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夫人换人做》91.风声起&赈灾谋

    恭喜你获得贾孜温泉山庄邀请函一张 不过, 也幸亏贾孜长了这么一双看似脆弱实则有力的手,才能托住他的身子,使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只要想想刚刚若是他真的摔倒了所会引发的后果,太子就不自觉的绷起了脸:难道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太和善了,所以这些妖魔鬼怪就都蹦跶出来了?就像是刚刚那个偷偷的将浸过油的沙子撒在他的落脚处的礼部官员邹勤, 若是以前, 是绝对不敢这么害自己的。
    想到邹勤,太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老东西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与宫里那个姓甄的女人的关系吗?
    太子自幼在宫廷中长大, 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这件事, 如果是老二, 还是能从中得到好处的。可就凭甄贵妃那个非嫡非长非贤的蠢儿子,邹勤这个蠢货到底哪来的信心,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就不怕他直接抄了他吗?
    不过,说到底, 还不就是因为他只是太子,而不是皇上惹的祸。太子啊,本来就是这个天底下最苦逼的职业,占据的也不过一个好听的名头,用来给皇上抵挡百官的谏言罢了:既不能有实权,又不能有才干,也不能是废物,更不能整天花天酒地、饮酒作乐;重要的是, 还要时时刻刻的面对着自己的手足兄弟的明枪暗箭、百般倾轧……
    有的时候, 太子真的恨不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时候到了就出宫建府,每天跑跑马遛遛鸟,逍遥快乐的过日子。甚至,他也可以像贾孜一样,上阵杀敌,浴血疆场。
    然而,做为当今嫡长子的太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就算是全天下都知道太子是当今最宠爱的儿子、当今宁可委屈自己都不能委屈太子,太子的心也依然越来越不踏实。
    当然了,对于宠爱之类的话,婴幼儿时期的太子还是相信的;可是现在呢,太子也只剩下呵呵了。
    只落后太子一步之遥的贾孜倒是没有注意到太子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在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她身手利落、反应灵敏。如果太子真的在她这里摔一个大马趴,太子妃还不得直接把她从树上给扔下去啊?不过……
    想到已经被她和手下们特意挤在后面的礼部官员,贾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不知道这位来教导她和手下们礼仪的礼部官员幕后的主子是什么人,可是她却不得不说此举是一步好棋:在三军面前摔倒,太子就会给众将士一种身体虚弱、沉耽于酒色的印象,那么太子就会既失了面子,又丢了名声,更会与宁国府产生芥蒂……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贾孜的心里给礼部官员和他背后的人狠狠的记上了一笔:虽然她和太子的交情不深,可是和太子妃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此,太子丢脸就是太子妃丢脸,太子妃丢脸就是她贾孜丢脸。敢让她丢脸,不折腾得他人仰马翻,她就不配当初京城第一纨绔的美名。
    况且,这里面还牵涉到了宁国府——就算宁国府如今圣宠不在,也不是他小小的一个礼部官员可以算计的。
    而刚刚乍着胆子偷偷的给太子下绊子的礼部官员邹勤,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心中不知为什么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倒霉事要落到他的头上一般。
    轻轻的摇了摇头,邹勤驱走了心中的不祥感:太子罢了,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登上那个颠峰的路会那么顺畅吗?那可是一条布满了刀锋与鲜血的路,稍不留神,可就会跌得粉身碎骨。元后早逝,太子背后既没有母族的支持,手中又没有任何的实权,哪有什么竞争力啊?要知道,三皇子的身后,站着的可是金陵甄家。
    再说了,今天的事情,太子根本就抓不到他一点的把柄:兵营在郊外,又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官兵懒怠疏忽,打扫得不细致,太子昨夜又喝了太多的酒,没留神踩滑了,倒也解释得通。
    至于贾孜,邹勤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不过是一个刚刚回京的小丫头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了几分功劳就能得到当今的重用了——今天的宁国府可不是以前的宁国府了。
    要说这人啊,还是得识时务。要不是当初宁国府在夺嫡的过程中站错了队,非要站在先帝废太子义忠亲王的一边,也不会被当今冷落到如此地步,贾代化也不会把一条老命送在战场上——看看人家贾代善,不就是因为站对了队,支持当今上位,才会圣宠不断,成为当今身边的第一红人的?
