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暖暖地》19.第拾玖话

    尹妙约朱可出来逛街，尹妙想趁秦扬不在身边儿的空狠狠狂购一把，朱可无奈的被尹妙拽过来拽过去，跑新天地来血拼的人那也得有点儿家景儿够败，朱可拿起一件看对眼儿的衬衫一看，眼睛立刻变成了三白，颓然放下。
    尹妙乍乍乎乎的喊，“买呀，喜欢就买啊，这款挺新潮的，穿着多精神啊！”
    朱可一到花钱的时候就一副小家子嘴脸，“这么贵，五百多块，算起来够我吃一千个小烧饼，我拼了老命那也得吃一年！”
    尹妙崩溃，“大姐，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惦记着您那块小烧饼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您怎么就脱离不了吃烧饼的庸俗境界呢，再说了，现如今物价飞涨的这么快，您还想混吃等死的拿五毛钱买一烧饼，您想买人老板可不干！最关键一点，您这是买衬衫，不是买烧饼，拜托您别一头扎进烧饼堆里去成不！”
    尹妙儿不分场合的大嗓门儿引来店里服务员的一阵侧目。
    朱可受不了尹妙借题发挥的没完没了，“你学小米当干部呢，难怪人秦扬最近不爱搭理你，话痨在世啊你！”
    “嘿，谁说的啊这是，向天借胆儿了，他敢不理我，我才懒得搭理他呢！给他脸了！”
    朱可见尹妙一副猴儿样，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赶紧把尹妙往外拉，生怕自个儿一冲动就把五张百元大钞送人了。身后，俩服务员跟洁癖似的使劲儿掸那衬衫，一脸鄙夷。
    尹妙买了一大堆化妆品，全是新货，朱可估算了下，尹妙今儿光花在脸上的钱就够她仨月工资了，简直把钱当草纸花。
    “买这么多你用得完吗你，你有几张脸啊？”
    尹妙一副看怪物的眼神儿看着朱可，“我该说您落伍还是说您没开过眼界儿啊？”
    朱可翻了个白眼儿，“那不一样儿吗？”
    尹妙作起一副耐心教导状，拍拍朱可的手，语重心长，“老朱，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女人样儿啊，现在哪个女的不是化妆品多的可以开柜台啊，你得好好开开眼，不涂不抹能白里透红吗，能光彩照人吗，擦化妆品就跟穿衣服一样儿，那是必不可少，那是必须的！”
    朱可鄙视，“照你这么说擦化妆品就跟穿衣服一样儿，那大街上没化妆的那还不裸奔了，什么逻辑呀这是，再说了，现在化妆品有几个安全，说安全无添加那是用来唬你们掏腰包儿的，一个个脸白的跟面粉儿似的，我告诉你，那是激素！尤其是你买的这些高级化妆品，激素更多！”
    尹妙不为所动，“你文盲你脑残，我懒得给你授课，你爱咋咋地吧，十年后你就是一黄脸老朱，我还是一粉嫩小脸儿，到时候你可别耷拉着脑袋求我给你补救，晚了啊！”
    朱可自我的令人受不了，硬邦邦的回了句，“话说早了吧，十年后你应该是一张充满激素和毒素的大黑脸儿吧！”
    尹妙非但不气，还以德报怨，“老朱，咱一家人不说俩家话，我这是为你好，人外国提倡十六岁就开始保养，咱们国家没人家发达，这理儿咱懂得晚，眼瞧是时间紧任务重，可咱现在补还来得及，做天山童姥还是有希望地！”还特大方的把大袋子拿出来，“咱光说没用，我这儿的化妆品随你挑，你回去试试看嘛，效果才是硬道理！”
    朱可自尊极为强大，“你把我这张脸当希望工程呢，自个儿留着慢慢抹啊，别搭拉上我，我还真就不待见天山童姥这型儿的人，硬拽着时间的尾巴较什么劲儿呢！”
    放着别人早喷火了，贴本儿还不讨好，这叫个什么事儿呀，可尹妙跟朱可熟的都快烂了，朱可的臭脾气也就对姐儿几个才表现的淋漓尽致，尹妙贴着老脸继续扯，“你怎么着也是有人追的人了，这种侏罗纪的事儿你都碰到了，咱还计较什么化妆品啊，抹不抹都是春意光灿烂啊！”
