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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低鸣,天色渐暗。
竹林萧森,姚织跃过曲曲潺湲,途经危崖,回望渐远的玉殿琼楼,心生担忧。
虽有些暗,但那游荡的锦鲤发着红彤彤的光,像盏行走的灯笼,照亮了前方的路。
一人,一鱼,步于林深处。
轰隆隆!
一声惊雷响在白玉京上空。天色彻底暗了,号角混着雷声,卷进沉重的雨滴砸在树上,叶里,泥中。
这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何时走到头的姚织,搓着双臂取暖,步步艰难前行。
“欢月,好冷啊……”
她说话声都打着颤,看着落雨,恐惧渐生。
突然,欢月停住,冲着她的脸飞来,在她眼前停下,大眼瞪着鱼眼……
“怎……怎么了?”
姚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锦鲤。忽然,感觉身体失重,摔倒在地,从坡上滑了下去,翻滚了一圈又一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锦鲤正挨着她的嘴唇,渡着灵气。
她坐起身,身上并无疼痛感。纤指轻揉脑袋两侧,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奇怪,姚织看向斜上方的山坡,她记得明明是从那么高处摔下来的,身上却无伤,难道是锦鲤治好的?
欢月萦绕在她的手心,十分愉悦。
接着又游向别处。
无奈,只好继续跟着锦鲤。
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随着锦鲤深入,震感愈强。
最终,锦鲤停在了一片繁茂的灌木丛前。姚织拨开掩映的树枝,迈过树丛,后方是一洞口。
此时,锦鲤极度兴奋,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圈进入洞内。
这是一处洞穴走廊,两侧有壁画。
虽然不知道锦鲤要做什么,但这似乎是它想来的地方。
锦鲤停在第一幅壁画前:
几人同坐。一人,仙风道骨,衣袂翩翩;一人,鬼身蛇头,饮酒啖肉;另一人,非鬼非仙,谈笑风生。
旁记:
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仙灵同席,神鬼并存。
接着是下一幅画:
许多人簇拥着位古稀老人,而那老人俨然已飞升上天。
旁记:
灵气丰盈,凡圣可成。
第三幅:
壁上描绘着大洪水的情景,奇怪的是洪水竟然是从天上破裂的大洞倾倒而出。
旁记:
阴阳将离,轮回入道。
接下来一副:
一座神庙,一片叶子……
旁记:
苍穹裂口,月女下凡。
臣女可言,人骨补天。
下面的壁画已经模糊了,花花绿绿的,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墙壁上一凸起状的白色物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难道是法宝吗?!
话本里常写仙人总在洞里求得机缘。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机缘吗,姚织心里暗自高兴着。
于是上手摸了摸那物件,触感有些粗糙。接着她好奇地试着将那物件扣出,结果这东西弹了出来,是一根手指骨头。
姚织呆住了,紧接着,那根指头动了动。
后背一时发凉,这场景吓得她直接跑出了山洞,一路狂奔,锦鲤也在后面追着。
就在一个转角,姚织又碰到一个锦鲤。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欢月还在后面跟着,那前方这是……
熟悉的身影走出来,温柔的光映在少年脸上。
“师兄——”
“你怎么在此地?”
徐妄看了看她身后的锦鲤,心中了然。
“是这只锦鲤带我来的。那……那边山洞的墙壁上有指头在动。”姚织咽着口水,还惊魂未定。
“无妨,随我来看看。”徐妄绕有趣味地走向洞口,“当然,你若怕就不必跟了。”
“我还是觉得跟着师兄毕竟安全。”接着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俩人进入山洞,路过廊画,来到尽头。
“诶?这怎么变成了大坑,方才真的有一根指头夹在墙里呢。”姚织焦急道,“里面的人不会跑出来了吧。”
“也许是,不妨回头看看你的身后。”
姚织提了口气,僵硬地转过头,两只鱼并排睁着眼睛盯着她。
她松了口气:“我说的是真的!”
“知道”
“你不相信我?”
“我一直都信。”
一直?什么一直,为什么要讲一直,姚织心里迷惑着。
此时,徐妄表情认真,语气真挚,盯得她有些不自然。
“外面好像放晴了,也不震了,我就先回去了。”姚织怯怯地退下。
“一起回吧。”
“啊?你没有事情要办吗?”
“有,送你回家。”
本来就长的路,此时显得更长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没多久就气喘吁吁。
“你觉得世上有没有可以穿越时间的事情?”
“可能有吧。这些天见到的奇怪事太多了,如果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似乎也没那么稀奇了。”
“你若能回到过去,你最想做什么?”
“我……”她眼神黯淡下来,支支吾吾,“我想去找我娘亲。”
“你还未曾见过你娘亲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
她看着徐妄满眼笑意,更迷惑了。
又行了一个时辰,姚织才与他分别回到院子里。
刚进门,一只手就挡住了姚织的去路。
“你去哪了?”
柳不雀阴沉着脸,接着说道:“我找了你三个时辰。”
她一脸无辜地认真问道:“你没事可做吗?”
“我……”
他一时语塞,接不起话茬。
“织织,你跑哪去了?”陶晚焦急地跑出来,看见一旁的柳不雀,说道,“你表哥也在等你。”
“表哥?”
“是啊,他很早就来了,出去还找了你几趟。”
姚织正欲解释,柳不雀却插话道:“表妹可让我好找,陪表哥小酌一杯,好好谢罪。”
然后一把抓住她手腕,腾跃至树梢,挂了姚织满头树叶,一路抓着她回到自己院子,又跳上了屋顶。
“师兄可真粗鲁。”
看着她头上的叶子,柳不雀咧开嘴笑了起来,少了几分邪气。夜色将暮,轻轻摘去了她头上的叶子。
接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坛酒,桃花香气四散。
装一樽酒,递给姚织。
她轻酌一口,香醇弥漫在齿间。
“这是须竹房内珍藏的好酒。”柳不雀勾唇笑着,“现在你也算偷酒的共犯了。”
“你……”
“放心,是我跟他讨了一壶。”说着,柳不雀瞥见她腰间的泥人,迅速抽走,拿在手中端详了起来,“你为何随身带着小孩玩意?”
姚织见此,心生捉弄,佯装着急道:“你别乱碰,此物敲头三下,会有坏事发生。”
说着她就伸手去够泥人。
柳不雀抬高手,半信半疑:“真的?”
她重重点了点头。
他盯着姚织看了会儿,勾唇一笑:“激我,是吗?我才不会做的。”
说完将泥人扔进她怀里,为自己斟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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