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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也只有一坛酒,他和钟离书两人分了半坛,其实钟离书也就喝了一小杯而已, 剩下的都是被林立喝了去,要不是有钟离书拦着,说不定那坛酒就见了底。
钟离书死命抱住那剩下的半坛,死活不愿给林立碰一下,心中不禁发愁。
林立也知其在想什么,道,“放心, 给师父换个小些坛子不就好了。”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无道理, 钟离书问道, “这些事你常做?”
“怎么可能?!”被人当面戳穿,林立哪还能干,顿时跳起来否认,不想正巧暴露了自己。
“小孩子不该喝那么多酒。”钟离书板着一张小脸教训道,林立自知理亏, 毕竟现在这躯壳当真仅有十岁罢了。
“没事。”林立笑得特贼,全然没注意陈域也是在这时回来了。
陈域一进院子便闻到了酒香,猜测林立又是背着自己偷喝了,无奈地进了后园, 不想, 见到的竟是两个半大的孩子, 愣了一会儿的同时正巧林立开口说了那句“给师父换个小些的坛子不就好了。”
到林立笑得那个嘚瑟,陈域这才忍不住开口,“原来,为师那些酒都是被你这么掉了包的。”
陈域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可听到林立的耳朵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林立的小背立马挺得笔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转过身讨好地冲着陈域可劲得笑。
钟离书局促不安的同时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板着一张小脸,眉眼低垂,站的笔直。
陈域一早就注意到了钟离书,也知林立定是又玩起了什么花样,不戳穿,只等着林立在那圆。
给他使了个眼色,林立立马道,“师父,这是钟离公子酿好的酒,您尝尝。”
陈域喜酒,林立自然也是其带出来的,只是一个只是小酌,一个却是痴迷。
喝了一小口,陈域眉一挑,林立见状更是喜了,这模样一看就是喜欢啊!林立觉得这次的罚说不定还能免了去。
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师父,这十日内酿出让您满意的酒这题也是解了?”
钟离书有些期待地抬头望向陈域,只看了一眼后又再次垂下了脑袋,内心忐忑。
“嗯,这酒可有了名?”陈域问道。
林立回身看向钟离书,钟离书板着那张小脸道,“回真人,未曾取名。”
“一曲名牡丹,三盏醉长安,长安又名南台,不如叫南台醉?与你那喟叹寻正巧凑了个对。”
“南台醉?”钟离书喃喃地仔细回了一番这名字,少有的在外人面前露出一抹笑意,俯首作揖道,“多谢真人。”
“说罢,惹了什么祸事?”陈域突然传音给了林立,面上依旧是如长辈询问晚辈的架势与钟离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立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变成了委屈,回道,“师父,我是这般人嘛?你怎得如此看我?”
“你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林立心虚,就耍起了赖,陈域无法,只好道,“你再不说,道经再加十遍。”
要不是面上得假装若无其事,林立现在的表情定能委屈成球一般,之后就一股脑儿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末了解释道,“师父,我真当只是想结交阿书罢了。”
“阿书?你们相见也不过几日,怎得都叫的如此亲密了?既然你叫他阿书,他又唤你为何?”陈域的语气中带着点怒意,钟离书突然凭空打了个寒颤。
虽说如今是冬日,可阳光晒在身上还是能够感觉出暖洋洋的,这突如其来的冷风着实让钟离书冷的不轻。
只是他面前的这两人无人言,钟离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一人受着,再见一脸笑得比先前还要温和的陈域,钟离书心中想自己方才是否出言不逊得罪了真人。
否则他怎么感觉到了真人好似生气了?
