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和我回到了我的蜗居,打开门黑黢黢的。由于这是违建搭建在主屋后面的,隐蔽倒隐蔽了,由于地理位置不好,于是屋内光线极差。就是大白天在屋内也得开灯。而此时已是黄昏所以屋内更是黑暗,我在这儿住了大半年了对这儿的情况早已习惯。但杏儿初来乍到我想她应该是不习惯这的黑吧。前面是别人的地儿不好开灯,我们只能摸黑往里走。我从杏儿手上接过东西说:“这儿黑,你小心些。东西我自己拿。你跟着我。”
我们小心翼翼的进了房。刚一进屋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有陌生人的气味儿,我是个感觉特敏锐的人特别是嗅觉,空气中有点儿异味就能让我产生应激反应。虽然空气中的味儿很淡也不刺鼻可我就是闻到了。我机警的四处打量,忽然看到我邻居的床上躺着一人,因为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而且一动不动,所以在黑暗中很难发现。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我顿时松了口气,是我那极少露面的隐形邻居。不是啥梁上君子类的不速之客,因为如果是不怀好意的宵小是不会这么大胆的。来偷东西还找地儿睡觉,还真把这儿当活死人墓了。见是邻居先生而且好像睡着了,我不想打扰到他,于是我领着杏儿轻手轻脚快步进了我的隔间。进屋后我扯了下灯绳我的领地顿时昏黄昏黄的亮了,灯泡只有40w所以不可能有多亮。但也够照亮我一室的凌乱,我本来就不是善于收拾的人,一个人住就更懒得整理了,反正也没人来收拾好给谁看呐,只要我自己看着不烦就行了。这儿乱得哪怕成了一垃圾场我拄着也舒心。只是今天杏儿来了,看我这一室的凌乱我不觉有些赧然,毕竟我是一女的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跟个狗窝似的好像有点太过了。虽然我本来就属狗而且对此凌乱我是无所谓。杏儿看着我这屋的脏乱极是惊诧,似乎怎么也没料到一女青年的屋可以乱到这地步,男的倒也罢了女的也如此,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杏儿也没好说啥就忍着笑帮我收拾起来。看着杏儿忙碌的身影我颇觉不好意思忙道:“别收,别收。我正写一叫《乱室佳人》故意把房弄得这么乱,找灵感。”杏儿停下来狐疑地看看我,见我一脸尴尬也就不好再收便坐在我的电脑椅上。我连忙走到床前将乱堆的衣物一块儿扫到床角说:“真是对不起啊,我这儿又乱又小,今晚只能委屈你跟我挤挤了。”说着挺不好意思的看看杏儿,说真的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害羞是啥感觉了。杏儿看上去倒是无所谓说:“红啊没事儿,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你愿意收留我就不错了。”说完又温婉的一笑。
如此杏儿在我那儿待了好几天,不停的进城找她亲戚和顺便找工作。有杏儿陪着我这几天,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不孤独和温暖。而我那隐形邻居自从那天出现过也再没出现了。可能是俩女的和一男的同住一屋难免瓜田李下惹人非议,他便自动消失了一阵儿。对此我挺感激他的,心想下次要再遇到他不管他是钟楼怪人还是蝙蝠侠我都和他打招呼,敦亲睦邻好好相处。这样匆匆过了半月,这天杏儿告诉我她找到工作了,是间茶楼。那儿包食宿一月给500.我知道杏儿要走了而我又要寂寞了,可我既然选择了逃不就该承受这样的结果不是吗?那天我用刚领的稿费赶车去了最近的菜市场买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有一瓶白酒,我要给杏儿好好饯行。那天我和杏儿都喝醉了,杏儿哭着对我说:“红你是我进城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帮忙我一定要。。。”话没说完杏儿就倒地睡了,她没说完的话我都懂因为我没醉,我已经很久没醉过了。无心之人是不会醉的。醉的是想醉和需要醉的。
第二天杏儿走了,走之前给我买回了早餐。而我又开始寂寞了,但生活要继续所以我又开始骗稿费了,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什么都没改变过。但有些事儿总是在不经意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开了猫准备把我写好的东西上传。忽然我隔间外传来一些细微却不容易让人忽略的异动,我紧张的盯着我敞开的隔间口,非常后悔自己怎么就养成了没人不关门的坏习惯,这下可是开门见人毫无遮掩了。屋外的响动似乎停了,我赶忙拄着拐杖准备关上木板,虽然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嘛。等我关上木板,管你外面是妖精打架还是杀人放火都与我无关了。我倒想独善其身但别人似乎却不放过我。