    朱可脸上终于有了颜色，“什么意思啊你，你还以为我美着呢，我烦死了都快！”
    尹妙把朱可拉进星巴克，准备长聊，“搞了半天，你对人提不上劲儿啊，那人还行啊，虽然脑残了点儿被一小丫头骗，但再不济也是你上司，年轻有为啊！”
    朱可一副闹心样儿，“甭提了，我这几天烦都被他快烦死了，你说他什么人不赖，非赖上我干吗？我不就在他犯傻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吗，我是他恩人，你说他非但不报答反而报复起我来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尹妙特小资的喝了口咖啡，放下，眼睛里闪着光，“人怎么没报答啊，人都快以身相许了，你还埋怨人家，你这态度，人指不定撅墙角里哭了好几回儿呢，好好一男的，送上门儿还被人拒收了，这得多伤自尊呐！”
    朱可突然一撒手，镇定道，“不成，这样儿下去不成，我得告他职场性骚扰！”
    尹妙笑的都快拢不上嘴了，“性骚扰？不至于吧！这好事儿能让你碰上？你这回可真是久旱逢甘露啊！”
    朱可气急，“谁上赶着谁啊？我心里怎么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在这儿瞎掰扯！”
    “别啊，大姐您别动气儿啊！我不是为你急吗，你不信去问问小米，她急不急，我明明白白跟你放话儿，陆小米已经为你找不着婆家的事儿急的直猴跳儿，可是人憋着自个儿急，不能跟您明说，怕跌了您老的面儿，怕您跟咱犯堵还真一辈子打光棍儿了！你说你一天到晚叫唤着独身主义，你以为自个儿是光棍女神呢，吓的我跟小米一直跟着你背后憋屈，提都提不得！”
    朱可却笑了，“你们俩是不是闲坏了，脑子瞎转悠什么呢，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有点儿我得声明，不是我找不着婆家，是我不屑找！”
    尹妙不服，眉头一皱，好奇的俩眼儿直瞪，“为什么呀这是？几十亿男的一个都入不了您老的眼？”
    朱可摆出一副说教的理，打算给尹妙洗脑，“几十亿男的那就算了，我还没到那境界，再说了我愤青也得有个度，我难不成跟全世界男的宣战呀，我傻啊我！咱先别说全世界，这距离有点儿太扩散，就说我身边儿这些男的，就拿现在跟我合租的那帮男的来说吧，那还算男人吗，我告诉你，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儿雄性动物该有的特征，比女人都小心眼儿，我不就用台破电脑吗，硬吆喝着说我用电比他们费，让我一人交双份儿的钱，我问为什么，那男的说电脑那也不是有脑吗，连你，俩脑袋，按人头算钱，合同里写好了的！我不交，那几个男的就天天撅着屁股穿着大裤衩蹲在卫生间门口说我坏话，而且每次都是趁我在家的时候说，你说这不是明摆着刺激我的吗，现在我就交俩人头的！”
    尹妙傻眼儿了，“真有这样儿的？”
    朱可讽刺的一笑，“还有一个活宝呢，住我旁屋的，和他老婆住一屋，那男的更绝，天天被老婆当使唤丫头，每天下班回来就是做饭，完了还得刷碗，他老婆一天到晚不出门儿不赚钱天天跟家玩魔兽，我只要跟家，绝对能听见她老婆的河东狮吼，每次都是那句话，你活腻了是吧，再不干我就抽死你！那男的一点儿声都不敢吭，整天就知道腻歪着给老婆陪笑脸儿，我看着都牙疼！”
    尹妙一阵笑，一副大女人的模样，“这男的也就懦弱了点儿，小男人嘛，现正流行。”
    “且别论啊，最绝的跟这儿呢，最近我住那栋楼特不安全，都张贴告示了，一男的光着身子戴个黑面罩儿往电梯口儿一站，吓倒了一楼的人！你说这年头儿的男的都集体抽风了吧，不是小男人就是变态，脱光站那干吗呢，以为自个儿特性感呢吧！”
