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似乎有些扫兴,将脸猛地扭过去,跺了一下脚,说真没见过像我这样虚伪的男人,明明自己也不纯洁,却还要假装正经和清纯,实在是可恶之极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不说话。当一个男人试图去和一个女人吵架的时候,他绝对是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女人的嘴,是用来说尖酸刻薄的话和吵架的。而男人的嘴,天生是用来喝酒吹水和说一些甜言蜜语的。正所谓男女有别,各有长短和特点。既然如此,就应该扬长避短,不和女人耍嘴皮子为好。
突然,水蜜桃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后,对我说:“基基,水蜜桃今天就不陪你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吧,我要走了……”说完,就扭起她的招牌肥臀一步步消失在融融的夜色中。
我目送这着水蜜桃远走的背影,摸不着头脑地仰望头顶的天空,傻傻地笑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咿呀喂?算哪门子事情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敢情我成了什么啊?!”
本以为,我和水蜜桃的缘分就此走到了尽头。
我继续是我的富家孤儿,而她依旧是她甜蜜而诱人的水蜜桃。我和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真的,连一点瓜葛也没有了。彻底,彻底地断了。
可事实上,我错了。大错特错。仅仅两天以后,我又接到了这只水蜜桃的电话,听到了她那像水蜜桃一样甜美中带着诱人水分的声音。她的心情很好,声音里满是笑意。她漫不经心地跟我闲扯着一些无关紧要和痛痒的事情。比如,谁谁谁谁某一天到超市买了十只鸡蛋,谁知道回到家里才知道其中有九只是变质的臭鸡蛋;谁谁谁谁昨天和男朋友分手以后就跑去跳海,结果她没有死成,反倒是下海救她的那个人最后给溺水死了;谁谁谁谁今天在网上大发厥词说自己的身材在全中国无人能敌,甚至还开出了一千万的价钱来兜售自己。她像在跟一个无话不谈的老朋友说话一样,跟我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可天知道哦啊,我和她才见过两次面,我对她的认识或者说了解,也仅仅只是肤浅地停留在“诱惑”、“直接”、“POEN”、“性感”这些儿有些贬义性质在里头的形容词上。天应该知道,我其实有多吗不情愿听她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叨念着这些只有她们这些八卦的女人才想聊才想知道的事情。
我实在不想再跟水蜜桃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的。虽说我还是比较闲的,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愿意吧时间浪费在我认为不值得的人的身上。因为那样,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少做一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让自己生活得更加坦荡和心安理得一些。当然,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里头,也常常包括了对不起别人,从而引发的自己的内疚和亏欠感。从这个层面上讲,它死对自己的一种背叛,一种对自己的浪费。我懒洋洋地对水蜜桃说:“daring,你打电话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非常好玩的事情吧?”我险些说漏嘴。还好,自己抢救得及时。哎,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这种应变能力了。
水蜜桃的声音更加妩媚了:“我在绿天鹅宾馆,我想突然好想看鬼片,但我一个人又不敢看,你能过来陪我一起看吗?”
我险些笑出声音来。天下果真的有如此神奇碰巧和巧合的事情?那只水蜜桃居然跟我一样,此刻也身在绿天鹅宾馆!哦,忘记了交代。我一直都有在绿天鹅宾馆蒸桑拿的习惯。一个礼拜,大概会去那么三到四次,而且每次都必须蒸足三个小时才会过瘾,才会离开。
看片?看鬼片?孤男寡女锁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看鬼片?别说你们不相信,连我自己也觉得是在是不可思议,是在是离谱得有些过分!如果真的是一起看片,那会不会是那种片……一想到这里,我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身上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痒极了。哎,没办法,这就是青春的冲动,这就是十七岁少年的冲动。但是男人的虚荣心和好奇心使我忽略了这些。我问她地址呢,她说在三楼303房间。我说好的,我半个小时后到,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享受完最后半个小时的桑拿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我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四楼的桑拿房直奔三楼的303房间。一路上,我不断地在猜想,这只水蜜桃,这只诱人的是蜜桃,真是只是约我看鬼片那么简单吗?虽然想不出答案,但我却是在心里暗暗的笑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最后吃亏的绝对不是我,或者说不是我们男人。
我敲了一下门以后,水蜜桃立即开了门。她穿了一身粉红色的宽松半透明睡衣,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的,好不漂亮,好不诱人。而且她的脸也有着淡淡酒醉的殷红色彩。可以说,那一刻,她红得像一只刚从枝头上被摘下来的新鲜而又成熟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我暗自吞了吞口水,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胸口处转移开来,大步流星地跨进了303房间,并坐在了软绵绵的深海蓝色真皮沙发上。
水蜜桃关了门,走到我身旁,坐下来问我:“基基,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到全世界的花儿都谢了,然后又重新开花,然后又都谢了。”水蜜桃天生没有喜剧或者说搞笑的细胞,任何有搞笑成分在里头的话只要从她的口中说出来,非但没有了丝毫让人想笑的冲动,反而让人感觉到大、假、空,一点也不真实,一点也不自然。
我跟她解释说,刚才赛车了,所以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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