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の咏叹曲（D.GREY-MAN同人）》2.恶魔的入场券

    轻轻敲了敲门，帕米走进了岚所在的病房。
    “岚，对不起哦，吃了你的巧克力……我向你道歉。”
    走到岚的病床前，帕米轻轻的说着。
    可是，似乎岚并不买账。
    岚转了个身，让自己背对着帕米，用力的将被子向头上扯，企图把杯子蒙在头上。
    “……”
    看到岚不想原谅自己的样子，帕米重重的叹了口气，把一个袋子放在了岚的床头。
    “这是我道歉的诚意，那么，我先走了。”
    听到帕米的关门声，岚一下子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要是帕米再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会，自己就要窒息了！
    但没有等气喘平，岚就拽过了帕米刚刚放在自己床头的袋子。
    皱着眉头，岚打开了袋子。
    瞬间，一股巧克力的香味充满了岚周围的空气。
    “啊啊，看来帕帕是好人呢，岚错怪她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岚开始享用帕米送给她的巧克力。
    没错，只要满足身在教团，并且会给她巧克力两项条件的人，岚都会认为，对方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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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给我一块鸡排和一杯橙汁，谢谢。”
    笑眯眯的站在午餐发放口，帕米向厨师提出了自己的午餐要求。
    可是，厨师并没有立即去准备帕米的午餐，而是发出了很惊讶的声音。
    “哎——？是新人吗？是很可爱的小家伙呢~看起来也只由十四岁左右，吃那么少东西会对成长不利哟，放心吧，我厨师珍妮可是可以做出任何美食的人，不用对我厨艺产生怀疑，多吃一点吧！”
    “啊……”对于教团中热情的厨师，帕米一时没有消化对方长长的一串话，大概十几秒后，她笑着摆了摆手，“谢谢，我已经十六岁了，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不用担心，这是我正常的饭量，而且我也很信任您的厨艺~尤妮有向我说起呢。”
    “哎呀，真是可爱~”
    珍妮的所处的背景突然出现了点点闪光，对于这个新来的矮小女孩，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柔顺如黑雾一般的头发。
    “喏，你的午餐。”
    “嗯。”
    点点头，帕米端起托盘，找到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一起吃午饭的尤妮，坐了下来。
    “看起来珍妮很喜欢你呢，帕帕。”
    咬了一口布丁，尤妮说道。
    “呵呵，教团中的大家都很好呢。”
    回答着，帕米仍然保持微笑。
    而在她的心里，却不断回荡着两个字——才怪。
    就在帕米和尤妮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上方的回廊上响起。
    “尤妮，十五分钟后到室长那里报到，有任务。”
    “呜？”慌乱的咽下最后一口布丁，尤妮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科学班班长利巴，朝着对方挥了挥手，“知道了。”
    “尤妮又要出去了吗？不是刚刚才回来的吗？”
    等尤妮停止了挥手，帕米喝了一口橙汁，奇怪的问道。
    “是啊，又有任务了……”笑了笑，尤妮单手拄着桌子，看着满脸疑惑的帕米解释道，“由探索部队发来的报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份，总部一旦确认报告结果，就会派遣驱魔师前去执行任务。但是啊，算是昨天来的帕帕，总部现在也只有不到二十个驱魔师，所以，每个人的工作量都是很大的，隔个两三天就满世界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着尤妮习以为常的耸肩，帕米不再说什么。
    反是尤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摸了摸帕米柔软的黑发，笑道：“那我要走了，帕帕，再见~”
    “……嗯，再见。”
    看着尤妮轻快的背影，帕米突然觉得有些寞落。
    那个时候，莉莉也是这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自己说“再见”。
    可是，那之后，自己就再没有见到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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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帕米从已经空无一人的图书室醒来。
    推开身边的一摞乐谱，帕米掏出了怀表。
    “已经凌晨五点了么……”
    用力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帕米发现自己竟然在图书室中睡了整整一晚。
    看来，是因为昨天下午在这里找到魔鬼的颤音鸣奏曲太兴奋的关系吧。
    居然看乐谱到忘记时间的程度……
    笑了笑，帕米拾起自己抄写的乐谱，离开了图书室。
    此时整个教团里陷入了一片安宁，昨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还没有醒来。
    黑色的鞋子踏在回廊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空旷的建筑物中产生了回音。
    “呵哒。”
    尽可能轻的打开了房门，帕米刚刚要走进去，一只手就抵在了门板的上方。
    “哈……哈……帕米，终于找到你了……”
    仰头，帕米看见了气虚喘喘的科学班班长——利巴。