    尹妙没觉着这事儿滑稽，觉得相当可怕，脑海里的画面很黄很暴力，忙嚷道，“你住的这都什么地儿啊，还不赶紧撤！”
    朱可无可奈何，“为了物质上的富余，精神上就得受虐，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先撇下变态男的事儿，尹妙算是明白了朱可的症结了，这人典型的就是什么事儿都往悲观的地儿去想，简直就是全中国最悲观的愤青，不过这孩子也真是倒霉催的了，身边儿老是一帮很丑很畸形的男人，就没见着一稍微正常点儿的，一朵儿含苞待放的花朵儿硬是被逼回苞里去了，尹妙决定把她从花苞里拽出来，好好看看这春光明媚的世界。
    “你也知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人吗，总是有缺陷，更何况男人还是女人，你想开点儿去，别钻牛角尖儿，再说了天下也不都是小男人，变态也就是个小群体。”尹妙忍不住举起了例子，“你看人藤景，多强势，多牛掰，以绝对性优势镇住了陆小米！”
    朱可得瑟了一下，“他那样儿不是强势，我觉得是自私，是有强迫症！再说了现在不是掰了吗，我不想再提他！”
    显然尹妙和朱可对陆小米和藤景复合的事儿一无所知。
    尹妙不甘，拿起自己做例子，表情极为生动，“不说他吧，就说我们家那个，你看看，我们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他人特实在，就拿他工作来说吧，虽然工资不高，但人脚塌实地啊，没几个钱还老给我买东西，特会疼人，你说摊上这样儿的想不幸福都难！”
    女人都这样儿，人前人后两张嘴脸，人前对自个儿的另一半从来都是叫好不叫骂，纵使自个儿并不觉得特满意，但人前还是得夸，多露脸儿啊，尤其是怨妇级别的，更得吹的厉害，好证明自个儿是一朵被人精心呵护的鲜花儿，活的那叫一个滋润，让憋屈的人听了嫉妒羡慕恨！
    朱可附和，“是，是，是，你最幸福，我眼巴巴羡慕着呢！”
    尹妙当真，笑道，“那你也赶紧找一个啊，这找男朋友就跟找工作一样儿，眼光不要太高，别到最后高不成低不就的，弄个半吊子，多难受啊！我觉得你们公司那人真不错！你就应了人家吧，就算以后吹了，权当着做恋爱实习了！”
    朱可摇摇脑袋，“唠嗑了一下午，你就撺掇我谈恋爱呢，我是真没兴趣。”
    尹妙想象力特丰富，忍不住冒了一句，“你是不是小时候有什么阴影啊？”
    排除其他，也就这种可能了，要不然怎么犯得着死心塌地要当个女光棍儿呢，要是尹妙妈知道朱可的心思，肯定要乍乎的直接开骂，这人有毛病啊？
    朱可嘴巴撇了撇，尹妙心下有点儿悔，这是人隐私，她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啦。
    正想着，朱可装作特不在意，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她本不想说的，但这事儿压了她太久太久，她想透口气儿，“我小时候所有的记忆，就是吵和打，然后是哭。我爸爸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儿怪我妈，我妈是个急脾气，顶回去是常有的事儿。然后我奶奶就跟巫婆似的在一边儿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我爸爸脾气一上来，就会把我妈往死里打，打的最厉害的一次是我妈昏倒不醒人事，我当时太小，只记得满地都是血……”
    尹妙愕然，朱可却咧着一丝苦涩的笑，自己却未察觉，“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听周杰伦的歌儿吗，你听过他那首〈〈爸，我回来了〉〉了吗？真的很像在说我自己，呵呵。”
