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恋人》第2章 章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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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二、
    这之后的几个月，姜可恬时不时会看见春晓来光临图书馆。
    听春晓说她好像是做自由职业的，一般来咩咩故事馆会带着一台笔记本，拿了相关书籍再点杯咖啡后就会坐在大厅休闲区那边开始工作。
    春晓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边的橘色小肥猫意外的很喜欢她，每次都黏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看电脑荧幕。
    “春晓姐，这是您点的卡布奇诺。”
    一盏小瓷杯轻轻落在桌面，春晓抬起头，今天的她戴着一副棕色的细框眼镜，长发散肩，牛油果色的雪纺连衣裙，浑身都充满了纯净的文艺气息。
    “谢谢。”春晓垂下眼帘，看见奶咖上面的拉花是有点变形的爱心图样，内心难免发笑。
    姜可恬捕捉住了她藏在眼底的笑意，立马小声为自己辩护：
    “这是我亲手拉的喔，其他客人都没有，所以不准嘲笑它不好看。”
    “所以你是特别为我做的吗？”
    春晓勾了勾唇角，捏着杯耳浅尝一口，唇沿沾上了些许白沫。
    姜可恬顿着看了她几秒，而后率先被宋芊芊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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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图书馆会提前关店时间，下午5点整理完收工后，天空逐渐落下了雨点，随着时间越发加大。
    哗啦啦的水流从屋檐滑下，橘猫趴在桌上舔自己的爪子，窗边的小盆栽也在看雨景。
    姜可恬今天出门忘记带伞，现正站在雨盖走廊下，这里徒步走去地铁站有段不小的距离，她点按手机，犹豫要不要打车的时候，一辆银色轿车从她身旁奔驰而来，路面的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帆布鞋。
    姜可恬立即往后弹开，刚想爆一句“我去你......”
    车窗便降下来，露出女人秀美的面容，以及她在雨中依旧悦耳的嗓音：
    “姜可。”
    姜可恬及时收住了话，看见春晓后神情面貌都立马澄亮起来，雨势有点吵杂，春晓稍微加大音量说：
    “来我车里吧。”
    姜可恬进入车里时肩膀有一片是湿的，春晓调低了空调，再从后座拿了外套给她披着，目光在她身上掠过。
    “车座底下有双平底鞋，不舒服的话可以拿来换。”
    姜可恬望了望自己的脚，自己把对方车座弄湿了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她讪讪地摇头，“没关系......”
    春晓瞄了她一眼，稍稍叹息，“好吧，介意的话也不要紧。”
    “我没有介意...”姜可恬弱弱反驳，春晓驱动着方向盘，随口问：“那你是有脚气怕我闻到，不敢脱鞋？”
    姜可恬为她的脑回路哭笑不得，“才没有嘞！”而后乖乖换了鞋。
    鞋码意外的刚刚好。
    “你明天下班后有空吗？”
    春晓轻声问，车前窗的雨刷挡刮来刮去，雨珠满了又清空，姜可恬盖着她的西外套，点了点头，咕喃说：“有的。”
    春晓侧过脸，贸然说：“我有张小折纸在外套里头。”
    姜可恬顿了顿，刚想伸手进去翻弄拿出，摸到了纸面的同时春晓又压住她的手背。
    “回去再看。”
    女人挑起眉尾，清澈的眼波微转，换成另一种试探性的示好。
    “外套下次见面时再还我。”
    回到家的车程算近也算远，姜可恬洗完澡后记起了纸张的事，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拆开来看，发现原来所谓的小折纸。
    其实是一张电影票。
    姜可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有点讶异，还有一点道不清的开心，她坐在床边，盯着衣柜里的衣服，心思不断飘走。
    约看电影本来不是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可都怪春晓通知她的方式太别样了，怎么说好呢。