林立心知陈域这是吃醋了,那两个到了舌尖的字又被自己打了个转往肚里吞,现在这般还算好,若是让陈域知道了钟离书叫自己为阿墨,说不定钟离家的长子今后便别想离不开这天一门半步了。
之后就是林立的谎言被无情拆穿,拎着林立就往天明真人那丢。
天明真人见着太师祖如同拎小鸡一样提着自家师叔祖,差点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把林立丢在天明那当了两天的“祖宗”,没错是祖宗,虽然陈域千叮嘱万交代不能差别对待,谁让林立上赶着要当其徒弟?这不是来成全他了么。
可天明不敢啊,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林立的淫/威之下,除非是重要的人,否则天明都将林立当成祖宗一般供着,就怕饿着了,冷着了,到时候要是受了,估计还是自己受着罚。
陈域做类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天门上下早就习惯了,要不是得帮他俩保密,说不定全天一门都得震上三震。
钟离所求的道长便是天明,在天明那倒也是见到了小模样的林立,家主也不疑有他,随着天明真人进了另一所堂室。
那是专门为求卦之人专设的堂室,进者也仅有求卦人与算卦人二人,其余的人都在大厅等着,左右道童也仅有林立一人,钟离书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拉着林立出了门。
这几日钟离书与林立待着,多少性子也被带的活络了不少。
二人相携去了后山,平常时候陈域倒是不怎么管林立,天一门在林立那也无禁地之说,因此这后山倒也只有他们二人。
围坐在梅树下,二人开了两坛昨日钟离书酿下的南台醉,林立兴奋地拿起其中一坛喝了一大口,“啧啧啧,还是你这酒好喝,你啥时候走?要不多帮我酿些再走?”
“我将方子告诉你不就成了,让我酿如此之多,你还真不怕累着我?你可还记着我如今还是个孩子。”
钟离书竟毫不顾忌形象地翻了记白眼,哪还有最初来天一门时的儒雅风度?
“对了,道长让你抄的道经你抄完了?”钟离书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立脸色立马暗沉了下来,“阿书,我与你无仇也无怨,现在闭嘴我们还能继续相协而谈。”
钟离书笑而不语,喝了一口酒后道,“我与你相识这么些天,你都以这十岁孩童的模样见我,你本来的面貌是如何?”
“这便是我本来面貌,只是……”林立摸摸自己的脸颊,展开一抹笑颜,道,“显得嫰了些。”
钟离书摇头,说不遗憾是假的,只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林立不愿,他也未勉强其做些什么。
之后这件事钟离书没再提,见时辰差不多,林立起身道,“走吧,明日请你喝酒。”
“我依旧还是个孩子。”
“十二不小了。”
……
第二日,林立如约带着酒来寻钟离书,钟离书一时间倒是有些不敢认林立。
其实林立小时候与如今的模样相差不多,只是这身量与气势和小时候比起来差得远了不少。
林立左手抱着棋盒,右手依旧是抱着两坛酒,脸上的笑显得邪魅。
林立小儿模样时,笑起来让人心中一软,可大了的林立,笑起来却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心生胆寒。
“走,带你喝酒去。”
那日,林立请钟离书喝了一坛喟叹寻,把那孩子灌了个醉,后又赌了一盘棋,输赢无人知。
只是次日在家主下山时,钟离书突提出要拜入天一门,死倔着不走,家主看得也开,只道自己多照顾好自己。
后有人谈论起此事,钟离书往往笑而不语,林立心中却嗤之以鼻。
钟离书拜入天一门,只是单单看上了林立的喟叹寻罢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钟离书天性/爱的便是自由,这倒与林立也算是来了个臭味相投。
只是一个总是孤家寡人,一个却身边永远带着自己的宝贝师父。
这不,自从离开梁城,身边也没了李令跟着,林立带着陈域游山玩水,真正地解放了自己的天性。
“师父!明日我们去哪玩?”林立手中甩着一个用红线系着的铜铃铛,一晃一晃间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响,当然这悦耳也只限于普通人罢了。
这不,方圆三百里内的孤魂野鬼全都躲了起来,就怕听到这铃铛声。
此铃称为摄魂铃,可又与那些茅山道士用来赶尸的摄魂铃不同,这模样与普通的圆铃铛相差无几,是陈域专门为其炼制的。
作用之一便是震慑魂魄,林立也懒得取名字,便延用了摄魂铃这名字。
摄魂铃的声音可以透过一切外物,由灵魂听,若是恶灵,摄魂铃的声音便是其克星,若是普通魂魄,虽说依旧会让人有些不适,但并无大伤害。
“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天一门谁不知玄易老祖从未收过徒,想要拜入其门下的弟子数不胜数,却无一进他眼,林立就算是扯谎也该扯个像样点的,何必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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