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不开心》88.第 88 章

    沈蓉本来就是随便想想,给他三言两语撩拨的真浮想联翩坐立难安起来, 幸好大家都顾着热闹, 没察觉她诡异的表情。
    燕绥若有所觉, 偏过头瞧了她一眼,她又连忙低下头, 坐在正对喜神位的方位, 也不敢胡乱挪动。
    他接过媒人端来的交杯酒,两人手臂交缠一口饮尽,她正抬头和燕绥对视, 只看到满目情意,不觉把唇角扬的更高。
    喝完交杯酒燕绥就得出去待客了, 沈蓉又在正对喜神位的地方坐了会儿, 等媒人来说才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么一动不要紧,动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翻点吃的先垫垫, 底下的侍婢就已经抬了一桌酒席过来,冲她笑道:“王妃, 这是王爷特地吩咐我们给您送来的。”
    沈蓉惊道:“这么多?”
    侍婢道:“王爷直接让外面的席面抬了一桌进来。”
    沈蓉由衷地希望旁人不要认为新烨王妃是个吃货, 不过穿着宽袍大袖吃东西也不方便, 她转头瞧了眼侍婢, 王府里管教出来的人眉眼果然通透, 转眼就给她取了身轻便衣裳过来, 先服侍她洗漱卸妆, 又动作轻缓地服侍她换上简便的中衣。
    沈蓉就算饿上三四天也吃不完这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每样吃了几口,又喝了碗汤就差不多了——晚上没准还得做剧烈运动呢,少吃点省的吐出来。
    她怕吃完饭嘴里有什么味道,在嘴里含了块鸡舌香,放下筷子就努力回忆着当年看的里番和最近才看的春.宫图,捧着下巴回忆许久,正在做心理建设,就见燕绥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她惊得下了椅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燕绥身上有些酒气,玉面绯红,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身上的红衣映的,比平时少了些冷淡,多了几分艳烈。
    他不知道真醉了还是怎的,当着屋里好些下人的面把沈蓉抱起来转了一圈:“我早点回来你不高兴吗?”
    下人识趣地低头出去了,沈蓉高兴毛,她心里建设的进度条刚拉到百分之九十五,眼看着就要前进到百分百,被燕绥这么一搅和又直接归零了。
    她无奈地推了下他的肩膀,敷衍道:“高兴高兴,贼高兴。”
    燕绥娶了媳妇就肆无忌惮起来,探手从她的手腕处摸过去,一路摸到嫩滑的手臂内侧:“是高兴见到我,还是高兴等会咱们要洞房?”
    沈蓉:“...”
    燕绥在她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她对这个问题的拒绝,不满地抱着她又转了一圈:“你有多高兴?”
    沈蓉在心里劝自己不能新婚之夜就家暴:“你想怎么样?”
    燕绥很有霸总范的仰了仰脸:“证明给我看。”
    沈蓉配合地抬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下,看燕绥还是不大称意的样子,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一狠心贴住他的嘴唇,舌尖试探着探进去,亲了个天昏地暗。
    燕绥皮这一下很快乐,轻轻把沈蓉往床上一放,自己转身去隔间洗澡,准备享用他们家小甜枣。
    沈蓉听见隔间的水声就又开始紧张起来,想想上回见到的八块腹肌和...咳咳,靠在床上脸又红了。
    燕绥擦洗干净就出来了,见小甜枣盘膝坐在喜床上,一头乌发松松挽着,雪肤花貌,宽大的素色中衣下鸳鸯戏水的大红兜衣隐约可见,还有饱满的酥胸和纤细的腰肢,曲线在躯干上跌宕流畅,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微低:“阿笑?”
    沈蓉还没来得及应声呢,身上就是一重,燕绥平平密密的压了下来,她被压了个严实,不觉诶了声,口不择言:“你...等等,我有个步骤忘了。”
    他在她下巴处亲了下,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听见她的话不由失笑:“我帮你回忆。”
    他低头看了眼中衣下若隐若现的堆雪,心绪起伏,又抚着有些紧绷的脊背,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唇舌往下游移着,沈蓉很快就被逗弄的失了方寸。
    仅存的理智在温柔乡里飘摇,沈蓉用剩下的半线清醒道:“大锤,把,把床幔放下...”
    燕绥默了下,温柔地商量道:“能换个名字吗?”
    沈蓉迷茫地想了片刻:“大剑?”
    燕绥:“...”