    怎么搞得有点像在邀请她约会那样的意思。
    约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姜可恬就为自己的想太多而傻笑几下，她拿过春晓的外套，浅浅闻了上面的香水味，而后放进洗衣机里滚来滚去洗了。
    隔日姜可恬起得特别早，工作的时候整个人也像是充满干劲那般，连宋芊芊都止不住调侃她：
    “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下班和男朋友有约啦？”
    今天恰巧是14号情人节。
    姜可恬笑着摆摆手，“她是女的啦。”
    虽然知道只是普通看电影，不过姜可恬还是为今天的‘约会’精心打扮了一番，少见的化了比较细致的妆容，连穿衣风格都是昨天纠结了一整个晚上选出来的。
    图书馆里的灯光一盏盏灭下，电子门闭合后紧紧锁住，姜可恬走去外头的时候，春晓已经站在距离店面不远处的街道边等候她了。
    暮天里的黄橙色像油画滤镜那样朦胧盖着她们，春晓靠在她的银色轿车边，长发随意低低扎起，垂在肩背，浅蓝色的长裙，外搭一件纯白的小外套，身段比例特别好。
    就当姜可恬发现春晓的位置时，女人似有所感，同样偏过头来，隔着几条街道的车流与人流。
    两人不自觉相视一笑。
    到了电影城距离电影开幕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因为是情人节的关系，当天有很多小情侣成双成对的来看片。
    春晓对爆米花不太感兴趣，不过这个大概是看电影的必备品，于是乎就跟着大人流排队，姜可恬说要上洗手间但是底楼已经满了，所以就搭电梯准备去二楼的洗手间。
    春晓位于队伍中间是纤瘦而渺小的，电梯越往上升的既视感越是如此，彷佛只要再离得远点，她便会就此在自己的眼里消失。
    心尖莫名漫起了一阵刺痛。
    似曾相识的难过感。
    “你...上得好快？”
    春晓看着刚离开不到三分钟便又回到了自己身旁的人，见对方面色有点异样，她的目光探了探，尝试性开口询问：
    “姜可，怎么了吗？不舒服？”
    姜可恬站近她身侧，手在春晓看不见的角度下拉紧了她的衣角。
    “......没什么。”
    电影即将开场，她们看的是一部科幻题材的爱情片，故事主要讲述一对男女意外掉进一个异度空间，男主获得了拯救世界的超能力，而他的代价就是舍弃亲人与爱人，以另一种秘密的身份活在世上。
    春晓主动让姜可恬坐在了内座的位置，电影院里密闭安谧的空间渲染了另一种氛围感，她们偶尔会小小地讨论电影情节，互问对方要不要吃爆米花。
    电影音量太大了，听不清说话声春晓便会附身倾过她的方向，安全距离缩短，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也随之绕进姜可恬的气息里，牵着她的心跳一拍一拍地行走。
    这部电影的结尾挺感人，散场后不少情侣是红着眼眶离席的，两人返回车里的途中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故事其实还好，不过男主临走前和女主说的话是让我印象深刻的。”
    “上帝给了我人生一个上锁的秘密宝箱，而能打开它的人只有你。”
    姜可恬和她走近了车旁，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但是我觉得他人生宝箱的密码未免也太好猜了，就是和女主相遇的那一天，我原本还以为会是多难解的天文数字呢......”
    “是吗？我想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用类似寓意的密码喔。”
    “比如说？”
    春晓抬眼瞥向她，突然问：“你的完整生日是什么？”
    “啊？..19980706？”姜可恬皱着眉疑惑。
    “那么这就是我人生宝箱的密码。”
    春晓对她莞尔，随即低头坐进了车内。
    姜可恬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女人话语中的别样意思是什么，原地滞了两秒后才懵懵地坐进了车里。
    男主角的人生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宝箱密码关联的必然是他这一生中极其重要的某串数字，那么春晓刚刚说她的生日就是她......
    那句话算是表白吗？还是顺着情景随口一说的？
    姜可恬抱着不明不白的心情默默紧张着，手里上下捏着安全带，春晓察觉到她的细微动作，主动问道：
    “要听歌吗？”
    “嗯啊，好......”