    朱可表情尽量表现的再正常不过，可是她越想表现正常，却越发突显的她不正常，而且问题极为严重，这点儿尹妙算是意会到了。尹妙抿了抿嘴唇，她看着这样的朱可，心里一阵难受，原来大大咧咧的她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家，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法承受的家，这是她永远无法体会的痛。
    原来，朱可不是不想拥有，是害怕拥有后受伤害，然后被抛弃，重走她妈妈的旧路，所以才会发了疯似的挑尽所有男人的毛病，尤其身边儿的，小毛病早被放大成致命毒了。
    尹妙本想颓了，这下完了，这阴影深不见底啊，要换着是她，她指不定也跟朱可似的上赶着想当光棍儿呢，没办法，心结难解啊！
    可是朱可是个爽快人，这事儿都肯跟她说了，尹妙心里除了心痛就是感动。想撒手不管那是不人道，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样才能不见着老朱一直戴着枷锁过日子，怎么样才能让她放开眼界儿的去寻找另一半，尹妙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安全感可以决定这个人幸福与否。其实朱可内心，一直不快乐。
    秦扬跟尹慕在外边儿下馆子，秦扬难得大方那是有企图的，小心思尹慕一眼看穿，尹慕喝了口茶，“别是又让我去给我妹做思想工作啊，你要带她回去见父母，直接带不就成了？费那么大劲干吗？”
    秦扬特能来事儿的眉头一皱，手脚勤快的给未来的大舅子夹菜，“别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打的那个赌，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儿，谁知道最后小米跟藤景又掰了呢，你说她这回更有理儿不去我们家了。”
    尹慕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陆小米跟藤景掰他到现在还欢畅着呢，他秦扬倒怨怼起来了，但话还是得正经说，尽量不带私人感情，特有经验道，“那你好好哄哄她呗，女人都是要用哄的！”
    秦扬又是一副皱脸儿，尹慕眼见他没事就知道皱巴着个皮，是越瞅越丑，越瞧越畸形，故意避开眼睛不看他，谁料秦扬说话有个坏毛病，特喜欢来个深情对视，猛的把脑袋往尹慕眼前儿一扎，生生的把尹慕吓了个半死，可秦扬特投入没发觉未来大舅子正一脸不爽，喋喋不休起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妙那脾气，我越哄她越来劲，我整天把她当神供着求着也没见她点个头儿，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阴影，是不是特怕见着陌生长辈，我妈眼睛都快望穿了都瞅不着儿媳妇的影儿……”
    尹慕大怒，“什么叫她心里有阴影？我妹在家一直快快乐乐的，要阴影那也是你给的！我告诉你啊，别拉不出屎来怪地球没引力，出了问题不先找找自己的问题，倒怪起我们家来了啊？”
    秦扬一阵陪笑，“哥，您消消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尹慕也觉得刚才态度不对，毕竟他做自己妹夫的可能性极大，红了脸终归不好，喝了口茶，态度也缓和了，“算了，我回去帮你说说。”
    秦扬一阵悲一阵喜，大起大落太快，小心脏有点儿接受不了，缓了两秒种，激动的一把抓住尹慕的手，活象一农民满含泪花的深情拽着干部的手，那手还有点儿微微发抖，十足演多了高潮戏，“哥，您真是我亲哥，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尹慕受不了秦扬这股子煽情劲儿，他把秦扬的手拍了回去，秦扬却跟个瓜藤似的死缠着不放，激动的他心潮澎湃的凝望着他未来的大舅子，可尹慕受不了了，一边抽手一边气急败坏的嚷道，“松开！”“松开！”