    “头儿,”裘良悄悄的靠近贾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看刚才的事可不大对啊。知道太子殿下今天过来,军营咱们可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又怎么会踩滑呢?”
    贾孜点了点头:“没关系。太子殿下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胡乱攀污的。”
    听到贾孜一副熟稔的语气,裘良好奇的看着贾孜:“头儿,难道你以前认识太子殿下?”
    看着裘良一脸八卦的样子,贾孜想也不想的踢了他一脚:“收起你那副贼兮兮的表情。”当然,贾孜的心里补充了一句:认识太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能认识太子妃的就少喽。
    一行人一路顺利的进了京城,在京城百姓好奇注视与小声的讨论中,顺畅的进了皇宫。
    “吾皇万岁万万岁!”跪在金銮殿上,贾孜随着众人一起对高高在上的那个人高呼万岁。
    “平身。”坐在最上方龙椅上的当今先是乐呵呵的说了一声,接着又按惯例说了几句场面话。当今的声音高亢而激昂,怎么也遮掩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与得意。当然了,经过近十年的征战,大军终于打败了茜香国,令扰乱了南朝边疆多少年的茜香国俯首称臣,他又怎么可能不得意呢:这可是他父皇以及祖父都没能达成的成就。
    下方的贾孜听着当今口中不咸不淡的夸奖与封赏,心中颇不以为然。在贾孜看来,多少口头表扬,都不如每个将士赏个千八百两银子来的实际。
    “贾将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当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有令祖演公之风。”当今口中的演公,自然就是贾孜的祖父,已故宁国公贾演。
    “贾孜谢圣上的夸奖。只是比起家祖风采,贾孜真的愧不敢当。”听到当今单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贾孜心里翻了个白眼,可是口中的话却是极为谦逊的。
    看着贾孜功劳大却不骄傲的样子,当今笑着捊了捊胡子:“贾将军大可不必如此谦逊。谁不知道你这位本朝唯一的女将军在对茜香国的讨伐中的赫赫战功呢?对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朕提。”
    听到重头戏终于来了,贾孜的眉头微微的一松,口中却是极为恭敬的道:“贾孜身为南朝的子民,保家卫国本就义不容辞,又怎可居功呢?”
    贾孜的话取悦了当今。虽然他很想顺着贾孜的话,将赏赐一事就此轻轻揭过。可是奈何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的可能。况且,做为打败茜香国的主要功臣,还是一位女将,他不给贾孜足够的赏赐,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好,好一个保家卫国,果然是女中豪杰。”当今高声赞扬道:“代善啊,你来说说,朕要给你这侄女什么样的赏赐才好呢?”当今看向恭敬的站在大殿上的贾孜的叔叔,也就是荣国公贾代善,一副“朕对你们贾家很满意”的模样。
    突然被当今点名的贾代善愣了一下,心中不停的思索着这个问题究竟要怎么回答才好。做为宁荣二府辈份、位置最高的人,他自然是希望二府能够互帮互助,永远兴旺下去的。可是,作为简在帝心的人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今心中对贾孜的忌惮呢?
    作为当今是怎样一步步登基为帝的见证者,贾代善自然是明白当今不想看着宁国府再次兴起的心思的。只是,贾孜这一次得胜还朝,功劳却是怎么都不能视而不见的。因此,即使是为了颜面上能够过得去,当今都不得不给贾孜丰厚的赏赐。
    虽然有些为难,可贾代善到底是官场老狐狸了——这样的问题又怎么可能难得住他呢?因此,贾代善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既能让当今如愿、又能助贾孜脱身的好办法。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贾孜却突然开口要赏赐了。
    “启禀圣上,”贾孜突然一撩战甲,“呯”的一声跪到地上:“如果圣上一定要赏的话,微臣想向圣上讨一个恩典。”
    贾孜从小就横行京城,看似浑不吝,可内心却精明得很,察言观色的能力向来很强。因此,一看到贾代善亮起的眼神,她就知道贾代善想说什么了,自然得想办法打断贾代善的接下来的话了:她的这位堂叔可是老狐狸,她才不会让他开口呢!
    旁边的人听到刚刚贾孜跪下时所带起的声音,面皮同时一抽,心中同时响起一句话:她的膝盖一定很疼。
    “哦?”当今疑惑的看着贾孜,脸上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想要什么贾将军直接说,朕一定赏赐给你。要不然,赏赐你一个如意郎君怎么样?”
