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的订购率不足50%哦, 剧情会连不上哒~ 面积不大的出租屋里,空气闷热。
杨晓琪从浴室出来, 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她肌肤白皙, 胸部丰满, 穿着蕾丝边的吊带裙, 很性感。
郑薛飞从背后抱住她:“媳妇儿……”
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歪着头:“嗯?”
“我很想你……”他声音低哑, 蹭了蹭她的颈窝,头发正好弄痒她的耳朵。
杨晓琪怕痒,她缩了缩身子,咯咯一笑, 推他:“快去洗澡, 浑身是汗, 臭死了。”
“好。”
郑薛飞松开她,亲她一下额头, 转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淋浴声传来,杨晓琪松散地躺到柔软的床上, 因为几个小时的硬座,浑身都不舒服,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放松。
不一会儿, 郑薛飞裹着浴巾走出来。
昏暗的灯光, 沐浴后的芬芳, 气氛也暧昧起来。
杨晓琪坐起身, 抿嘴朝他勾出一抹笑容,酥麻入骨地喊一声:“老公~”
喊完这句,便被走来的恋人揽住腰,抱在腿上。
她缓缓凑上前,伸出小舌轻轻滑过他温热的唇。
郑薛飞两三个月没碰她,现在被她像只性感的猫咪挑逗,只觉得血气上涌,全身都硬了。
“媳妇儿,有没有很想我?”
他声音低沉发哑,很是性感。
杨晓琪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炙热,单手勾住他的下巴笑笑:“老公,是你很想我才对吧?”
“对……我很想你。”
郑薛飞眸色深了,他温柔地把她压在身下。
杨晓琪也不示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朝着他的唇,深深吻下去。
两人自然而然缠在一起,无数次的渴望终于得到释放,如同干柴烈火,久别重逢,不知疲倦。
……
柔和的夜色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结束后,杨晓琪窝在他的怀里,甜蜜又满足。
郑薛飞单手环着她,轻抚长发,忽然问了一句:“没联系的这段时间,你还好吗……是不是只想我一个人,有没有移情别恋?”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对自己不自信。
“傻瓜,当然没有了!我喜欢的人是你,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杨晓琪探头亲了亲他,没有把张成表白的事告诉他,生怕他会胡思乱想。
她的回答是真挚的,心里确实只有他,就算身边出现比他优秀的男人,感觉不一样,也终究抵不过他。
听到这个回答,郑薛飞舒了口气,低声笑了笑,随后一手环着她,另一只手枕在脑袋下方,眼睛呆呆地看着陈旧的天花板,没有具体焦点。
杨晓琪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发现他的出神,只躺在他胸口,像只慵懒的小猫,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温柔时光。
郑薛飞缓缓说:“你知道吗?媳妇儿……”
“嗯哼?”
“其实……没联系的这段时间,我真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他骤然抱紧怀中的她,叹息着,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杨晓琪怔怔地反应了半晌,渐渐地理解他的心情。
她忍不住心疼,没挣脱他有点紧的拥抱,反而伸手也环住了他硕实的后背,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很认真,“不会的,傻老公,放心了,我会随时提醒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静静拥抱了一会儿,郑薛飞唇边露出笑容,低沉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谢谢你没放弃,谢谢你的坚持。其实,我有想过,就算你因为某些原因把我渐渐遗忘,跟我分手……我也不恨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你不幸福回来找我的话,哪怕是结过婚生过孩子,都没关系,我照样二话不说就娶你。”
这些话,这些誓言,带着他的真挚,让她身子微微一僵后,幸福又动容。
这一辈子,能遇到喜欢的人,得到这样的誓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杨晓琪的心中柔软成了一片。