    这个梗看来是过不去了,他挑了挑眉,欣赏了小甜枣的身子几眼,还是依言放下了床幔。
    断断续续的吟哦传了大半夜,到最后燕绥勉强餍足,搂着被吃干抹净的小甜枣清理干净,心满意足地睡去了,她也累的够呛,觉着身上干净了就昏昏沉沉的也睡过去。
    两人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沈蓉腾的一声坐起来,腰杆一酸,又倒着跌回床上,激动地捶床:“咱们早上还得去拜见长辈呢!!”
    随着她的动作,袖口和领口滑落了一截,露出许多暧昧的痕迹来。
    燕绥一手仍搂着她的腰,缓缓帮她按着腰背,笑着安抚道:“无妨,我早上已经跟他们招呼过了,下午再见也一样。”
    沈蓉扶额道:“那老...父王呢?”
    燕绥道:“他也没说什么。”
    沈蓉可不信老王爷那脾气会不发火,不过天塌下来还有燕绥顶着,她哼哼唧唧了两声,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了。
    燕绥在她腰背上抚着抚着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忍不住沿着光滑的脊背往下,在亵裤的边缘打转,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可持续发展。”
    燕绥大概能听懂这话的意思,一脸无辜地揽着她道:“我就是看你...有没有伤着?”
    沈蓉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脸上噌一下红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里面放的是早就准备好的膏药,继续问道:“你...还疼不疼了?”
    她把脸埋到锦被里不想理他,又被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忍无可忍地道:“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燕绥看了眼手里的玉瓶,想了下,尽量委婉道:“不光佩剑要好生保养,剑鞘更得好好养着,万一伤了...佩剑岂不是没地方放?”
    沈蓉差点呕血,抄起个枕头要砸他的脸:“你想才成亲一天就和离就继续说!"
    燕绥见她精神还好,确定她是无事,这才把膏药又收了回去。
    沈蓉又躺在床上缓了会儿才起身,被侍婢服侍着换好了衣裳,两人都是一身大红,她穿着是妩媚艳丽,燕绥穿的是浓丽多情,站在一起照镜子也是异常登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赶紧去见亲戚。”
    燕绥拉着她往正厅走,王府正经的嫡出一脉就他一个,偏支旁支却有不少,基本都依附王府过活,好些长辈乌泱泱坐满了屋子,众人见她得燕绥喜欢,自然不敢去为难新妇,还有不少小辈儿赶来讨好巴结的,说话十分动听,众人脸上都是一派和乐。
    老王爷脸色也不大好看,被亲戚说了几句‘开花结果,子孙满堂’之类的话脸色才渐渐和缓,罢了,好歹烨王府总算是能留后了。
    他递了个装满金锞子的荷包过来,又添上两块上好的羊脂玉镯子,面上是过得去了,这才淡淡道:“你们年纪都大了,旁的话我也不想多叮嘱,以后记得举案齐眉,夫妻和睦,为王府开枝散叶。”
    燕绥自打跟沈瑾谈过之后,跟老王爷也就维持个面上情,见沈蓉脸色微红,忙握住她的手,轻描淡写地道:“谨遵父王教诲。”
    老王爷这才不说什么了,众人说笑了几句,彼此相互认识过,又摆过席面这才散了,但是魏家的旁支亲戚实在不少,一人说几句沈蓉也累的够呛,趁着没人的时候捶了捶腰:“你们家亲戚还真不少。”
    除了收长辈的红包之外,给出去的红包更多,她派发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燕绥见她乏累,干脆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帮她按着腰:“正经亲戚没几个,多是些杂七杂八的,你看着应付也就是了。”
    沈蓉趁着没人的时候靠了会儿,踌躇道:“咱们要不要去探望探望胡王妃?虽然她如今还昏迷着,但到底是我名义上的婆母...”
    她说完想到上回开出的脑洞,又有点后悔,但是不探望探望总也说不过去,而且胡王妃当真是个可怜人,沈蓉对她的初始印象可比老王爷要强多了。
    燕绥不知道在想什么,长睫一低,又点头道:“看看也好。”
    她边走边问道:“胡王妃...现在病情如何了?”
