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远从一个普通的音乐家变成手握重权的高位者只花了一颗子弹跟十秒钟。
生命何其珍贵, 又何其凡庸,世上人人皆有, 可人人也同样只有一场人生,简远看着那本鲜活的个体消逝在自己手中的时候, 并没有特别的惊讶, 真正叫他感觉到吃惊的反倒是自己的无动于衷,他挺直了腰背, 看着伯伯赞赏的目光, 忽然意识到凉薄跟冷酷早早扎根在天性之中。
那一刻, 他从歌颂生命的音乐家,化身为了剥夺一切的刽子手。
简默对简远的信任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他甚至没给简远一个漫长的试用期,就赶着这年轻气盛的死神直接走马上任, 整个交接的过程仿佛场充满戏剧性的胡闹。简远比声名远播的简默要低调的多,他沉默的隐藏在整个机构后头, 仿佛帝国背后无声无息的暗影,任是谁也看不出这个才刚满三十岁的娃娃脸是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
与曾经从/军担任大元帅的简默不同, 简远不必煞费苦心的在外界面前控制并保持自己的形象, 他们两个人所发展的方向也截然不同。简默是必不可免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简远在他成为这个机密机构最高领导者的那一刻, 一切资料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简远是帝国之中的幽灵, 他知道所有人不知道的秘密, 拥有所有人都不可能拥有的权力, 乃至皇帝。
他是简默的侄子, 除此之外,皇帝对他一无所知。
皇帝已经老了,他发花的眼睛再看不见日渐危险的局势,耳朵再听不清那些振聋发聩的言语,他的威慑也远不如从前,有许多事他开始不得不退让,因着如此,简远跟皇帝保持在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上,那个幽灵依旧是这个帝国最高地位者的臣子,忠诚而神秘。
简远不像简默那么具有极高的声望,可他远比他的伯伯要更危险。
光明诚然可贵,正义更值得歌颂,偏偏捆绑上这两样的人无异于为自己加上无形的枷锁,简默至今未娶,诚然他对感情并无兴趣,然而其中当真没有半点因为政/敌乃至来自四方八面的质疑吗?
未必。
世人固然善良、朴实、感恩;可同样,他们拥有截然相反的品质,愚昧、无知、自私,极易煽动。
简默并不在乎名利,他不介意自己做了多少牺牲,做了多少付出,最后留在历史上的评语究竟是沽名钓誉的独/裁者还是伟大无比的开拓者。站得越高,就越会意识到并非所有人都能跟上脚步,在这个时代,他只能独行,这份责任乃至权力已经落上肩头,就一直要咬牙走到结局。
因为早年的原因,简默早早曝露在大众的镜头之下,他的道路与其说是自己想走,倒不如说是岁月赋予他的结果,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绝不能暴露丑闻,也不能有大的闪失,然而无论如何,简默的名字与经历将会被人仔细的记录下来,任由后世争论。
可当百年过后,人们翻阅无数的资料与典籍,却也难以从那吉光片羽当中寻找到简远的踪影,他们唯一可以寻觅到的,只有当时权势滔天的暗影,他曾掌握着帝国绝对的权力,他曾叱咤风云,他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却终身都如同幽灵一般,无人可以窥见他半分。
这百年后叫历史学家们琢磨不透的幽灵,帝国的暗影,绝对的掌控者今年三十二岁,刚过生日,正顶着一张看起来仿佛刚高考结束的娃娃脸,穿着件花里胡哨的星星卫衣,惆怅无比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听着情报官一板一眼的念着近来联邦跟帝国边界的大事。
最近的局势需要注意。
情报官的嗓音低沉醇厚,不唱歌时磁性的简直能叫人耳朵发痒,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撩过一页报告,风里只有沙沙作响的纸张声在翻动着,简远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挂在笔架上的九连环,细细思索按照顾云开的习惯,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义。
看来今天的情报都不是很重要。
简远几乎要哼起小调来,他对自己的能力向来很有信心,不管是在判断公务这方面,亦或者是嗓音方面。坐在这位置上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袭/击、间/谍,爆/炸,机密情报,任何情况都会摆在桌面上等着处理,而顾云开的第一句话既然是局势需要注意,那显然意味着今天没什么不长眼的混蛋想跑出来破坏世界和平。
