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一行走后西城、李放也开始着手布置了。想垄断扬州的丝绸和纺织品行业只有区区几十万两银子是绝对不够的,而且差太远了。所以纵然西城和李放都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都对现实的严峻有着深刻的认识。他们决定稳扎稳打从小生意做起,不过由于时间不能拖得太久,最好能赶在易风下次送货来之前初具规模。
扬州的衣着风尚和饰品等等东西,特别是女人们喜欢的胭脂水粉等一些东西似乎总是比京城等地慢半拍,所以李放等人决定由此下手,先在扬州有钱女人的家居生活中留声,再步步为营占领纺织品丝绸市场。所以他们先在扬州繁华地界租下一间中等大小店面,再雇了些伙计把店面装潢得高档却有些俗气。在进了些档次不一的女性必用之物,最后李放让下次带上剩下的钱去京城,学学那的风尚顺便进回些物美价廉的货物。而李放则留下在扬州经营店铺,顺便将名声弄大。而在几年后扬州这家叫瑰丽的店铺几乎垄断了苏杭、江浙一带的丝绸纺织行业。
易风一行人经过三个月的舟车劳顿也顺利回到易家堡。而当时王如环也即将临盆。易家堡上下此时忙的是不可开交,易老爷也无心关心这次易风一行是否顺利,草草问了下马帮和货物的情况便了事。
十月初九晚王如环产下龙凤胎。而此时易风正坐在西跨院窗前抚琴,等着他一年前救的人。此时已是子夜,而该来的人也来了。易风身后出现了个身着黑衣高瘦颀长的男子。男子面色异常苍白,双颊瘦削,眉眼狭长,总是薄抿的嘴唇。整个人的感觉冷硬而无情,似乎还有些重病之后的虚弱。而他是当时顶尖的杀手轻。也是易风今夜等的人-鹰眼。
轻也就是鹰眼是当时最好也是收费最高的杀手,因为每次杀人的时候轻总是悄无声息却又凌厉快速绝无失手。所以江湖中人都称他轻。而轻本名是什么没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本来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身份和姓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个拿钱杀人的杀手就行了。遇到鹰眼和救了他是机缘巧合也是冥冥中母亲的安排吧,因为鹰眼注定会成为我毁易家的一把刀。
易风看着鹰眼回忆起2年前浙江之事。当时易风13岁跟着父亲到浙江锦州苏定谈皮货生意。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节气不对所以这次父亲和易风到浙江没带皮货等货物,纯以谈商业和游玩为主。到了浙江苏定便派人接我和爹到了苏府,并盛情款待。苏老爷在我和爹初到之时见过便再也没见过,这几日虽有人陪着爹和我游遍了浙江一带的名胜古迹,可不知为何苏府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日晚宴苏老爷好不容易露了面。此时苏老爷却是神清气爽、万事大吉的模样。易行想着苏老爷这几日的怪异行径不禁有些好奇地着苏老爷这几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苏老爷见易行问起,心想这几日自己确实怠慢了易家父子,而且说不定日后这事儿易家父子迟早会知道。也就不再隐瞒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苏定不是浙江本地商户而是从苏州移签到浙江的,在苏州苏定也是经商的。还算小有资产,但在苏州经营的瓷器行发展到一定地步似乎就很难有所发展了。而苏老爷正值愿意就此歇手,壮志未酬之际毅然壮士断腕卖掉瓷器行和所有家产,带了一百多万两的银票和妻儿转迁浙江。重新开始做丝绸生意,几年的营营役役苏老爷的丝绸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样,已然成了浙江大户,对苏绣杭绣也成垄断之势。苏老爷不仅丝绸业做得是风生水起而且逐渐涉及皮货,也因此认识了陕感一带的皮货生意龙头-易行。生意场上难免与人交恶,得罪些人。得罪的要是有气度的人也还罢了,若得罪的是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小人可就够呛。而苏老爷很不幸的就得罪了这种人,不知是谁花重金请了江湖第一轻来杀他。也就这两日的事。而苏老爷也是在易行父子来的前三日才得到消息,这不正闹心呢。还好当时苏老爷朋友多人脉广,有人就给苏老爷出了个主意。让苏老爷做好两件事就可逃脱此次杀身之祸,第一花重金找到□□的中间人,了解时间和轻的习惯甚至是弱点,而这事苏老爷也已办妥,毕竟有钱不仅能让鬼推磨还能让磨推鬼。毕竟杀手虽有职业道德不会出买家可中间人就未必了。第二件事就是找漠北四熊,让他们到苏府埋伏帮忙抓杀手。