错拉,可那句愿化裙边草本来很正常,被皇后这么一说就有点怪怪的味道。公主娇羞的低下头。
    当即雍容娘娘怒目瞪视,皇后不悦。“雍容姐姐这样看着本宫有何用意?”
    “皇后娘娘,这样不妥,桦夷就快要出嫁了,作这种诗很是不妥。”雍容在忍,毕竟她是皇后
    “不妥,难道姐姐认为这诗是淫诗么?”皇后面露怒色
    “什么!淫诗?”皇帝拍案微怒,可顾于颜面忍下了。
    “皇后娘娘为何总挑臣妾的不是。”皇后之位都已让出,她认为她并没有再得罪皇后。
    “呦~~姐姐看你说的,姐姐还记得打入冷宫的越妃么?越妃是怎么被打入冷宫又是怎么逝去的,姐姐可是比谁都清楚哦!我可是什么事也没做,难道得罪到姐姐您了?”皇后平淡的说着,可心中却级度愤恨,她恨雍容,比谁都恨,她只针对雍容,她想将雍容赶出宫去。
    “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皇上。”她已无话可说
    “够了!皇后也休得再提越妃的事!”皇帝拂袖离去。
    女人们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就因那句愿化裙边草,惹得皇上动怒。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但不知为何却是他的不是了,再怎么说没人会说这是皇后和娘娘的错。怪只怪他喜好美色是出了名的。所以定国候决定将儿子送得远远的,免生事端。若说貌美女子是红颜薄命,那么俊秀男子就是祸端了。
    潘黎城内有一别院 ,此别院内设花圃,湖泊,湖泊傍边是柳园,柳圆内有一凉亭。这就是楚天阔现今居住之所,名曰‘旖旎轩’。楚天阔喜欢柳树,什么动植物都比不得,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制于他。喜欢清凉的风吹拂柳枝的摩擦声,那声音似乎比歌姬的唱调更能另人陶醉。所以那凉亭叫‘待风亭’。平日里他总是在外面带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在待风亭里吟诗做乐。虽是表面上开怀笑颜,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局促。他忘了...他忘了什么...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明明知道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出是什么。他很累,不愿再想,只是在这清凉的季节看着柳条摆动,搂着美人在坏,喝着杯中琼浆。他忆不起,也不愿想。什么都不顾虑了,只要过着自己逍遥的生活岂不自在。如有妖魔来侵交给贴身蛊师东方旭日就好。东方家族世代蛊师,在中原可是无人不晓的。有这么个能干的人在身边自己便高枕无忧了。东方旭日性格开朗,样貌虽没有楚家公子那般俊秀,可也算得上是翩翩君子了。东方旭日的开朗是发自内心的,而楚天阔整日开怀玩乐,心中却没有真正开心过。他在掩盖着什么,用美酒的甘甜,用美人的体温,用嘴角的浅窝。他恨自己,仿佛灵魂没了躯壳,行尸走肉一般。他用表面的一切所谓的欢乐掩盖着过去犯下的滔天大罪。论谁也绝不能提级的过去,如有人再提必当砍下他的头颅。从何时起他变得如此暴虐?
    话说柳晓风寻人不到,本来想直接去潘黎,但是却看到一白毛狐狸从身边一闪而过。“好一个妖孽敢在本术师面前出现,看我不收了你。”于是跟上,他倒要看看这妖孽要做什么。那是一只白毛绿眼的公狐狸,转瞬间变为白衣男子,其貌迤俪白皙,若是女子不知会迷倒多少公子。只是那妖狐甚是笨拙,惶惶张张的就撞倒一五岁小童,那小童刚买的冰糖葫芦就掉在地上了,于是孩子开始哇哇大哭:“呜哇~~~~你还我,你还我冰糖葫芦,呜呜~~~人家刚买的。”晓风看到有些生气,本想教训这只死狐狸,但是还没等出手就看见狐狸扶起小童。
    “呃~~对不起,对不起啦,哥哥给你买2个,好了。乖乖,不哭,不哭!”没想到这只狐狸并不坏,于是柳晓风决定观察一阵子。那狐狸冷汗都出来了,他是笨拙,但是他喜欢小孩子,因为小孩子都天真可爱,看着他们胖嘟嘟的小脸蛋,圆圆水水的小眼睛,真想轻轻咬一口。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不想让小天使们受伤。于是孩子不哭了,睁着圆圆的眼睛,泪水还挂在脸上,天真的望着他:“你说的哦,给我两个冰糖葫芦哦!”
    “恩恩,这就给你买。”这狐狸就领着小童买冰糖葫芦去了,买完后他轻轻抚摩孩子的头,叫他快快回家,娘亲该着急了。于是一人朝着城门急急走去。晓风悄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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