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杯咖啡》31.合作

    阮言自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嘴角有些抽搐的看向郑昊天：“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新老板？”
    郑昊天笑着看他：“是啊，没让你失望吧。”
    阮言只是转头看着子车然：“是啊，没失望，就是有点惊喜，惊喜的接受不了。”
    阮言和子车然听他这话都诧异看他，阮言说道：“我不想被算计的皮都不剩。”原来他还对那天的戏弄记忆犹新，这样的女人太可怕，无论是对手还是合伙人，他都不认为是一个好的选择。
    子车然倒是对他感兴趣起来，从那天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好脾气好说话的主，要不也不会被朋友怂恿来招惹他，看今天这个样子又是个懂得明哲保身且直言不讳的，她喜欢这样的人，聪明事故却不做作，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随即挑眉看他和郑昊天。
    郑昊天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皱紧眉头：“只一年，算帮我个忙，明年你不做了我立刻会接手。”
    阮言诧异看向郑昊天：“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了，你这么为她卖命，你现在合作的可都已经是几个稳定的大公司了，就为了这个女人？”
    子车然终于开口：“怎么，这个耍了你的女人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阮言翻个白眼不看她，只是看着郑昊天，郑昊天皱眉不答阮言的话，反问：“你到底做不做？”语气已不复温文有些强硬。
    阮言这下彻底傻眼了，跟郑昊天认识少说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这个样子。阮言是个直言不讳想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回直接脱口：“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子车然和郑昊天都是满脸的黑线，这人的脑子到底什么做的？
    郑昊天不理这个不知道满脑子胡想什么的家伙：“我当你答应了。”
    最后几个人选了个比较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来，陆续的郑昊天又来了几个朋友，看他们要谈事的样子纷纷坐到了旁边的桌上。子车然也不介意，直接开口：“我现在手里有个棘手的案子，简单来说就是被人摆了一道。我自然要还回去。还有就是我准备收购一个车队，车队牵扯一些问题，我回头会仔细跟你说。除此之外，我还有个装潢公司，也希望你能做法律顾问……”
    阮言看她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停停停。我的大小姐，我还没从打击中回过来呢，我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为了个耍我的人跟我翻脸，你让我修复一下受伤的小心灵可以不？”
    这话一出就连一旁喝牛奶的子车郎云都忍不住翻个白眼。反倒是子车然眯眼笑了起来。回头低声跟waiter说了些什么。不一会，酒保拎了整瓶的酒过来。众人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已经站了起来就着瓶就那么整瓶喝了下去。一桌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看她扬起修长的脖颈，散落的发丝顺着微开的领口溜进去轻轻抚摸光亮的肌肤，有那么一两滴不规矩的酒，也顺着领口滑进，所有人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待整瓶酒都下了肚，子车然悠然冲着阮言笑。阮言喃喃说了句疯子，却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跳。这个女人总是意外的超过他心脏的负荷。
    明明她什么道歉的话也没说出口，阮言却已经再也没办法怪她。子车然也看了出来然后就继续坐下说事，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个幻觉。阮言有些崩溃，那瓶酒他看着都头晕。更何况整瓶喝下去的子车然。子车然却只跟喝了瓶白水一样的继续。他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待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阮言开口：“我大概了解了，明天会准备一份合同过去。但你要把这些资料给我备齐。还有至于‘怡然装潢’我需要你另外一个股东的签字。毕竟他拥有30%的股份，虽然不是决定权，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可对面的人已经变了神色，阮言以为她不舒服，郑昊天却开口：“不需要，如果非要的话我可以作为付先生的代理人签字。”
    阮言诧异看向郑昊天，郑昊天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子车然却始终没有再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子车郎云拽了拽子车然的袖子说了声困了。郑昊天这才想起还有小孩子在场，也正好缓解了僵持的气氛。子车然喝的不少，虽然看起来不像有醉意，不过众人也不敢让他开车，郑昊天起身送了他们两个出去。待过了没有半个小时，人又回到了酒吧，他知道还有人在等他的解释。
    “你猜到了吧，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付征所爱的人。”
    阮言点头，郑昊天说起‘付先生’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记得当初郑昊天有一天莫名其妙的问他们，如果有个人可以爱另外一个人爱到什么都不要，甚至穷其一生都在为另一个人打算和计划，你们说他爱的人会是什么样？
    阮言记得当时自己说，不要说他爱的人，就是这样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几个人轰然笑开，只有郑昊天没有笑，说我见到了，我羡慕他。阮言知道郑昊天没有开玩笑，他也想什么样的人会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甚至让人羡慕。渐渐的，郑昊天会说一些关于付征的事，如果不是明确知道郑昊天只爱女人，这些人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付征这个男人了。不过没有人笑，他们仿佛也置身到了那个故事之中。他们都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直到那天在酒吧中认出来耍了阮言的就是子车然，郑昊天不知道是惊喜多些还是失望多些，惊喜的是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想的那么精彩；可付征为他做了那么许多，她却在这里喝酒与他人调笑。
    直到后来，这个女人站在他面前说：“我不接受。”他才多少有些理解付征。因为理解，所以不由自主的帮助子车然。
    子车然安顿好了子车郎云就就回自己的房间蜷缩在床上。痛，感觉胃里像被火烧了一样的痛。渐渐的满头满脸的都是汗，嘲笑自己竟然这么没用，一瓶酒而已，就已经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出去跟人谈生意。可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模糊间，感觉到有人来到枕边，习惯的叫了句：“付征。”就再也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