两人紧紧地相拥而眠。
这一觉舒适安逸,直到窗外阳光照进来,郑薛飞才醒来。
他起身下床,简单收拾,就出去买早点。
知道她要来,他特意跟打工的老板请几天假,想好好陪她玩。
在距离出租屋不远的地方,有个早餐摊,油条豆浆,实惠又干净,临近中午时分才收摊,时间也充裕。
郑薛飞买了两人份的早点回来,将杨晓琪唤醒,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才发觉自己已经睡到了天大亮。
起床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到桌面上,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吃早饭的男人,恍惚中生出一种满足的感觉。
树影斑驳,在窗外轻轻摇晃。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宁静。
让她心安。
杨晓琪默默地出神。
大概……就是这个男人了吧。
以后结婚生子,共度余生,平淡也好,清贫也罢。
吃完早饭后,杨晓琪主动收拾白色塑料袋,塞进垃圾袋打算扔出去。
屋里微闷,呆的久了,猛地一拉开门走出去,走廊的阴凉过堂风一吹,有了几分冷意。
扔完垃圾回来,一冷一热的交替,杨晓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坐回床边,揉揉鼻子,面前突然递过一个杯子,气味略苦,像是某类冲剂药品。
郑薛飞解释:“感冒冲剂,喝了吧。这个牌子的冲剂对预防感冒很有效,我从小到大都吃这种。”
听着郑薛飞的话,她接过杯子,低头看着杯子里冲剂,“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他点头,模样真挚:“是啊,快喝了。”
“好吧。”杨晓琪仰头,把杯里的冲剂一股脑儿喝下去,微微蹙眉,终究是药,味道有点难喝。
郑薛飞眼里噙着一丝笑意:“乖。”
曲阳是个县,隶属于保定市,比较有名的景点是北岳庙,仙人洞府。
只是这些人文和自然景观,对于经常旅游的杨晓琪来说,已经不能算新奇。不过可以和恋人一起观赏嬉闹,对于她来说,便也没有遗憾了。
前两天的阳光很好,蓝天白云,两人周游于景区内,玩玩乐乐,丝毫不觉得乏累。
第三天的时候,开始下大雨,游玩的计划只好暂时搁浅。
出租屋在巷子的尽头,这一带的小区全是破旧的房子,线路也都老化了。
窗外雨声滂沱,没多久,电线故障,周围全都停电了。
家里没有足够的食材,电磁炉也完全不能用。
这里比较偏僻,外卖根本不送达。
郑薛飞撑着伞出去买饭。
她则留在家里等他。
外面的瓢泼大雨,越来越大,空气变得沉闷稀薄,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电,也没有蜡烛。
树影被风吹得疯狂晃动,杨晓琪就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床角,一直看着墙上的时钟等他回来。
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以后,他才伴着雨声回来。
她鼻子一酸,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湿凉的地面,闭着眼睛扑进他的怀里,一下子就哭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害怕,好害怕……”
她的肩膀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脸埋在他的胸前,才终于感觉到慰藉,他总是能带来安全感。
郑薛飞把买回来的饭放在桌上,然后温柔地抱着她,颇为心疼:“吓坏了吧,都是我不好,乖,别哭,你等这么久肯定饿了,来,吃饭。”
房间里黑漆漆的,杨晓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一向很稳的声音与以往不同,带着慌张和无措。
郑薛飞抱着她来到桌子前,像是父亲和女儿一样,由她坐在腿上,一手安抚她的背脊,一手替她打开盒饭。
杨晓琪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拿起他为她备好的筷子。
窗外的大雨依旧淅淅沥沥,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
他无奈地自责:“媳妇儿,我忘记买蜡烛了。”
声音传到她鼓膜,有点自责的意味。
“没关系,”杨晓琪心里一软,她开口,因为哭泣过而鼻音浓浓的,“没有蜡烛也没什么,你回来了就好,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屋里没有电,光线很黯淡,两个人就这样黑乎乎地一起吃饭。
直到下午四点,临近黄昏的时候,倾盆的大雨才消停。