我缓缓蹭到我隔间前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拉上木门,却突然被一不明物体撞翻在地。我的头一下撞在床柱子上好一阵头昏眼花。我不禁暗骂:“这人猛过头了吧,就算和女朋友那个可也不必伤及无辜吧。TMD的□□变态!”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气来,稍微动动。可我发现腿压了一东西。我最讨厌腿被压或是动不了,于是毫不留情的用着全身力气将压在腿上的东西推开,我的力量应该很猛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灯突然亮了,满室刺眼的灯光让刚刚还发昏的头非常不适应,我一手遮眼一边低咒了句。也没分神看看是何方神圣闯空门,我还在揉眼,对方开口了,挺吊儿郎当的口气:“哕还有埋伏,还一女的。挺漂亮的怎么你相好?挺漂亮只不过是一三条腿。”我一听立时火冒三丈,我平时挺能忍的,别人乱开玩笑,我爸乱发疯我也从不吱声儿。可就不能提我的腿否则我一定六亲不认!这人还真会哪痛戳哪儿,一句话就让人想跟他拼命。我狠狠瞪向说话的家伙,发现屋里还有一人只是站在背光处像个影子,而另一人打扮的倒是光鲜长的也挺帅的,只是正流里流气的用脚踢着我的拐杖,摇头晃脑。我看着这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却不动声色冷笑一声说:“哼,什么玩意儿!这么晚来杀人还真是没胆,本是个孬种装什么孙子。”哪家伙听了我的话顿时像拔了毛的老虎直接跳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骂道:“死女人你说什么,你姘头和你的命就在我手上你还敢。。。”气的说不下去了,我斜着眼瞟了他一眼极恶劣的笑着咧咧嘴却不出声用口型骂了句:孙子。那家伙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那力道让我立马翻了白眼。却不知为何颈上又是一松,我一下瘫倒在地咳个不停。耳中此时传来一冷漠低沉的声音:“少爷,黎叔吩咐过不要节外生枝,我杀了他们就出来,少爷先出去吧。”他们?有个‘们’字那表示我也是目标?我可不想死的莫名其妙连忙抬头看着说话人,原来是刚才的影子。此时他走到我面前手上拿着刀看来我快挂了。不行,我得自救,连忙喊:“停!黎叔让你杀他可不包括我!”拿刀的手顿了顿却没停,我见似乎有用便继续说道:“带我见黎叔,我好一阵子没和他老人家去风行喝茶了。怎么他老人家就把侄女忘了?”刀终于停下了,我却没敢松口气看着眼前冷冷的杀手继续说:“你要误杀了人小心家法。”而那人犹豫了下指着地上昏着的人开了口:“他杀手,黎叔。”“tmd说个话也装个酷,说清楚你会死啊。”可这话我可没胆出口,不过还好我理解力超强就几字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地下的是一杀手,目标是黎叔。我一转念便想好暂时保命的说辞,我也假装冷冷的一笑说:“我早知道了,要不然我干嘛和他住一块儿。只不过疏忽了让他出了手。黎叔的伤不重吧。”不等他回答我又继续说:“黎叔没告诉你吗?难怪,带我去见他老人家吧。这儿先别杀。”说完我极困难的起身,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爸拐杖递给我,我抬头冲他一笑,这会儿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刀刻一般的五官不丑却非常硬,眼神很是冰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杀手,要不就是身负血海深仇。他也打量了我几眼便一把扛起地上还昏着的人说:“走。”现在是流行装酷可兄弟你也不必如此彻底吧,过火了就让人像把你给X了,“过火过火”不知不觉我低声说出了心中所想,而已经走到我前面的人虽是听听到了我的话却没停下脚步,我只是听到了即不可闻的一声笑。我和那人走到屋外看见刚刚那孙子站在一越野车旁等着我前面的人。他见我们一起出来有些诧异,而杀手忙走到他面前简短的说了几句,那人看看我便上了车说:“我们去见黎叔。”我拄着拐杖开车门和上车都极不方便,难免耽误了会儿就听那孙子出言讥讽:“怎么还等哥哥抱啊。本少爷可只对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人感兴趣。”我一听便火冒金星想砍了那孙子,正想回嘴,让那孙子被人X了还没法说。可从我身后伸过一手帮我打开车门顺便把我扶上车,身后的气息冰冰的我立刻就知道帮我的人是谁了,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孙子少,我坐到了车上,而那杀手带着昏迷的男人坐到了我旁边,却尽量避免挤到我。我挺感激他的体贴和刚刚的援手的,发着神也忘了要修理开车的孙子。
我们一行在道上急驰着去见黎叔,我也去向了我即将开始的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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