    燕绥唔了声:“仍是昏迷着,大夫也说不准。”
    沈蓉叹了声,又问道:“朝廷那边没派人来瞧瞧?”她没记错的话这位胡王妃的亲爹可还活着呢。
    燕绥挑了下唇角,不言语,她一想也明白了,既然那位郡王能把闺女嫁到这来,心里也就当她是死了吧。
    胡王妃现在也没什么好瞧的,白惨惨的一张脸躺在床上,人似乎瘦了一圈,身形佝偻,身边的两个姑姑不住拭泪,直叹自家老王妃命苦。
    沈蓉只得说些‘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来说’之类的废话,然后就和燕绥匆匆走了。
    她回屋之后难免唏嘘感慨:“胡王妃当真是命苦。”
    燕绥给胡王妃请了最好的大夫救治,也把疑似害她的嫌疑犯软禁起来,从行为上是尽了力的,任谁都挑不出错来,闻言只淡淡道:“嫁了个没能耐的,自然命苦。”
    沈蓉见他这样说自己老子,没忍住看了他一眼,燕绥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转眼看见屋里的衣服架子,两人成亲时穿的衣裳还没来得及收,还在黄花梨木的衣架上撑开挂着,明明只过了不到一天,他却满脸温柔,似在回味:“你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
    礼尚往来,她也回了句:“你也不错。”
    燕绥没理她,自顾自地撑着下巴道:“可惜只是亲王妃品阶的嫁衣,若是皇后的,肯定更加雍容华美。”
    沈蓉愕然看他,虽说燕绥早有问鼎天下之心,在蜀地大家也是心照不宣,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头一遭:“你...”
    燕绥笑着瞧了她一眼:“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你我二人终有一日会同享万乘之尊,威御四海之国,何必做此表情?”
    沈蓉总不能这时候给他泼冷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我等着那一天。”
    燕绥又把目光落到嫁衣上,眼底有几分抱怨:“我昨天一直盼着亲手帮你解开嫁衣呢,没想到你这么心急,自己就先脱了。”
    沈蓉:“...”瞧瞧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他说完又脸带希冀地看着她:“要不然...你再穿一回?”
    沈蓉搞不懂这是什么奇怪的py,不过他也没给她搞懂的机会,取下嫁衣半强迫地让她穿上,又帮她摘下凤冠,让一头青丝散落,亲手帮她把嫁衣再次脱了。
    反正不管是穿还是脱,都是为了能把小甜枣按在榻上这样那样,两人目前只解锁了最传统的姿势,燕绥大概是没少研究春.宫,就在沈蓉以为他终于完事的时候,他哄着她到床榻边,继续不可描述,新姿势的羞耻程度差点让沈蓉飙泪,全身又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道。
    等到最后的时候,燕绥不住地舔咬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嘴里轻轻地叫了声‘小甜枣’。
    沈蓉脑海中警铃大作,又被激的哎呦了一声,第三次坚决不让他近身,拿出要打人的架势咬牙问道:“小甜枣是哪个?!”
    她想着想着脸又黑了:“是不是顾青?!”
    燕绥:“...”
    他哭笑不得地搂住她:“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干咳了声,又不能由着她乱想:“是你。”
    沈蓉一脸狐疑;“我?这是什么鬼名字?”
    燕绥亲了亲她的唇角:“夸你像甜枣一样又甜又美。”
    沈蓉道:“说人话。”
    燕绥偏头道:“想吃你。”
    沈蓉这才惊觉被饿狼惦记了那么久,默默地瞅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裹紧了小被子,防止被他吃的太干净。
    两口子浪了一天,沈蓉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王府环境,就到了回门的日子,沈瑜见她气色颇好,显然过的还算顺心,身边的燕绥行止之间也对她颇有维护,心下还算满意:“瞧见你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情分好是好事,早日开花结果才能锦上添花。”
    两人点头应了,他说完又皱眉道:“现在你是有了归宿,你哥却让我操心,不仅没个着落,现在也不见人影,连你大婚他都没来得及赶过来。”
    沈蓉不知怎么的就想到那位梅守备,劝慰道:“大哥是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也就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再说他差事本就忙呢。”
    沈瑜这才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让她出去招待几个族亲女眷,只留下燕绥一人,斟酌了会儿才道:“你...可是被顾家千金救过?”
    燕绥一怔:“岳父何出此言?”沈瑜道:“我隐隐听了些传言,你若对那女子无意,趁早解决了,免得对你对阿笑的名声不利。”
    他这两天光顾着拉小甜枣浪了,也没理会外面的流言,显然是顾家狗急跳墙使的招数,他拱手道:“多谢岳父提点。”
    天气凉了,该收拾顾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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