雨过天晴,乌云消散。
原本昏暗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向黯淡的大地,出租屋里的视线清晰起来。
“媳妇儿……”
他轻拍怀中人的背脊,动作温柔,话语里满是心疼:“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放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什么事都带着你,以后不会让你害怕得哭了。”
这句话让她心里一暖。
杨晓琪抬眸去他的表情,才发现他的头发和肩膀处的衣服湿湿的,应该是中午去买饭时不小心被雨水淋到。
也是,外面风雨那么大,他又怎么完全躲得过呢。
他一心一意安慰着哭泣的她,根本顾不得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换掉潮湿的衣服。
杨晓琪扬起知足的笑容,轻轻地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心里有个声音浮现出来。
——像他这样爱我的人,不会再有吧?好想……这样一直爱下去。
“让我……再抱会一会儿吧……”
沈落靠在他怀中,脸颊因醉酒而通红,迷迷糊糊地呢喃,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矜持与理智。
周围有不少只眼睛盯着他们,有大胆的男同学吹了一声口哨,更有不少窃窃私语的声音。
“哎哎哎,沈落抱着的那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挺帅的耶。”
“看他俩举止这么亲密,是男朋友吧,没想到沈落也早恋啊。”
班长秦安皱眉,扶了扶鼻梁的黑框眼镜,制止了七嘴八舌的同学们,“别乱猜,天不早了,都快回家吧。”
高中这三年,他一直默默喜欢沈落,现在她抱着另一个男人的场景,让他原本愉悦的心情低落下来。
而一旁的杨晓琪,看到沈落好不容易借着酒劲跟池易来了次亲密接触,心里很是欣慰,果然——酒壮怂人胆。
她迅速思考出最佳策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些,抬脚朝着几步外正关心沈落的池易走过去,笑得格外灿烂:“今天我们班聚会,狂欢了一把,落落喝多了。好巧,在这碰到你,那……她就交给你了,我让司机送其他同学回家。”
印象中,沈落从不喊池易小叔叔。
杨晓琪尊重闺蜜的意愿,也跟着她从不喊池易小叔叔,说话时称呼直接省略。池易是池家的幺子,比她们大不了几岁,要喊叔叔,确实还有点别扭。
此刻,杨晓琪的意思,就是把沈落完完全全交给他了。
孤男寡女,制造时机。
池易看着怀里醉酒的女孩,她软软的身子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绸缎般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白皙的侧脸。
现在把她交给别人,他还真有点不放心,于是点点头,顺从杨晓琪的决定。
他低着头,目光温软地落在沈落身上。
他的手指纤长干净,指尖触碰她的背脊,轻拍了拍,唤她:“落落,我背你,准备回家。”
沈落艰难地哼唧一声,腿脚发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双手拥有自我意识似圈着他不肯撒手。
“……睡着了么。”
池易幽幽叹气,无奈之下,只好俯身来了个公主抱,抱起她软成泥的身子,朝电梯口走去。
暖色调的灯光洒在他的身后,满是浅金色。
自从表白被拒绝以后,沈落一直跟池易冷战,态度很是抵触。
池易倒是什么都不计较,依然待她如故。
就好像对沈落包容与温柔,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习惯。
杨晓琪收回视线,露出一个得逞笑脸的表情后,挑眉心想:落落,我可是仁至义尽,接下来就靠你自己好好把握。
然而。
沈落是真的喝醉了,没有一点儿精神,池易开着车,她则稳稳睡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晕晕乎乎的,辜负了杨晓琪的美意。
好在回到池家,车门打开后,夜风呼呼吹进来,被这么一吹,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稍稍清醒过来,也看到了站在车门前的池易。
“落落,到家了。”
池易为了防止她撞到头,贴心地以手护住车门框上方,嗓音带着一贯的温和,提醒:“你醉了,脚底不稳,出来的时候慢一点。”
沈落扶着门框,晃晃悠悠从车里出来,披在肩膀的池易外套滑落到座椅,双肩空荡荡的,少了一丝温暖,此时,她也无暇顾及。
酒精的作用并没有完全消退。
身体的力气像被吸走一般,轻飘飘,软绵绵。
她忽然笑了:“……池易,嘿嘿嘿,我其实特别没出息,明明想……忘记你,可偏偏就是忘不掉……就是喜欢你,怎么办?”