    姜可恬点头答应，春晓转开了音响，爵士乐的旋律缓缓飘出来。
    轻柔的音乐确实有助于松缓神经，紧张感逐渐退散后，姜可恬歪头倚靠着车窗，被另一种困倦感侵袭上来。
    车子驶入隧道里，轻飘的光亮淡淡地划过她们的脸，春晓睨了眼车萤幕上的午夜时间，开口问她：
    “这么晚才回去，你家人不会介意吧？”
    姜可恬恰好打了个呵欠，“没关系的，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爸妈都在老家那里。”
    春晓扬了扬眉尾，像作了然，她把姜可恬洗净还给自己的外套再次递给了她，“披着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会叫你的。”
    车内过于舒适的气氛让姜可恬实在找不到推拒的理由，她接过浅浅应了声“......谢谢。”
    不知不觉姜可恬进入了浅眠中，待她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她们已经到家门外了。
    姜可恬的家就居住在一间单人层的小排屋，她揉揉眼睛，翻找钥匙，刚睡醒的声音还是闷闷软软的，“谢谢春晓姐...那我就先回......”
    “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
    女人开口问道，姜可恬顿了一秒，自然答：“可以啊。”
    这个时分左右邻居都睡着了，姜可恬带着春晓进了屋子里，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一柱暗橘色的壁灯晕开了昏暗的玄关处，姜可恬刚想走前去摁亮电源，身后的女人忽然就唤住她：
    “姜可。”
    一句不轻不重的叫唤，看似简单，却让姜可恬的心间止不住闷闷地颤了颤。
    这是非常奇异的感觉，好像曾几何时，她也曾经这般......
    姜可恬转回身，身姿被朦光包裹着，曲线窈窕柔软，“怎么......”
    “姜可。”
    春晓再度唤了一次她的名字，语气比方才要沉重几分，她走近姜可恬的身前，牵过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昏暗稠绵的氛围里滋养出细微的变调情愫，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彼此能将对方心底的所有感觉都看得彻彻底底。
    “我想吻你，姜可。”
    姜可恬很明显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对于这个触感身体给出的反应并不是排斥，相反的好像身体里某部分记忆的碎片被唤醒了，包括春晓现在这样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姜可恬竟然也会有想要回吻她的冲动。
    在姜可恬还未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多巴胺造成的情感错觉，春晓便已经挑着她的下巴，将唇覆盖了上来。
    这是触电的吻，一波又一波地穿透姜可恬的身1体，贯彻四肢百骸。
    女人像是对她的身体非常熟悉，既熟练又轻而易举地掌握着姜可恬的任一1敏1感处。
    她的指尖沿着姜可恬的1腰1窝一路向上划去，姜可恬整个人顿时就酥1麻1了几下。
    有时候感情是有魔力的，难以自控的，一相处就被对方无所不及的吸引可能是源于新鲜感，短暂的迷恋称之为crush，但是人们经常误以为那就是真正的爱情；
    而俗语里‘迷信’的说法则是认为这是两个人前世未尽的缘分，思念感越强，身上散发出的牵绊感也就越强烈，所以当你在街上忽然遇见某个人觉得对方的面孔很熟悉时，可能是因为你们‘曾经’认识。
    浓郁的吻香越滚越1烈，春晓1压着她，绕到姜可恬的后背单手解1开排扣，姜可恬立即就像受惊的小绵羊一样吓了一跳：
    “春晓、春晓姐...等等..！”
    上衣摆完全被翻弄到了1胸1口上方的姜可恬羞赧得不行，她支支吾吾地推开春晓，理智和渴望在脑中反复拉扯。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春晓撑着身子凝视她，垂在肩线的长发有些凌乱，夜色里的柔光划过她湿1润的唇，女人抬手抚着姜可恬的眉眼，指尖上的颤抖无人发觉。
    “姜可。”
    “也许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突然，但是对于我而言，我已经等了......”
    话未落完，春晓抿起唇欲言又止，眉心的波折泛起又平复，姜可恬微懵地看着她，感受到女人低身下来浅浅吻了她的1颈侧，克制地说：
    “但如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
    “...我也可以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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