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狐步,数着寂寞的
拍数。
在巴比伦的花园里一个人起舞,
布满荆棘的道路,
谁在自我放逐。
这个世界没有王子和公主,
千年的悲剧在时光中重复,
打开神秘的预言古书,
时间定格,荒凉满目。
站在舞台的侧幕,
猜测谁将演出,
历史的角度无人切入,
我们只能欣赏这单人剧目。
一本过期的漫画书,尾页画着繁复像框内圈着几个似哭非笑的小丑面孔,精致的妆容,满眼的嘲弄,似乎从在那方寸之间破纸而出。
陪我消耗掉这个宁静的夏夜。食指长了长长的指甲,我戳抠着薄薄的纸,那些滑稽的面孔张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它们。不由嬉笑出声。
纸内的世界未必苍白,人间的烟火深处也未必繁华。就像午夜的月光下,又走着多少单薄的纸人儿。
闭上眼,往后倒。让思绪停止,不能再想,再想就要送精神病院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会。。。。。
曾今,我喜欢过一个人,之后,没有再恋上一个。有个白色的身影,在我的记忆里腼腆的笑着。
“嘿,曲工。”A城的早上永远都差不多。魏姐就从身后包抄过来:“等下我拉。”
我停下等她:“哎,姐姐啊,你别取笑我了,叫小曲就行了。”
魏姐跑上来。扯起我的手膊就走:““我说你怎么这么见外,在公司,除了经理,搞技术的也就是你了,你不叫工程师谁叫工程师。李工?韩工?”
我连忙捂上她的嘴,就算为了我好,不要因为我开罪其他人啊。魏姐是我前辈,也是老乡,进公司来,也是多得她全方位指点。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小公司,有道麻雀虽小,却也五脏惧全,技术部、人事部、市场部、售后服务部一个不缺。公司也就十几来号人,经理就有两个,经理夫人掌管了人事,三个做技术的,三个做售后的,六个做市场的,两个做人事的。所有人都混了些高级职称。比如做市场的,一律叫区域经理,跟产品挂钩的,一律叫什么什么工。魏姐资格比较老,一直看这些后辈不顺眼,因为是老乡的缘故,她还比较待见我。作技术的人当中,就我跟经理有较高的职业证书,所以魏姐一直为我鸣不平,觉得我好歹也应该比其余的高一个级别,我个人无所谓。工作嘛,就是谋生手段,叫什么有什么关系。
经理说的好:“我们这样做也是让顾客放心,我们这里都是专业人才。”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管是技能还是工资我们跟这些花枝招展的称呼差了好多级别。
“诶,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个事考虑的怎么样拉?”
“什么事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健忘啊,介绍对象的事啊。”
“哦。”我拖长音,想混过去。昨天也是开玩笑说起,还有人当了真。
“怎么,这么快就忘拉?是不是心里有人故意不告诉我啊,我说你这人不厚道,我是看你没男朋友才----”
“嘿嘿嘿,魏姐。”我连忙打断她的话,魏姐是做市场的,也许职业缘故,不管什么,她都能一套一套的比划半天。我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当然
是没有男朋友,怎么,魏姐有好的介绍啊?”
“那是。”魏姐脸上有得意神色,看了我一眼:“也只有姐姐我给你操这个心了。我跟你说啊我以前的一个客户,理工大学毕业的哦,现在工资10K以上,
他这个人拉-----”
反正对方是在城市中奋斗已久,小有所成的老男人。我心里暗想着,侧过头看魏姐的脸。她还不到30岁的年纪,眼角已经布满皱纹。
“魏姐平时不做保养的吗?”我说到。
魏姐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转道这个话题来。中断了做到一半的叙述:“我们家凯明不喜欢看我弄那些东西,说我这样就很好了。”唇角有笑纹慢慢扩开,有幸福的表情。
“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点点头,魏姐满意的“恩”了一声,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接着继续她的红娘历程。我有不痛不痒的听着。
还是要结婚的,一个女人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过丈夫,会很奇怪的。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断断续续的也会见些人。就算不喜欢,之后离婚也好啊。就当一种经历。靠近正常生活的经历。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不认为我还会爱上什么人。
魏姐嘴唇一番抖动,终于把那个男人交代完了。末了,还是担心的问到:“嘿,我的脸,真的有那么吓人么?”所有的女人都是担心外表的。无关乎结婚与否。女人天生就应该偏爱自己多些。
我仔细看她的脸。脸色说不上好,做市场的一般比较劳心劳力。听魏姐说他的丈夫对他很好,当初也是狠下了一番工夫才追上她的,比如一年四季的接送,比如情人节的玫瑰花,比如和其余追求者的争风相对,魏姐说起这个的时候都情绪激昂,有朦胧陶醉的表情。跟做梦一样。她的丈夫很挂念她,不管去哪,几个小时总要查岗一次的。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她赚的钱,大部分是投资给他做生意了。
那个男人真的爱她?还是因为必须,所以要在疼她上面下工夫?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放任妻子这样衰老的男人是有大罪过的。
把一个问题想透彻是很困难的。我宁愿相信表象,他们现在在一起,没有不快乐。这,就是好姻缘。
但是我,一个成年已经很久的女人,却还是很难感同身受她的幸福。有些标准用在别人身上合适,用在自己身上却于心不忍。终究对自己太善良。
发生在青葱的岁月恋爱,影响了我一生的坚持。
“周六记得去相亲。”魏姐说道:“那,他的联系方式。”
我接过来:“诶,知道了。多谢魏姐关照啊。”
“嘿嘿。”魏姐笑道“跟我客气什么。”眼角望门内一瞥:“哎哟,他出来了。”魏姐朝我眨眨眼睛:“我先进去了哈。”
出来的人是小何,跟我一个部门的。看见我立刻笑,他这个人还是比较木呐的。缺点也是优点。他喜欢我,我知道,我不说,他也没有胆子表白,因为我一向表现的骄横跋扈。
其余的同事也晓得,只是偶尔用来开玩笑。谁也不是好事之徒。
“去打水啊?”我问道,小何提着两个暖瓶,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板都比较小气,至少我们公司的是,公司没有饮水机,备了六个暖瓶,公司员工轮流做清洁和打水。
“还有几个空着啊?”我跟他一起做值日,我通常来的比较晚,很多时候水都已经打完了。
“就这两个了。”他稍微提高了点给我看:“我去打好了。”
“我去吧。”我伸手去拿,没必要的时候不要欠人人情,他却只肯给我一个。
“一起去吧。”他说。看着我。我不置可否。
“诶,曲工和何工在一起啊?”人事部的小黄和小崔也来了:“还要一起去打水?”一脸促狭的笑。
“对啊。”我抬起头:“出双入对嘛。”
他们理所当然的笑出声来。我回头看了小何一眼,他的脸红了。
除了腼腆,你跟他实在一点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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