    “咦？利巴先生起床好早，那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帕米转身，问道。
    “呼……”利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帕米起床才早吧，我刚刚来找你，你都不在。”
    “呵呵……”歪头，帕米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昨天不小心在图书室睡着了，现在才回来。”
    “小心身体啊，帕米。”善意的提醒之后，利巴想起了自己来得目的，于是十分简明的传达了命令，“对了，帕米，考穆伊室长要你去他那里。”
    “考穆伊？是任务吗？”
    “嗯，看起来很急的。”顿了顿，利巴接着说道：“帕米快去吧，神田已经过去很久了。”
    神田？
    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帕米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对着利巴笑了笑，“谢谢利巴先生传达，那我先去了，再见~”
    看着一边向司令室跑去，一边向自己挥手道别的帕米，利巴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后脑。
    “但愿神田对帕米不要太苛刻啊……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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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考穆伊所在的司令室，帕米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帕米眼帘的是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庞大的数据资料，满满的仿佛要撑破天花板，无尽的书本要一直堆到天上去。
    而地上，到处是作废的纸张，杂乱的堆放在一起，让人觉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帕米本以为尤妮的房间已经算是够乱的，可是今天见到总部的司令室之后，帕米觉得自己才算真正的了解“乱”这个字的含义。
    仔细的挑选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帕米步履艰难的走进了司令室。
    “啊，帕米也到了吗？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你们叫过来。”
    坐在和这个房间完全同调桌子后边的考穆伊，双手拄着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注意到考穆伊说的“你们”而不是“你”，帕米意识到那个叫神田的人已经到达了这里。
    视线顺着考穆伊的桌子横移，帕米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束着马尾的清秀男生。
    “呐，帕米也坐下吧，我来说明一下这次任务的情况。”
    “嗯。”
    点点头，帕米坐到了神田的旁边。
    可是……总觉得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搭档好像不太喜欢和自己合作的样子……
    感觉到神田周身发出的不耐烦的气息，帕米暗暗耸耸肩膀。
    算了，反正自己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拯救世界的未来”，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还是安静一些吧，管对方是否愿意和自己搭档呢……反正，教团中的人们，都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这次的任务去哪里？”
    没有过多的看帕米一眼，神田问及了任务的目的地。
    “德国哟。”
    考穆伊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继续说道：“在德国北部的森林地带，有个叫丹可露恩的村子。最近，去那个村子的人似乎都一去不返了，于是就有了‘不归之森’的传言。可能是圣洁所引发的奇怪现象，于是两天前就派了三人组的探索部队去调查。丹可露恩，位于森林深处。探索部队在深林边缘的一个名叫米特鲁巴鲁特的小镇发出‘向目标进发’的最后联络就下落不明了。”
    说到这里，考穆伊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这是那里的详细地图。”把一份地图铺在书山上，考穆伊的手指指着此次任务的行进路线。
    “到了德国先驱米特鲁巴鲁镇。森林里有条路，可通往一个架着条古老石桥的山谷，过了桥，就是丹可露恩了。”
    盯着地图，考穆伊提醒道：“这个森林自古以来就有不归的传说……先不谈这个，经过森林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可能会有问题。”
    “嗯。”
    帕米和神田在听完考穆伊的叙述后一同点了点头。
    森林么……说不定会找到发现莉莉的线索……
    莉莉曾经说过，她是从森林中走出来的，森林才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那么，现在立刻赶往德国，救出探索部队。”
    “明白。”
    听到神田的声音，帕米从沉思中醒过来。
    “请让我回去带上我的小提琴，我会很快的！”
    “麻烦的女人……”
    感觉到神田愈发不耐烦的目光，帕米这一次没有忍住，而是直直的盯着神田，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那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带上它。”
    四目对视，两个人周围的气温瞬时降到了零点以下。
    “那帕米就回去拿吧，记得快一点哟。”
    “哼。”
