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竹吟》7.再忆武林

    半月前
    “绝冥,你怎么今日才回来?”段卓一脸担忧地问。“我被南宫朔下了无味散。”
    “你有没有怎么样?”段夫人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他有一点损伤。“没事,两个姑娘救了我。”
    “姑娘?”段夫人好奇地问,“除了断云派掌门司空涧宸特制的秘方,无味散无药可解,可是断云派的掌门乃是男人,怎么会是你口中的女子呢?冥儿,救你的人是谁?”
    段绝冥摇摇头:“她不肯说。只知其中一个叫白依依。”段卓思索着,说:“江湖正派中,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指不定是什么邪派,绝冥,这些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他笑了笑:“爹,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段绝冥在心中想着:她会有阴谋吗,那样一个拥有出尘之姿的人,是否真的会心怀不轨。为了夺魂?希望不是。这半月来,他一直寻找着那两个女子的下落,只是,她们竟能够让段家庄动用那么大的财力物力,仍找不到。
    看来,这两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师傅!”
    “忆飞,依依,你们怎么回来了?”我无可奈何地撇撇嘴:“没有绝情门的消息,就回来了。”顿了许久,我才缓缓开口:“娘的忌日,又到了。明天,我想去看看她。”杀了那么多人,或许我真的累了。疲倦的心真的需要休息了。
    依依似乎也明白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不单单是回来看师傅,更重要的,是娘亲。梨雪镇,我又回来了。浑浑噩噩地来到房内,倒头就睡。反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梨雪山
    “娘,想我了吗?对不起,去年没能来看你,我来补偿了。你看,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女儿红。对了,你交给我的飞雪和灵鸢我保存的很好呢。”我摇了摇腰间的玉佩和手中的剑。
    “还有,这只玉镯我一直戴在手上。师傅教了我很多武功和医术,我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的。你放心,我一定血洗绝情门为你们报仇。至于那位宁珏荞,我还是不去麻烦她了。这个仇,是我们凌家的,也该由我凌家的人来报。我一定可以手仞南宫朔,还有那个绝情门门主。”
    将手上的酒洒到墓前,我跪下磕了几个头,才慢慢开口:“娘,再休息几日,我就要去查找绝情门的消息,这一走,或许三年,五年,甚至再也不会回来。我曾以为时间能在心里刻下一些东西,也一定能将它们抹去,但我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去说服自己……原谅女儿不肖,对不起!”
    又深深磕了一个头,才提起灵鸢离去。呵,对每件事都做一个了断,真的要畅快许多。现在的我,算是孤身一人了吧,无了担忧,无了牵挂,真的可以放开的做自己了,真好!
    “忆飞,你的身份没被发现吧!”师傅担心地问。我刚想说没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人,谭漪,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呢?舒张了皱起的眉,我吐出口气:“没有。”
    他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万事小心。”
    “明白。对了师傅,你知道暮秋派的事吗?”
    他惊疑地看了我一阵,似是踌躇了许久,幽幽道:“暮秋派、椤裟派和断云派并称武林三大门派。18年前,以断云派为首。人人都想得到断云的宝物灵鸢和夺魂,还有《断云剑法》,并因此进行了血战。绝情门是邪派,为了抢到《断云剑法》,手不择断,凡是提到过断云剑法的人,都被他们赶尽杀绝,连妇女小孩也不放过。”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很激动,待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又继续道:“暮秋派也我门关系甚好,也就出手相助,不料绝情门的人杀了他们数百名弟子。听说《断云剑法》在你娘手上,鲁师兄就与长昙寺、椤裟派的弟子前去讨伐,后来你爹娘逃脱,之后消失于江湖。也是直到6年前绝情门在玉竹林那场大战,才有了你爹娘的消息,只可惜他们双双死于竹林。”他摇着头,又叹了一口气。
    他似乎没注意自己说到断云派时称我门,这么说,他也是断云派之人了。那么他对我这么好,也应该有了解释。
    “忆飞,你问这些干吗?”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虽然我知道这是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不过师傅也没太在意,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
    我漫步在湖边,拿着柳条拨动湖水,怔怔地看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然后逐渐散开。莫名地,就会对这湖产生一种好感,那样亲切,就像冷玉湖般。
    忽然忆起师傅的话,这么说来,我和谭漪也无关联,他要找我做什么?对付我,似是没这个可能,那他到底想怎样?
    “嘿!”身后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忽地惊起,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扭。“啊,忆飞,你谋杀啊!”转身一看,原来是依依,这才放开了手。呵,好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好像……那天在街上遇到谭漪和另外一个小子时我就是这样!
    嘴角划出了淡淡的笑容,依依惊道:“忆飞,你竟然笑了,哎,你笑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摇摇头:“没有啊。”连忙插开话题:“对了,一周后我们回京城。”
    “不会吧,我们才来了五天,一周后又要走,我还想多呆一久呢。”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看娘,你要是不想走的话,就留下吧。”
    “不要不要,我一个人留下来多没意思啊,还是和你一起走吧!”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也知道师傅那人很闷的,与其留在这儿,还不如和你一起!”
    我笑了笑:“和我一起不是更闷吗?”她开心地笑起来,如阳光般灿烂:“才不会呢,忆飞啊,是刀子嘴,豆腐心,和你在一起最没有压力了!”这丫头,就是这张嘴最会哄人开心甜的跟蜜似的。
    湖边,两个女子都泛出甜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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