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120.第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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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敞醒过来的时候脖子后面隐隐作痛, 估计是被打肿了。
    他的皇后, 不, 昭玉公主坐在距离他床的不远处, 在昏黄的灯光里看书。
    她把书桌和椅子搬到了可以随时看到余敞的位置。
    偶尔拿出茶杯喝茶, 优哉游哉, 平静如初, 一副丝毫没有犯上作乱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那些宫人都已经是她的人了。
    余敞愤恨地想。
    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不过如此。
    楚征仪习惯性用余光瞄了余敞一眼, 发现他已经醒了,假装不知道一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余敞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楚征仪倒了一杯新水, 走到他身边坐下, 打开他的嘴巴想给他喂水。
    意料之中的, 余敞根本不吞下, 明明自瘫痪以后,只要是楚征仪喂给他的水, 睡梦之中都会下意识信赖地喝下的。
    “嗯?不渴吗?”楚征仪假装独自说道。
    她将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拿起自余敞瘫痪后就一直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的擦身布, 帮他弄干因为他假装喝不进去而流得四处都是的水, 又用干绸缎垫了垫余敞的头, 让余敞的头部保持干燥。
    动作轻柔,生怕余敞磕着碰着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楚征仪才回到桌前,继续提笔看奏折。
    明明不该还留恋的,但余敞的眼角就是止不住得有些湿。
    一切如常,一切妥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处在人生极度低谷的他还是有个亲密的爱人扶持着。
    夜里太/安静了,只时不时听到烛火烧得噼啪响,一圈又一圈的磨墨声,沙沙的纸张翻阅声。
    余敞难受得如鱼骨头卡死在喉咙,不上不下地吊着,欲吐不能吐,欲咽不能咽。
    发泄和忍下都是那么恨。
    余敞等了好久,楚征仪才处理完最后一张奏折,她有几本不懂,打算等余敞不装睡了再问。
    当然如果余敞不愿意回答,大不了她拿到朝堂上集思广益,顺便说下余敞瘫痪一年后越来越体力不支的问题。
    楚征仪上到床上,伸手伸脚将余敞的手脚锁住,才安然入睡。
    这恶!婆!娘!
    毒!辣!
    本就身体瘫痪力气小的余敞被楚征仪如此一锁后更加无法动弹。
    余敞恶狠狠地瞪着闭着眼睛的楚征仪。
    亏他还鼓励这女人不经受刑法折磨自刎,亏他想到这女人死去就心痛难忍。
    现在他发誓,要是他能恢复过来,不,哪怕能遇见个忠臣,他定会让这女人像他一样生不如死!
    余敞气得肺疼。
    但依旧无能为力,大半夜的干瞪眼瞪了半天后……眼睛太酸了,又干又困的那种酸,还是睡觉吧。
    反正这女人不敢杀他,只要他一息尚存,只要他还能说话,光复的青山就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样一想,余敞就睡死过去了,保持着像无数个和楚征仪一起睡觉时的高质量睡眠。
    再度醒来时听到头顶一个软甜的声音说:“早。”
    还未清醒的余敞习惯性地回了个早。
    “你总算醒了。”楚征仪满意道。
    余敞瞬间僵住,他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楚征仪,仿佛楚征仪已经是个死物。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像你需要我昭玉公主的这个身份一样,我同样也需要敞儿弟弟你皇帝的身份。”
    不再矜持端庄的昭玉公主甜笑的样子反而多了距离感和恐怖感。
    “我昨天晚上批改到了几份不懂的奏折,我念给你听……”
    余敞立刻打断,阴沉道:“你疯了还是傻了,还以为能像以前一样我和你一起做这些?”
    她究竟城府有多深,脸皮有多厚,才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向他讨教的样子。
    “我没疯也没傻,但百姓最重要不是吗?这不是敞儿弟弟你一向倡导的吗?还是你所谓的爱百姓和从小痴恋我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楚征仪轻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余敞自我嘲笑道,他只能口头上继续坚持清白。但他心里清楚,楚征仪说的是事实。
    “事到如今,你已经仿若我笼中鸟雀,却还能继续坚持伪装,你的道行比我高深,佩服佩服。”楚征仪轻声鼓着掌,嬉皮笑脸道。
    “您才是伪装第一人,从小装到大,把我骗得团团转,我才佩服你。”余敞回刺道。
    楚征仪谦虚地回应:“不敢当,我今天这一切可都是你教的,功劳在你。”
    余敞憋了口血,道:“别什么脏的臭的都赖向我,还有,昨天你说你自刎过是怎么回事?”
    余敞终于回忆起那一句让他惊骇得全身都冷得松懈掉的话。
    楚征仪终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她就是不说,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她才冷笑道:“你没资格知道。”
    “我怕是你撒谎的吧。”余敞强笑着讽刺道,手指却紧张得爆青筋。
    楚征仪只用一种对一切事情都不在乎的空洞洞的眼神看着他,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念奏折给你听。”
    “我是不会回答的。”没有等到结果的余敞呼吸粗重地怒视道。
    楚征仪将打开的奏折啪的一声用力合上,冷冷道:“随便你。”
    她站起身来放好奏折后朝着门口走去,似乎要去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余敞心一紧问道。
    楚征仪的视线像利刃一样,刮了余敞的脸,然后果断地看门又关门。
    房屋里只剩下余敞一个人,空落落的。
    没有食物,没有水。
    余敞不久感受到饥饿和口渴后干涩地想。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费尽了力气向床边爬去。
    浸满汗水的头向下望,他看到床上和地板有着一段高度。
    余敞无力地跌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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