    对于科穆伊圆场似的回答，神田不屑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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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德国北部小镇米特鲁巴鲁的时候已是黄昏，不管是出于日程的考虑，还是任务安全性的考虑，帕米和神田决定不论如何，都必须在日落前穿过森林。
    站在小镇的郊外，帕米向前往眺望。
    不远处，就是枝叶繁茂的森林。
    不归之森么……？
    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帕米转头去寻找神田的影子，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在路边和一个老妇人说着什么。
    走了过去，帕米听出神田是在向那个老妇人打听道路。
    “你们要去那个村子？”
    老妇人的表情浮现出嫌恶的表情，仔细打量着神田和站在他身边的帕米，接着说到：“那是个很久以前，就流传着不祥传言的村子啊。”
    “不祥的传言？”帕米的神经突然绷得很紧。
    “是啊。那里住着‘魔女’，抓住迷路的小孩子，然后吃掉他们。”
    听到老妇人的叙述，帕米的嘴角挑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也许，莉莉就在这座森利里面……和那些迷路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
    就像很久以前，莉莉和自己一样。
    “不好的事情不多说了，我还是劝你们最好不要靠近那个‘魔女之村’。”
    “听说有条可以通往丹可露恩的路。”
    神田没有在意老妇人的话，一味的问道。
    “婆婆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在天黑之前通过这篇森林，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还请婆婆告诉我们吧。”
    一旁的帕米露出了笑容，替语气生硬的神田打着圆场。
    听到帕米的话，老妇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真拿你们没办法，那里不是有块写着‘丹可露恩村’的木板吗？沿着那条路直走，穿过森林，就能到村子了。”
    “我明白了，麻烦您了。”
    “谢谢婆婆~”
    同时向老妇人答谢，帕米和神田不约而同地用余光瞟了一眼对方。
    目光相撞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火花声。
    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个人，老妇人冲着他们喊道：“那个，你们真的要去？”
    “是。”
    又是同时转头，同时回答。
    再次相互不屑的瞪了对方一眼，帕米和神田看向了老妇人。
    “听说最近去那村子的人都有去无回。就在两天前有三个男子走进了森林，再没回来。”
    “我们就是去找这三个人的。”
    第三次一同说，帕米和神田之间的空气已经发出了更多的“噼啪”声，甚至连互瞪得火花都看得见。
    “啊……”老妇人放弃了劝说，发出了小声地嘟囔：“能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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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是白天，森林却阴暗如黑夜。
    层层的枝叶遮盖了天空，阻止了阳光的进入。
    帕米走在左边，神田走在右边，两个人中间大概隔了由三米左右的距离。
    行进的过程中，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从在司令室见到对方开始，两个人是十分坚定的把对方划进了“讨厌的人”一类里。
    感觉不到任何人气的气息，更不用说探索队的踪影。
    在这样的森林里，似乎连风都不想进入，整个森利安静到可怕。
    只有黑色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啪哒啪哒啪哒——”
    突然多了一个足音，正在快速的接近神田和帕米。
    有杀气！！
    猛地转头，一个挥舞着斧头的男人映入了帕米和神田的眼帘。
    看他的穿着应该是附近的樵夫。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帕米，手中的斧头直接向神田劈了下去。
    神田轻松的避开了攻击，将绑缚在背后的刀从鞘中抽出，向男人的腹部打去。
    “咕——”抬起了头，男人的脸被疼痛扭曲的不成样子。
    突然，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开。
    随着噼啪噼啪的响声，男人脸部的血管爆起，然后，他的身体开始龟裂开来。
    “……是恶魔……”
    看到眼前的景象，帕米为神田的判断所惊讶，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两只手在空气中架起了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小提琴。
    而距离恶魔最近的神田，伸出了两根手指，轻轻地搭在刀身之上。随着电击般的声音，手指接触的部分开始发光。
    圣洁发动！！
    右手中的琴弓有了动作，奏出了人类听不到的旋律。
    刚刚显现出如腐烂果实般身体的球形恶魔，呆呆的停止了一切动作。
    “……是还未进化的恶魔。”
    不屑的说着，神田将没有动作的恶魔一击斩裂。
    被斩裂的恶魔落地的瞬间，黑色物质构成的身体逐渐瓦解，消失没有任何踪影。
    “哼……”将刀收回鞘中，神田看了一眼帕米。“那是你的圣洁的能力？”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
    收回了手，帕米没有回答神田的话，向森林更深处走去。
    “切。”
    没有听到回答的神田，发出了不屑的声音，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如此，前往村子的路上有恶魔啊。如此突然的袭击，普通人的话，来不及抵抗就被杀了吧。