值得赞颂,毕竟自打简远二十岁跳入这个深不见底的贼坑那一刻起,他就没怎么经历过世界和平的日子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下班了,干这活儿全年无休,除非半途长眠醒不过来,否则二十四个小时,哪怕沾着枕头都不能卸了武器。
比如说简远性感火辣的情报官兼秘书,永远穿着老派的三件套,站起来扣子只系第一颗,坐下来立刻松开扣子,全身上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必需或者是非必需品。自打顾云开有次在特殊场合拿出一件可以当做卷尺的线锯后,简远再没信过他巧合而已的解释。
不过有个位置,简远倒是很清楚,比如说顾云开常年穿着中筒袜,脚踝部分总是别着枪套,有一把袖珍手/枪。
简远清楚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帮忙脱过不少次。
情报官生得火辣美艳,仿佛一打荷尔蒙掉进了香水挥发器里,走个夜店裤腰带里头能塞满半个酒吧男男女女的名片,剩下一半人基本上是没塞上。偏生性格冷冷清清,不动声色,最温情的时候也比冬雪更冻人,眼里既没黑也没白,除非是与他有关的任务,否则只会静静的看着上司或是下属上蹿下跳,任由他们暴怒如雷。
新老班子交替,难免是要换一波人,升官发财的有,挣扎出这苦海永眠异国他乡的也有,还有些自视甚高沉入大海喂鱼的,那就更不少了。顾云开是少数的幸存者,也是简默特意留给简远的“财产”,他平日少言寡语,必须时却妙语连珠,笑起来更不必多提,足以让简远感受到世人到底可以多肤浅。
毕竟他也是肤浅之中的一个。
干这行不太需要什么正义感,所幸简远也并没有多少,他缺乏如同简默那样对这个国家至死不渝的忠诚,也缺乏主旋律电影里头的主角那堪称金子般的良心,音乐跟杀戮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协奏曲,他不渴望鲜血,但喜爱成功。
而除了平日里如同超级英雄一样抓抓时刻想要破坏世界和平的反派之外,简远还要管一管皇室闹出的丑闻——这事儿怪稀奇的,简默竭尽所能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而王子跟公主们生怕自己的曝光会被明星比下去,天地良心,他们加在一块长得还没阿诺德十分之一能看,怎么从不考虑自己总出现在报纸上容易影响市容这回事。
说到底这份工作事实上跟居委会大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更危险些。
简远之所以帮忙,只是因为摆平它们是这个职位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因为他多么在意皇室,毕竟人丑还作妖,可见简远的工作环境是何等的恶劣,在这样的情况下,暗恋上自己优秀无比的美貌情报官,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
按照帝国曾经暗中调查过下属跟上司关系如何的结果来看,简远跟顾云开两人的关系融洽的不可思议,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主要原因是由于他们俩同样存在着情人关系,事实上,简远跟顾云开的确不常出现分歧,更准确的来讲,是没有出现过。
顾云开的人生格言是在任务解决你之前解决任务。
这很好的证明顾云开本性里的凶狠跟理智,也同样说明了他的毫无底线,所有可能会引起不适的手段对他无关紧要。电影里时常演绎的那种一个人跟一万个人之间选择谁牺牲的悲情问题毫无意义,不管死亡的是哪一方,情报官只会假惺惺的在报告上记录下近乎虚伪的安慰:这是必要的牺牲。
假如场面盛大到需要顾云开出场,这位情报官准会掉下两滴热泪,满面悲恸,握着死者家属的双手,温声细语的安抚他们,仿佛真正下达这个决策的另有他人。顾云开从不心虚,他认定在这样的决定上自己同样也是受害者,真正应该负责的是凶手。
简远被他的逻辑折服,觉得之前为自己没能解救下人质至今还有些颓废的十四号特工很是应该跟顾云开进行一场心理交流课,两个人最好交流一下,前者过于道德感爆棚,后者实在是过于没有道德了。
顾云开从某种角度来讲,的确并非好人。
但恰巧的是,简远同样也是这种人,两个想法相近的人,在涉及不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时候,自然很难发生分歧。
而不在那间仿佛存在于异次元之中的办公室内时,众人自然也有各自特殊的伪装跟身份,比如提到的那位十四号特工就是养老院的护工,三天两头缺席,假如不是实在缺人手,他又对扣薪毫无怨言,每次工作又都尽心尽力,恐怕早早就被养老院的负责人开除了。