    虽然当今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内心却对贾孜的不识相十分的恼怒:果然是贾代化那老东西的女儿啊,跟他一样不识抬举。好啊,他倒要看看,这贾孜会怎么样的狮子大开口?
    “微臣少小离家,”贾孜一脸的真挚与诚恳:“就连家父的孝期都没有好好的守过。微臣想请求皇上,允许微臣留在京中,好好的为家父守孝祈福。”贾孜说着,轻轻的伏身在地,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贾孜的话引起众人诧异目光,就连贾代善都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这贾孜是不是打仗的时候被敌人打到了脑袋,打傻了?兵权,那可是多少人抢破脑袋的东西啊——她怎么就能那么轻松的交出来呢?要知道,宁国府若想再次能够在京朝堂上能够说得上话,靠得可就是贾孜手中的兵权了。
    就连一直在一旁装柱子的太子都忍不住的睁大了眼睛:这贾孜倒真的是精明无比,察觉到了他父皇的心意。只是,若贾孜没有了军权,今后他又该要怎么办呢?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贾孜的眼神微微敛起:功高震主的道理她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这当今看似和蔼,可是心里其实是恨不得她也死在战场上吧?既然这样,她不如就直接如了他的意,在这京城里继续她的横行无忌小霸王生涯——恐怕这也是当今想要看到的吧!至于兵权,她能利用六七年的时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成长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沙场罗刹,自然不需要放在心上。
    当今明显也没有想到,贾孜会提出一个这么合乎他心意的要求。不过,对于贾孜这么识相的要求,他自然要赶紧答应下来喽。
    “没想到,贾将军倒是一个孝女。”当今从善如流的笑道:“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贾将军的一番孝心。来人,拟旨:贾氏女贾孜孝义爱国,智勇双全,赏黄金千两,白银千两,汉玉纸镇一对,碧玉、水晶、珍珠、玛瑙、黄金头面各一套。另封贾孜为一品孝宁将军,领兵部职,准其留在京城,为父母尽孝。另追封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为宁国公,袭三代。”
    当今的赏赐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如果说他对贾孜本人的赏赐是可以预料的话,那么对贾代化的追封就令人意外了——难道宁国府又要起复了?
    所以,贾母突然派人来接贾敏,贾孜第一反应就是:贾代善的病又严重了。在拉着贾敬风风火火的跑了一趟荣国府后,贾孜才在贾敏羡慕的目光中,晃晃悠悠的出来,到酒楼赴冯唐的约。
    只是,贾孜人虽然出来了,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贾代善那老头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喂,”一旁的冯唐踢了贾孜一下,好奇的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说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贾孜撇了冯唐一眼,看看楼下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围观百姓,听着旁边那不绝于耳的叽叽喳喳之声,嘟着嘴:“真不知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天桥看耍猴呢!”
    “天桥啊!”冯唐与杜若暧昧的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就连卫诚和陈瑞文的脸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唐唐,”贾孜眯着眼睛,威胁的看着冯唐,笑眯眯的道:“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去拜会冯老将军了。”
    听到贾孜的话,冯唐一个高儿就蹦了起来:“别别别,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千万别。老爷子年纪大了,让他那么累可是不对的。”冯唐自然能够听明白贾孜话里的意思。虽然他自觉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可是架不住老爷子向来都愿意相信贾孜的花言巧语呀!重要的是,这万一老爷子看到了贾孜,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杜若一脸坏笑的看着冯唐:“让冯老将军那么累是不对,不过嘛……”
    “阿孜从来都善解人意、尊老爱幼,”陈瑞文想也不想的接着说道:“所以冯老将军的事她一定是愿意代劳的。”
    贾孜晃了晃拳头,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那可不,我向来都尊重长辈……”
    冯唐、杜若听着贾孜毫不脸红的自夸之词,心里不约而同的说了一个字“屁”。
    “怎么,”察觉到朋友们的眼神有异,贾孜眉毛一挑,目光锐利的看着几个人:“我说得不对?好,那我现在就问问冯老将军去。”说着,贾孜一副打算从栏杆旁站起来的模样。
    “别呀,别呀。”冯唐连连摆手,叹气道:“阿孜,你说你怎么还这个脾气。身为朋友,我真是为你着急。”
    卫诚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又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阿孜,你下手利落一点,血别溅我身上。”
    “小卫子,你……”冯唐气呼呼的看着卫诚:“阴险。”
    “缺德。”杜若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陈瑞文接着补充道:“不仗义。”
    “没义气。”贾孜也来了一句。
    “唉!”冯唐叹了口气,总结性的说道:“认识这样的损友……”
    几个人同时跟上冯唐的动作,手捂着额头望天,生无可恋的摇头:“不幸啊!”
