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一起走过》11.画展(上)

    “余仔~“
    “干啥?”
    “嘿嘿”
    “你丫脑子有病阿”
    “我们去看画展吧”在这几天的生活中,我已经完全习惯了翟余同学说话方式。
    “你出钱,我出钱?”
    “……不要钱”
    “嗯,反正我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那你手机号给我,后天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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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盆的大雨。
    翟余打着伞,等在展览馆门口,时不时地抬手看表。
    她看着地上溅开的雨水,开口骂道;“何觅璟你看着好了,给我迟到,我开学整不死你!”
    “我来啦~~!“何觅璟从出租车里伸出脑袋,向她招手。
    首先,本人声明,我何觅璟是个路痴。再加上天雨路滑,很难打到出租车,还有什么出租车老化,车速不快,然后车开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忘带邀请函。(璟仔:这才是你迟到的理由吧)我于是又一次华丽丽的迟到了。
    “余仔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俄……干这种有损脸面的撒娇行为一向不是我的风格,只是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
    “哼!知道错啦!”
    “嗯!嗯!”我吧嗒吧嗒点着脑袋,总觉得自己跟条狗似的 —_—“
    “哼!……”
    “唔……我……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好啊,好啊。”余仔的面部表情马上180度大转变“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靠,你都装的阿
    “哦呵呵呵~我们进去吧”
    白琰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去的时候,看见那个一直和何觅璟在一起的女孩已经等在门口。是在等何觅璟么?他想到。
    “白琰,快点。这边缺人”
    “哦,来了”白琰再次向那个女孩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何觅璟从出租车上下来,冲进了雨幕。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经意的微笑,快步走进了会场。
    等我和余仔攥着拿到的选票进了展览馆之后,我们都被震撼到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们这时正式的画展开幕,而不是小型的作品展览!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雨淋得差不多可以看尽春光的纯白的棉T恤,米色的宽大钓鱼裤以及穿得很久的板鞋。而身边的余仔穿得更加劲爆,热裤阿热裤,两条竹筷子一样的腿在状似紧身的热裤裤管里显得尤为空当,哦不,是纤细有致的美腿。(璟仔:我是被逼的!某余同学逼的)
    “余仔,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于是她二话没说,啪嗒啪嗒地拖着凉拖拿着邀请函跑去门口。然后,又啪嗒啪嗒地走过来对我说。“没有错,就是这里”
    “我们……”
    “走!我们进去吧!”余仔抱住我的手臂把我往里拉。
    “余仔……我们……”
    “当然是进去看画展拉”
    “那个……衣服”
    “谁规定不能这么穿了!”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我昨天下午没有头脑发昏去买件正装。而且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会因为晚起所以就从地上随便扯了件衣服穿!(璟仔:哦~怪不得迟到,原来还有这个原因阿~)
    参加画展的人实在穿得是太艺术了,随便找个人都比我看上去有艺术思想。
    “啊呀!那幅画画得太有爱了!”余仔明显是进入状态了,她放开我的手,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了。
    “诶!……”突然感受到周围扫射过来的急冻光波,我立马闭上了嘴。只能无奈的看着余仔渐跑渐远的背影,从双肩包里掏出ipod,戴上耳机,挑了条人流最少的通道走了进去。
    一路上,那些画,让我原本浮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在一条交错的通道口,白琰看见了何觅璟。她手插在口袋里,背着双肩包,安静的驻足观看那些画作。她略长的头发贴在脖子上,一根编得细细长长的辫子湿漉漉的耷拉在肩膀上。(可以参考《网王》里的仁王雅治的辫子,注意,只是辫子)以及她长而微卷的睫毛。耳机里类似乐器独奏的音乐隐约地回荡在小小独立的展览室里。
    她好像是把展览室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揉入了自己的气息,完全隔离了外界细碎的交谈声,以及闪烁的闪光灯。
    白琰有些无奈地轻轻皱了皱眉,走向那个拍照的参观者。
    “对不起,这里不能拍照”
    “阿……对,对不起阿”
    看见对方有些窘促地红了脸。白琰礼貌地对对方欠身微笑,走开。
    他看见何觅璟向着那间画室走去,刚松懈下来的笑容加深了。跟了上去
    一路上,看了很多优秀的作品。真正的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天外有人。可是却始终没有把选票投给谁。
    那张选票是发给每个参观的人投给自己认为最优秀的作品,所以作品的右下角并没有标注画者的姓名。只有一行画者对自己画作的简短介绍。我自己的介绍是:我们像是闭上眼睛,看到的只是黑暗而从未注意那些一而终存在的绝美风景。
    当我走进那间展览室,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我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当心”身后的人扶住了我的肩膀。
    又是那个淡淡清冷的薄荷味,我记得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说是这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直接导致我当天晚上狂汗了半天。
    “白琰阿……又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呢?”他放开我,用中指推了推架在他挺直鼻梁上根本没有掉下来的眼镜。
    “你不是不带眼镜的么”我鄙视地看着他,斯文败类!
    “呵呵……工作需要,工作需要”说罢拿起工作证显摆了一下。
    “呵……呵……工作需要”我转过头,向前走去。
    那间展览室里只有两幅作品。一幅……咳咳……是本人的。
    另一幅……我一时间幌了神,有被那幅画震撼到错觉。之所以说是错觉,整幅画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色彩基调。画作的名字叫《崩》。是雪崩时的场景,背景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可是如此纯洁干净的颜色,带给我的却是令人窒息的迷茫以及绝望的孤独。笔调以及对细部的刻画完全凌驾于至今我所看到的所有作品。
    我有些犹豫地想要把票投进选票箱,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因为在那幅画的作品介绍说命中我看到了这样的话:
    那一瞬,那些景色仿若匍匐在我的视野之下。
    “这幅画不好么”白琰抱着手站在一边。
    “嗯……非常的幼稚”画者根本就没有感受都自己内心的世界,这样的介绍根本就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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