简远给自己贴上的标签是街头艺人,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没办法脱离自己的心魔,父亲的怒斥彻彻底底击溃了他,他放弃了自己对音乐的追求,不再日复一日的写那些乱七八糟的音符——主要原因是简远也没有这个闲空了,倒是简默退休后重拾了大提琴,这让简文儒十分欣慰。
不过这并不妨碍简远继续演奏那些他所喜爱的,曼妙无比的音乐,顺便赚点毫无意义的外快。
顾云开不常伪装,按照较为合适的形容,他是一个无业游民,昼伏夜出,偶尔借美色“钓鱼执法”,无任何不良嗜好,定期半年与唯一的家人见一次面,一个月通讯两次,风雨无阻。
而他妹妹顾见月是某金融公司出了名的女强人,心狠手辣,眼高于顶,几乎每月都会给顾云开打近万的生活费,邮寄的东西更不必多提,每次见面兄妹宛如小情侣一般,好在去年她已与相恋多年的男朋友步入婚姻的坟墓……哦不,殿堂。
倘若不是还有郝英存在,简远几乎都要怀疑他们兄妹二人,或者说顾见月对她兄长的感情了。
至于顾云开——
简远二十岁起放弃音乐,二十七岁直接掌权,顾云开在那时已加入机构很长一段时间,直至今日,两人相伴已有五年,光是就任期间所看到告白惨“死”在顾云开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除了同事还有许许多多任务目标或是某些权贵。
其他人也就罢了,简远对下属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实在非常诧异,跟顾云开合作过居然还有勇气分泌多巴胺,这已经不是丧失理智可以解释的了,只能说有非常严重的受/虐/待倾向。
当然,简远例外,因为他是顾云开的上司,所以不存在被摧残这一说。
简远喜欢顾云开。
当然,这也是个秘密,毕竟从来只有简远知道别人秘密的份,没有别人知道简远秘密的份,直至今日他们机关里头近乎全体特工都以为简远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他的代号,或者说是为了方便称呼而想出来随便搪塞他们的,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简远不太确定顾云开是不是这么想的。
所有情况跟顾云开挂钩,都要稍稍多考虑几秒钟。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还没有到可以公之于众的地步,简远不无悲观的想,也许这个秘密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作为领袖,简远很清楚抛开身份地位,他跟所有人并无任何差别,顾云开可以因为任务跟他上床,但是绝不会乱搞办公室恋情。
所有被顾云开摁在南墙上撞晕过去的特工乃至权贵,都是简远的前车之鉴。
幸灾乐祸是有,兔死狐悲也有。
他们俩心照不宣的在每次深入身体的交流过后避开这方面的话题,仿佛这场教导要维持天长地久,永远都不罢休。唯一的坏消息是顾云开前不久在床上多开口跟简远说了句俏皮话,他汗津津的手指蹭过简远的脸颊,似笑非笑:你倒是越长越回去了,我该不会被抓吧。
简远将眉头一拧,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于是他冷静无比的这几个字拆开来透彻的分析了一遍,毫无犹豫的排除掉了最有可能的调情这一项,最终定下结论,顾云开一定是在隐晦的暗示他们俩之间的任务应该结束了。
于是他们俩之间断了这段关系。
简远不太明白是什么让顾云开觉得这段关系应该中止了,也许是路上看到了什么漂亮的姑娘,也许是突然有了合心意的交往对象,总之他维持着绅士的体面,合情合理的结束了这维持了五年的教导任务。
接下来几天顾云开的神态平静无波的透着一股子天塌下来就把简远丢到顶上补天的架势,不过鉴于他平日也是这么一张脸,简远没太意识到差别,毕竟除了他们俩脱光了交流时那短暂的几个钟头顾云开会有点其他反应以外,穿着衣服时的绝大多数时候,顾云开都是不声不响的,叫人几乎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没半点动摇。
简远有时候也会悲哀的想:我为什么是个这么浅薄的人,光看脸就喜欢上他了。
可喜欢有什么办法,毕竟他那么迷人,简远端着瞄准镜看着觥筹交错的舞会,人来人往,顾云开换了身礼服,如鱼得水般涌入人群之中,几乎没花多大功夫就成了中心,好像他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宴会里做朵交际花,而不是在暗无天日的神秘办公室里任劳任怨的给简远汇报资料,筛选需要处理的情报,像是这会儿这样时刻准备着夺走一条人命。
需要简远出马的任务其实不太多,不过不多,毕竟还是有的。
简远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机会,像个刚失恋的小男孩念念叨叨着前女友的坏毛病那样,又不可压抑的想起对方平日的好来。
