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某些事儿》48.第四十八章

    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我以为没有了易行,生活一定变得翻天覆地,可惜现实告诉我,我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可以说我无情,或者说我冷漠,也可以说爱情的转瞬间消失,总之,我没有那时的那么难过。
    高梦寒十分开心,说是我们两个丢掉了那些破男人,终于可以又恢复黄金单身,两个人整天又粘在一起,每天都傻玩傻闹。
    夏天很快就到了,日子过得飞快。
    我和高梦寒迷上了看《恶作剧之吻》,每天看的不亦乐乎,哈江直树哈的要死,江直树多好啊,人又聪明又帅,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白痴袁湘琴,有时候那个姐们傻的让我们俩恨不得杀了她!
    现在只有夏初还跟展池每天甜蜜蜜的在一起,我和高梦寒却不再羡慕他们。
    我每天去食堂或者图书馆还是可以看见易行和柳思思,每次看见他们我都还是别扭,尽量无视吧,我相信时间可以淡忘一切的,可以治愈一切。就想高梦寒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不喜欢我的,我干嘛喜欢他?
    可是这天,不该产生交集的我们终于还是再见面了,面对面。
    我正和高梦寒去图书馆的路上,冷不丁的就被易行截了下来。
    今天的易行很不一样,满脸怒容地看着我,似乎我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他的事。
    我抬眼,看着他,心却无法相信的抽搐起来,他的脸耀眼的让我不敢直视,那么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想到我现在看起来还是有感觉,很疼的感觉。
    那剔透的眼睛,白皙的脸颊,微翘的嘴角,现在却都不能直视了。
    我低眉问:“有事吗?”
    高梦寒站在我身后挑着眼睛问:“干嘛?”
    易行却不看他,只是看着我,声音十分冷淡:“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可是你也不该这样对思思,就算你恨她,也不能做的这么绝!”
    我诧异了,惊悚了,我抬起头,看着平日里温和的易行此刻却怒发冲天:“我怎么对她了?我做什么了?”
    易行冷笑,然后指着我,皱着眉头说:“司维,你知道大大咧咧和粗鲁只差一点差别吗?而你,不要让我认为它们没有差别。”
    高梦寒怒了,她挡在我身前,狠狠地推了一下易行:“你没事别在这里发疯,到底说什么呢你?”
    易行冷笑了,然后对我一个字一顿地警告:“司维,别再伤害思思,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高梦寒突然不吭声了,她转头看我,满眼担心。
    我大概猜到了,肯定是柳思思出了什么事,他要怪在我头上。
    而此刻的我根本不想辩解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对我有多重要,最终还是如此回护柳思思,感情的轻重,我看的清清楚楚了,所以,没有必要辩解了。
    于是,我淡淡得笑着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回了宿舍,高梦寒还是看出我的情绪的消沉,于是忐忑不安的走过来:“维维,对不起啊,是初儿不让我告诉你的。”
    什么?我抬头,满眼疑问。
    “初儿找了几个人,教训了柳思思,谁让她那么嚣张的欺负你!”高梦寒瞪着眼睛,满脸不甘。
    我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混黑社会啦?好啦好啦,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放心吧,我早就没有事了。”
    再那之后,我果然好多天都没有看见柳思思。虽然心里暗爽,可是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夏初说的教训到底是指怎么样的教训?
    这天夜里,我们正睡的香,宿舍电话又响了起来。
    平时,宿舍电话总是响,大多数都是骚扰电话。接了对面也不说话,说话也说的黄话,说黄话不要紧,可是它总是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十分另人愤慨。更过分的是有一次,楼道里所有宿舍的电话,挨个的响,因为号码是连着的,所以打电话的变态一个一个的播,电话一个一个的响,我们宿舍的电话是第六个响的,基本上,我们已经被刚刚的一阵骚动吵醒了,我们都窝在床上琢磨着该谁去接这个电话,这个时候,平时最淑女,最不说脏话的胡茉从床上爬起来接起电话吼道:“你丫有病找死呢吧?再打电话来就阉了你这个傻X!”然后“咣当”一声撂了电话爬回去继续睡觉。电话,一宿没响。
    我一宿没睡,脑袋里开始构思一篇重要的论文:论环境对人的性格成长带来的影响。
    后来,宿舍里流行一句话:哎呀,你怎么这样?胡茉都得骂你傻X。对此,胡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那天夜里的大发雷霆是个梦。
    此刻,电话又响起来,为了我不再继续构思一篇论文,我赶紧爬起来去接电话:“谁啊!”恶声恶气,本来嘛,半夜打电话的,不是变态就是变态。
    果然,对面一直静止,没有人说话。
    我刚要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和哽咽声。
    是个男人!