    所谓的不归森林，是这样啊……
    一边向前走，帕米回想着出发前，在司令室里，科穆伊对这片森林的解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莉莉的踪迹……
    没有走出多预远，森林中再次传来“唏唏簌簌”的声音。
    那是脚踏在树叶上的声音。
    手搭上了刀柄，神田对着空旷的森林说道：“是谁？”
    “和刚刚的脚步声完全不同……应该，不是敌人。”
    停下脚步，帕米仔细倾听着那个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
    没有理会帕米，神田还是保持了战斗准备的姿势，警备的看着周围阴暗的森林。
    “不，不要杀我！”
    高壮的男人突然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双手高高的举起，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和他那头如焰火一般的头发完全不搭。
    “你是探索部队的人？”
    “是、是的，我叫高兹。这个黑色长发和日本刀……你是驱魔师神田先生吧？那这位……？”
    “帕米，帕米•西鲁亚，我是最近刚刚到总部的。”
    向对方的介绍了自己，帕米露出了堪称完美的笑容。
    “哦……你们能前来救援，真是万分感谢。”
    高兹高大的身体弯了下来，深深地鞠了躬。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帕米和神田同时开口询问，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口气。
    “……算了。”
    神田看了看帕米，决定把接下来和这个男人的沟通交流工作交给她。
    他对这个空有一身肌肉的没用男人感到厌恶。
    “沿着这路前进的时候，给刚才的家伙袭击了。”
    抿了抿嘴唇，高兹的表情很是悲痛：“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探索部队根本没有办法对抗……虽然捡回了小命，不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太没用了。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杀，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迷了路。”
    “不是高兹的错……毕竟，那是恶魔啊……”
    帕米仰头，看着高兹，嘴角挂着温暖的弧度，安慰着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大出多少岁的男人。
    但这弧度马上就从嘴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异常的表情。
    “高兹，注意……他们又来了。”
    “哎？”
    “闭嘴，笨蛋。”
    白了一眼高兹，神田向帕米和高兹靠了靠，拔出了六幻。
    不知什么时候，三个人已经被四个男子包围了，他们每个人都握着巨大的锤子或者斧头，他们面无表情的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你们是谁？”
    四个男子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几乎同时向三个人砍了过去。
    “全部都是恶魔么……”
    躲避着，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些不断向自己攻击的男人，帕米扬起了手臂，改变身体为了躲避攻击而旋转身体的角度，从握着锤子的男人身边穿过。
    伴随着惨叫，男人的颈部出现了裂口，裂口迅速扩大，最终爆裂开来。消失的瞬间可以看到黑色物质构成的身体。
    “咿——！！！”高兹看着眼前景象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不知道是惊叹还是受惊的叫声。
    在刚刚一瞬间，高兹看到了帕米手中握着若隐若现的琴弓，琴弓锋利的弦割断了男人的脖子。
    而在帕米放下扬起的手臂的时候，那只琴弓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再也看不见。
    整个过程优雅如小提琴鸣奏曲，却又干脆利落到仿佛杀人机器完成一般。
    “救、救命！！”
    待高兹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冰冷的锤子。
    他的身后是最后一只没有被消灭的恶魔。
    “不、要、动！杀、了、他！”
    男子充满杀意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神田和帕米。
    一起投来的，还有高兹充满信赖的目光。
    “随你高兴。”
    冷冷的看着高兹，神田甩出一句话。
    如此的惊世骇俗。
    不止是高兹变成了一脸白痴相，就连他背后的恶魔也是一样的表情。
    “喂……这玩笑不好笑……”
    帕米皱着眉头看了看神田，又看了看高兹。
    “你、说、随、我、高、兴。”
    神田将六幻挥去的瞬间，感觉到神田杀意的男子用力把高兹向神田扔了过去。
    来不及躲避，神田反射性的把六幻朝上举起，刀锋避开了高兹飞过来的身体。
    “呜哇哇哇哇~~~~~”
    随着高兹的叫声，神田被对方高大的身体压倒在地上。
    “躲开！笨蛋！！！”
    “对、对不起！！！”
    努力推开高兹沉重的身体，却没有半点成效。
    注意到男子转身想要逃跑，帕米跳到了男子面前，笑容满面地打了个招呼。
    “嘿，恶魔先生，怎么可以忘记入场券呢？”
    伴随着男子逐渐崩塌的身体，帕米拉起了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小提琴。
    只是，这一次，神田和高兹都听到琴声。
    那是，镇魂曲。
    是为可悲灵魂而演奏的镇魂曲。
    “我的音乐会，要用你被解放的灵魂作为入场券啊，恶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