这漠北四熊本混迹关外却在一次与轻结下梁子,此四人横行关外何曾有人捋过虎须,因此对轻恨之入骨,几年来与轻数度交手,苏虽未能杀了轻可也对其颇为了解。而这次他们追踪轻也到了浙江,正好可以请他们援手伏击轻。于是苏老爷带着从中间人那儿得到的消息找到四熊,请他们帮忙,并许下重金。而漠北四熊倒也爽快答应,说是还要准备些事物过几日就到苏府布置。苏老爷将事情告诉了易行又说:“易老兄就这几日苏府会有大难,老弟尚且不知是否可以活命,更不知是否能保护你父子二人周全,所以不如您和贵公子先出府暂避几日。”易行听罢却是呵呵一笑:“苏老哥这是哪里话,朋友有难,本当相助,只是无奈帮不上忙,怎可置身事外?苏老弟可把我瞧小了,我和风儿这几日就在苏府。”苏定听了甚是感动便请易家父子住下,加强了守卫。
这几日易行足不出户,也不知苏老爷如何安排。倒是易风究竟小孩儿心性在苏府和浙江倒出游玩。苏老爷家中有事也只是让家仆陪着易风四处玩耍。如此几日苏府差不多也安排停当,漠北四熊也到了苏府。这日苏老爷请易氏父子和漠北四熊一块儿用午膳,今日晚轻就要动手了,苏老爷请易行一块儿也是想多保护这父子二人。易氏父子到大厅时只见大厅内苏老爷和漠北四熊已然做好等着自己,忙带着儿子上了席。对漠北四熊易行倒是不陌生打过几次交到。此时便问道:“敢问四位熊可曾打点妥当?是否有需要我父子二人效劳之处?”易行知道此时大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自己很难插手。可客气话总得说几句。漠北四熊老大却是个极圆滑之人,明知道易行是在说客气话却也接了话茬,为让易家父子安心还特意说道:“易老放心,我们和那厮交手数次也大概知道他的弱点,这次我们四人特地去寒山寻到克制他的法宝,今晚定可将他拿下。”说着得意一笑。几人吃完饭,又打点了下府内之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易行回到房间嘱咐儿子今日不要倒出乱跑,只觉睡意上涌便打发儿子回房,自己上床休息。
易行一觉醒来已是子夜了,听见门外一阵吵闹。是杀手来了,易行心中急躁随手起床边一件衣服连滚带爬下了床打开房门,就往儿子房中跑去,到了房前却发现房门大开,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儿子不见了!难道出事了?易行听见苏府大厅吵吵嚷嚷便心急火燎地朝灯火通明的大厅跑去。易行急急赶到大厅,儿子已在大厅内站着,易行松了口气。这时仔细看了看大厅内发生的事,只见大厅中央漠北四熊分四个方位站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而四人中一黑衣男子卧倒在地,身子不能动弹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易风吁口气:看来杀手被抓住了。易行远远绕过漠北四熊进了大厅找苏老爷。而此时苏定满脸得意笑着对走过来的易行说:“易老咱家的大麻烦可算是解决了。”然后慢慢走到四熊面前说:“今天有劳四位了,抓住这厮,不如打开网让咱们也开开眼,看看杀手长啥样。”四熊老大不禁有些怪苏定节外生枝,人都抓住了直接送官府或是杀了便了,何必要多磨蹭。但也不好当面拒绝,只能运指如飞点了轻身上几处大穴,这才打开网。网一打开,杀手轻便让众人大吃一惊:好俊的人。白净面皮,一双丹凤眼此时正散发着杀气。薄唇微抿,此时看不出什么表情。苏定看着轻愣了愣说:“可惜了年轻人。你此等相貌、身手何苦做这个?罢了你既为我所擒,又是受人指使,我也不折辱你了。来人押他到官府。”轻哼了声,看也不看苏定。只是冷冷道:“成王败寇,杀手轻就此死了。”说着便向东侧漠北四熊老三刀口撞去。老三避之不及,轻撞个正着,顿时血流如注眼见得活不成了。此时屋外一声惊呼,大厅内的人都是大惊:难道轻还有同伙?忽听几声刺刺声大厅内烛火登时灭了。一会儿功夫大厅内又点上蜡烛,可刚刚还在的杀手已然消失了。苏府顿时一片慌乱。
而此时苏府外一辆马车急驰而去,车内坐着一蒙面中年男子,他身旁躺着一受伤男子赫然正是轻。他此时身上的刀已经拔出血也止住了。马车不停已经驶出浙江一段路,此时中年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草草些了几个字:“寒山知秋18,易鹰眼”.笔迹潦草想是慌乱中仓促写就的。中年人看了字条已经明白了:是要将轻送往寒山交给知秋和尚,十八岁再见,并且让他改名鹰眼。中年人马不停蹄将轻,不,是鹰眼送到寒山,交给知秋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易家父子也离开了苏府启程回易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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