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娇》68.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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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嫣一见他醒来, 顿时欢快的像小鸟一般, 忙东忙西,问这问那。
    “我没事,怎哭成这样?”信阳侯问道。
    “府医说您中了毒, 我怕……”沈嫣最怕“中毒”二字,前世就是因为父亲莫名其妙中了一次毒, 身子就再没好过, 没多少时日便与世长辞, 她最后一块遮风挡雨的屋檐轰然倒塌。
    “无妨, 咱们府上的大夫医术不错,不必担心。”信阳侯看她还穿着昨天入宫时的衣裳转而又问道,“可是守了一夜?”
    沈嫣难为情的低下头,装鹌鹑,不说话,她就是怕嘛。
    “快去回去睡觉。”信阳侯沉下脸色,出口说道。
    沈嫣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信阳侯一眼, 见他面色不似先前那般差了,又想着府医也说并无大碍, 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喂信阳侯喝下、药后, 才乖乖回房休息。
    见沈嫣走远后, 信阳侯冷声对悬空的房梁问道:“怎么回事?”
    “昨天您晕倒后, 小姐去宫中抄近路找太医, 半路被人迷晕了,被带到冷宫,恰好撞见平城公主和齐王苟且,后来不知怎的那间宫殿着起火来,平城公主和齐王跑了,小姐被困在里面,是凌公子夺门救出的小姐。”悬梁之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信阳侯垂眸思量着什么,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信阳侯皱眉问道。
    “侯爷,属下是觉得,凌公子比侯爷更像小姐的爹。昨个凌公子又拉着小姐入了席,行酒令玩射覆时,有五支箭是直勾勾冲着齐王去的。”悬梁之上的人说道。
    信阳侯冷嗤一声,不作答。他这辈子输就输在豁不出去,东西两府二百余口人,他不能任意妄为,去跟那些人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他心眼里是羡慕凌檀的,凌氏虽然落魄了,但其家族世代盘踞渤海郡,根基牢靠,燕北十三郡的豪阀皆以凌氏马首是瞻,看凌氏眼色行事。
    他很欣赏凌檀身上那股英挺的雷霆之气的,此子绝非池中物,又足够爱护嫣嫣。
    信阳侯正想着,忽闻梁上那人又道:“凌公子的手段,真可谓是荤素不忌。”
    “如何讲?”
    “听说齐王昨晚回府后便金、枪、不、倒,且不能用女人来疏解,正躺在王府里哎哎呦呦个没完没了呢。”梁上之人继续说道,“今天清晨宫里来了人,抄了小半个公主府走了。”
    “为何?”
    “听说,昨夜公主去后宫看安太妃的路上,宫女挑的宫灯突然被风刮的着了起来,引着了路旁的宫殿。这在皇宫里纵火可是杀人的罪过,念及是公主身边的近侍,先把修缮宫殿的钱出了再说别个。”
    “可是平城说了什么?”信阳侯突然问道。
    悬梁上的人顿觉后背冷飕飕的,只强忍着颤意说道:“平城公主与齐王苟且之时,正好看见小姐,说当年徐英娘是何等国色天香,连皇帝觊觎多年都求而不得,她的女儿你不想尝尝吗?”
    哐当一声,信阳侯手边的杯盏悉数落地,摔了个粉碎。
    平城……这个贱人!好!好啊!既然朝他的嫣嫣出手,他不介意还招狠的。
    “侯爷息怒。”
    信阳侯胸口燃起滔天怒火,这些年来被迫与英娘分开的苦痛没日没夜的煎熬着他,多年来累积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良久,信阳侯冷笑一声道:“萍儿在庄子上也修养的差不多了,不日便接回来吧。”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是,属下遵命。”
    “听闻老王爷回来了,我要走一趟并肩王府,去安排吧。”信阳侯闭了闭眼睛说道。
    一瞬风声后,房间里归于平静。
    第二日,沈嫣等人被璎璎像模像样的请帖请去并肩王府玩耍,听说是渤海那边送来了巴掌长短的银条鱼,璎璎听沈昳说他阿姐特别爱吃鱼,遂下了帖子。
    这种莹白剔透的银条鱼,味道极鲜极美,历来为贡品,寻常人家享受不到。因着并肩王府超然的显赫地位,故而这种贡品每年是不缺的。
    沈嫣左右想着,好似一直以来,都或直接或间接的麻烦并肩王府,确实应该亲自登门好好感谢一番,遂大笔一挥,认真回了璎璎的请帖,保证准时入府吃鱼……啊,不是,是交流感情。
    凌檀听说沈嫣答应来并肩王府,遂把王府里珍藏了几代的锦瑟搬了出来。
    璎璎围着锦瑟转了几圈,问道:“小叔叔,你搬锦瑟干嘛?”
    “洗耳朵。”凌檀淡淡的回道。
    在小璎璎有限的理解中,她的小叔叔俨然已经成了一朵奇葩,谁家洗耳朵不用水用锦瑟?!
    见小侄女似懂非懂,凌檀也不详细解释,自从听沈嫣说麻沸散对她不起作用,凌檀便想到那两个人苟且的时候,嫣嫣应该是一句不落的听到了。
    他鼓鼓瑟,为她祛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并肩王府偏厅里,蔺峥磨了磨刀子对信阳侯比划了比划,觉得不行,又去磨刀石旁蹭了蹭说道:“沈家小子,不瞒你说,本王医术上是个二把刀,你可要考虑清楚!”
    “阿期相信王爷。”那日宴席上,平城勾结齐王给他下了蛊,府医他信不过,只好求助于并肩王府。
    从来没人在医术上这么无条件的信任过他,蔺峥瞬间心脏鼓的满满的,里面都是感动。也不再多说废话,蔺峥在信阳侯胸口处划了一道半指长的口子,又在手腕上割了道口子。
    蔺峥亲自配了蛊虫爱吃的东西,黑黑乎乎的有两碗碗,悉数堆积在信阳侯面前。
    不出片刻,信阳侯呼痛声在并肩王府久久回荡不止。
    这叫声,正被刚入府的沈嫣听到。
    凌檀见沈嫣面前摊着《大诗》《钦定国子监志》《丁香花诗序》等国子监必学书目,一脸愁眉苦展,不禁问道:“有什么疑惑的吗?”
    沈嫣圆溜溜的眼睛瞬间亮了,听说这次考试出题目的凌檀,她顿时乖猫似的蹭了过去,小小声的说道:“凌哥哥,你能不能把题目出简单些。”沈嫣低声哀求,甚至葱白的指尖携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摇得凌檀心旌摇曳。
    “噗嗤!”一旁吃瓜的卫祯忍不住笑了,非常干脆利落的打断沈嫣的念头道,“沈姑娘有这工夫还是多看几遍书吧,前些日子,我们那边月测,老学究监生们是不敢闹,只抓着凌兄不放,你猜最后怎么着?”
    卫祯卖了关子,将问题抛给了沈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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