    连喊了两声秦扬还处于痴傻中。
    尹慕顾不得形象，大叫，“我让你把猪蹄儿拿开！”
    至此，秦扬才造孽似的收回了手，一脸陪笑和尴尬。
    尹慕觉得刚才自个儿对秦扬表现出不厚道的一面儿了，怎么着也不能说人手是猪蹄儿啊，他心里琢磨着秦扬肯定觉得特受辱，心里指不定正怪着他呢，尹慕表现的极为诚恳，转移话题，“听说你们家在昌平，离这么近都不去，这不是过家门而不入吗，我回去得好好说说她。”
    其实尹慕心里还是挺喜欢秦扬的，是实打实的喜欢，他觉得也就秦扬能受得了尹妙的脾气，能时刻把她当个公主似的疼着惯着，这是除了家人其他人所做不到的，从这点儿上来看，尹慕特放心把妹妹交给他。
    秦扬一阵感动，手情不自禁又想握上来，可是转念一想刚才，立刻又缩了回去，一张脸上感情极为丰富，端起杯子，抹把眼睛，“哥，啥也别说了，我敬你一杯！”
    尹慕也特配合的举起杯子。
    秦扬知道做事儿要踩到要点儿上，讨好那也得踩人兴奋点儿上，秦扬腆着张老脸，“哥，我有一事儿不知道当不当说。”
    尹慕讨厌人磨叽，“直奔主题，什么事儿快说！”
    秦扬咬咬牙，牺牲一陆小米，幸福千万家，阴险道，“哥对小米挺上心的吧，我听小妙说的，我觉得吧，人活一辈子，自由最重要，就拿喜欢谁来说吧，咱爱喜欢喜欢谁，谁都甭插嘴！再说了哥现在单身，小米又是单身，这是合理又合法的追求，我就觉得哥跟小米有戏！”
    尹妙要在这儿，非得赏秦扬一耳刮子，可人秦扬这样儿做也是为了更她家人套近乎，也算是为了爱降低了人格，只是辜负了陆小米对他的满腔热情。
    尹慕觉得这话说的他特美，人都跟着飘了起来，他觉得这就是共鸣，拍拍秦扬的肩膀，“啥也甭说，以后有什么事儿我给你罩着！”
    就这样儿，这俩人开始勾肩搭背，宛如一对亲兄弟，由女人搭上的关系亲密的一日千里。秦扬心里忍不住一阵感慨，陆小米你真是我祖宗，真是我救星，以后我做牛做马都得报答你！
    两人喝了半天，馆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秦扬忍不住向尹慕探讨一个问题，这个他从小就思考的一问题，“哥，你说，为什么非得规定一男的只能娶一女的啊？”
    尹慕有点儿醉，看了眼秦扬，“那得看哪儿了，印度就不这样儿！中国有的少数民族，也能娶几个，你问这个干吗？”
    秦扬喝了酒胆子也跟着大了，希望能再次引起未来大舅子的共鸣，“我觉得封建社会真好，那时候女的哪能跟现在这样儿啊，现在的女的，个个跟老虎似的吃人不吐骨头！那时候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尹慕拍拍他的肩膀，一语道破，“你啊，想法太幼稚，现在规定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你压根儿就没搞明白这项法律实际是在保护男人！”
    秦扬恍然大悟的发出一阵号，“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引来饭馆里的人一阵侧目。
    尹妙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就这样儿被一顿饭给卖了，而且卖的相当彻底，最惨的是陆小米，被人利用了还傻了吧唧的给秦扬发信息，兴高采烈的告诉秦扬一特特特大好消息，她要回北京了她跟藤景和好了。
    秦扬看了眼手机，嘴巴里又发出一阵号，只不过这次是一阵惨烈的哀号，他今儿白忙活了，而且忙活的特瞎，要是被陆小米知道他今天掰扯的话，他就两头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