沈落虚浮着脚步走近他,伸手再次黏到他身上,像个撒酒疯的八爪鱼。
不得不说,喝醉的她有点胆大妄为,平时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忍了快四年的事情,借着酒劲全都一股脑做出来。
“落落,”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温声唤她的名字,试图安抚着她:“我送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不,不好。”
沈落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把脸深深埋在怀抱中。
柔软的衬衣面料,带着他淡淡的体温,很好地安慰了她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
无奈之下,池易好脾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她又抱又蹭的诉衷肠。
沈落伏在他怀中,自顾自地说:“我改主意了,不再……和你冷战。”她的声音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我,我要你做我的人……”
这句话颇带挑逗的暧昧意味。
池易僵了一瞬。
他垂眼,意义不明地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小姑娘。
夜色沉沉,庭院里的灯亮着,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飘飘扬扬,是凌乱的美感。
“嘿嘿嘿……我经常梦到你。”
沈落傻呵呵笑了笑,她抬起头,踮脚摇摇晃晃凑近过去,想要借着酒劲亲吻他。
被搂住脖子的人站着没动。那双漂亮的黑眸,沉稳犹如古井幽潭,不着一丝痕迹,静静地看着她越凑越近的脸。
沈落醉意正浓,脚下没多少力气,小嘴眼看着就快要亲上池易的薄唇时,踉跄了一下,又重新跌进他怀中。
他配合地接住她,很有耐心。
沈落醉眼迷蒙,用着平时不会用的语气,像是对恋人般缱绻:“我,我的梦中,你曾不止一次抱过我,吻过我,摸过我,甚至……”
说到最后,她迷糊地动了动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沉睡在他怀里。
庭院中有风,月光淡淡的。
沈落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面容白皙,绸缎般的长发顺着肩头下滑,搭在他脖间的手指尖因为酒意而暖暖的,不似平时发凉。
枝叶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从花坛飘来的香味轻淡醉人。
池易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来,微微低头凝视,瞳仁里透出复杂难辨的情绪,待他梳理清晰。
怀里的人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不再是当初那个单薄的少女。
这快四年的时间里,看着她渐渐成长,她的身边无父无母,一些其他同龄人无须经历的事,她总需要独立面对。
她像一只警惕十足的兔子,看似柔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实际倔强,内心很是敏感。
以前把她当孩子,现在……
——“班里的女生,都把喜欢的人的照片,放在钱包里的。”
——“这种喜欢,是想要恋爱的那种喜欢,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怎么会不懂呢。
她突然的表白,拨乱了他心里沉寂许久的宁静。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走近她,抛掉一贯的沉稳冷静,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里。
然而,他不会这么做。
人的情感分很多种,这种喜欢,究竟一时新鲜好奇的悸动,还是安稳长久的陪伴。
沈落还小,怕是不懂爱情。
她生活圈未拓展,也没见识外面的繁华世界,诱惑万千,优秀的男生更是大有人在。
或许拒绝是最好的回答吧。
庭院里忽然响起车子由远及近而来的引擎声,池易偏了偏头,在大门口的方向看到一辆白色的SUV。
姜宓下车,她刚从剧场听戏回来,嘴里哼着小调,心情不错,瞧见站在庭院的池易,笑着打招呼:“老三,你回来了。”
她出身于梨园世家,之前在戏班子里是青衣,不算大火,却也小有名气,后来和池家老二结婚后才不再唱戏,做起了全职太太。
姜宓的为人虽吝啬刻薄了些,但身上那股青衣的优雅劲儿还是存在的。
池易微微点头,“二嫂。”
他怀中有女孩的身影,姜宓仔细一看,辨认出那女孩是沈落。
庭院的灯亮着,她穿的有点少,睡颜安然,身子贴在池易怀里,仿佛柔弱无骨般,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夜风吹过,从他们的位置而来,带着若有似无的酒气。
姜宓明显地愣住,随后皱眉,裹了裹肩头的丝巾,一边朝池易走去,一边发问:“她这是怎么了?”
池易明白,二嫂姜宓不是个和善的女人。
倘若沈落喝酒大醉的情况被她知晓,免不了又是一番尖酸刻薄的热嘲冷讽。
“今晚落落参加同学聚会,太累睡着了。二嫂,外面风大,我先送她回房。”
不等来人靠近,他便抱着怀里的姑娘朝房里走去。
对于喝酒大醉之事,只字未提。
身后的姜宓顿足,一脸的诧异,她事情还没弄清楚,就眼睁睁看着池易把沈落抱走了。
鼻息间那淡淡的酒味,究竟是池易身上的,还是沈落身上的,并不能确定。
不过,下一秒,她又恢复往常神色,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是谁的都无所谓。
总归沈落姓沈,不姓池,就算学了坏毛病,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也无所谓的。
她在网上找到一篇关于薄荷烟危害的文章,大意是相对普通香烟,薄荷烟危害比较小,但是依懒性更强,关于杀精方面,则没有提及。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教室里气氛很热闹,同学们叽叽喳喳谈天说地。
沈落坐在前排的位置,专注地阅览手机网页,显得内向安静,隔着过道的另一个女生梁珊,嗓音亮,特别喜欢聊天。
梁珊素来爱美,每次课间的时候她都会照一眼小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是否完美。
她正眉飞色舞跟同桌讨论着隔壁班的帅哥,沉醉不已,“张璠侧颜简直逆天!我最喜欢看他穿校服,那一双大长腿,哇,看得少女心都要爆棚了!”