    卫诚笑眯眯的摊开手,一副随你们怎么说的模样。
    “唐唐,”贾孜打了个哈欠,再次趴到了栏杆上:“找点乐子呗,好无聊啊!”
    “唐唐,”陈瑞文也学着贾孜的样子趴到了栏杆上:“找点乐子呗,好无聊啊!”
    杜若笑嘻嘻的搂住冯唐的脖子:“你要是找不到乐子的话,我们大家就一起去看冯老将军,顺便跟冯老将军好好的谈一谈身为大将军的后代,应有的理想与抱负。”
    卫诚无视冯唐求助的眼神,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给了冯唐一个“活该”的口型,心道:“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德行,非要来看状元打马游街的场景,这回傻眼了吧!”
    冯唐撇撇嘴,一副“你当我想啊”的表情。
    贾孜几人自小就是调皮捣蛋的问题儿童,自然是不受那些西席老夫子的喜欢。他们也因为夫子告状,挨了家里无数的责罚。因而对他们来说,满口之乎者也的西席夫子就是迂腐虚弱、百无一用、只会告状的代名词,是需要远离的对象。
    只不过,家里的长辈们却明显不是这么看的,他们还是希望自家的纨绔子孙能够多与文人接触交往,多接受一些文化熏陶的。
    因此,几天前,冯老将军就订好了这个视野最好的包厢,并揪着冯唐的耳朵,让冯唐一定要和他的一众好友来看一看状元郎打马游街的场面:这帮小纨绔啊,就应该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斯文败类,不是,是谦谦君子的气质。
    然而这事对于冯唐几人来说,却是非常无聊的: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自然是没什么可看的——小白脸罢了,尤其是那个将要成为探花郞的小白脸,更是小白脸中的极品。
    就在冯唐心里埋怨着自己老爹的时候,突然眼尖的看到了一个身影,连忙坏笑的拐了拐卫诚的肚子,眼神一个示意,接着就在卫诚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坏笑:乐子来了。
    卫诚和冯唐又偷偷的踢了杜若和陈瑞文一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看,同时无声的笑了起来。
    “公子。”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令背对着包厢门口本来还有些犯困的贾孜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人也差一点直接翻下栏杆。
    贾孜猛的回过头,看着意外的出现在眼前的白色身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只见来人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了一身白色孝服,衣料虽不名贵,可也不是便宜货。她的头上只带了一朵白色的绫花,一副弱不胜衣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好的印证了贾孜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要想俏,身带孝。
    此刻,这位俏姑娘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注视着贾孜,声音里好像能滴出水来:“公子!”
    贾孜愤怒的瞪向身边几个表面上做出一副鹌鹑样,心里正开心的看戏的超级损友,眼神里传达着一个讯息:是你们将这个扫把星弄来的?
    几个人同样动作的耸肩摇头,一副与己无关的无辜模样。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很明显,他们是很愿意看贾孜被这个虚弱得如同风中摇摆得小白花“折磨”的——毕竟,从小就强势霸道的贾孜,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胡搅蛮缠、一碰就倒、打不得骂不得的小白花。
    更何况,在冯唐等人的眼里,这朵在天桥下卖身葬父的小白花本就是居心不良的:要不然,怎么会狮子大开口的直接开价就是一百两的卖身银呢?
    虽然从小开始,几个人干过不少将小白花这样的人赶出京城的事;可是说实话,这次贾孜、冯唐他们遇到小白花还真是偶然的。
    由于贾孜已经很久没回京城了,现在回来了,自然不能整天的窝在家里。因此,白天她便到处去玩,而晚上则是跟贾敏打闹,给贾敏讲着各种的见闻,听贾敏倾诉她的梦想。
    那天贾孜正好跟着卫诚、冯唐等人一起去天桥下看耍猴,顺便给贾敏买糖葫芦。可是没想到刚一进天桥,就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围了一堆的人。
    几个向来就喜欢看热闹的人彼此一对视,赶紧一边挤进人群中去“看戏”,一边竖起耳朵,听旁边人的议论,很快就搞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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