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绥成为皇帝以后,国泰民安,一切奇乐融融,经济稳步发展。百姓们逐渐淡忘了原来那位昊天太子,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称赞良庆王的廉正与贤德。
轩辕良庆3年一个满脸肮脏胡子,蓬头乱发,衣衫褴褛的男人,身上挎着一个油腻的包袱,不时还哼着小曲儿。跟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衣着朴素但很工整的男孩,面无表情的跟着那如乞丐般的男人走在山间小路上。
走着走着,乞丐男子突然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跟在身后的男孩,嘴角邪恶一笑说:“青莲,没想到你穿男装还挺有一番味道的。若被大哥瞧到你如今这般摸样,可能早已把你给绑到自家床上了。”
男孩的脸一下红一下白,面部抽搐,眼神犀利。乞丐男人却一副不以为然的得意摸样,继续说自己的:“清莲啊,你看这山多美啊,这树,你看这树,长得多高啊,在原来那里哪能看到这么粗壮的树?听说这山里还有条清泉,泉边住着精怪,你难道不好奇么?笑一个嘛,我早就觉得你笑起来应该很美的。清莲,清莲……”
砰!喀……咔……
山中飞鸟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动,纷纷震翅而飞。原本安静的山林突然躁动,瞬间又安静下来。只见前一刻仍在那儿活蹦乱跳的乞丐男子,此刻面朝地的倒在小路上,嘴边吐着白唾沫,鼻血还在往外流,身体微微抽动着。
男孩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紧握的拳头,看看倒在地上的男人,蹲下来,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男孩这才开口说:“阿五,以后再这么罗嗦我真的会打死你的!”叫青莲的男孩声音并不像人那般清冷,非常柔软甜美。倒在地上的男人小声的说了点什么,青莲俯下身去问:“?阿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青莲啊……女孩子那么暴力是……嫁不出去的…………”
青莲:“…………………………………………”
咚咯嘎砰咚砰!
宁静的山林又一阵躁动。青莲再一次探探男人的鼻息,不禁心中暗叹,这人真耐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五觉得自己仿佛在睡着的时候被放到了船上,摇啊摇啊。许久,阿五苏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入鼻的是一阵阵泥巴稻草味,间杂着一些烧肉的味儿,耳朵还听到燃烧着的柴火声。阿五不禁微微笑了一下,心想,一定是青莲在弄吃的了,这醒来的真是时候。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一个带着磁性的清脆嗓音突然响起。比青莲的声音低,……是个男人的声音!
阿五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敏捷的翻身跃起来。定睛一看,自己不是在先前被打晕的小路上,而是一个小木屋里。屋里唯有两盏烛火,光线昏暗。一时间眼睛还没适应过来。
“别看了,快烤好了,饿了就过来吃吧。”
遁着声音寻去,在屋子一角的火炉旁,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烤着两只兔子。床上的人楞了楞,但很快回过神来,下了床,鞋也没穿就向火炉走去。
“青莲姑娘和我妹妹去泉边汐水了,很快就回来。那边有个水盆,把你的脸和手洗洗再过来吃吧。”音闭,那身影利落的站起,并转过身来。烛光摇曳,阿五的眼睛终于看清了迎面而来的人儿,那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约莫20岁的年纪,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绑着,眉宇清秀,樱桃色的唇,白皙脸庞,身上简单黑色的紧质皮装,紧贴着他的紧质的肌肉,算不上强壮,反而有点清瘦,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孔,简直是一个绝色美人,特别是那双宛如淡朱砂的眼眸,清澈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份别样的妖冶。可惜……阿五看着男子平坦的胸部,手指在下巴转了一圈,这般的姿色,若是个女子该多么诱人啊。
“你在看什么?”黑衣男子问。
“看你…………手上的兔子。”阿五差点说漏了心思。
“……不是叫你去洗个手么,盆在这里。”黑衣男子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门口边上的一口水缸。阿五低头应了一声,便到缸边舀水倒在旁边的盆里,把手放水里泡了泡,就又抽出来,往自己身上抹抹干。回头很自觉的坐在小屋中间的木桌边上,眼巴巴的看着黑衣男子切兔子肉。
黑衣男子很仔细的把兔子肉一块块切下来,阿五闻着那味儿其实喉咙早就出手了,只是觉得这样太失礼,便又忍下谗来,为了转移自己的谗念,阿五挑起话头,问:
“我说,那个什么,我在家排老五,大家都叫我阿五,看也知道我是个讨饭的。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男子怔了怔,沉默了一阵,说:“我叫邵影。”
“哇!好名字啊!你一个人在这个深山里住么?在这做什么?隐居?”
“我和妹妹一起住,平日猎人为生。”
阿五带着玩味的看着邵影,手指在下巴不停的打着转转。这下轮到邵影停了动作,抬头看着阿五,问:“怎么不说话了?”
阿五闭着眼睛摇摇头,说:“没话说了,你没诚意,秘密太多,没意思。”邵影疑惑的看着阿五,阿五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下巴的胡子已经被他的手指绕成卷了。略带粗糙的皮肤,粗而黑的眉毛,身上的衣服虽破旧,但隐约可以看得见身形,结实的肌肉,粗壮的臂腕……他是个练过武的人。邵影微笑一下,说:“是阁下先不诚实,在下才有所保留的。”
阿五一听,变了个脸色,但马上又恢复平静说:“我就一要饭的,有什么好不老实的?”
“要饭的要到深山里来了?”
“我喜欢边要饭边云游四海。”
“要饭的还挺有雅兴,那么……”邵影突然出手抓住阿五的手,阿五虽然觉察却躲闪不急,邵影一使力,阿五一下疼的转不过劲来,邵影在阿五摊开的手掌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松了手劲。
阿五见手上的外力松了,便故意大声叫起来:“哎哟哟!痛死了,我说你也不能这么欺负要饭的啊!不就讨你只兔子吃么,难道还得用我一只手来换?不吃了不吃了!欺负人的……不吃了!”邵影倒也不急不噪,看着阿五故意撒泼。
“没听过要饭的还练枪的。”邵影见阿五吼完了,继续切他的兔肉。
阿五楞了一下,变了一个声调,不象平日的怪里怪气,而是浑厚低沉的男声,带着警惕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
两个男人隔着张桌子,两盘兔肉,凝视着,炉火里没熄灭的柴火还在劈啪做响,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和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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