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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很快就被林管事的腰带给吸引了注意力,嘈, 一个管事的腰带竟然镶玉,真是够奢侈的啊!
想起原身贪墨的那点小银子, 她深深感受到了何谓贫富差距, 难道只有心狠才能致富吗?那为了原身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愿望, 她以后要不要做一个恶奴呢?
突然, 她扯着腰带的手被一双大手给紧紧抓住,安静身子一僵, 下意识地看过去, 当见到林管事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地冲着她怒目而视时, 她心尖一颤, 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暴力地挥掉他的手,急忙转身就跑!
等安静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躲在了韩七的身后, 正瑟瑟发抖地揪着他的衣角。
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韩七面无表情,就她这样比老鼠还小的胆子,竟然还说会保护好他?呵, 恶婢的话果然是信不得啊!不过,她不是一直很害怕讨厌他吗?为什么还要躲在他身后?难不成她见到林管事做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吗?
林管事怎么都想不透, 为什么明明仰慕他、讨厌韩七的小翠会突然砸晕了他, 还选择维护韩七, 难不成韩七这个怪物真的会迷惑人心的妖术?
当意识到她正躲在韩七的身后,安静瞬间懵了,抬眸看向韩七,发现他正目光瘆人地睨着她,内心小人是瞬间泪流满面,她竟然觉得凶残无情的反派比林管事要有安全感,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吧?
安静转眸扫了一眼拼命想要挣脱白幡束缚的林管事,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脸,她还是继续躲在韩七身后吧,起码看着他这张仙姿玉色的俊脸,她没那么瘆的慌。
韩七神色冷漠地睨向安静,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地响起:“去,将他重新砸晕!”
安静默默摇头,眼眸含泪,语气怕怕道:“少爷,我害怕!”
见恶婢在装可怜,韩七眉眼蹙起,语气更冷了几分,不容置疑道:“去!”
见到林管事被他的话吓得挪着往后躲,安静再次摇头,道:“少爷,再砸会死人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即使看不清,韩七也能听到林管事在往门口方向挣扎爬过去,知道恶婢靠不住,他站了起来,拎起恶婢之前的凶器,缓缓走过去,神色淡淡地将他狠狠两下就给砸晕了过去。
见到林管事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脑门上血花四溅,而韩七神色淡定自若,手中握着的烛台在不断滴落着猩红的血液,安静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以后绝对要乖乖听话,一定不要做欺主的恶奴,否则,后果堪忧啊!
见韩七神色淡淡地俯身,将她搜刮出来的钱财、药物等东西拿起塞进衣襟,安静目光瞬间幽怨了几分,那可是她搜刮的啊!
见他把她扔在一旁的匕首捡起别在腰间,她想要出口的话果断咽了下去,将手上唯一剩的玉戒悄悄塞进自己的荷包,算了,区区钱财怎么能够跟她的小命相比呢。
韩七握着烛台,眸光淡淡地看向她,道:“将他放进棺材。”
睨了一眼他手上滴血的烛台,安静避着韩七,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将林管事一把拽起扔进了棺材里,动作一气呵成,看不出有丝毫勉强。原身有神力金手指,这是她最为满意的事情了,起码遇到歹徒也有一搏之力。
“擦干净。”
安静扯过一条白幡,乖乖地将地板和烛台的鲜血擦干净,继而在韩七的示意下,将抹布扔进棺材里。
“盖上。”
闻言,安静怜悯地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林管事,默默照做,他醒过来后一定会被吓哭的吧!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见她乖乖将棺材盖合上,韩七眉眼依然淡淡,手上的烛台这才扔在了一旁,这恶婢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如鼠、欺善怕恶啊!
虽然这恶婢好吃懒做,但胜在脑子简单,力气够大,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容忍她待在他的院子里的。只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她这一次的背叛的!
在离开灵堂,挖了银子,拿了斗篷和衣物后,安静跟着韩七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侯府偏僻的后院。
看着高耸的院墙,安静不解地看向韩七,他们不是要离开侯府吗?这里可没有后门可逃啊!
见恶婢一脸懵然愚笨的样子,韩七只好指了指角落处的过墙梯:“搬过来!”
虽然他可以让恶婢去引开门口的小厮,但这样的话,估计那女人立马就猜到他逃了,很快就会派出人马来追杀他的,所以,韩七便想了翻墙离开的办法。安静不笨,听他一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急忙搬过梯子。
离了侯府,见韩七脸色惨白地倚在墙上,安静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问道:“少爷,要不然还是我背着你走吧?”
韩七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不需要。”
“要不然抱着?”
“闭嘴!”
“可天快亮了,我们时间不多。”安静担忧道,虽然他穿了斗篷,但旁人只需要多看两眼就能发现他的不同,所以,他俩最好就是赶紧雇辆马车,趁着城门刚刚打开,低调地离开曜日城。
韩七沉默半响,道:“你去雇马车,我去城头等你。”
“也行。”安静点了点头,默默伸出了小手,刚刚挖出来的银子也被他拿走了,她身无分文,根本没钱雇马车啊!
等她雇了马车和车夫过来,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当见到韩七并没有抛弃她离开,安静暗松了一口气,急忙让马夫停了下来,扶着韩七上了马车。
等马车从城门驶出,安静忙拿出她在早市上买的馒头、包子、糕点等干粮,讨好道:“少爷,剩下的钱,我都买了干粮,我们一路上不需要担心饿肚子了。”
“恩。”离开了曜日城,韩七松了一口气,淡淡应了一声就斜靠着马车,阖眸歇息起来,他身子骨本来就弱于常人,经过昨晚的折腾,他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
见状,安静忙放轻动作,心头是暗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他有了银子和马车后,就会过河拆桥或者秋后算账呢,如今看来她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啊!
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安静才泪目地发现,她放心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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