端着红酒的顾云开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简远,即便简远清楚对方绝不可能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仍不免心下漏了一拍。
任务目标在吃樱桃蛋糕的时候当场死亡,简远撤掉了所有东西,清扫了任何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留下惊慌失措的众位淑女绅士,还有反应过来正冲往这栋大楼的守卫。他嚼着口香糖坐着货物专用的电梯下到了地下室,在被大楼被封锁之前开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现场。
爱情毫无意义。
简远烦躁的想着,就好像音乐一样,分明不愿意垂怜于他片刻,却又死皮赖脸的进入他的生命,然后将他毫无缘由的丢弃。他并没有选择最佳时期下手,在任务目标把手放在顾云开腰上那一刻,莫名的妒火就开始吞噬理智,尽管结局并没有出错,可是简远很清楚,那一枪本不该在那个时间点出膛。
他刚摸出了一根烟,火光忽然在眼前闪现,那火焰点燃了烟头,袅娜的青烟很快逸出。
本不该在此的顾云开信手挥熄了火焰,他眼角处飞溅到了一滴鲜血,这会儿早已干涸,倒像是鲜红的泪痣,袖口有未干的泪渍,不用思考都知道来自于宴会上的贵妇人。简远纳闷的看着他的眼角好一会儿,最终悻悻的意识到自己的枪法还是造成了些许的误差,尽管只是一滴洗把脸就可以消灭的误差。
“你分心了。”情报官冷酷无比的说道,他理智而清醒,全然不容顶头上司侥幸,“发生了什么事。”
简远就知道瞒不过他,无怪如同顾云开这样注意外在的人会带着那滴血液过来,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他闷闷的抽了口烟,吞云吐雾了片刻,那张年轻的与真实年纪全然不符合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出点苍白来,不太像三十二岁,倒像是二十三岁。
顾云开跟他睡了五年,两个人工作时期二十四个小时少说有十八个小时如同连体婴一样捆绑在一起,出外勤姑且另提,好歹也算得上同吃同睡,仍是猜不透简远在想些什么。
这情况让顾云开想起在沙漠出任务时,他们俩开的车子遭当地人暗算集体爆胎的事,导致不得不临时把车子停下改装成狙击现场等任务目标路过,简远当时也是沉着脸,他们俩晒得几乎像两条咸鱼,这间接导致了任务目标被炸上天的悲惨结局。
“该保养了。”简远云淡风轻的将装着枪/支的背包从桌面上扫下来,重重砸在顾云开脚前,姑且算是给情报官一个理由。
是真是假就另说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情报官忽然拉着门转过头来,他背着那个大大的背包,穿着一身礼服,模样有点儿滑稽可笑,又要命的性感,顾云开和善的挑选着措辞,可是说出口的话压根看不出他脸上的斟酌:“我倒是觉得你该保养的是身上那把,别把火气发在这方面。”
简远有点震惊:“什么?”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谈论工作以外的其他事,尽管场合跟时间都不太对,可足够简远欢欣鼓舞这艰难的进步了,倒不是说他就对自己的情感未来有什么期待。
顾云开眨了眨眼,简洁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共进晚餐,而你又没有跟别人。”这真是个委婉得令人发指的暗示,按照顾云开的内敛,如果把它翻译成阿诺德版本的话,估计差不多就是要质问简远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他某些方面是不是不行了。
正常人可不会在意他上司的夜间生活,哪怕他们俩睡过也不会。
简远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不太喜欢他搂你腰的样子。”这已经是句非常露骨的潜台词了,他将真正的原因托盘而出,却不太确定顾云开会不会如同自己所想那样回馈期望的反应,不过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是一头撞在南墙上,简远自暴自弃的想着。
“任务已经结束了。”
情报官的声音冰冷入骨,简远倒没觉得意外,只是尼古丁在口腔里泛出苦味来,他从容不迫的举起烟,狠狠抽了几口,像把自己当成了个焦油过滤器。
“我想,这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情报官出去时带上了门,简远摁熄了烟头,弯腰从柜子里拿出酒来,他给自己倒上了整整一杯,然后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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