后桌何浔原本正趴着睡觉,听到这话,皱眉踢了下她的椅子:“喂,你这么花痴,出门没吃药吧?”
梁珊一秒变了表情,收回星星眼的倾慕,回头瞥他,神情冷淡,“哼,我省着给你吃,别客气。”
何浔被她一噎,无话可说:“……”
两人虽是前后桌,关系却不怎么样,平日里何浔没少捉弄梁珊,而梁珊也不是好欺负的,每次必反击回怼。
何浔无奈地盯着前面的女生,听着她喋喋不休说着关于隔壁班张璠的事,目光流转间,神秘一笑,有了坏主意。
下午的正课结束,班主任转达学校指令:下周一市领导要来检查,学校需要大扫除,晚自习取消。
沈落和杨晓琪关系好,自愿结成一组。
两个小姑娘一边搞卫生,一边兴致盎然地聊天。
张成站在窗户前,擦着透明的玻璃,一下一下的,可他注意力不在手上,而是在杨晓琪身上。
张成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他比班里男生都高,体力好,耐力好,经常在校内的体育比赛里夺冠,人阳光帅气,学校有不少小迷妹。
迷妹多归多,对于张成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他早已有了喜欢的女生。
而那个女生,就是杨晓琪。
教室里。
杨晓琪正和沈落说笑着,从侧面看,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笑意,十分灵动。
张成侧目看着,连搞卫生都没能专心,后来他还是忍不住,把准备好的情书递给了杨晓琪。
“给你的,你回家看。”
又来了——
沈落见怪不怪,早已习惯。她拿着抹布往旁边挪了挪,给足两人私人空间。
“成哥,别闹了,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杨晓琪皮笑肉不笑地保持风度,没去接那封粉色的情书。
“我知道。”
见她不接情书,张成索性把把情书放在她手边,“你男朋友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他父母离异,家庭条件不好,又辍学,他这种男生根本配不上你。”
听到这话,杨晓琪明显不高兴,像是自我宽慰般吹了下额前的刘海,收了笑容,她向来不屑谈恋爱还要门当户对的说法,此时如果不是顾及同学情谊,估计早就翻脸了。
“什么年代了,还封建王朝啊?互相喜欢就够了。”
“……”
张成没反驳,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
他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孩有点执迷不悟,但他愿意等:“我等你清醒。”
杨晓琪无奈叹口气。
明明已经拒绝够明确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傻子吧——
她懒得再废话,视线重新回到负责的卫生区,等张成离开后,才直接走到张成的座位,利落地把情书塞了回去。
放学的时候,校门口有郑薛飞的身影。
沈落停住脚步,打心眼儿里有点羡慕闺蜜,喜欢的男生就守在这里。要是池易也能在学校门口等她,该多幸福。
她眼光带着羡慕,问:“郑薛飞还没走,在这儿陪你呢?”
“嗯。”
杨晓琪嘿嘿一笑,点点头,语气里有一丝甜蜜和一丝惆怅,说:“他明天上午走,下回再见面,估计得月底了吧。”
月底。
听到这个词,沈落默默联想起另一件事。
每月一次的月考,也是在月底。
杨晓琪走到自家车前,跟司机说了几句话,就把他支走了。车子开远后,她跟沈落挥手告别,就欢快地跑到郑薛飞的面前,两人牵着手离开。
沈落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两人的身影,映着橘黄的夕阳,朦胧又甜蜜。
很幸福。
至少现在幸福。
她收回视线,转身朝着池家的方向走去。
在感情这方面,她由心地羡慕杨晓琪,喜欢谁就在一起,不顾及太多,简简单单,潇洒纯粹。
而她需要顾虑得太多,踟蹰不前,一点进展都看不到。
回到家,池易没在,直到晚饭的时候,他也没回来。
沈落没能把薄荷烟的危害说给他听,晚饭后,她帮忙收拾了碗筷,准备回房复习功课。
池乔则像个少爷一样倚在沙发上,自从被断了零花钱,他为了面子,不被自己那帮狐朋狗友嘲笑,已经一星期没出去嗨了,简直快要憋坏了,对于野惯的他而言,睡不到姑娘的日子灰暗至极,一点意思都没有。
池乔无聊地打个哈欠,盯着那道正上楼梯的娇小婀娜身影,忽然萌生出一个主意——他记得酒吧有种优惠,就是带长得漂亮的女生进去开台能免费。
想到这,他满足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拿过茶几盘中的苹果,咬了一口走上楼。
房间里,沈落正为卷子上的模拟题苦恼,这时,池乔吃着苹果踹门进来,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落落,想去酒吧玩玩么?哥带你去。”
沈落瞥他一眼,当即拒绝:“不去。”
池乔看着她不上当,心里有丝烦躁,说:“哎,我说你,整天闷在屋里学习,不觉得枯燥啊?”