    “喂,请问你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毕竟人家寂寞的都哭了,半夜打电话找人聊天,万一我不理人家,人家绝望了然后去自杀怎么办!
    好半天,对面才说话:“维维,你为什么关机!”声音居然很熟悉,声音本来就委屈的紧,又饱含着哽咽和抽泣声,听起来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我眼珠转啊转,哦,原来是叶笑竹啊。这个家伙是不是想家了,想得都哭了。
    看,连我关个机,他都能哭成这样。
    叶笑竹,在哭?我猛然反应过来,震惊了。
    那个家伙?在哭?
    我从小到大仅仅见过那个家伙哭过两次,第一次就是我们俩去小胖家里偷柿子被我老妈发现,然后被老妈和叶笑竹她妈打竹板子那一回。明明竹板子只打在他身上三下而已其余都被我给挡了,他还是抱着我嚎啕大哭,娇气得很。
    第二次是我上次带叶笑竹去欢乐谷,做那个太阳神车下来的时候。
    这个算是第三次。
    我慌了,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应对叶笑竹的眼泪的,于是我赶紧披了衣服,搬起电话到宿舍外面讲,省的打扰其他人睡觉。
    “叶笑竹,你、你怎么了?”我口吃了,窘迫了。
    “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好了些。
    没事?没事你哭个屁啊!我特别想吼起来,无奈现在是深夜,于是我只好斟酌词汇,然后低声说:“叶笑竹,你要是想家,就、就赶紧回来吧。”
    他沉默了好久,然后忽然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你怎么那么白痴啊?”他的声音居然恢复了正常,听起来好像刚刚在哭完全是假的一样。
    不会是耍我吧?亏我还那么紧张!
    “叶笑竹,你皮又在痒了吧?大半夜的你开什么玩笑?”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每当我要对叶笑竹动手的时候,都会这样警告他。
    “我没有开玩笑。维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以前在美国,觉得自己的家就在这里,可是这次回来,就觉得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舒服的地方。”他的声音异常低沉,听起来很有磁性,就这样直直的进入我的心里。
    呃,好吧,那我要说什么?正在我绞尽脑汁想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叶笑竹又继续说:“维维,守护一个人,大概要多久才足够呢?”
    守护?是什么样的守护呢?听着他的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只好回答:“要是守护的话,越长越好吧,关键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守护?”
    “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想要守护,看着他,想着他,一刻看不到就会很不安。”
    怎么好像在哄小孩子?
    “看到他难过受苦,自己就很疼很疼。看着他高兴,自己就被什么都开心。这样的守护,我想要一辈子,可是要是不能给,怎么办?”
    不能给?不能给什么?不能给一辈子吗?
    不能给的话,我只好说:“那么,尽自己的所能吧,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吧。”
    叶笑竹忽然低低的笑了,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和愉悦。
    “维维。”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嗯?你说。”我听着呢。
    “我爱你。我要守护你。”我从来没有听到叶笑竹说话如此正经过,熟悉的声音说着我不熟悉的话语,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他爱我?是真的?
    “是男人叶笑竹爱女人司维的那种,知道吗?维维,我没有办法再等了,你不要逃避我好吗?”
    叶笑竹说他爱我?
    “等我回去守护你好吗?然后一刻也不分开。”叶笑竹的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期盼。
    脑袋里居然浮现起易行的脸,然后鬼使神差地,我回答:“好啊。”
    叶笑竹不是易行,易行也根本无法做到叶笑竹对我的回护和关心。
    起码,小猪不会背叛我,而我,早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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