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爷夫人生了,生了。。。”随着孩子呱呱坠地之声,房内冲出的接生婆大声向屋外等候多时的人报告着。易老爷忙一把抓住房内冲出的六婆问:“夫人生了?大人可好?”鹣鲽情深的易老爷此时只担心着夫人的安危,六婆忙点头:“还好,大人小孩都平安。。。”易行来不及听完六婆的话便冲进了屋内,房内的丫鬟正替产后的王夫人收拾着,看见易老爷冲了进来忙抱着孩子退到一旁。易老爷看着产后犹虚的妻子,一屁股坐在床侧抚着妻子苍白如纸的脸道:“如环辛苦你了。”一时间涕泪纵横哽然无语。躺在床上的王如环微微张开眼看了看丈夫说:“行没事的,看过咱们的孩儿了吗,我听六婆说是对龙凤胎。”易行闻言忙向抱着婴儿的丫鬟手中望了望,嗬!好一对粉雕玉琢的孩子,婴儿脸色红润呼吸强劲,只是因为刚刚出生还睁不开眼。却不知他们谁是男孩儿谁是女娃,抱着孩子的丫鬟像是猜到易老爷的心思般忙道:“外侧的是男娃,内侧的是女娃。老爷您看这女娃额上有个胭脂痔呢。”说着忙叫过身边另一个丫鬟让她把孩子抱给老爷。易老爷接手抱过孩子看着这玉琢般的初生婴儿一脸慈爱,这孩儿虽是刚出生但红而薄的红唇极是分明,淡淡的眉毛已初具柳叶之形。。。不用说这个女孩长大后定能倾国倾城。此时不知为何丫鬟手中的另一个婴儿大声啼哭起来,任凭怎么诳劝孩子仍吵闹不休。丫鬟实在无法了将孩子往王夫人身旁一搁说:“想是饿了,我去叫奶娘。”说着便走出屋子。说也怪孩子一到母亲身旁便止了哭,而此时王如环正和易行逗弄着女儿,见儿子送到床边便抱起儿子靠着丈夫,两个孩子又挨到一起了。啼哭的婴儿此时也不再哭闹“原来这孩子吃醋了。”王如环看着抱在手中的男娃儿笑道。王如环想起什么忙对易行说:“老爷给孩子起个名儿吧。”易行略一沉吟说:“女孩儿嘛,我希望她像你这般蕙质兰心又纯净如碧空,唔。。。就叫蓝儿吧。至于男孩儿嘛,恩,我还要想想。今日你累了,不提也罢。”王如环听罢微微颔首闭目躺下,她确实累了。易行招手唤来丫鬟示意她将孩子抱走。易行和丫鬟抱着孩子退出内室到了大厅只见长子易风还等在那儿。便对易风一笑招招手示意他走进些,看着眼前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俊秀少年易行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感觉。自己是亏欠他和他母亲的,由于易风母亲的早逝让这个孩子才九岁就得跟着自己走南闯北,接触生意上的事儿。整整六年了这孩子经历世情冷暖,看尽商场尔虞我诈,他本该是在母亲怀中撒娇或是在大宅内习文习武,自由无羁的成长,却早早年便得接触险恶人世。他本该轻狂无忧的小脸此时却充满了早熟的阴霾和压抑。本以为自己续弦后可以弥补这孩子失去的童年,哪知如怜和这孩子并不投缘,唉一切都惘然了,只希望这刚诞下的孩儿可以消除这孩子的戒心和寂寞。于是低声对易风说:“风儿过来看看你的弟妹,好可爱。”易风顺从的走进,看了看丫鬟手中的婴儿又看向父亲手中的。易行把孩子抱到易风面前说:“瞧,这是你妹子叫蓝儿,她额头上有个胭脂痣。喏,“说着便将女儿递给易风。易风接过婴儿只觉得触手处好温暖、柔软。婴儿小小的身体好似不存在般轻巧。易风看着怀中的还睁不开眼的女娃儿心中涌上一阵柔情,就这么看着小女娃儿痴了,嘴角微微翘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易风的沉思。原来是另一个婴儿不知为何又大声哭闹起来。易风顿时手足无措地把手中的孩子塞回父亲手中,易行有了刚才的经验,便立刻将女娃儿抱到哭闹的婴儿旁,果然小孩儿立时便不再哭闹。易行摇摇头笑骂着:“臭小子一会儿都离不开你妹妹,刚刚是你大哥在抱你妹子。"转头对易风说:“不碍事儿风儿,是你弟弟在跟你挣妹子呢。”此时的易风早已低眉敛目恢复了沉寂,见父亲和自己说话便垂首恭敬地答道:“不碍的爹。时候不早了您休息吧。孩儿告退。”说完不再看父亲怀中的婴儿径直躬身退出厅房。
易风缓步走回自己位于易堡西侧的卧室,那是自己和母亲病逝前所住的地方。虽然偏僻但极清幽。小跨院内除了满地青草和几株雪松便没多于的装饰了。小院虽偏但仍有仆役定期清扫是以仍是干净清爽。易风走进房中这,一室的漆黑易风却并不急着点灯。这屋内的一切自己早就了如指掌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易风走向屋子东侧的书桌绕到桌后轻轻抚了抚椅子扶手,顺手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流泻于卧房,虽然房内有了灯光却并未让人感到温暖,只是让一切变得更加不确定。难道是刚刚的小孩让自己心软了?易风甩甩头自嘲地笑笑暗自说道:“别天真了。”
易风缓缓走向屋子西侧窗下的小几,这黑暗虽是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但却易风不想发出任何声响,所以走得极缓。易风走到窗前的茶几旁,推开窗让子冷沁的寒风拂面吹来,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易风拉出几下一张椅子坐下,手抚上几上唯一的一具七弦琴。这具琴的琴身已有些泛黄脱色,想是琴的主人经常抚弄所致。这是易风母亲身前寂寞无聊时经常弹奏的,母亲琴艺极好却可惜无人欣赏,本该是父亲聆听的可惜他却不是知音人。母亲寂寞之余将琴艺传给了儿子,希望有朝一日易行能听听儿子的弹奏,这也算是自己弹给丈夫听了。只是自母亲病逝后易风便从未再抚过琴。因为父亲并非知音啊,负了母亲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听他的儿子抚琴?易风双手虚抚琴弦,并未弹出任何声音,易风在冷冷的夜风中抚着不会发出声音的七弦琴。虚抚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易风停下轻道:"还没来,唉。。。"叹口气从茶几的第二层抽出一个朱红的描金匣子,打开繁复的锁易风从匣中取出一条绢绸,展开绢绸专注地看着,绸上画了个身着湖绿衫子的。。。恩应该是少女吧,因为图中人没画五官只除了一对盈满温柔和笑意的双眸。所以无从判断画中人的年龄只是从画中人轻灵而不是雅致的穿着上易风猜测这应该是个少女吧。这幅画是个落魄秀才给自己的,说是只要他需要帮助这幅画便是信物。看着画易风不禁想起在扬州和李放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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