“哥你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复习了。”
沈落懒得和他多废话,直接逐客。
“嘁。没劲。”
池乔把多半个苹果扔在垃圾桶,没好气地出去了。
沈落没理睬他,转眼瞧一眼垃圾桶里还剩半个的苹果。
糟蹋东西,真是浪费。
……
一直到晚上11点半,池易才回到家。池家里的人多数已经歇下了,只有值夜班的保姆白嫂和复习功课的沈落还没睡。
池易洗漱完,正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双手,从窗户察觉到临近的房间亮着微光。
沈落桌上水杯中的热水早已失了温度,变得冰凉,她也渐渐被倦意笼罩,困得直打盹。
他开门进去,就看到她闭着眼,桌前摆满了各科资料,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困极了,在倒桌的瞬间,他连忙上前,用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
房间里安宁又静谧,只有隐约的夜风从窗口涌入。
如此一来,沈落的困意戛然而止。
她清醒过来,抬眼,正好看到心心念念的男神出现在眼前,还是被对方亲昵地托着脸。
一只萤火虫从远处幽暗的树影里飞晃出来,闪着黄绿色荧光,悄然移动。
木槿花树影婆娑,夏夜的风吹过,长发划过耳朵,痒痒的,就好像猫咪的爪子轻挠了一般。
沈落的脸颊被池易指尖的微凉托得很舒服,她莫名的,心脏有一瞬间的绚烂,像绽放无数烟花。
她一动不动,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多希望时间静止,就停留在他手指触摸她脸颊的这一刻。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一段时间。
见她醒了,一脸呆愣的模样看起来傻乎乎的,池易嘴角含笑,声音格外轻柔清澈:“困了就回床上睡,这样对腰不好。”
沈落脸一红,半缩在被子里,乖巧地点点头。
池易为她仔细盖好薄被,手指漂亮修长擦过丝绸的被面,最后帮她关了灯,声音“落落,晚安。”
“晚安——”
等房门被关上,她又想到忘了跟他说关于薄荷烟危害的事情。
沈落看了眼墙壁电子钟的时间,决定再缓一缓,现在已经大半夜,还是明天有机会再说吧。
第二天,是周六。
上午10点多,杨晓琪送郑薛飞到汽车站,依依不舍拉着他的手。
汽车站前,刚好有一对情侣在秀恩爱,男方跪在地上,捧着玫瑰花和钻戒,向着女朋友求婚,这场景很温馨,很甜蜜,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起哄。
“这男孩还挺浪漫的,钻戒的钻石也挺大啊。”杨晓琪眼神略有向往,欣赏之余,忍不住喃喃说了一句。
郑薛飞稳稳地走在她身边,目光从求婚现场收回来,认真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杨晓琪一下子被问住了,她愣了愣,笑出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回答:“怎么?想买戒指求婚?我可喜欢钻石个儿大的戒指哟。”
其实,她从没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她只知道,只要是喜欢的人送给自己的,即便是铁的,铜的,她也会打心眼里喜欢,拼了命去珍惜。
听到这话,郑薛飞反倒沉默了会,片刻后,他又恢复平时嬉笑的不正经模样,“行,您等着吧。”
调侃之意,呼之欲出。
他家境不富裕,养就了他勤俭持家的习惯,平时花钱都是精打细算,没从不奢侈。
“怎么,心疼钱,不给买?”杨晓琪佯装生气,甩给他握着的手,气呼呼地鼓起两颊,等着对方来哄自己。
郑薛飞重新牵起她的手,看着杨晓琪嘟着嘴,他一本正经地说:“好啦,我以后挣多了钱会买给你的。”
风吹着他的短发,她翻飞的一缕长发划过他的下颌,轻轻的,痒痒的,却一下子拉近彼此的距离。
杨晓琪看着他,立刻就笑了,心里因他这句话而满足了,不管将来如何,此时此刻,她真心觉得很幸福:“嗯,我等着。”
这句话,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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